《宅萌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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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萌喜事- 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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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俩人合作,还能有拿不下的人家?

    要钱,收欠款,筹备粮饷,这已经是迫在眉睫之事!半点不可耽搁。

    还别说,晋王爷的确有识人善用之能,崔永信和陈王叶这俩人,自打接了差事,就马不停蹄的展开了架势。

    首先是派人清算废太子的账务,接着就是白国舅家,再往下就将目标定在了皇商杨家,这家靠的不就是如妃?

    而如妃早就投靠了太子,这一连串的蚂蚱,现下不逮,更待何时?

    将京里五六家大户清理过去,国库里总算是丰盈了,晋王爷有了钱,腰杆子也硬气的多了。

    等到平乱的大军出征,南方救灾的事情进行了个七七八八,夏天就已经急急忙忙的过去,慢慢的踏入了秋季。

    这个季节虽是丰收的季节,且还美景不断,可是对于有病的人来说,却并不是一个好季节,这不,景元帝的身体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更病的厉害了。

    晋王爷自打景元帝废了太子之后,对自家父皇越发的尽心,不但是太医院的御医,就连藏在民间的神医,都想办法请了两三位来。

    会诊之后,倒是开了新的药房,可是却也不见有什么大的起色,只能做到病情稳定,暂时不恶化罢了。

    齐玄辉醒后,足足在床上躺了月余,这才被胡太医允许起床动一动,但是少不了三令五申,禁忌多多。

    他当时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和睿郡王一起去探望景元帝。

    不能多走,也无妨,大不了坐软轿好了。

    这为人子的,自当尽孝父亲的病榻前,先前伤势重,眼下既然可以下地,以齐玄辉的为人,又怎能给人留下话柄?

    打从他和睿郡王哥俩第一次进了辉思殿,皇上跟前,就再不是平郡王和十五皇子轮番上阵的局面了。

    齐玄辉见过父皇,告退出来,便在自家九哥耳边如此这般的说了几句话。

    于是乎,从第二天开始,景元帝膝下的皇子,不论长幼,全都自动自发的前来侍疾。

    十五皇子倒还能笑着和兄弟们相处,可是平郡王就有点沉不住,直接在圣驾前说闲话,他又不敢。

    想来想去便找了蔡大总管,他自从在景元帝跟前有点地位,就开始处心积虑的和身边能见到的权贵结交,这蔡大总管更是重中之重。

    平日里,没少收平郡王的东西,现在有事需要帮忙,不找他找谁?

    平郡王说的很在理,“父皇的身体本就不好,每日兄弟们这个来,那个走的,凭白更让父皇劳神,长此以往可怎么得了?兄弟们想尽孝心,是对的,可是完全可以等到父皇的身体好一点再来嘛。”

    蔡大总管对着一片苦心,侃侃而言的平郡王笑的眼咪咪,当即就将此事应承下来,答应会寻机在陛下面前进言。

    事实证明,蔡大总管不愧是景元帝的心腹,不过三天,这件事情就有了着落。

    打从宣召之日起,每日侍疾的皇子只需两位。

    这也就是说,原本平郡王还能日日都来,可现在,就只能四五日才能轮上一遭了!

    平郡王是一肚子的火气,偏还不知道是谁设计的他,也当真是个蠢的。

    齐玄辉连消带打的收拾了蹦的欢的平郡王,也算是给平日里受他欺负的弟弟们,都出了口气,最重要是眼前清静,省的来侍疾还得时刻的提着心。

    景元帝的年纪大了,又有心事郁结,因此看着是越来越形容枯槁,齐玄辉眼见他就这样一天天的消瘦下去,心里真不舒服。

    可这是必然的发展趋势,谁也不能改变,齐玄辉越是明白,面对景元帝的时候,就越觉的这个被拔了爪牙的老虎可怜。

    前世里的景元帝没有今世撑得久,宫乱后不过两月,便驾崩了。

    但现在眼看着都已经入秋了,景元帝虽看着情形不佳,但所有的御医,民间有名的神医都聚集在他身旁,只为替皇帝延寿,想来,撑过年去,还是没什么大问题的。(未完待续。。)

第三章 潜移

    晋王爷现在看起来,野心是有,但是弑父的心思倒是没有,不但是将朝政打理的井井有条,稍稍有点空闲,就定是花在陪景元帝上。

    许是这位成竹在胸,对于一步之遥的哪个位置,十分的有把握,他并没有表现出一点着急的样子来,对待景元帝还是恭敬有加。

    有大事绝对要请示,处理过的重要事情,也会一一的汇报,样样事情都将景元帝放在第一位,还想法设法的帮着圣驾养病。

    这种早请示,晚汇报,孝敬恭顺的高姿态,稍稍的被人一渲染,就在京城里传的人尽皆知。

    这些对于齐玄辉来说,都是一笑置之罢了。

    可是只要晋王爷有这么个态度,‘自家六哥还不是个白眼狼’这个认知,也算是能让齐玄辉的心里安然一些。

    毕竟,就算他和景元帝再不亲,可这位也是他嫡亲的父皇,血浓于水,这次自己在鬼门关外边打转,还是他老人家舍了千年灵药,把人给拉回来的。

    齐玄辉心里总是有些感情牵系着,若是在景元帝寿终正寝之后,晋王爷再继位,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说,对齐玄辉都是另一种救赎。

    他最近身体才渐渐好了起来,除了要每三日和睿郡王同去辉思殿侍疾,晋王爷也丢了不少紧要的差事给他。

    可以说是躺在牀上还得办差事,真是忙的要命,虽说是动嘴动脑不动手。也没有分心他顾的时间。

    唯一的好处就是崔长健经此一事,彻底的踏进了晋王爷心腹的小圈子,两人都为同一个人办差事。

    作为崔长健的顶头上司,齐玄辉和他倒是经常能见面。

    齐玄辉对此人从来都是不做隐瞒,他对崔婉清有意思,在别人跟前还要遮掩一番,唯恐让人晓得,污了崔婉清的闺誉。

    但这点在崔长健这里一点都不适用,他本就是故意让崔长健看的明白,到了现在。单单靠着他舍命相救的崔婉清。咱们大难不死的良郡王,就更是光明正大的,让崔长健帮着他给崔婉清不断的捎东西。

    这些东西,从各色贵重药材。到时兴的锦缎。从首饰钗环到孤本经书。从难觅的好茶,到精美的文房四宝,简直是样样俱全。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送不到的。

    齐玄辉每次都还不忘记,在包装的精美的礼物中夹带一封书信,有时间了就是一篇声情并茂的书信,没时间了,就会是一首意味深长的诗词。

    甚至有时还会是他的信手涂鸦,无非就是崔婉清的小像,虽是和曹三公子的画艺没法比,可胜在一个情真意切不是?

    从第一次送礼到现在,粗粗一算也有一个多月了,齐玄辉少说也托崔长健送了六七次了,可人家崔婉清一次也没给他回信。

    不过好歹他送出去的东西,没有被崔婉清退回来,在他的心里,只要清儿能把礼物留下,那就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齐玄辉心里非常的明白,经过刺杀一事,他总算是用命换回来崔婉清的一点信任,用血换回来崔婉清的一点柔情。

    在短短一天一夜里,齐玄辉用尽全力,强撑起的一片天空,给了他们俩一个亲密相处的机会,结果总算是没让他失望,崔婉清在失去一切,只剩彼此的时候,还是选择了紧紧抓住齐玄辉不放。

    可是这一点,那一点的凑在一起,离着齐玄辉的心中所想,还远远不够。

    崔婉清是被他吓怕了的,十几年的寒心经历,真不是一场生死相依就能完全抹杀的。

    在那个亡命之夜,在片充斥着危险因素的老树林子里,生死一线,眼前就齐玄辉这么一个‘熟人’,崔婉清还能有第二个选择吗?

    她可不是只能和齐玄辉福祸相依么?

    现在所有的一切灾难都过去了,经历过苦难的人,也都已经彻底的回归安全,恢复了原本正常的生活状态。

    在安逸的环境下,崔婉清又被免了去书院,这个本就多疑爱乱想的小东西,是又有时间,又有空间,还不定闷在心里,想出了多少弯弯绕来呢。

    “不能急,不能急啊。”齐玄辉不停的告诫自己,“越是能够离清儿更近,越是要谨慎小心,千万不能将她吓回厚厚的壳里去啊。”

    齐玄辉的心理年龄,可也就不小了,又是经历过了无数的大风大浪的枭雄,两世的人生,真是沉沦过,疯狂过,醒悟过,又堪破过。

    现在还真有的是耐心,早在当初甫一清醒之时,齐玄辉就借着大好时机,在自家六哥那里抢先一步,把人给定下了。

    只要能肯定崔婉清她嫁不了别人,齐玄辉还真不害怕跟时间耗。

    最主要是他对崔婉清的一颗真心,在经历了时间措磨,和后知后觉的顿悟之后,早已经是无比的真挚,更会是出人意料的持久。

    历经了两世的磨难,使得齐玄辉完全看明白了他自己的心意,想来只要是全心全意,没有丝毫的利用哄骗,他相信崔婉清总是会慢慢的接受自己的。

    因此上,就连私底下帮他递东西给崔长健的黄明,面对崔婉清的冷淡,都有点心浮气躁的不待见了。

    这个本来对崔婉清印象很好的小太监,看着崔婉清对自家主子的无视,没少在背地里嘟囔,什么忘恩负义,什么不知好歹,什么冷心冷血的。

    好在他只是在自己心里念叨,要是敢将这些编排崔婉清的话,在齐玄辉跟前说出,哪怕是没有他的好果子吃呢。

    就在这主仆俩,一个稳如磐石,一个心生埋怨之际,另一边的崔家西府清苑,正是秋景大好之时。

    花圃中,主人家最爱的牡丹芍药已经谢了,可是花房里送来的各色菊花,正是当季,因着花工照料的好,所以开的也是极为精神。

    秋菊的颜色种类本就最多,开的又是无比的繁茂,一朵压着一朵,争先恐后的盛放开来,衬得整个院子都热闹起来。

    而带着花香的秋风阵阵,总算是将缠绕着清苑的那份哀伤,吹的淡了些。

    书房中,崔婉清正看着书案上,那只秋蟾桐叶的玉质笔洗出神。

    这只玉笔洗乃是件古董,整块玉料雕成一片被折枝拖着的桐叶。

    叶上筋脉丝丝缕缕,一秋蟾栖身叶上,连同叶边缘被小虫啃食的痕迹都栩栩如生。

    物件乃是良郡王上上个月,月中经崔三公子的手,巴巴的给崔婉清送来的。

    这份礼物当真是掐住了受礼之人的脉络,投其所好送来的。

    崔婉清的眼睛看到了这件玉笔洗,眼神就再也无法离开。

    怎么看就觉得怎么好,压根狠不下心送回去,就在那一瞬间,她突然就明白了崔大人,当时面对之源先生书帖时,那种无法推开的纠结心情了。

    “你说,这人怎么不管何时,都是这么的狡猾呢?”随着崔婉清无奈的叹息,玉兰掀了花开富贵的绣花门帘进了门。

    她手上端着一个素银鎏金海棠花小托盘,上面搁着一个前朝官窑的五色梅骨瓷茶盏。

    这套茶具,乃是上个月月初崔长健带回来的,洁白的茶盏上,五色梅花栩栩如生,瓷质洁白堪比美玉,触感柔腻顺滑,最适合喝上好的龙井茶了。

    哦,对了,这茶盏中香味四溢的龙井茶,也是自家三公子送来的呢,香味别样不同些。

    听崔亮说,这可是盘龙山上千年老茶树上采摘的,每年只进上三斤,再多一钱都是没有的。

    自家三公子可真是本事,这样的稀罕物件,也能弄了回来,当真让人与有荣焉。

    当时第一次沏茶时,玉兰很是赞了几句,崔婉清闻着沁人肺腑的茶香,正是心情大好。

    格外细致的解说道:“外行都道龙井鲜嫩碧绿,殊不知这茶叶片子中绿中带黄者为佳,并且一定要掐掉第一批芽叶只留第二批,为的是舍弃新叶抽芽时带出冬天的陈味。”

    “沏茶的水要选上好的山泉水,既活且轻,煮至表面翻起铃铛冲泡龙井片子,泡出的茶才最是宜人。”

    “说到这里,你就该当明白,咱们这茶叶的确是顶好的,只是水却是差了好些,若是有上好的泉水来泡,滋味定还更要足些呢,怪可惜了得。”

    崔婉清喜欢喝烫嘴的茶,玉兰刚将茶盏奉上,她就熟练的用盖子撇了撇茶末,端到唇边轻啜了一口。

    好茶就是不同,这满口的清香淡甜,真真是回味无穷,崔婉清不禁是满足的长出了一口气。

    透过眼前飘渺而上的片片白雾,看着翠绿的茶叶在白色瓷盏中浮浮沉沉,简直就是赏心悦目,心里舒服的不行。

    随着她的目光又忍不住瞧向最爱的笔洗,崔婉清不禁是心中一震,突的发现,“天哪,怎么不知不觉的,我身边的东西,就都有了那人的痕迹?”

    再一想枕边红木盒子里那六七封似信非信,似文非文的纸张。

    还有那些缠人的诗词,那跟自己容貌不甚相像,但神韵却相似了七八分的小像。

    崔婉清刚还很是轻松的神色,就又拢上了一层愁绪,当真是剪不断,理还乱。。。。。。(未完待续。。)

第四章 惨淡

    玉兰见崔婉清低垂着头,神色不虞,只当她又想起起了郦哥和芳绡,心中也是一痛,原本活蹦乱跳的两个大活人,说没就没了,谁能受得住?

    郦哥又是崔婉清喜欢的丫鬟,说个不好听的,打从崔婉清在难中的时候,郦哥就跟随了她,为了自家主子的翻身大计,恶斗两位妈妈,那真是受过伤,流过血。

    跟后面的那些丫鬟,就不是一概而论的人。

    最要紧,这衷心的孩子,可是为了主子挡箭才去了的,如此忠义两全的奴才,搁在谁家里,都得受尊敬,风光大葬不说,还得给全家人换来一世安康。

    只可惜,郦哥她不是崔家的家生子,乃是打小人牙子手里买回来的,哪里还有什么家人?到底也只是厚葬了事。。。。。。

    玉兰只要一想到,那丫头快嘴爱笑的活泼模样,就觉得心发酸,眼发潮,大感世事无常,人生苦短。

    想了想,玉兰还是忍了忍眼泪,开口劝道:“九小姐,逝者已逝,您就算再伤心难过,也难改变什么,再说,您这身子也才养好没多久,可不敢整日里这样的伤身。”

    还有一句话,玉兰在口中打了个转,都还是咽了下去,她就怕,崔婉清因着这个事情一蹶不振,那可就大大的不妙。

    她可是亲眼看着,崔婉清是怎样从一个备受虐待的出气包,一步一步走到现如今,在崔家两府人人都得高看一眼的崔九小姐。

    以前那么些的努力。要是白白的打了水漂,玉兰真心觉得不值的很,可是这话虽是一心为这主子好,但又难免显得她功利心太重,因此上思付再三,还是忍住没提。

    崔婉清闻言一愣,抬起眼帘看了眼玉兰,见她一脸的担忧,明白这丫头是误会了,可自己究竟为何不乐。又怎能说的出口?

    崔婉清刚才一直神思恍惚。都没注意别的事情,这会才看见玉兰穿着一身素衣,弯月鬓上,簪了一枝素银雀儿钗。再简单不过的打扮。

    心里多少明白玉兰的想头。不管怎么说。她们也是在一个屋里呆了那么久,平日里郦哥对玉兰也是敬爱有加,人么。都是有感情的,用自己的方式,来缅怀故人,也不失为良方。

    说起来,崔婉清是主子,断断没有为奴婢着孝的道理,可好在她还在崔二夫人的头年孝期里,也算是变了法的,为郦哥,芳绡两个丫头稍稍的尽了点心意。

    想到这两个命苦的人儿,崔婉清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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