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萌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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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萌喜事- 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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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不管是曹云,还是曹修,他们俩都是崔家的姻亲,再怎么样,也要比旁人世人强得多,不会无缘无故的就算计与我的。”

    “至于到底是有什么事情,晚上见面不就能知晓了么?”崔长健既然决定要赴宴,便对曹俊回复道:“你回去告诉修表弟,让他定好地方后,遣人来说一声就成,到时候我们兄弟三人,就直接在约好的地界相见,也省的他们俩跑来跑去的麻烦。”

    曹俊见崔长健答应晚上赴宴,心中大喜,这差事总算是没办砸,回家自然有赏拿。

    他恭敬的跟崔长健,行礼告退,这便打马赶回明安侯府,给自家主子禀告好消息去了。

    曹修和曹云兄弟俩,得了崔长健晚上相见的痛快话,马上就开始安排起来。

    反正这会该说的话,也都已经说完了,呆在家里也无聊的很,曹修干脆拉着曹云立时便出发。

    两人穿着狐狸毛的厚实鹤氅,弃马坐车,暖暖活活的,来到了位于城南的飞琼楼。

    飞琼楼之所以有名,乃是因为它的地理位置奇佳,主楼端端正正的面对着玉麟湖。

    而这玉麟湖,本是属于皇家园林的范畴,只不过园林对面是不管制的,游人可以在靠着飞琼楼这边,三分之一的湖中游玩。

    因着这地界的自然景色上佳,倒是发展成了一片繁华之地,不光是茶楼,酒楼林立,还有几家上等的妓院也开在这里。

    每每到了晚上,湖面上还有画舫游曳,虽然只能靠着北边,但是华灯闪烁,美人儿娇语,也是勾人的紧。

    还好曹修派人来得早,定下了五楼的春水阁,这间房子靠着湖边,视野极佳。

    又因着在临湖窗户下的露台上,点了三四个大铜炉,里面的银丝炭烧的正旺,就算开着窗子观景,都不会使人觉得冷。

    曹修兄弟俩一进门,就觉着一股幽香扑鼻而来,映入眼里的一张雕花木桌上,摆放着一盏香炉,香烟袅袅升起。

    三面的墙壁上满是水墨山水,诗词画作,让人有种来到画里的感觉,曹修这文人的典范,顿时大觉舒坦。(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七章 赝品

    曹修手下麻利的解下鹤氅,看都没看的,就丢给了身边的小厮,当下便拉着还没弄妥当的曹云,要往屋中走。

    曹云此时是正要将鹤氅递给小厮,被他这莽莽撞撞的一扯,鹤氅顿时便要跌落,好在那伺候的小厮,是个手脚麻利的。

    不光是眼亮,手脚也快,一个躬身,伸手就将月白的鹤氅捞进了怀中,免去了被弄脏的厄运。

    曹修一见,不好意思的耸了耸肩,直接无视自家二哥的瞪视,继续拉着曹云踏进了雅间。

    他左右一看,便指着西边的墙壁,说了句:“二哥,咱们先从这边开始看。”

    说罢,这兄弟俩,便一前一后,挨着个儿的开始欣赏佳作。

    曹修本就是浸淫此道中人,看的那是份外仔细,一边看,一边还兴致盎然的和身边的曹云点评几句。

    曹云对书画欣赏还行,可要是看久了,就会觉得都差不多一个调儿,不过五六幅过后,他这脚底下就快了起来。

    想要赶紧的将这三面墙壁看完,也好坐下喝茶,顺带着吃点干果磨磨牙呗。

    在这种着急的心情下,他很快就和看的认真仔细的曹修,拉开了距离。

    猛地,走在前面的曹云突的失笑,还对着后面的弟弟,不停的招手。

    曹修好奇的去看他,曹云就摆着手笑道:“快来看,三弟,这里竟然还挂有你的大作呢。”

    “哦?”曹修大觉好奇,他的画作向来不大爱赠人。更不会像崔长健一样,以诗词换钱。

    在曹修的心中一直都觉得,书画这种艺术品,都是高贵典雅,不容亵渎的圣洁之物。

    他以前总是针对崔长健,嫌弃这位死要钱,也是理由里的其中之一。

    因着曹修的这些本性使然,所以他的画作,在外面流存的极少。

    也是因为少,所以这莲公子的佳作。在京中被炒的价格不低。但是人家这飞琼楼生意极好,能花重金买来一副也不算太奇怪。

    曹修几步走到跟前,用目一看,‘噗哧’一声。笑了。他点着这幅睡莲锦鲤图对曹云说。“此乃仿作。”

    心里不禁是感慨万千啊,“不会吧,我可还不是什么大家呢。怎么都有人来临摹我的画了?”

    曹云听了这话,心里顿时升腾起一股子自豪感来,但脑子里一转过来弯,他可就生气了,“临摹?什么叫临摹?这明明就是作假骗人的,他这是用你的名声,来给自己个儿赚钱啊!”

    “你自己好好看看,这上面的落款可是你的名字,还有这印章,也是你的印章么?”

    曹云乃是堂堂明安侯世子,他的性子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立刻就扭脸吩咐屋门口,站着伺候的小厮,“去,将你家掌柜的喊来,就说是本世子找他有事,让他速来。”

    那小厮能在五楼的雅间伺候,本身也就是个精明伶俐的人儿,闻言立刻鸡叨米似得点头答应。

    说了一声,请世子爷稍等,小的这就去请掌柜的来。“

    言罢,赶紧出了门,一路跑着,去找他家掌柜的了。

    曹修见状觉得不妥,蹙眉言道:“二哥,你现在喊掌柜的来,又有什么用呢?他其实也是受害者啊,难不成,你还想去追查,这是谁画的假画么?”

    曹云闻言一愣,不禁拍了下大腿,“当真是气糊涂了,可不是你说的这话?”

    可等他的眼神再次看向墙上的那副睡莲锦鲤图,还是咬牙言道:“最起码也得告诉他,这是假的,不要再挂着了,没得碍了人的眼。”

    “三弟你刚没说前,为兄也没细看,现在知道是假的了,再来细观,这幅画可不是只是形似,神却不似。”

    “追根究底,它也只是一幅照猫画虎的赝品罢了,终究是流于行迹,过分刻意的追求和你相像,反而是死板僵硬,一点灵气皆无。”

    曹修倒是看法不同,他是不赞成的摇了摇头,言道:“此人这幅画,最少也与我的笔法像了七八分,是以他才华还是有的。”

    “只是他若是一味的只为银钱,模仿他人画作,这一生的成就也就把他限死在这里了。”

    “但若是他从此抛却包袱,只为自己而画,将来未必没有一番大作为。”

    啪,啪,啪,从他们俩的身后,传来一阵清脆的掌声。

    兄弟俩齐齐扭脸去看,只见门口的红木月牙门前,站着一位年约四旬,面白须长,身穿宝蓝宝相花长袍,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中年男子。

    那人见曹修兄弟俩犹疑,赶紧双手抱拳作揖,自我介绍道:“小老儿高登善,乃是飞琼楼的老板,今日恰好来楼里查账,不想竟是运道好,遇见了世子爷和莲公子,真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

    一个酒楼的老板,却是满身的书卷气,还真有点格格不入之感。

    曹云淡笑着抱拳回礼,继而便指着那副假画道:“高老板,你墙上这幅睡莲锦鲤图,乃是一副赝品,还是取下来的好。”

    高登善满脸遗憾的看了看那副画作,叹息着言道:“两位不知,这幅画,乃是小老儿当初花了大价钱买来的。”

    “那时,小老儿还觉得大为侥幸,终于买到了心爱之做,可万万没想到它竟是幅赝品,钱财都是小事,着实伤了人心那。”

    曹云听他这话里有话,瞧了一眼曹修,开口问道:“高老板这话说的,不过一幅画罢了,怎么就谈得上伤心二字?未免也太夸张了些。”

    高登善叹了口气,重又挂上笑脸,侧身请到:“此话说来就长了,还请世子和莲公子上坐,小老儿备了上好的岚山碧螺春,您二位品茶,赏脸听小老儿细细道来。”

    这话音还未落地,门外就鱼贯而入了八名美婢,人人手捧精美的因托盘,巧笑嫣然的文屈膝行了个福礼。

    接着便手脚利索的,将屋里桌上的点心,茶水,换了个遍。

    想来有飞琼楼的大老板坐在此地,这会上的东西,都不会是什么俗品,只看品相,就晓得都是上上等。

    眼看此刻的时辰尚早,本着闲着也是闲着的想法,曹云兄弟俩大大方方的入座,品着好茶,听着故事,看着美景,倒也惬意。(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八章

    高登善也不使唤小厮,婢女,自己亲自殷殷的给两位贵客斟上了热茶,又特意指着几样点心,干果,介绍自家和别家的不一样处。

    瞧着曹云和曹修,各取所爱,用的还算满意,他这才温声慢语的,将自己个儿的那点事儿,娓娓道来。

    原来这位高登善高大老板,不是京城本地人,他乃是江南越川人,家里是祖辈的生意人,生意也是越做越大,百年前,便将家安在了南方最繁华的江州城。

    说句不自谦的话,他们高家十多年前,一直都是江南那一方生意人的中流砥柱。

    可因着高登善的父亲,虽是个生意人,处事手端圆滑,但骨子里却流淌着正直和诚信,因此上,便不可避免的得罪了当地一位,权势顶天的贵人。

    本来得罪了那人,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但高家毕竟根基深厚,姻亲世交遍布江南各地。

    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那位贵人倒也按耐的得住,并没有不管不顾的和高家杠上。

    但是这私底下可没少使绊子,动手脚,给高家添堵添乱。

    高登善的父亲能在江州城,有如此地位,那也不是什么善茬,他也是不动声色,由着那位贵人使坏。

    他一边是避其锋芒,一边更将高登善这个童试第一的秀才儿子,管教督促的更紧。

    高登善当时在清晖书院读书,乃是清晖书院山长张国澜的得意弟子。是当年江州会试案首的热门人选。

    高登善的父亲正是深谙,民不与官斗的至理名言,是以,便全力以赴的支持儿子继续进学。

    一心期盼着高登善能高中状元,成为天子门生,高家才能多一层最大的保障。

    谁知道,就在这一年,高登善便遭遇了十六年前,轰动一时的江南科举舞弊案。

    当时被牵连的学子,多不胜数。高家得罪的那位贵人。便在此时出手,从高登善身上下手,想要一举将高家整垮。

    于是,本来没有买试题的高登善。也被当时的巡按大人圈进了名单。

    可怜他十年寒窗。却是含冤被抹了个精光。而且因着圣上动怒,当年凡是牵扯进来的人,终身不许再行科举之事。

    高登善的父亲见爱子被怨。仇人嚣张,那里能忍得下这口气?

    他是到处的击鼓鸣冤,可那个时候,大小的官员都穿着一条裤子,那里肯收他的状纸?

    高老爷少不了的四处碰壁,就连好些姻亲故旧,不是选择隔岸观火,就是闭门不见,以求自保,世态炎凉,人情淡薄,在此刻被展现的淋漓尽致。

    兼之高家势弱后,墙倒众人推,整个江南都是有关高登善假秀才,真小人的风言风语。

    更是将岌岌可危的高家,推到了风口浪尖上,本来身体康健的高老爷,竟是被生生气的中了风,不过勉强熬了半年多的功夫,就撒手去了。

    高登善这位本来意气风发的天之骄子,在短短一年里,经历这样的巨变,心灰意冷之下,干脆变卖家资,举家搬离江南。

    其实,最大的原因,还是要躲避仇人的穷追不舍。

    心中憋着一口气的高登善,在京城天子脚下总还算平安,一家人有了新的家园,惶恐不安的心,也总算是渐渐的安定下来。

    常言说得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高登善在安定之后,便开始转起了脑筋,他利用还算不薄的身家,遵从祖业开始经商,一心想要再重铸高家的辉煌。

    固然是恐让九泉下的父亲死不瞑目,也不乏是等待时机,想要抱此毁家之恨的意思。

    这近二十年的功夫下来,倒也让他在京城有了立足之地,高登善这个人,天生就好诗书,爱字画,前半生更是日日浸淫在此。

    是以到了现在,都还改不了这种文人作风,只要是他名下的生意,到处都能看到诗词书法,这已经成了他的一种特有风格。

    而咱们这位莲公子的画作,正是最对他的脾气。

    高洁,悠远,不甚华丽的色彩中,却偏偏充满了盎然的生机。

    高登善觉着,曹修的一笔一画,完全是描画在他的心坎上,自然就起了想收藏的心思。

    奈何他是一届商贾,虽然依附在洪曜侯府的庇护下,但是想要求得莲公子一画,也依旧是难如登天。

    就这副墙上的赝品,也是几经周折才买到的,高登善说到这里,也是懊悔得很,“也是我求画心切,这才上了当,不过因着这幅画,能得见莲公子一面,在下也觉得不冤。”

    曹云和曹修兄弟俩,听故事也听的很是唏嘘,江南高家,富可敌国,却在一年内灰飞烟灭,再不见声息,也算是大靖朝的一桩奇闻了。

    搞了半天,高家的后人却是蛰伏在京城里,而且看样子,高登善也是个心有沟壑之人。

    他在遭受了那样巨大的打击后,还能为了父仇家恨,毅然决然的站起来,断然不能小看了去。

    曹云兄弟俩,不禁要在心里感叹一句,为高家唏嘘几声。

    想来,这人的一生,总会经历各种各样的磨砺,灾难,往往就是那么一步,半步的,就彻底的改写了你整个人生。

    “高老板,今日大好时机就在眼前,还不快快求了本尊?让他现在便大笔绘就,为你的酒楼添上一笔浓墨重彩?”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道爽朗的声音。

    此人正是曹修请来的客人,崔长健。

    这位来的时候,可就不短了,他到了门口,正听到高登善说到,十几年前的江南科举舞弊案,和江南某一位权势颇大的贵人。

    这些话可正是崔长健感兴趣的,他便挥手不让小厮通禀,静静的靠在门口,听了个清楚明白。

    不管将来去了江南,脚下的路会是怎么走,但是多个朋友多条路的道理,崔长健还是十分明白的。

    何况还是江南鼎鼎大名的高家?单凭这位高老板身上所隐藏的那些故事,高登善此人就绝对值得一交。

    崔长健在那一刻,就已经下了决定,心里也在默默的寻思,要怎样的仔细经营,才将此人,不流于痕迹的拉拢在身边。。。。。。(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九章 合作

    崔长健根据他耳朵里听到的信息,稍稍做了个分析。

    他觉得,高登善的报仇之心,历经了这么些年,不但未消,怕是还因着时间的积淀,和怨愤的累积,反倒更激烈了好些。

    只看他能一改高家的传统,心甘情愿的依附在洪曜侯府门下,就说明这人心里有想法。

    想想看,当年若是高老爷肯低这个头,顺势依附于那人的羽翼下,那高家非但不会消失,就包括高登善在内,他现在至少也得是个二品大员了。

    只可惜,高登善虽是改变了,不再拘泥小节,但是他所选择的洪曜侯,本身的能力有,势力也有。

    但是这个老狐狸,却不会为了高家来出这个头的,说白了,这些历经几代,甚至十几代的贵族世家,最是看得清什么事做了,能得多少利益。

    像高家这种事情,风险实在太高,就算是洪曜侯帮着高登善做成了,可洪曜侯府升为郡公的可能性,照样不大。

    但是反过来,要是此事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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