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萌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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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萌喜事- 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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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曾想,根基如此深厚的太子殿下,竟然会被看似温和的晋王爷斗倒,现在好了,背后靠着的三棵大树,已然倒了两棵了。

    剩下的老太后,还是个药罐子,靠着汤药保命,这个黑锅不背也得背了,这笔巨款,不还也得还了!

    看着自家库房里的金珠银元宝,全都给个死人补了窟窿,白老夫人当真是心痛欲死,立刻就没挨住,病了。。。。。。

    这一病,就缠绵病榻一个多月。白大夫人是又要收拾烂摊子,又要维持家中,还得伺奉婆婆,当真是忙的忙不得。

    黄凤敏当下就看出了有机可循,打着伺病的旗子,暗地里就和白老夫人勾搭上了,很给老夫人贴补了些真金白银,古董玉器。

    她这么大方的出手,在很大程度上,抚平了白老夫人折了钱财的哀伤。也解了白家一时周转不开的危机。

    待得她的病一好利索。原本支持长媳持家的白老夫人,立场有了很大的转变,硬是将白大夫人的权利,分出来了一部分给这位白大奶奶。

    这分出来的。恰好就是厨房和绣房两处!

    这下可好了。原本在白大夫人管理下。还算后宅安宁的国舅府,从那会起就彻底乱了起来。

    儿媳妇和婆婆争权,太婆婆还不甘寂寞的拉偏架。得好处,这叫一个胡闹,当真是笑料百出,白国舅府也因此,顺理成章的,登上了京城第一是非榜。

    别看白大奶奶现在嚣张,连婆婆都压制几分,很是不可一世。

    但其实在前世里,黄凤敏是被自家婆婆管的死死的。

    因为这收缴国库银子一事,直到晋王爷登基后两三年,国势渐稳后,才由良王爷开始执行的。

    白国舅这边正百般撒赖不还呢,太皇太后却驾崩了,新帝碍于祖母的一条命,终究是免了白国舅家的债。

    而没了钱这个大麻烦的白老夫人,始终坚持长媳掌家,白大奶奶那是老老实实的被婆婆管制了十几年,那里像刚才那么猖狂?

    白国舅家里,在京城也是显贵人家,崔婉清对他们家的事情,也是略有耳闻的。

    只不过前世里黄凤敏家法严,始终规规矩矩,崔婉清当时的身份地位,自然眼里瞧不见此人的。

    这会听大舅母一讲,这才将人和事对上了号,不禁在心里感叹,“这可真是截然相反的局面啊,而此事的起因,却是因为我不忍见家族被太子殿下连累,这才在祖母跟前多了句嘴。”

    “谁诚想,大伯父竟是这般的有勇气,包揽了旁人躲都来不及的差事,佛说,。有因才有果。”

    “难不成,我倒是成了这个因了。。。。。。”

    两家人在正殿虔诚的上了香,崔婉清少不得又续了两盏长明灯的香油钱,又给陆双儿也点了一盏,才算是了了心事。

    一行人刚回到厢房的院门口,崔婉清就见莺巧和文桂提着食盒回来,她故意的落后几步,等着这俩丫鬟走到眼前。

    这才含笑问道;“今儿送去的点心,大师尝着可还觉得好?”

    莺巧两人因着送点心,还得了了然大师亲自写的平安符,这物件有银子也买不来呢,是再好不过的新年好彩。

    两人都是珍之重之的,放在贴身的荷包里,这会子正在兴头上。

    见主子询问,立刻便笑盈盈的点头答道,“大师喜欢的不得了,让你十五那日,多多的**肉卷子呢,还要多加辣椒才好。”

    崔婉清瞧了瞧四周,这才用帕子掩着嘴儿偷笑,还没来得及再说话,就见崔长浩神色匆匆的小跑进来。

    崔婉清远远看去,就觉得长兄看起来有点奇怪,等人走近了才看见,这位的斗篷是反着穿的。

    他外面的本来是豆绿色贡缎大氅,现在反过来就成了白色狐狸毛。

    崔婉清这心里咯噔一下,一把拉住对她视而不见的长兄,张着嘴想要问话,可是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显见是心里太过紧张了,以至于说不出话。

    崔长浩本来心情就仓惶,被她这猛不丁的一拉更是火大,可一看是自家九妹妹,这可怜孩子,还被吓得都没声了。

    到底也没能没骂出来,只是抽出袖子,寒着脸说了声,“还不快把违制的首饰都摘了,让她们想法子,给你将衣裳用白布遮了。”

    言罢一甩袖子,就进了厢房,就听着原本充满欢声笑语的房间,霎那间便归于寂静。

    再过了会,就有压抑的哭声传出来。。。。。。

    这哭泣的,想来是曹老侯夫人婆媳,要知道,当今圣上,对明安侯府,可是有匡扶大恩的。

    恩人死了,她们怎么能不伤心?

    新帝登基后,对这些先帝的宠臣,又是一个什么对待法?还是两说。

    悲伤加上惶恐不安,屋里的哭声已经渐渐由压抑,变得大了起来。

    崔婉清听的痴了,一双冰冷的手被莺巧捂在怀里,她的眼神变得迷茫,透过了眼前不高的青砖院墙,仿佛一直看到了远处的皇宫深处,

    看到闭着双眼,躺在龙牀上的景元帝,看到了围绕着龙牀,跪了一地的皇子龙孙。

    “一切,就都要开始了。。。。。。”(未完待续。。)

第一章 帝殇

    景元帝末年 冬

    此时虽已是快到正午,但是天色依旧阴沉,满天都压着厚厚的、低低的、灰黄色的浊云,眼见就要下雪了。

    东北风在呜呜地吼叫,肆虐地在旷野地奔跑着,它仿佛握着锐利的刀剑,能刺穿最严实的皮毛大氅。

    终于,在狂风的引导下,从天际纷纷扬扬的飘下了雪花,这雪初始不大,但是随着云层越压越低,风声越吹越犀利。

    很快,视野里所有的东西,便被蒙上了一层浅淡的纯白色。

    就在这又冷,又空旷的山间,突然响起了阵阵马蹄声,一行批裹着白布,骑着高头骏马的人,从远处飞驰而来。

    这正是今日到大成天上香的一众人等。

    刚才甫一接到景元帝驾崩的消息,明安侯就在第一时间里,带着曹三老爷,长子曹云,和崔永信,崔长健这对叔侄俩,一起飞马往京城赶了。

    而他们,并不是快马赶回京城的第一批人马,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批。

    在这个冷的结冰,寒到刺骨的大年初一。

    在这条只有光秃秃树干,连只鸟雀都难觅寻的荒凉官道上。

    注定了是要有一批接一批的显贵,一行接着一行高官,仓皇失措的呼啸而过了。

    揣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送走了家中的顶梁柱,崔长浩和曹修两人就留了下来,分别陪着各家的女眷去陵园祭祖。

    原本两家在大成天寺定下了丰盛的素斋,打算好好的乐呵一下。现在也算是白瞎了。

    两位老夫人心里都是焦躁的没法,大手一挥,干脆利索的就给免了。

    就连去陵园祭祖都是迅速而慌乱的,下人们明显感受到了主子们纷乱的心绪,不是这个失手打碎了糕点,就是那个无神的撞翻了烛台。

    慌乱,犹如最恐怖,最迅速的瘟疫,铺天盖地的蔓延开来,从一个人的心里。窜到另一个人的心里。瞬间就席卷了整个京城。

    早间的欢喜雀跃,早已消失不见,崔婉清四下环顾,看到的是凄惨惨的白色。到处都是白茫茫一片。

    寺庙是白色的。树木是白色的。灯笼是白色的,就连人的脸,也是惨白。惨白的。

    天上飘飘洒洒的白雪,像是为了配合景元帝的丧讯,大概是为了让这位大靖朝,盛名赫赫的皇帝一路走好,天地间,皆为他渲染着一望无际的纯白。

    大靖皇朝,文华帝元年,从大年初一开始,便陷入了一片苍凉的白茫茫之中。

    曹老夫人和崔老夫人,包括明安侯夫人和崔大夫人,她们都是身有诰命的外命妇。

    打从初二天未亮便开始进宫治丧,当日辰时一刻,晋王爷齐玄禛在金銮殿以景元帝遗照继位,年号文华,史称文华帝。

    当齐玄禛被太监们伺候着,换上龙袍,坐在高高的龙椅,俯首低望着脚下的臣子,山呼万岁,跪地叩头。

    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世世代代的皇家子弟,会为了这个位置,抵死相斗了。

    现在,他就是最终的胜利者,“可是我能一直将龙椅,稳稳当当的坐下去,直至传到我儿子的手中吗?”

    齐玄禛的眼神,不觉中就扫向了大殿的左前方。

    那里,正是他一众兄弟的跪拜之所,放眼看去,居然有十数人。

    齐玄禛心里一阵子发堵,“父皇啊父皇,您这一走倒是干脆,留下这么些个弟弟,又要防备着他们有不臣之心,又要朕掏银子养活着,好吃好喝的供奉着。。。。。。”

    他的眼神又平行的移到了右边,恰好瞧到崔永信等人,心里才稍稍觉得有点慰籍,“还好,给朕管钱袋子的人,还有点小本事,不至于让朕勒着裤腰带过日子。”

    在他东一下,西一下的胡思乱想中,那坑长的明旨总算是念完了。

    齐玄禛攒足了中气,沉声呼道:“众位爱卿平身。。。。。。”

    他的声音在广阔的金銮宝殿里回荡着,群臣齐声随贺,好一派君臣相得的新气象。

    不过他这瘾头也没过足,就转而投入到了无限纷杂的丧事中。

    首先,要给景元帝推算下葬的日子,这个日子不但关系着景元帝的来世,更是关系到大靖朝未来百年间的国脉,是否能永保昌盛。

    慎重期间,齐玄禛便下旨,令钦天监和大成天寺一起将日子推演出来,好在在这个上面还没出什么岔子,两边推出来的正日子,都是在十六日后的卯时末。

    掐指一算,景元帝的棺椁,至少要在宫中停灵十三日之久。

    也就是说,崔老夫人她们,要在宫中治丧十一天,还要再去皇陵三日,直至景元帝的棺椁下葬,才能算是大圆满了。

    崔婉清真的担心老人家们,在这种又冷又湿的天气里,受不住,这不管哪一位病倒了,她不都得牵肠挂肚么?

    转念一想,反正这年也注定是过不好的了,崔婉清干脆带着院子里针线好的丫鬟,一起赶制棉垫子,棉手护这些。

    结果就被来串门子的崔婉娟瞧见了,一见之下,也说要尽孝心,干脆就住在了清苑,两个主子带着丫鬟,妈妈们,做的是热火朝天。

    从最顶头的两位老人家开始做,一路做到了曹云和崔长健跟前。

    崔婉清不光是当着人面给父兄做,背过人,自己个儿还偷偷的做了一套,这套从面料,到针脚,都是实打实的费了心思。

    却是做给宫里的齐玄辉的,前世里景元帝驾崩,她没赶上趟,这次景元帝死,她依旧还是赶不上趟。

    这没名没分的,想要明打明的送去,那是不可能的,为今之计,也只能是偷偷摸摸的往宫里送了

    好在大年三十晚上,齐玄辉曾经悄悄告诉她,但凡以后要是有急事,想要给宫里捎信,就去找外院车马房里的杜天。

    将要传递的物件交付此人,后面的事情,就不用崔婉清操心了,自然就会办妥,她只需坐着等消息就好。

    崔婉清当时很没把这个当回事儿,她心想,能有什么大事?

    连见面再说都等不及,非得急火火的找人跑路送信?

    要知道他们俩可都在京城呢,又不是隔了十万八千里的,可见是那人心中想的太多了。(未完待续。。)

第二章 传递

    崔婉清估么着压根就用不上这个人,因此也就没有使人去打听。

    谁能想到,现如今不过才隔了几日,这就真的要用上人家了?

    崔婉清知道,齐玄辉现在的心里,肯定不会好受,任谁死了亲老子,他也不会高兴。

    就算那人对他从来都是冷淡的,他也依旧不会欢喜。

    崔婉清想想就觉得心里隐隐犯疼,觉得齐玄辉其实是可怜的。

    突然就很想能陪在他的身边,哪怕不说话,就看看也是好的呢。

    只可惜崔婉清现如今,不过是一位无品无级的后院小姐,她压根就没有资格进宫。

    而齐玄辉是景元帝亲子,日日夜夜都要守在灵堂,那里有时间偷偷跑来看她?

    于是,她也只能是亲手做点保暖的物件,借着齐玄辉布好的棋子,将东西送到那人的跟前,权当是自己在他身边陪着了。

    说来也挺奇怪的,以前崔婉清恨齐玄辉心冷,手狠,对自己没有半点怜惜。

    亏她为齐玄辉做了那么久的刀剑,最终什么好处没得到不说,就那样被他冷酷的送上了西天路。

    崔婉清的心里,真的是恨的牙根都痒痒。

    可真要是见了面,却又被人家吓的手脚手软,胆颤心寒,都没胆子正眼瞧人,那才叫一个憋屈呦。。。。。。

    她心里,早就把这人的十八辈祖宗,都骂得体无完肤了。

    可现如今。两人冲破了层层心魔,终于一起陷入了爱河,正是你侬我侬,情深意切的关键时刻。

    崔婉清就觉得,自己的思想已经全部来了个大转变,以前的恨意有多深,现在的爱意就有多重。

    心疼齐玄辉的不行,她忍不住有点埋怨景元帝,为什么这位皇帝,看重晋王爷。疼爱睿郡王。偏生就对俊美聪慧的齐玄辉视而不见?

    要是这位打小能对齐玄辉多点关爱,至少让他感觉到虽然没了娘爱,还有爹疼。

    那么这样有人爱,能够正常长大的齐玄辉。又怎么会变成。后来那个人见人恨。鬼见鬼憎的良王爷?

    好在今世里的齐玄辉,和前世里的大大不同,许是敬妃娘娘对他的疼爱。两位兄长对他的爱护,终是感化了他冰冷的心吧?

    反正能看到这样的齐玄辉,能感受到齐玄辉对自己毫不保留的爱意,崔婉清觉得重生一世,还是蛮值的。

    “九小姐,婢子去车马房问了,是有杜天这个人,婢子听人说他人老实本分,还会几手粗浅的拳脚功夫,平日里专门给咱家大公子赶车的。”

    “现如今因着大夫人日日都要进宫,为了稳妥行事,所以便调他去为大夫人赶车了。”

    “要是白天去,肯定见不着人,不过婢子已经问好了他家住在那里,卡着点去找,准能找见。”莺巧小声的在崔婉清跟前回话。

    崔婉清眼见东西已经缝制好了,便让莺巧私底下去打听杜天此人。

    原本就是想着,莺巧出自东府,对那边后院下人家,都很熟悉,又在西府待了这么久,人际往来也很是通达,算是两边都熟悉。

    因此才将这个打听人的差事交给了她,没想到这人还真是东府的,而杜天平日里伺候的主子,居然是自家长兄崔长浩。。。。。。

    这可真是超乎人的预料啊,这个人明明是安排来,帮着自己和齐玄辉传递消息的。

    可人不在西府当差,却是跑到东府去了,这伺候的还是崔家的长公子,简直是四六不靠啊。

    但她转念再一寻思,“大概正因为如此匪夷所思,才不会招人怀疑吧?”

    崔婉清真心觉得,自己现在真的是没救了,竟然和人家安插在自己家的眼线,私下通信,这算不算是背叛?

    她苦笑着摇了摇头,将自己亲手规整好的,一个不起眼的青布小包袱给了莺巧。

    另外又给了她一个装着五十两银票的荷包,递东西的时候,就瞧见莺巧的腕子上空空如也,什么都没带。

    再一细看,好么,就发鬓上插了一支银扁方,带了一对银丁香的耳坠子,全身上下,竟然是再无任何饰物了。

    崔婉清不由得就蹙起了眉头,顺手又将自己带的素银镶玛瑙手镯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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