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萌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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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萌喜事- 第2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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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恰因为如此,才更要把丑话说到前头,别让人家张守正以为,齐玄辉看在高登善的面上,这就已经答应相助了。

    要知道,这世上的事情,绝对没有个肯定的,俗话说的好啊,这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嘛。

    先不管这对老友唱的是哪一出,咱们先把前提给定好喽,能帮则帮,要是帮不了,你们也别勉强人。

    就见那张守正,听完寒宁先生此言,面上并没有大失所望的表情。

    而是一脸感激的躬身言道:“这是自然,只要两位肯听在下言讲,肯给我们这个机会,在下就已经感激不尽了!”

    “即是如此,张先生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说。”

    “子虚现下归附与我,我对他也甚为看重,你既是他看重的好友,想来也是有几分才华的。”

    “先生无需有什么顾及,只管畅所欲言便是。”齐玄辉轻轻颌首。

    他沉默的时间蛮久,总算是说了这么一句,带着安抚意味的话出来。

    齐玄辉这会心里已经有几分底了,虽说高登善提前没在他面前报备,但是此人能被他带回齐府,至少也是高登善觉得有用的人。

    他几乎可以肯定,这个张守正口中所说,带着神秘色彩的晏十八,他所得罪之人。也定和宣平侯有着直接,或是间接的关系。

    别人的心思,也许还要拐弯抹角的想上一想,可是高登善的心思,对于齐玄辉来说,简直太过简单了。

    这人回到江州,所做的一切,全部都和整倒宣平侯府脱不了关系。

    他这几天接连在外奔波,正是在和以前的故旧关系接头,这个张守正能被他找到。那就是有利用价值的人。

    这样一想。有关晏十八的事情,还的确需要好好的听上一听了。

    张守正长长一揖,趁这点功夫,提了提精气神。正色言道:“寒宁先生。您可知道。为何您想见的那位制茶高人,子虚总是推诿着,不让您去见么?”

    “啊?”寒宁先生原本也就抱着听一场故事的念头。

    反正他这人脸皮可不薄。一会该拒绝,那可是一点情面都不会留的。

    不过他还真没想到,这位张守正,开口竟是问了这么一个问题出来,看起来这位不愧是高登善的同窗,脑子的确挺好使。

    最起码选择的这个切入点,还是挺不错的,使人有了想要探知究竟的**。

    寒宁先生明白他的剑指何方,干脆配合了一把,他抚须言道:“刚才老夫隐约听你提起,什么善制茶的好友,既然这位晏十八善制茶,而子虚明知道是他,却还是不愿意让我知道其中原委。。。。。。”

    “也只能归结于,老夫想见之人,和你求我家公子相救的,是同一个人。”

    “子虚正是怕你那友人之事,牵连到我齐府,但又碍着朋友之情,不好明说,所以才这般的不干脆。”

    “老夫所言,是也不是?”

    张守正一怔,他真没想到,这位年长的先生,竟是如此的多智,说是举一反三也不为过。

    这样的聪慧人,他一辈子也就见了不超过五人,其中两位是自己的师长,另一位折在二十年前的那桩恨事中。

    剩下的两位,一位看破红尘,出了家,另一位正是他为之拼命的晏十八!

    他不禁喃喃的言道:“正是,先生您就像十八一样睿智,其实以十八的本事,他完全可以在十几年前,就从容脱身,离开江南这个大染缸的。”

    “但是他为了看顾我们这些无用之人,放弃了原本可以拥有的快活日子,隐在暗处,人不人鬼不鬼的混了这么些年。”

    “说句不好听的,要不是他天生会经营,我们这些除了读书,什么都不会的愚夫,怕是早就要饿死了。”

    寒宁先生能辅助着齐玄禛登基为帝,其本身也是很自得的,这会听到张守正,居然拿晏十八来和他相比。

    不禁心中有点痒痒,刚才还打算看戏听书的想法,不觉就有点不同了。

    他笑着言道:“衡毅还是快些入正题吧,咱们可都是被你说的心痒难耐。”

    “你今日若是不把这来龙去脉,都给一五一十的说清楚了,老夫怕是睡觉都不能安枕呢。”

    张守正不好意思的拱了拱手,收拾了下感叹的心情,回归正题,继续往下讲了下去。

    原来,在二十多年前,张守正,高登善和晏十八三人,不但是打小一起长大的好友,还都是在清晖书院就读的同门师兄弟。

    他们三人的家世,在江南都是不容小觑之辈,家中长辈们爱护,自身又是特别的争气,在书院中是最得先生看好的学生。

    因着本就是世交,他们三个人在书院一向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感情不但没有因着年纪的增长而变淡,反而是越来越投契了。

    当年江南的府试,他们三个正是前三甲的热门人选,大家为了谁是会是府试的第一,谁又是第二,第三,那真是争论不休。

    很多赌场都为此,专门开了赌局。

    可谁能想到,就在他们三个人志气满满的参加完府试,信心百倍的静候名次之时。

    大祸从天而降!

    轰动大江南北的江南科举舞弊案,爆发了!

    最开始时,不过是两三个家世一般的考生被抓,可是随着这几个人的入狱,被攀咬的人,就越来越多。

    发展到最后。最后竟是参加府试的十人中,就有六七人被抓进大牢。

    而且越是后面被抓的,这家世背景就越是引人瞩目。

    随着大鱼被捞起,前面抓进去那些家世一般的考生,却是慢慢的被逐一放了出来,反而成了平安无事之人。

    张守正说道这里,神情悲愤的言道:“在下少时从师之时,先生讲授古今历史,常常对历朝历代的文字狱,痛心疾首。说是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的才子名士。都是栽在在了这个上头。”

    “犹记得那时节,我等泱泱学子,为此还特设了一堂辩论课,大家是争先发表拙见。激烈的讨论。文字狱是否真的那么恐怖?带来的后果是否真的那么巨大。”

    “直到后来。我自己亲自经历了舞弊案,家中长辈因此被连累,几乎算是用举家之财。买了在下这条命出来。”

    “我看着原本屹立在云端的家族,轰然倒塌,这才恍然大悟,什么叫做文字狱,什么叫做冤屈,什么又叫做愈加其罪何患无辞!”

    高登善从张守正开始说,便一直垂着头静静对的倾听,屋里几个人都看不到他的神色如何,但是他那爆出青筋的双手,却出卖了他的想法。

    高登善的心里痛啊!

    这一切的灾难源头,本来是源自他高家,也许高家的仇家,在刚一开始,只是想针对高家一族。

    可是等事情开始发展,参与进来的官员越来越多,事情就渐渐的开始偏离轨道了。

    这些被人推到前台唱红脸的官员,也都是有血有肉的大活人,他们也有属于自己的龌龊私心,有着想要抹杀的存在。

    当看到这个期盼已久的机会,就在眼前,谁能不动心?

    于是,今天是高家被拉下了水,明天是陈家被拉下了水,后天又是李家,张家。。。。。。

    在大牢中,那些只想保命的可怜虫,受到一点点的提示,就会像疯狗一样的胡乱攀咬。

    这件事情就如同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越滚越大,到了最后,已经完全不为人所能控制的住了!

    在这场毁灭性的灾难里,整个江南被摧毁,能排的上名号的家族,实在是多不胜数!

    作为最初始的源头,高登善心中的滋味,真得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最尊敬的父亲,当初不应该坚持所谓的风骨,若是当初对那人卑躬屈膝了,又何至于发生后面的惨剧?

    可是,他知道这个想法是错误的,若是面对强权逼迫,就卑微的胆怯,与这些卑鄙小人同流合污,那这个人世间,又有何正义可言?!

    这么多年了,每一天,高登善都有可能,被自己的这两种极端思想,给逼得疯掉。

    崔长健和齐玄辉的出现,是他高登善盼望已久的救赎!

    崔长健当初为了开导高登善,曾经劝慰他说:“对于那些被高家连累的,还有那些高家对不起的,再怎么愧疚,再怎么后悔,都是无用的。”

    “对他们最好的回报,其实就是将当年的罪魁祸首,拉出来绳之于法,洗清这些人身上的冤屈,拿回原本该有的正义!”

    高登善口中无声的念了两句,突的抬起头,用发红的眼睛,看向寄予他一切希望所在的那个年轻人。

    眼神中迸发出来的光芒,是那么的热切,那么的充满了希望。

    此刻的齐玄辉和寒宁先生,都是一副凝神倾听的模样,看似平静安然,其实他们俩的心里都是起伏不定。

    齐玄辉是在默默的感叹,高登善此次真是被朋友坑了一把,要知道,高家就是毁在这桩事情上的。

    高登善心里的恨意,绝不会比张守正少半分,甚至,还要多很多。

    这场灾难,几乎摧毁了江南近乎三分之一的世家大族,而高家的势力,无疑是最大的。

    一位本来站在云端,俯视众生的存在,却被人从根源上彻底的毁灭,这样的仇恨,想想都觉得可怕。

    不过高登善在京城里措磨的久了,他的心境也由初始的浮躁,越来越变得的沉稳,越来越圆滑世故。

    他的确是要报仇,这恨意从未有一丁点的淡化,反而因着岁月的积累,越发的浓烈。

    所以高登善才会毅然决然的,登上了齐玄辉这艘船,走回了阔别许多的家乡。

    要知道,有时候面对过去,才需要更大的勇气,齐玄辉为什么高看高登善一眼?

    这份难得的勇气和信心,正是齐玄辉所欣赏的。

    至于高登山在江南的这些老友故交,必需是要一一走访,这些旧事中人的协助,本就是此行必不可少的一环。

    但是,高登善的脚步,绝不会走的这么快,这么的着急,这么的冒失。

    甚至一个招呼都不和主子打,就行此贸然之事,这一切的一切,都不符合高登善的为人处事之道。

    张守正不知道齐玄辉的真正身份,但是高登善心里门清啊。

    他现在是齐玄辉的门人,两人是一条绳子上栓的蚂蚱。

    虽然高登善在主子跟前的地位,还不是很高,但也不能算是低了。

    有了这样一个良好的开端,他定会更加的小心谨慎,凡事都不会越过顶头上司,自己擅自拿主意的。

    没有经过良王爷点头,就敢如此独断专行的行事,那绝对是不想在良王府里混下去了。

    定是这位张守正,在最无望的时刻得遇好友,激动之下,自然求助。

    而高登善以大事为重,不原因这突发的事情,影响大局,因此便推了齐玄辉这个主家来挡将牌。

    这张守正当年能和高登善,晏十八,同称江南三大才子,岂能没有过人之处?

    当即便施出怀柔手段,用两人的情意打动了高登善,只说是关心旧友,要替旧友把一把关。。。。。

    一念及此,齐玄辉心中闪过一个念头,“高登善这么谨慎老到之人,居然敢冒险将此人带到我跟前,莫非张守正此人,还有什么了不得的本事?”

    想到张守正左一句把关,右一句掌眼的,“啧,把关。。。。。。”

    “掌眼。。。。。。”

    “难不成他精通相面之奇术?”

    自古以来,这种传说中的奇人异士,都是掌权者争先恐后,想要招揽到身边的人才。

    可是往往花费巨金,费尽精神,天南海北的寻觅,最后招揽回来的,却多是装神弄鬼之辈。

    齐玄辉前世里,抱着别样的心思,他也没少让手下去名山大川,请高人出世相助。

    可是,这真正的高人,淡泊名利,早就远而避之,装样的高人,倒还真是弄回来了不少。。。。。。(未完待续。。)

第六十章 选择

    这些要钱不要命的冒牌货,在齐玄辉跟前做戏,那可真是自己给自己挖坑啊。

    人家不过稍稍的动一动脑子,想出些精彩的法子,略一试探,这些怂包就自己兜不住的露了底细。

    到最后,筛选出来能耐最大的,也不过就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哐当罢了。

    想到这些,齐玄辉淡定的的心里,终是翻起了一点波澜。

    前世中苦苦寻求,求不得,今世里无心造访,自己来。

    人生这诡秘多变的机遇,还真是玄之又玄,让人看不清也摸不透啊。

    齐玄辉不可谓不感叹莫名,连带着看向张守正的眼神,也不再是平静无波,多了几分身世的探究眼神。

    而寒宁先生听到这里,却是满心的震惊,他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经现今的慈元皇太后亲父托付,投靠在十多岁的齐玄禛身边,做幕僚了。

    对当年江南爆发的这桩大案,主仆俩还曾经秉烛夜谈过,两人都觉得这件事情,已经闹得太过。

    可以说是这些涉案的人员,都状似疯癫,像这样漫无止境的互相攀咬,搞不好还要引发更大的变故。

    其后果,已经远远超出了事情的本身。

    这起科举舞弊案的起因,怕是没有那么的简单,估计是有人在暗地里操控,故意挑起事端。

    现如今的事态,被弄得一发不可收拾,从江南闹到了圣上的御驾前。就连朝堂都之为之震动。

    不知道这样严重的结果,是否还是那些人起始者,想要看到的?

    如果说,隐在暗中之人,乐于看到事态扩大,并一心要从中为自己牟利的话,那此人其心可诛,如此恐怖的恶行,更是令人发指!

    但是当时的齐玄禛才多大点?不过是半大的孩子罢了,在朝堂上还连丁点位置都没有呢。

    他们主仆俩真是人微言轻。空有想法。却不可能将其实现,也只能是尽自己所能,为此事做些什么。

    因着当时群臣都是激愤莫名,大小朝会。都是吵得天翻地覆。为了不给自己个身上惹麻烦。所有的一切都是偷偷摸摸进行的。

    齐玄禛甚至不敢让人知道,他在和绝大多数人作对,在圣上跟前发表这样截然相反的言论。

    于是便在给自家父皇上请安折子的时候。夹带了一封多出来的信函,里面很是委婉的,阐述了他们俩人对此事的一些观点。

    当时景元帝的跟前,铺天盖地,都是叫嚣着要严惩的折子,突地看到这么一封,要宽大处置,以免激起民变的信函。

    这位正值巅峰时期的皇帝,倒是觉着眼前一亮,这件事甫一开始,景元帝是怒不可遏,也是打定主意,定要严办。

    可是随着事态的发展,一件舞弊案,却闹的整个江南大半沦陷的境地,精明的皇帝,终是嗅到了这件事清中,蕴含着阴谋的味道。

    所以他对这个排行第六的儿子,小小年纪,却能有如此冷静的见解,而且还知道低调行事,不招惹人注意。

    还是挺自得的,觉着真不愧是他的亲儿子,身上留着他的血啊!

    出于对儿子的保护,景元帝当场就将这封信焚毁了,可是却把这个,让他眼前一亮的儿子,记在了心里。

    这件事情,对江南来说,是一场大浩劫,可是对齐玄禛来说,算是给他迈向朝堂的步伐,开了一个好头,奠定了一个良好的基础。

    后来景元帝对此事的处理,还是尽量在控制着,本着不要牵连太多去解决的。

    如果不是这位大靖朝掌舵人的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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