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萌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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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萌喜事- 第3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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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办法其实很简单。就是由黄老夫人。亲自去恩德殿里看一眼,借此证明殿里无人也就罢了。

    薛守备本就得了某些人的安排,这人是要搜查的,而这座恩德殿最好也能顺带着进去。好看一看里面是不是真有某样东西存在。

    本来没有黄夫人。他拿着鸡毛当令箭。搞不好也就这样无赖的闯进去了,可是关键时刻,来了个他忌惮的人。

    薛守备心里也有点打鼓。害怕真是佛祖显灵,故意让人来保护恩德殿的,到底是没敢造次,没有硬闯恩德殿,依着黄老夫人的主意办了。

    结果,里面肯定不会有人啊,要知道,恩德殿里就算是打扫,都是主持方丈的亲传弟子,那防守的可是严密的很呢。

    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的地界,怎么可能会被逃犯闯进去?

    崔婉清听齐玄辉将恩德殿说了无数次,心里却是在偷笑,想来他们肯定不会把人藏在恩德殿的。

    不过好巧不巧的,这位薛守备把精力都集中在这里,倒是把旁的地界忽略了不少。

    毕竟他拿了好处来办事,底下跑腿的都是奉命行事,都属于正常的办差,不但没有好处拿,搞不好找到人,还会兵戎相见的遭心事,谁能全力以赴?

    想来寺里下午折腾的时间也不算短了,但是几百个官兵,却是什么都没找到,也和这些人的消极怠工,有很大的关系。

    想到这里,她不禁对这位不见其人,但闻其名的晏十八好奇起来。

    这个正处在四十不惑的中年男子,他的身上到底有着什么样的魅力,值得宣平侯为他这般的大动干戈?

    无令调军,这也就是在江州城,离京城十万八千里远的地界,你敢搁在京畿附近试试?

    别说是几百官兵,就是几十,你也是造反的死罪,那可是要满门抄斩的!

    真的很有些,要是我宣平侯得不到,我也得毁了不让别人得到的架势。

    崔婉清心里暗暗的思索着,外间坐着的曹沐和崔永忠,更是少不了对此事,发表了一些自己的看法。

    一件突如其来的事情,却使得这顿晚饭,出乎意外用的热闹。

    这些人现在还都不知道,宏若寺此次之所以会被重点关注,晏十八是其一,而恩德殿里某件重要的宝物,被人家惦记上,也是另外一个原因。

    入夜,宏若寺的晚课结束后,随着众位僧人各回各得禅院休息,整座寺院都渐渐的安静下来。

    大约亥时末,就见宏若寺的左侧门附近,有一抹昏黄的光线,由远至近的行来,稍一停顿,便不紧不慢,悠悠哒哒的出了侧门,渐行渐远,看起来是往寺庙菜地方向去的。

    宏若寺的地理位置算的上是偏僻,最近的一个村落也在十里开外,所以山上的僧人开垦土地,自种自吃,也是由来已久的传统。

    寺里因着人气香火旺盛,所以还感觉不出来什么,可一旦出了寺门,越往外走,就越能感觉到荒僻。

    此时沿着田边小路,在月色下静静的行走着一队人,前后加起来,也就六七个人。

    领头的是一位中年和尚,细一看,齐玄辉走在队伍的正中间,少见的穿了一袭黑蓝色的布面书生袍。

    他默默的跟在黄春国的身后,注意力基本都集中在脚下,那越来越不好走的小路上了。

    他还真没想到,寺里的僧人会把人藏在这荒山野岭的地界,更没有想到的是,前面引路的那位广思师父,普光大师的得意弟子,居然是晏十八的同窗好友。

    这位同样在二十年前的科举舞弊案里,栽了跟头,只不过广思师父与佛有缘,从牢里出来,便出家为僧了。

    不过照眼下的情形来看,这位也不是六根清静之人,只他还和晏十八私下有来往这一点,就晓得广思师父的心里,到底还是意难平啊。

    因着有了广思师父的主动相助,倒是把了然大师那边给省下了。

    虽然齐玄辉对晏十八的人脉太广,而心生警戒,但是能不用了然大师出手,也算是为自己这边省了点麻烦。

    这里终归是宏若寺,了然大师再被人尊敬,他也是客居于此,要瞒过宏若寺的诸位大师,私自在人家寺中动手脚,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齐玄辉一边努力走的稳当,一边在心中暗暗盘算,却见前面的广思师父脚下一顿,指着前面山腰上,一座不大的草棚子言道:“齐公子,咱们就要到了。”

    就听后面跟着的沈超小声警戒道:“都打起精神来,此地有点诡异。”

    眼前的情形看起来能不诡异吗?

    要知道,就算是兵分两路,在此地藏身的,至少也得有十来个大汉。

    就这么十来步大小的一座草棚子,硬塞,他也塞不进去啊!

    齐玄辉笑而不语,抬起脚轻轻跺了两下,后面立刻便是鸦雀无声。

    能跟着齐玄辉出来的,没有一个是蠢的,立时便明白,自家主子跺的这两脚,绝对不是平白无故,无的放矢的。

    十有**是这地下暗有乾坤,只不过因着自身的职责,都还是不敢放松,四个人团团的将齐玄辉护在中间。

    眼前的草棚子,近看更是消薄,想来应该是寺里的大和尚们,夏天看菜地时用的。

    里面的地方不大,但是该有的物件都不缺,靠着南边盘着一架土炕,东边还有灶台和木桌。

    西边的木板墙上,还悬挂着一副观音像,画像前面的条桌上,还供奉着香蜡火烛。

    整间屋子看着干干净净的,可不是没人呆的地方,但屋里偏就不见人影,只方木桌上点着一盏油灯,还有半盏没喝完的白水。

    广思师父对齐玄辉微微一笑,抬手将手中的灯笼,挂在门口的钉子上,走到炕边,按着特定的节奏敲击了好几下。

    扭脸对齐玄辉解释道:“此地是寺里荒年囤积粮食的地界,近些年常用,来往倒也便宜。”

    “只不过这边本是出口,所以只能从里面打开,外面是打不开的,入口在山下,也免得送粮食的人绕山路。”

    别看只是广思师父短短的几句话,齐玄辉立时就从话里面得到不少有用的信息。(未完待续。。)

第八十六章 恼怒

    像这种深藏的地下粮仓,其实在大靖朝很常见,基本上只要是有钱人,家中就会有储粮的地窖;有的世家甚至会多达上百个。

    而寺庙只是因为粮食多,所以这储粮的地界,也要比一般人家大得多。

    他们储粮除了是供寺里的僧众食用,还有一个最大的用处,是为了在灾年,荒年,或是青黄不接的时候,能够随时的施粥救人。

    但是最近这十几年,江南这边满共就发了两次次水灾,第一次朝廷的财政允许,所以救灾的力度非常大,拨来的的赈灾银粮,那绝对是只多不少。

    而前年那次,虽说是朝廷没银子,但是在齐玄禛的铁腕下,还是硬从京城官员家中,弄出了不少的银子,派专员前来江南赈灾。

    在这样的情况下,宏若寺这样的大寺,作为朝廷的辅助,广开粥棚救济百姓,那肯定是有的,但常用二字还真是谈不上。

    但是广思师父,偏偏就说了近些年,还冠上了常用这个字眼,这话里面的意思,那可就值得人深思啦。

    齐玄辉本来就从木掌柜那里,获得不少关于江南民生的消息,加上此刻广思师父所引导的。

    他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就算是在丰年,身处大靖朝粮仓的老百姓们,过的怕也是食不果腹的悲惨日子。

    说话间,这土炕已经从中间像两边平移分开,露出了向下的阶梯。初下的十来步,很有些狭窄憋屈之感,可是越往下行,地界就越大。

    等这段不太长的阶梯下完,出现在齐玄辉面前的,是一个百步见方的地窖,而且这个地窖前后左右都有通道,可见是一个连着一个的。

    不仅要让人感叹,这宏若寺的实力还是雄厚啊,想他前世里叱咤风云。家财堪与国库媲美。也才不过是如此大小的粮仓罢了。

    但见他们此刻身处的这间地窖里,一大半的地方都堆放着成袋的粮食,仔细去看,袋子上的家徽各有不同。显见是不同的人家奉给寺里的供奉。

    齐玄辉这才想到自己却是忽略了。人家宏若寺那可是有万千信众的。又身处产粮的江南,那给佛前供奉的米粮,肯定不会少啊。

    广思师父等齐玄辉打量完。这才含笑言道:“他们就在前面不远,请公子随小僧来。”

    说完,便带着他们穿过两三个这般大小的地窖,隐隐约约的,就听着前面有说话声传来。

    随着他们的前行,听到的声音也渐渐的清晰,此刻说话的人,声音清越,语调中像是蕴含着特定的音律,低回处婉转,高昂处激烈,听着很是蛊惑人心。

    只听他颇为激动的言道:“那按着先生您的意思,圣上现在就是自顾不暇,根本顾不上他这些在江南水深火热中的子民了,也就是要让我们继续隐忍,等到圣上他老人家能腾出手了,再来江南扫荡乾坤么?!”

    他停顿了片刻,期间有人声音不大的说了几句,齐玄辉听出是寒宁先生的声音,但是因着声音小,具体说的什么却是没听到。

    “哈哈。。。。。。“就听那人突的放声大笑:“遁去。。。。。。”

    “您是想让我等遁去那里?”

    “宣平侯现在视我等为死敌,遍地设防,处处针对,江南是绝对呆不下去的。”

    “而我等自问也没有子虚兄的耐心,能在京城再经营上二十载!”

    “至于出海西渡,那更是不可能,吾乃大靖朝子民,奈何要去他国看人脸色?!”

    “好!好一个大靖朝的子民!”齐玄辉拍手大赞,带着身后的人,快步走向前面的地窖。

    他在这片刻功夫里,也算是从这只言片语中,听出来点意思了。

    这位大声说话,语带激愤的,应该就是劳师动众才救出来的晏十八。

    这位此刻是和劝他隐忍的寒宁先生,因着观点和意见的不同,起了争执。

    齐玄辉本意是想多听一会,但若晏十八真是个有用的,大家以后便少不了的要在一起相处,既然如此,又何必闹得太僵呢?

    固然上位者不喜手下太过和睦,但要是连表面的祥和都维持不了,那他看着心里也免不了的烦躁。

    所以便果断出言,将这个对持的局面,暂时的给打破了。

    进了入口,打眼一看,这个地窖的中间摆着一张桌子,寒宁先生和一身形不高的中年人,邻座而坐,孟泽朗和一个瘦高个,各自站在这俩人的身后。

    靠着东边的墙边,站了大约有十六七个身配刀剑的壮汉,齐玄辉认识的自己人占了三分之二,剩下的应该都是晏十八身边的随从。

    寒宁先生和晏十八他们,会选择在这里做休憩之所,应该是因为这个地窖,比别的地窖都能大一些,而且里面堆放的粮食也不多,容纳这么多人,倒也不会觉得憋闷。

    齐玄辉瞧着眼前这些人,身上多多少少的都挂了彩,而形容也都掩饰不住的憔悴,看起来此次解救,怕也是付出了不少代价。

    “行了,都起来吧,此行你们也都辛苦了,不用在这里站着,都去寻个地界休息,休息。”他挥手遣散了向他躬身问安的侍卫。

    就见剩下的三四个人,瞧了眼他们的主子,也躬身一礼,悄然退去了。

    齐玄辉虽然没有参与此事,但也知道跟着寒宁先生去的侍卫,大约有二十几个。

    不过眼前人数落差如此之大,一眼就知道,出去的人,并没有全部回来,也不知道是再也回不来了,还是分开撤退时,上船下了江呢?

    “公子来了。君耀他们几个带着伤重的人,走近道下了江,在外面避过风头,自然就回来了。”孟泽朗从齐玄辉四下打探的眼神里,看出了这位主子的心中所想,趁着见礼的时候,先把结果说了,也好让主子爷安心。

    齐玄辉瞧着孟泽朗点了点头,踏着稳重的步伐,不疾不徐的向中间的八仙桌行去。

    只见原本安坐的两人。早已经站了起来。寒宁先生侧移了几步,站在桌侧躬身行礼。

    而那个千辛万苦救回来的,这会已经快步走到齐玄辉身前,面带感激的拱手。深深的拜了下去。“晏如璋拜谢齐公子搭救之恩。”

    言罢。毫不拖泥带水的,就跪下磕了三个头。

    齐玄辉往前紧走两步,伸手扶起。讶道:“这是从何说起,你要谢也应该谢谢衡毅啊,要不是他一力在先生跟前为你求助,先生又怎会出手呢?”

    说着,还瞧着呡着唇角不言语的寒宁先生,给晏十八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晏十八去跟寒宁先生正经的道个谢。

    他此番举措,让晏十八有点搞不清是什么意思,眼中疑惑掠过,但还是从善如流的,走到寒宁先生身边,郑重谢过。

    齐玄辉趁着他给寒宁先生行礼的当儿,仔仔细细的将这位早就闻名的晏十八,好好的打量了一番。

    只见他个头不高,和高登善那个中年发福的相比,晏十八的身形简直可以说是消瘦的。

    他身上穿了一件宽大的半旧僧袍,看大小,估计是广思师父的。

    这件并不合身的僧袍,穿在晏十八瘦削的身上,按理来说,应该是给人一种邋遢的感觉,可是这会看上去,偏偏是被他穿出了几分超然世外的味道来。

    晏十八的眼神极为清亮,眼角微微上挑,显得有些凌厉,鼻梁高挺,三缕尺许长的胡须,将他线条清晰的唇角,遮掩了一半,将那几分凌厉很好的调节了一下,显得颇有亲和感。

    不难看出,这位在年轻时,一定是个风流倜傥的佳公子,就算是眼下这般落魄的时节,都让人无法忽视此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魅力。

    这样儒雅的写意模样,和齐玄辉心中所想象,身高八尺,横眉冷对的侠士风范,距离貌似还差的挺大的。

    也不知道宣平侯对这么个文质彬彬的中年人,怎么就这么的执着呢?

    他这里抱着探究的心情,审度晏十八,那边厢的寒宁先生是稳坐如山,坦坦荡荡的受了晏十八的大礼。

    大概是他受了这一拜后,心里憋得那口气顺了点,本来冷漠如冰的神色,总算是缓和了一点。

    站起身子,对着不远处的齐玄辉躬身言道,“公子快请坐,这里的地方有限,简陋的很,还请公子见谅。”

    齐玄辉早就把那爱虚荣,好享受的毛病,给改了大半了,面上一点嫌弃的神色也无,欣然落座。

    顺便还请了广思师父同坐,看着这四个人坐下说话,孟泽朗眼神微闪,抱拳对齐玄辉言道:“公子,您和三位先生有话慢说,属下这就先行告退。”

    齐玄辉皱着眉瞧了他一眼,觉得精气神还算行啊,不禁开口问道:“累的狠了?”

    孟泽朗摇头道:“昨天后半夜到的,也歇了这么久,算是歇过来了,这不是你们有要事。。。。。。”

    一听他不累,齐玄辉挥手言道:“既然不累,那就陪会客人好了,难不成你还要让寒宁先生招呼客人吗?”

    孟泽朗闻言失笑,自然是听他号令,留下斟茶递水的,只不过这人却是从寒宁先生的身后,移到了齐玄辉的身后站着去了。

    就听还未落座的晏十八,拍着那个瘦高男子的肩膀,向齐玄辉介绍道:“齐公子,这位乃是我们江南有名的游侠儿,杨上游,杨老弟,快来见过咱们的救命恩人。”

    这杨上游倒是个实诚的,听完这话,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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