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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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宏图-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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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先是由医生简单的诊治一番后,方才亲自护送回武昌治疗。第二天傍晚两人被送进教会在汉口办的一所小医院,由于抢救及时,两人虽伤筋断骨,但却没有性命之危。

    直到这时陈端方才松了一口气,然后才过江来到大都督府,向朱宜锋禀报这件事的前前后后。

    “挖眼掏心,真特么能说的出来!”

    听完陈端的禀报,朱宜锋整个人立即气得浑身发抖,在这个时代的中国,就是如此,纵观洋务运动期间,阻力固然是来自清廷,但真正的阻力正是这些乡间愚夫,什么电报烧魂,铁路毁风水,可以说,正是这些乡间愚夫一次又一次的阻挡着变革。

    想到这,心底一恼,朱宜锋猛然在在茶几上拍了一下,大声骂道:

    “把这些个目无王法的刁民,全部给我抓起来,严惩不贷!”

    看着怒气冲冲的大都督,陈端连忙说道:

    “大都督,这自古法不责众,若是全都抓起来,岂不会激起民乱?”

    “民乱?哼哼,他们敢!若是老子让他们给吓住了了,反而助长了他们的威风!”

    朱宜锋怒气冲冲的吼道。

    “去把王孚喊过来,应城那边有多少人?三千?五千?还是一万,老子调过去一个团!若是他们当真乱造反,就全杀掉!”

    陈端听到这句话,再看着面露杀机的大都督,整个人顿时吓了一跳——全杀掉!

    不管那里的百姓如何,这民乱总归是有起因,倘若因为此事,大军杀去,杀人立威,到时候这,自己不就成了是非的挑起者吗?

    作为湖北人的陈端,又岂不知道此事会对自己的声誉造成多大的影响,到时候,恐怕这应城父老无不会在背后咒骂自己。

    当下陈端想到这里,急忙说:

    “大都督请息怒,暂时不要派兵过去,职下以为,此事,可以先由应城县那里去办,令其严查此事。”

    “严查?哼哼……”

    冷冷一笑,想到历史上对砍电报杆等事的处理,朱宜锋冷笑道:

    “怎么个严查法?是不是最后拿出一个七老八十的人出来顶罪?”

    实际上,这正是晚清处置大规模“**”的办法,就是拉出一个老人顶罪,给一个交待了事。

    大都督的话让陈端的神情顿时为之一窘,他还真有这样的打算。

    “不过,这件事要由应城县去办也是应该的,不过,此事我得有个态度,这法不责众之说,休要再提,自此之后,我湖北,非但不能不提此事,反而要法必责众。”

    说完,他抽出一张信笺来,提笔写起了给应城县的信。

    “你告诉他,务必惩办肇事者,下至黄口小儿,上至耄耋老者,只要涉及此案,便一个不可放过!”

    说罢朱宜锋将这封信递给陈端说。

    “本想开导那些愚民蠢夫。不料百姓糊涂,酿成大事。现在再不给他们留余地了,咱们没有时间和他们耗费,对付这些愚民蠢夫,就非得用铁拳不可,就叫他这样办,若是他不这么办,我就调军队去办!大军一动,就非得让他们试试军队的刺刀锋利与否了!”

    从大都督的手中接过信,心情可谓是极为复杂的陈端却向其投过敬佩的目光,心想道:欲办大事还得真要大都督这样的气魄才行!(未完待续。)

第138章 盐之用(第一更,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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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到大都督的信,方平祉的心情不可不谓之复杂,他既痛恨地方乡民的野蛮愚昧:殴打矿师,听信谣言,可无论如何都是说不过去的。这件事肯定,不知在哪一个环节上走了样,才激起乡民的愤恨。

    “天子之怒,浮尸百万,流血千里!”

    没来由的,看着信上的内容,方平祉这位曾经的布衣秀才,现任的应城知县,脑海中立即浮现出《唐睢不辱使命》这句话来,对于他来说,更令其懊恼的是,这件事如果不处置好,将会对他的前途造成极大的影响。

    对于秀才出身的方平祉来说,他之所以会投身“义军”,为的正是谋一个出身,那是因为晋身无望之下的迫不得已的选择。

    从逆,按《大清律》来说,这是不赦之罪,可对于无从选择的方平祉而言,这反而是他唯一的选择,既然走上了这条路,那就要一条路走下去。

    现在怎么办?

    “大人,大都督在信上怎么说?”

    县丞于一旁轻声询问道,相比于做官的方平祉,张力臣做为他的县丞,反倒是一个比较明智的选择——这个位置,就像蝼蚁一般,不为人所注意,纵是将来这城为朝廷夺去了,他这个芝麻官儿,也没有放在眼里,顶多也就是责罚一般。

    “绝不放过一人,按律事之!”

    看着桌上的信,方平祉的叹了口气。

    “当时局面那么混乱,又如何不放过一人!”

    “大人,既然大都督如此吩咐,那断不能让大都督失望,以下官之见,大人可立即派衙役往潘家集捕人,先抓出几人来,然后互相指认之下,自然,能够将其悉数捕出……”

    “可……”

    沉吟着,方平祉又不无担心的说道。

    “张县丞,这若是加以严刑,难免其会攀咬,攀咬之下,难免有人冤枉,到时候你我又当如何?”

    “大人,”

    张力臣微微一笑,笑道。

    “你怎么又不知道,大都督这次之所以欲严加办理此事,不是为了杀鸡给猴看!毕竟,现如今这各府新付,虽说有那武昌的几千个脑袋挂着,可毕竟那被杀的不过只是湘省客勇,而大都督治民素来宽宏,现既然有人忘了大都督是什么的,那不妨便用人头提醒一下,又有何妨?毕竟,眼瞧着再过几个月,可就要交夏税了,到时候百姓万一不交纳的话,这潘家集的人头,便是前车之鉴啊!”

    若是朱宜锋听到张力臣的这番话,定会大赞其是是知已,不过,这知己也仅只是某种程度上的知己,相比于张力臣的“杀鸡给猴看”用于弹压百姓,督促即将征收的夏税,而朱宜锋所看重的却是将来,看重的是将来于湖北理政能否顺利。

    “将来,咱们要在这湖北办铁矿、煤矿、丝厂,船厂以及机器厂,兵工厂,这些东西都是恒古所未有事务,到时候,势必将会遭遇士绅百姓反对,动辄以坏风水等理由加以抵触,到时候,我等又当如何?”

    什么是未雨筹谋,对于朱宜锋而言,这正是未雨筹谋因为他比谁都清楚,清末那些愚昧无知的百姓是如何抵触新生事物,他们曾经以风水之说烧过工厂、扒过铁路,也曾以电报靠烧祖宗牌位传信之说,砍电报杆、断电报线,甚至就连同洋布,都有人言道是用死人骨灰漂白,总之,对于几乎任何新生事物,他们都一一加以抵触。

    朱宜锋没有精力像晚清的那些大员们一样,去一一游说,或者静待他们接受新生事物,对于他来说,他只有一个选择,就是用杀鸡给猴看的方式,迫使这些愚昧无知乡野村夫们接受现实——至于煽动者,自然要严惩。

    “可是大都督,这般严惩之下,难免到时候会有攀咬之举!”

    李子渊于一旁轻声提醒道,这才是他担心的地方。

    “攀咬?”

    冷笑一声,朱宜锋慢慢的端起茶杯说道。

    “说实话,我还真害怕他们不攀咬,纵是攀咬又如何?他们想试试我的刀利不利,那便让他们试试又有何妨!”

    这一声冷言冷语,若是搁在几个月前,朱宜锋断然不会觉得会是自己所说,但是现在,他却轻易的道出了这么一句话来,对于他来说,一切就是如此的简单,毕竟。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若是大都督,一意如此,恐怕将来……”

    “将来之事,再说将来,眼下,咱们没有时间耗,也耗不起!”

    断然阻止李子渊的游说,朱宜锋冷冷一笑,面带寒意的说道。

    “这一次,非得再借他们几个人头不可!”

    借人头立威,若是说现在朱宜锋最大的体会就是什么,就是用人头立威,其效果远好过其它,就像现在的义军一般,虽说用的是火枪,但是其军法队依然配着大刀,用大刀当众砍头的威慑力,远好过排枪队枪毙。

    若是世间有后悔药的话,陈义顺一定会后悔自己的选择。此时,身陷牢笼的他终于知道什么将是“破家的县令,灭门的府尹”,不过只是几日子功夫,这官府非但捕了几十名参与殴打矿局官员的百姓,就连同他也一并作为主谋给抓了起来。

    “告诉大人,小人愿意捐输、小人愿意捐输……”

    又一次,陈义顺冲着牢外大声呼喊着,试图通过捐输保住自己的身家性命。

    可他喊破了嗓子,也不过只是换来牢头的一声叹息。

    “哎,你小子是吃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给大都督添乱,不杀你焉能平大都督之怒!”

    牢头的一句话,让陈义顺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已经绝望的坐在牢中,喃喃道。

    “小,小人,罪,罪不致死……”

    是罪不致死!

    可若是有人想借人头一用的时候,即便是罪不致死之人,也就成了必死之人,当几名参与民乱的主谋被斩首,几十名参与民乱的百姓被处以三至十年劳役之后,这应城的石膏矿附近的初时还因为官府“坦护”而抱怨连天的百姓,抱怨声顿时为之一止,只是眼睁睁的看着那膏洞被封。

    对于膏洞附近的百姓来说,封洞并不意味着是件坏事,也就是在刘全新这位矿业工程师参照欧洲煤矿设计老屋湾盐矿井,借鉴石膏和煤田的开采经验采用矿井旱采,计划直接开采地下岩盐的同时,对旧膏洞封洞蓄水以及采膏废弃的蓝板亦采用浸水制卤的方式,建起起官办的盐厂,建起了简易的熬盐炉,平锅熬盐的方式制取食盐,不过只是短短十数日的功夫,得益于旧石膏矿洞一带堆积如山的“蓝板”原料,这雇用着数千名附近乡民的盐厂便生产出了上万担精盐,而盐厂的建立,更是让湖北大地了第一次出现了真正的工人,对于乡民们来说,这并不是一件坏事,而对于武昌的大都督府而言,盐厂的建成,终于让其从“淡食”的边缘挽救回来。

    “这就是应城盐厂制的盐?”

    看着手中微微泛黄的盐粒,朱宜锋的神情中显得有些得意,这个盐矿就是在他的指导下发现的,实际上,他并不知道应城有盐矿湖北,但是在学校制粉笔时,用的却是应城出的石膏,而岩盐往往与石膏矿伴生,所以有石膏必然会有岩盐,若不是之前的盐荒,他还真想不起这个最基本的矿业知识。

    “正是应城盐厂所出之盐!”

    亲自押运一万担盐返回武昌的陈端面对大帅时,神情同样显得颇是得意,仅仅只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作为矿局总办的他,便办起了盐矿、建起了盐厂,并制出了一万担盐,一解府下淡食之困,他又如何能不得意,单就是凭借此功,便让他这位矿务局总办一举进入大都督的视线之中。

    “现在咱们的产量是多少?”

    握着那粗糙的盐粒,朱宜锋全是一副若有所思之状。

    “回大都督,目下矿区有膏洞105对,虽说其中有盐洞55对,不过要封洞蓄水,浸泡年余,方可汲卤制盐,现在盐厂主要以矿上之前废弃的蓝板为原料,对其进行粉碎后渗泡制卤,每月可出盐万担……”

    若是说十几天前,陈端对制盐还是一个外行,那么现在他甚至可以说是整个大都督府内最擅长制盐的官员。

    “万担……也就是一百万斤……”

    念叨着这个产量,朱宜锋的眉头微微一皱,似乎还有些不足。

    “大都督,这应城之盐,以在下观来,其质量不逊四川所出井盐,远非苦涩淮盐所能相比,百姓自然喜食,以职下看来,目前盐价虽说高至数十文一斤,这应城之盐质优,自不必降价,如此,督府每月可得盐利必不下数万两……”

    说白了,盐政就是银子,从古至今官府办盐,为的正是敛财,同样在陈端看来也是如此,只不过他并没有想到的是,眼前的大都督想到的却不仅仅只是银子。

    “少厅,盐利固然重要,可你想过没有,除了能挣到银子之外,这盐啊……”

    将手中的盐扔回袋中,朱宜锋笑说道。

    “有时候,并不仅仅只是银子!”(未完待续。)

第139章 赵家人(第二更,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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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盐!

    有时候可以救命!

    对于两年前病倒的赵义朴而言,在过去的几天里,操办盐事,便是重中之重。

    赵家大院的中堂内,虽说天气已经转暖,但却依然裹着熊皮大衣的赵义朴地望着面前的曹掌柜道:

    “这盐备齐了吗?”

    “都备齐了!”

    曹掌柜连忙点点头说道:

    “这次多亏了李家出面,李家把他们在省城存盐,都拿出了出来!”

    一提到李家,赵义朴的表情严峻起来,心底自觉对不住李家老兄。与李家的亲事,那是阴差阳错,当年他与李凤国意趣相投,一次醉酒后约定将来若是有了儿女便结为庆家,结果……

    “东家,您觉得这事……”

    曹掌柜有点担忧地问道。

    “这事靠谱嘛,毕竟,毕竟,这可是和反贼做买卖……”

    想了一会儿,赵义朴紧锁的眉头忽然一点点展开,颔首道:

    “曹掌柜。其他都别说了,无论如何,都得让他们把少爷接回来!”

    几个月前,得知女儿,不,应该说是儿子,在汉口陷贼后下落不明时,病情顿时再次加重了,在身子一日不如一日的同时,他同样也见识到了其它各房还有赵家亲宗的嘴脸——一个个都盯上了六房的产业,那些侄子们无不是纷纷尽着孝道,兄弟们更是言道着亲情,为的又都是是什么?

    原本的,他已经没希望了,甚至整个人都活在懊恼之中,后悔莫及的他,甚至反思着自己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把女儿当成儿子养,试图瞒天过海,可曾考虑过紫玉丝毫?若是当初自己不是那固执,几年前招个上门女婿,又何愁六房的家业会落他人之手?

    可就在几天前,突然有人送来一封信,只需看那字,他便知道那字是何人所写,那是紫玉的亲笔信,若是她能平安回来,便让她恢复女儿身吧!

    “可,东家,现在行船的船家那边,他们担心到时候船让人给扣了……”

    曹掌柜有点犹豫地看着东家,生怕恼东家发火。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多掏些银子!总会有人愿意去的”

    最后他又看一眼这跟随自己几十年的曹掌柜继续说道:

    “眼下这件事第一要瞒住外人,尤其是其它各房知道吗?第二,这一路上要把官府打点好,咱们要按着想开一条商路的准备去办,该花的银子一分都不能少!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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