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冷妃之凤御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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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冷妃之凤御天下-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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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丝锦低着头,眼圈红了,咬着下唇,双手紧紧地攥住手绢,很想站起来冲口而出:她不嫁!

    但是她不敢,尤其这么多人在场,她连说话的勇气都没有,莫说反抗了。

    周好的嘴唇也蠕动了一下,最终还是什么都说,眼泪却已经凝在了眼眶,她死死地忍住。

    刘勤面容一沉,“胡闹,锦儿十六未满,那钱柏江已经年逾五十,岂能让锦儿嫁给他?”

    孙少英冷下脸,“大爷啊大爷,你知道跟钱家的买卖能为我们带来多少利润吗?我们现在说的是整个江北市场啊,再说,人家怎么委屈锦儿了,钱家在江北,那是大户人家,首富,你懂吗?锦儿嫁过去,是享尽荣华富贵。再说,原先我们是说嫁过去做妾侍的,但人家说不委屈咱们锦儿,嫁过去就是填房,人家多抬举她啊?”

    “抬举个屁,一个黄花闺女嫁给一个老头子算什么抬举?再说,他不是有夫人吗?做什么填房?”刘安也生气了,不管孙少英是自己的娘亲,也愠怒质问。

    孙少英见自己的儿子用这样的口吻跟自己说话,也不禁来气了,“你是真为你妹妹好的,就该赞成这门亲事,你难道不希望你妹妹下半辈子过得如意幸福吗?嫁给钱老爷,是她最好的归宿。”

    “锦儿,你跟哥哥说,你想嫁给他吗?”刘安转脸去问刘丝锦。

    刘丝锦抬起头,双眼通红,眼角还挂着泪滴,她张张嘴,正欲说话,那孙少英便阴阳怪气地道:“问锦儿做什么啊?她一个姑娘家好意思说这事吗?再者,自古孩儿婚配,都是父母之名媒妁之言,做女儿的哪里有不从一说?不从,便是不孝,锦儿自小孝顺,怎会不同意?你休要胡闹了,此事就这样定了下来。”

    周好猛地抬头,眸光瞧了孙少英一眼,见孙少英一脸的戾气,到唇边的话又硬生生地吞了下去,化作一声叹息。

    孙少英见周好要说话,便首先堵了她的嘴,恶狠狠地道:“你这个做亲娘的,要知道自己的身份。锦儿唤我一声母亲,她就是我的女儿,我这么做也是为女儿好,希望她嫁个好人家。做江北首富的夫人,有什么不好?难道像你那样做妾侍,一辈子下贱好吗?”

    最后一句话,说得周好脸色惨白,半响说不出一句话来。

    锦儿却忽然哭出声来,“不,母亲,我不嫁给他,我也不要荣华富贵,我宁可老死在家里,也不嫁!”

    刘并育的脸当下便沉了,怒道:“胡闹,父母之名哪里轮到你说个不字?这婚事爹已经应下了,你此刻悔婚,爹的面子往哪里搁?以后还要不要出来做生意了?咱们做生意的,最要紧就是信誉,既然说了出去,就必须坐实为板上钉钉的事情。你愿意得嫁,不愿意也得嫁!”

    锦儿哭得是更厉害了,周好心里难受,哀求道:“老爷,锦儿不愿意,这样勉强她也不好啊!”

    孙少英怒道:“你这个做娘亲的,此刻就该劝劝她。你要知道这样做是为了她好,我跟你说,这场生意关系到我们跟那女人打赌的事情,一旦赢了,隆兴就是我们的,和那女人无关,你是不是想老爷子一辈子的心血都落在外人之手?”

    周好顿时便哑口无言,争吵也好,说道理也好,她都注定是孙少英的手下败将,因为她的身份低微,若不是老爷子在生的时候恩准,她连在正厅用饭的资格都没有。

    正凝结之际,有小厮冲进来道:“老爷,外面来了个少年,说要见老爷,他神色愤怒,似乎是存心来闹事的,如今正命人拦着。”

    “什么人?他说什么事没有?”刘并蒂皱着眉头问道。

    小厮眸光瞧了刘丝锦一下,支支吾吾地道:“他说,让小姐不要嫁给那钱老爷。”

    刘并育一怕桌子,怒道:“他是什么人?如何得知此事?马上给我打出去!”

    刘丝锦猛地抬头,跳起来道:“不要,爹,我认识他,他没有恶意的,求求您手下留情!”

    “荒唐!”孙少英怒道,“你乃是云英未嫁的一个深闺姑娘,怎地能跟外面的男子来往?传出去咱们刘家的门风都被你丢光了。”她狠狠地瞪了周好一眼,“你瞧你,怎么教女儿的?自己下贱就罢了,连带教得女儿也是这般的不要脸。”

    刘丝锦强压住心头的慌张,嘴唇却还是微微哆嗦,她道:“母亲,你不要骂娘亲,和她无关。女儿只是一时心里不快,跟他诉说了几句,并无苟且。”

    “不管你有还是没有,这事儿传出去就是丢脸,咱们刘家丢不起这个脸!”孙少英眼神有一抹得意和幸灾乐祸,语气却十分的恶劣。

    说话间,那少年已经冲了进来,他一进厅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诸位老爷夫人,求求你们,不要叫刘小姐嫁与一个老头子,她是个好姑娘!”

第两百四十六章尹乐出头

    众人瞧去,只见那少年约莫十七八岁,浓眉大眼,天庭饱满,倒是个有福之相。只是衣衫破旧,可见是个穷家的孩子。

    刘并育怒道:“你是什么人?我们家的事情不需要你过问,你识相的给我滚出去,否则休要怪我手下不留情。”

    少年却依旧跪在那里,他抬头道:“我不是什么人,我没有恶意的,刘小姐人善良贤惠,应当寻匹配的男子婚配,不该如此草率嫁与钱老板。”

    “她婚配何人,是她的父母做主,你一个外人,凭什么多管闲事?你莫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看上我们家锦儿了?好一个居心叵测的登徒子,来人啊,给我打!”孙少英怒喊一声道。

    即刻便有小厮冲上来拉着那少年就打,这打得倒不是十分用力,大概是连下人都觉得刘丝锦婚配于那老头子是委屈了。

    那陈锋见了,不禁怒道:“一个个没吃饭是怎么的?打个人都不会打了?”说着,上来就给了那少年狠狠的一脚,把那少年踢飞了撞在门上,少年嘴角流出一丝鲜血,却依旧起身跪在地上,神情倔强。

    刘丝锦哭着冲过来,扶起那少年,“阿牛,你快走吧,我的事情不要你多管。”

    少年抬头瞧着刘丝锦,嘴角含着一丝微笑,“我不走,他们不答应我就不走,我说过要帮你的。”

    刘丝锦急道:“你走吧,他们会打死你的。”

    “我不怕!”阿牛倔强地道。

    门口的小香瞧见这个情景,连忙飞奔了回去通知尹乐。

    刘并育见刘丝锦上前扶着那少年,不禁震怒,“荒唐,荒唐,一个姑娘家家的,众目睽睽之下,竟跟一个男子有如此亲密接触!”说罢,对那些小厮道:“还愣着干什么啊?拖出去打死了为止!”

    那几名小厮只得领命上前,拖着那少年便往外拉,刘丝锦紧紧地拉着少年的手,回头跪下哭喊着哀求道:“爹,求您放了他吧,他也是替女儿委屈,女儿嫁了,女儿愿意嫁了,求您放了他。”

    孙少英哼了一声,“你是必须要嫁的,这人也不能留,起码给打折一条腿,好叫他长长记性,谨记自己的身份。”

    少年被小厮拉了出去,锦儿追着扑倒在门槛上,姜君夏连忙上前扶起她,她的额头磕破了一个大口子,正汨汨流血,吓得周好手足冰冷,连忙吼道:“快,去叫大夫!”

    刘勤和刘安虽然支持锦儿,但是见那少年如此莽撞,亦是不悦,也没有去帮那少年,只连忙去看锦儿的伤口。

    那少年被打得半死,吐了两次血,依旧不肯求饶,也不愿意离开。陈锋拿去走廊里的板凳,就往那少年的头上砸去,那少年身子晃荡一下,头破血流,昏倒在地上。

    陈锋一脚踢在那少年的身上,呸了一声,恶狠狠地道:“凭你也想觊觎我们家小姐?不知死活的东西!”

    说罢,他命人去取水过来泼醒他。

    那少年已经被打得是遍体鳞伤,一盘冷水浇头淋下来,他也缓缓转醒,第一句话便是:“求老爷们开恩,不要让小姐嫁给钱老板。”

    陈锋呲牙,“小子,你还真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瞧我怎么收拾你。”

    说罢,举起一张板凳要朝那少年的腿狠狠地打下去,这么重的力度下去,少年这条腿便算是废了。

    少年已经伤得厉害,依旧不反抗,瞧着那板凳砸下来,眼睛也不眨。

    尹乐与漠岩刚来到,瞧见此情此景,尹乐一步上去,伸手握住陈锋的手。陈锋正打得兴起,见有人来阻拦,也不回头看,怒道:“哪个王八羔子?”

    尹乐一个耳光打在陈锋的脸上,怒道:“瞧清楚了,是我这个王八羔子!”

    陈锋吃了尹乐一记耳光,却依旧不认错,口硬地道:“我只是奉命行事,老姑奶奶打狗也要看主人!”

    尹乐不怒反笑,一甩手,冷冷地道:“把他给我拖进来!”

    陈锋对那几名小厮横眼,“你们敢?”

    小厮们不敢上前,有些惊惧地瞧着尹乐的背影。

    漠岩一手便拉着那陈锋,拽住他的头发往里拉。

    进入屋后,她把陈锋丢在地上,尹乐坐在正座上,众人见她气势凛然,一时间也不敢说话。

    尹乐把面前的碗筷全部扫落在地上,并且锐利地扫视了在场的人一眼,吓得众人更是不敢说话。锦儿如今被扶在椅子上坐着,头上的血止住了,但是脸上和衣衫上都是血迹和泪痕,十分狼狈。她还在一个劲地抽泣,众人劝都劝不住。

    那陈锋被丢在地上,他站起来,倔强地道:“老姑奶奶明鉴,我只是听老爷们的命令做事。”

    漠岩一记耳光打过去,冷道:“管家明鉴,我也是听老姑奶奶的命令做事!”

    陈锋被打得是眼冒金星,狠狠地瞪了漠岩一眼,漠岩瞧见他耳光里的怨毒,抬手又一记耳光打过去,打得陈锋扑倒在地上。

    尹乐淡淡地说话,“漠岩,跟一个奴才置什么气?”

    漠岩这才回到尹乐身后,道:“主人说得是,一头疯狗而已。”

    孙少英想起以前被尹乐怒骂过一顿,今日大概她又要来问刘丝锦出头,便压下心头的惊惧,略带愤怒地道:“老姑奶奶,如今我们说的是锦儿的婚事,自古父母之名媒妁之言。。。。。。。”

    尹乐打断了她,对颜慧道:“你给我算一算,锦儿从出生到现在,通共花了刘家多少银子!”

    颜慧不知道她的用意,道:“这个,还真不好算。”

    “好,我粗略算了一下,锦儿今年没满十六,我就当她十五好了。她是刘家唯一的孙女,老爷子生前说过,这刘家的子孙,皆是刘家的心肝宝贝,既然是心肝宝贝,当然是无价之宝。但是,此刻我不说无价宝,就单单按照市面上一件宝物的价格来。”尹乐指着正厅里的一件青花瓷,道,“这件青花瓷,如今市值大约是三万两银子,你们说,锦儿值一件青花瓷吗?”

    |众人都不知道她要做什么,皆不敢做声。

    但是孙少英道:“那自然是不止的,既然老姑奶奶说她是老爷子的心肝宝贝,是无价宝,哪里是一件青花瓷能够相抵的?”

第两百六十七章 你没资格教训我

    尹乐冷冷地道:“我姑且当她值三万两银子,养她十五年,花费了刘府一万两银子总有吧?这加起来就是四万两,这笔生意还没开始,还没赚到一分利润,我们家首先就损失了四万两银子,你们说,我跟你们的赌局还要继续下去吗?”

    刘并蒂与刘并育脸色一变,之前说过一旦亏损超过一万两,以后他们便不得再过问隆兴所有的事情。

    刘并蒂连忙道:“这人怎么能算上去呢?”

    “哦?一场生意交易,人工也算是成本,怎么能不算进去?你把锦儿嫁给钱柏江,那钱柏江就得益了四万两,我们家损失了四万两,这是实打实的数字。你换任何一人来判,我的说法都不会错。”尹乐淡淡地道。

    刘并育想了一下道:“这算什么生意?锦儿总要出嫁的,而且,他也有聘礼,钱家出的聘礼,绝对不止四万两。”

    尹乐淡淡一笑,“好,既然不是一场生意的交易,是为了锦儿的婚事,那就好说了。刚才说了,锦儿是我们家的心肝宝贝,你跟我说说这钱柏江有什么好,我为什么要把锦儿嫁给他。”

    孙少英道:“钱老板是江北首富,有的是银子,嫁过去就是享福的。”

    “享福?我们刘家家大业大,锦儿自小就是享福长大的,算什么好条件?而且,以她的条件,嫁给一个身家清白家财万贯的少年郎不是一件难事,为什么有少年郎不选,要选个老家伙?我就当他钱柏江有八十岁的命,如今已经五十五有多,也就是说只剩下二十五年命,二十五年之后,我们锦儿才四十岁,四十岁,就要开始漫长的守寡生活了,作为父母,你们觉得这是锦儿的最好归宿吗?”尹乐又抛出一堆数字来换算。

    孙少英顿时哑口无言。

    刘并育蹙眉道:“只是我已经答应了人家,这婚事怎么能反悔?传出去人家只会说我刘并育没有信用。”

    尹乐笑道:“你自己没有信用,关锦儿婚事何事?又不是锦儿让你答应的,这件事情,你没有问过锦儿,便首先答应了人家,是你有过错在先。我话丢在这里,这场婚事若是一场交易,我同意,但是损失掉的银子,也得根据我们当初签订的契约履行各自的义务。若是单纯的儿女嫁娶,我的意见是会另外为锦儿找一户好人家,你们不要忘记,隆兴如今是你们管着,但是家里的事情,还是我做主。”

    孙少英大惊小怪地道:“儿女们的婚事自然是由父母做主的,哪里要问过她才能决定?总之事情就这么定了,谁也不能更改。”

    尹乐耸耸肩,“无妨,就按你说的办,但是,我会立刻收回大钥匙。”

    也就说,东家这个位子,不再是刘并育或者是刘并蒂。

    周好对尹乐投去一丝感激的眸光,尹乐淡淡地瞧了她一眼,有些失望的意味。

    周好鼓起勇气道:“我是锦儿的娘亲,她的婚事我有权做主,我不反对她嫁给钱老板。”

    刘并育怒看了周好一眼,“你教我怎么跟钱老板交代吧?这个可是上百万的生意。”

    周好嗫嚅地道:“这个,咱们去给他赔罪!”

    尹乐冷冷地道:“这个就让两位老爷去想了,咱们可过问不得这么多。”她回头对漠岩道:“把那小伙子带进来。”

    漠岩嗯了一声,出去命几个小厮把阿牛带进去。

    阿牛刚在在门外,没有听到屋子里人说的话,但是见尹乐气势威严,大概也是能做主的人,便艰难地跪在地上,道:“这位夫人,请为刘小姐做主。”

    尹乐伸手取过漠岩的手帕,俯身为阿牛擦了擦脸上和嘴巴的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在哪里做工?家乡何处?”

    阿牛见尹乐这般温柔,不由得有些受宠若惊,连忙回答说:“回夫人,我叫苏二牛,是江北人士,如今在码头做搬运工。”

    “江北苏家,那就是钱柏江的老乡了,你跟我说说钱柏江的为人如何!”尹乐轻声道。

    说起钱柏江,阿牛的眼里有熊熊的怒火,“他是个坏蛋,很坏很坏,无恶不作,奈何跟知府是至交好友,谁也奈何不了他!”

    “你跟苏家茶的肃穆是什么关系?”尹乐心里涌起一丝怀疑。之前调查所知,苏家有人来了京城找老爷子,但是一直都没见人来,而苏家唯一的男丁肃穆,只书写过信给老爷子,信中也未曾有所提及。

    阿牛神色呆滞了一下,摇摇头,“我跟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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