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太太没出大事,大家都松了口气,王姐一个劲的跟扬帆和丁羽说谢谢,两人又陪着王姐在医院呆了一会,王姐要陪床把家里钥匙交给丁羽道:“这几天我回不了家了,好在你们几个还在,有什么事,小羽就帮王姐处理一下吧。”
丁羽接过钥匙:“王姐,那么大个家你就放心交给我了?”
“有什么不放心的,王姐看的出来你们都是好人,连住院的钱都毫不犹豫的给我垫上,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你俩跟我跑了这一趟,也累得够呛,早点回去休息吧,王姐不能给你们做饭了,这几天你们要自己做饭吃了,小羽,你要是有时间,帮我收拾一个日常用的东西,我这几天要在医院陪床,你们要是离开宣化,来通知我一声就行。”
丁羽一个劲的点头:“王姐你放心,我们现在也没什么事,等老太太出院,一切都正常了我们在走,这些日子我们就留在这里,万一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王姐感激的看着他俩:“那就拜托你们了。这里有我在,你们赶紧回去吧。”
“好,那我这就回去给你收拾日常用的东西。”丁羽说完拽着扬帆要走,扬帆却感觉心绪不宁,想了下把令牌递给王姐道:“王姐,之前没告诉你,其实我是道家子弟,这块牌子是我师门的圣物,当初明朝皇帝御赐的牌子,能保佑人逢凶化吉,你拿着放到老太太的枕头下面,我相信多少还是能起点作用的。”
王姐看得出这古香古色的牌子是贵重之物,急忙推辞道:“这太贵重了,万一弄丢了怎么办,我不能接,你还是带着吧。”
扬帆不由她再说将牌子塞到她手中道:“不会的王姐,你想的太多了,记住我的话,一定要放在老太太枕头底下,等老太太好转了,你在还给我。”
王姐摸着令牌心中更是感激,梗咽着说了两声谢谢。扬帆看着王姐的样子有些心酸,叹息着跟丁羽走出医院。两人开车回到王姐家,一路上都很沉默,想想王姐一个人要承担这么大个家,上有八十多岁的老人,下有十几岁的孩子,的确是够不容易的。
驱车回到王姐家,吴凯还没有回来,张西瓜和李晓琪也不在,扬帆跑到楼里喊了几声,张西瓜的声音从顶楼传来:“我们在这,快来。”
扬帆和丁羽快步走上顶楼,进到屋子一看,张西瓜和李晓琪正在等他们,张西瓜见他俩回来关心的问:“老太太没事吧?”
“没事,医生说是心脏*病突发了,需要住院,王姐要陪床,所以我俩先回来了。但是在去医院的路上,我发现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压住老太太胸口,我念了驱魔咒将令牌放到老太太心脏部位才好转过来,而且王姐说老太太的身体一直都挺好,这场病来得太突然了。”
扬帆说完,李晓琪突然道:“你们还记不记得电视里老太太说的那句话?我记得很清楚,她说,该来的总是会来的,你终于解脱出来了。这个它是谁?还有老太太在说这句话之前,原本是好好的,可一说完这句话,就开始发病,这其中又有什么联系?”
“也许老太太岁数大了,想着往事,想到心痛的地方,突然蹦出几句话来,然后心脏*病突发,摔倒了地上,我还是感觉这种可能性要大上一些,毕竟人老了比不上年轻人。”
张西瓜不同意丁羽的说法,忍不住摇头道:“不,我觉得不是这么回事,别忘了,电视里出现的画面都是即将要发生的事,比如说李晓琪,她就曾经在电视里出现过,现在却跟我们一样住在王姐家,也参与到了这件事中。我总感觉电视想要告诉我们什么,而我们却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但电视里播出的画面的确真实的发生了,还有扬帆也说,在送老太太去医院的过程中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力量,这股力量是什么?”
扬帆沉默不语,看着屋子里熟悉的情景,努力回忆电视里播出的画面,突然他想起在这件屋子的角落里有一个长方形的东西突然动了一下,开始还以为是画面不稳定造成的,并没有特别的注意,现在仔细一想,想起那长方形的东西一动,老太太眼中突然出现的仇恨,扬帆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了。
他快步走到老太太倒下的地方,回想了一下长方形东西的位置,向左角落里一看,那里果然竖着一张很大的长方形东西,扬帆快步走过去,看着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东西,眼中露出了疑惑,这东西有一米多高,扁平扁平的,像是一大块木板,看不出是什么。
扬帆的举动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张西瓜凑上来问:“这是什么东西?”
扬帆摇摇头:“不知道,但我记得电视里这个东西好像动了一下,老太太才突然摔倒,而且你们看这房间收拾的很是干净利索,也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但这个东西却孤零零的竖立在屋子的角落里,你们不感到奇怪吗?”
李晓琪走过来,见这东西外面包裹了好几层塑料布,好奇的用手摸了一下,摸到一层很厚的灰,她用手捻了捻道:“这上面的灰太厚了,至少也得有一两年没人动过了,可看这屋子,里面的用品都很干净,说明王姐是经常来收拾的,但是她为什么不擦擦这东西呢?”
“或许是什么用不着的东西吧,就随便扔在这了。”张西瓜说完,丁羽摇摇头:“不会,你们看屋子的摆设,花瓶,鲜花,白色的窗纱,还有精致的茶碗,这说明老太太是一个很讲究的人,怎么会把一个没用的东西放在自己屋子中?而且真要是没用的东西收拾到库房去就好了,干嘛还要放在卧室里?”
几个人各有各自的看法,说了一通,都只是猜测,张西瓜听得有点不耐烦道:“说来说去,也没说到点子上,干脆把东西拆开看看不就知道是什么了吗。”
“王姐不在家,咱们贸然动人家的东西,这不太好吧?”丁羽觉得不妥。扬帆也沉默了一下点点头:“是啊,王姐这么放心把家里钥匙都交给了我们,咱们却偷偷打开人家的东西,这么做,的确是不大地道。”
张西瓜一瞪眼:“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们说该怎么办?就这样继续大眼瞪小眼的看着这东西?要我看咱们小心点把上面的绳子轻轻解开,回头再照这个样子绑上不就行了吗。这有什么难的?”
张西瓜说完,所有人都沉默了一下,丁羽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道:“对了,王姐让我帮忙收拾一下她和老太太的日常用品,咱们先在老太太的屋子收拾一下,带上两件衣服,这是在帮忙,要是看到其他的什么也很正常不是。”
“对啊,既然让丁羽帮忙带东西,那有什么都不碰的,快快,咱们先看看老太太需要带什么?都四处找找,四处找找。”张西瓜喊着,跑到老太太的桌子上打开抽屉,扬帆向要说什么,想了想叹了口气,还是什么也没说。
李晓琪看出了他的心思,嚼着口香糖对他淡淡道:“非常之时,当用非常之法,你还真是个死脑筋。”
扬帆苦笑一下没有说话,张西瓜却突然惊呼一声:“这有一张黑白的老照片,照片上的女的就是老太太吧?她年轻的时候可是一个大美女啊。”
他一喊,大家都凑了过去,张西瓜将台灯调亮,所有人向他手中的照片一看,就见照片已经泛黄,上面站着一个男人,一个女人,男人穿着老式的西装,二十多岁,梳着大被头。人看上去很精神,女的穿着三四十年代的学生装,留着学生头,十六七岁的样子。
女孩子笑的很甜,脸上的轮廓跟老太太一样,虽然过去了这么多年,所有人还是能看出来这照片上的孩子就是老太太,所有人也都承认,年轻时候的老太太的确是个大美人。
就在大家赞不绝口的时候,突然后面角落里的那个长方形东西,发出“啪!”一声脆响,大家回头一看,就见那东西像是有人在推动一样,竟然缓慢的向地上滑落,接着“砰!”一声大响拍到地面上,溅起满屋子灰尘。
丁羽惊讶的喊:“它怎么自己动了?李晓琪,你刚才是不是用的劲大了?”
李晓琪茫然道:“没有啊,我就轻轻蹭了一下,手上蹭了一层灰,你们都看见了啊,我根本没有用力。”
这时候张西瓜已经失去了忍耐,不耐烦的道:“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不就行了,我去看看,要是王姐问起来,你们就说是我打开看的。”说完大步走了过去。
第十六章 难解的绳子
这一次就连扬帆都没有阻止,这个东西实在是太奇怪了,电视里似乎就见它动了一下,现在又自己突然倒下,难道这里面包藏着什么秘密?
张西瓜走到近前蹲下,先没有动手而是仔细观察了一下,在他想来,要是能不破坏包装的话还是最好,但这个东西包着几层很厚的塑料布,还用麻绳困得结结实实的,麻绳是一根,可是绑得非常结实,而且还打了个死结。
这时候天早就黑了下来,屋子里的台灯光亮度有限,张西瓜头也没回的喊:“屋子太暗,帮我把大灯打开。”丁羽听了四处找了找,在进门处找到灯绳,大灯打开,屋子里一片明亮。张西瓜仔细看着绳结,或许是年头久了,系的疙瘩成了一小块,想要解开已经是不可能的事。
“帮我找个剪子来,这疙瘩系的太死了,已经解不开了。”张西瓜大声招呼,像是一个领导。丁羽耐着性子四处找了找,找到一把剪子递给他,张西瓜接到手里,举起来对着绳子剪了下去,在他想来,年头这么久的麻绳,一剪子下去肯定就剪断了,但令他没想到的是,一剪子下去非但没有剪开麻绳,反而震了他手一下。
这一下震得他手麻麻的,他咦的一声,不服气的举起剪子使劲的一剪,这一下用的劲大,没想到反弹的力气更大,震得他手一麻,剪子差点脱手掉到地下,剪子虽然没有掉到地上,人却被震的一**坐到地上。
张西瓜有点发懵,愣愣扭头看向扬帆:“怎么回事?”
扬帆也感觉奇怪,一把拽起他,蹲下用手摸了一下绳子,他发现绳子一点也不干燥,反而湿湿的像是抹了一层油,他好奇的摸了一下放这个东西的地方,发现那里很是干燥,接着又摸了一下套着的所料布,摸了一手的灰尘,如果这个东西不干燥的话,也不会有这么大的灰尘,既然这么干燥的环境,为什么绳子上面却是湿湿的?
扬帆想不通,抓住绳子使劲拽了一下,这一下力气使得很大,可他也像张西瓜一样感觉到手心一麻,原本普通的麻绳像是弹簧一样,这一下他也感觉到了不对,又觉得不甘心,双手抓住绳子使劲一拽,这一下反弹的力道更大,差点也把他摔倒。
“这绳子有古怪!”扬帆稳定了一下身形,脱口说出了这一句,丁羽在旁边扶了他一把问:“什么古怪?”
“这不是普通的麻绳,普通的麻绳没有这么结实,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弹力,而且我感觉绳子里面蕴含着一股力量,一股保护着绳子的强大力量,西瓜,你看出什么来没有?”
张西瓜握着剪子道“看出什么?这绳子看上去就是普通的麻绳,可连剪子都剪不断,捆仙绳吗?这东西到底是什么玩意?怎么用这么古怪的绳子捆着?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扬帆不甘心的又轻轻拽了两下绳子,绳子却柔韧的像是钢丝,他看着地上的东西一时间也是束手无策,东西很大被绳子捆的很密实,想要不解开绳子打开塑料布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李晓琪见他两人一脸的无奈,好奇的凑上来道:“我来看看这绳子有什么古怪?”
张西瓜哼了一声:“我们看不出来,你就能看出来?”
李晓琪不以为意,大大咧咧道:“估计我也看不出来,可要是没准看出来呢?不过要是两位嫡传灵官看不出来,我这个李家传人还看不出来,那这绳子可就太古怪了,我还是先看看再说。”说完蹲下用手拽了一下绳子。
她用的力气不大,绳子也没有反弹的很厉害,她轻轻顺着绳子抚摸了一下,脸色却已经变得沉重,扬帆见她沉思,忍不住问:“你看出来什么没有?这到底是什么绳子?”
李晓琪微微一点头:“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绳子应该不是普通的麻绳,里面有乌丝和人的头发,而且是被施了法术的。我记得父亲曾经对我说过,这种被施了法术的绳子,刀砍不断,火烧不断,而且常年不烂,甚是厉害,一般都是镇压邪物才用得着,我现在越来越好奇,被绳子捆绑住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你好奇,我们也好奇,你啰啰嗦嗦的讲了这么一大堆,就说你有没有办法,解开这绳子吧?”张西瓜十分不耐烦的问。
李晓琪根本不和他生气,叹息一声道:“只有施法的人才能轻易解开绳子,我又不知道咒语怎么能轻易的解开?不过我们倒是可以试试,如果这绳子施的是邪法的话,或许用正法就能破解掉。”
张西瓜哼了一声:“说了半天还不是没个主意,你起来,我来试试,我就不信这绳子又多大的威力,看我请来神火将它烧开。”说完从怀里掏了掏,掏出一张早就画好的黄符,然后双脚分开不丁不八的站稳,接着用手指一捏黄符,口中念动咒语:“开明灵童。号曰华房总统火兵。备守玉堂。斩邪束妖。剪截魔王北帝所承。风火莫当。流铃交焕。翊卫坛场正道流行。敢有巴狂。我享上功。坐运魁罡亿劫长存。保天无彊。与道合真。神兵火急如律令…”
他念完咒语,手指轻轻一甩,黄符腾地升起一团火焰,直奔麻绳而去,火焰很小发出幽蓝幽蓝的光芒,黄符贴在绳子上,那白色的塑料布一点都没有点燃,只是在绳子表面燃烧,绳子沾着了火焰,发出很别扭的刺啦声,像是有人在使劲的拧动铁丝的声音。这声音听在大家的耳朵里感觉无比的别扭和刺耳。
张西瓜口中咒语不停,催动火焰烧的越来越旺盛,但是火焰只是向上窜了一窜,接着像是斗败了的公鸡一样火苗渐渐越来越小,不一会的工夫竟然完全熄灭。张西瓜深出了一口气:“这招没用,绳子太结实了,连神火都拿它无可奈何。”
李晓琪晒然一笑:“不是神火没用,你是道法太浅薄了,现在的灵官都这么没用吗?”
张西瓜这么多年跟着师傅流浪,连肚子都吃不饱,那里有时间学习道法,虽然他师父也一直教他,但他性子本就疏懒,也只是学了个皮毛,扬帆虽然比他入门晚,但是学习认真,现在有些东西已经不在张西瓜之下了。
张西瓜也知道自己的缺点,但是李晓琪一说,心中却很是不服气,冷笑一声道:“是啊,我是道法浅薄,那你来啊,我倒要看看李家的道法有多么高深。”
李晓琪是那种气死人不偿命的人,她也不跟张西瓜闹气,反而笑着道:“我来就我来,让你看看就让你看看,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让让,我来试试。”
张西瓜被他气的一翻白眼,想跟她吵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李晓琪重来不跟他正面争斗,但是往往一句话就能气他个半死,而且脸皮也厚,不管你说什么她也不生气,张西瓜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女孩子,当真有点不知道拿她怎么办好。
扬帆看出张西瓜气不顺,拽了他一下:“那就让她试试,要是能解开最好,解不开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张西瓜瞪了李晓琪一眼,走到一边,李晓琪笑笑,吐出口中的口香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金刚杵,这金刚杵遍体金光,上面雕刻着龙虎之像,古香古色,一看就是久远之物。
李晓琪取出金刚杵,神情突然变得肃穆,右手金刚杵直立,左手成掌放在右手下面,左腿微微一弯,右腿盘在左腿上,很像敦煌壁画中那些飞天的神女,又像是印度瑜伽中的动作。她摆完这个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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