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个办法说出来,丁羽已经笑得全身都在颤抖,只是她强忍着没笑出声,脸涨得通红。张西瓜见她这样子,很幽怨的看了她一眼:“想笑就笑吧,别再憋死了你?”
杨帆也是哭笑不得:“西瓜,出了这村子向前就是草原了,那有什么桥啊?何况还要下面有水的,再说咱们是要见大柱子身边的那个东西?就算有桥,大柱子不来还不是白搭。”
张西瓜挠挠头:“那我还有别的办法,中元节,不管是佛、道皆会举行盛大的超渡法会,此时,只要聚精会神地看着供桌,或是从主法师衣袖间望去,则可能见到野鬼来此抢祭品的画面。不过这不是一般人都能看得见的,那得要你有足够的诚心才行,有道是心诚则灵,正是如此。而见鬼的时机,则必须在主法师讲完经文,咒语时才能见到。”
杨帆见他又整到中元节去了,也有些不耐烦的道:“西瓜,这中元节还早,你有没有什么简单点的法子?你说的这几个都不太靠谱。”张西瓜一撇嘴:“这阴阳本来就是两个世界,你想看到鬼魂,还想要简单点的法子,这世界上有这么简单的事吗?那我倒想知道知道。”
杨帆见他气哄哄的,知道他有点面子上下不来,笑了笑拍了一下他:“我们要知道还用问你啊?这里头就你是明白人了,你说的我也明白,鬼要是真那么好见,这世界就乱套了。你这些办法也不是不行,只是太费世间,而咱们现在最缺的也是时间,其实大家就是想知道就没有什么简单点的法子。”
张西瓜哼了一声道:“还有个法子是把乌鸦的眼睛生扣出来,用烫水滚一下,再生咽下去,不可咬破,就可以终生都看得见鬼了……但是乌鸦可能会报复。而且,此法好像没有破解之术,万一你看见以后不想再看……抱歉,没办法了。”
他说完,丁羽打了个冷战:“咦,你这个法子倒是简单了,可是要吃乌鸦眼珠子,这实在太恶心了,而且一辈子都能看见鬼,那不是到那都能看见,吃饭,逛街,上厕所,洗澡,都能看见个鬼就在身边,想想就够让人恶心的。”
张西瓜无脑的道:“见鬼的办法都是这么变态,我也没办法,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咱们四个人到大柱子家里去,一人各站一个角落,就定位后,开始跑,照理说,最后一个人会摸不到人,因为是沿著屋子跑,去拍同伴的肩,最后一个会拍不到人,不停重覆,如果最后一个人有摸到人的肩,那麼摸到的就不会是人…”
“大柱子不会让我们靠他太近的,更不要说去他家里了,而且我们也没那么多时间跑圈,再者谁也不知道他身边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个办法还是不行啊。”
丁羽说完,张西瓜沉默一下:“别的法子也不是没有,用把犀牛角点燃,透过犀照的光芒能见到鬼,但这会咱们去那找犀牛角去?那玩意算是珍稀物品了,就算有也便宜不了。要不就跟死人换眼角膜,这样也能看见鬼。”
杨帆叹息一声:“犀牛角就算了,跟死人换眼角膜这事也不靠谱。西瓜你在想想还有没有什么简单的法子?”
张西瓜摇摇头:“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别的办法就真不知道了。”
“那就只能在这些办法里找一个了,我们商量商量,看看到底那种办法好。”杨帆说完,一直没说话的刘伯温突然开口道:“这些法子老夫从没听说过,听起来也甚有道理,但是你却忘了最简单的一种办法。”
杨帆听他的语气像是知道怎么见鬼,急忙问:“前辈有什么好的办法,赶紧说说。”
刘伯温微微一笑:“你们忘了最简单的办法,那就是牛眼泪滴在眼睛里就能看到常人看不见的东西。”
第二十六章 牛眼泪
“牛眼泪,对啊,这是最简单的办法了,我怎么没想起来?”丁羽眼睛一亮,大呼小叫的喊:“对,对,还是牛眼泪好,没那么恶心,也没那么变态,还是前辈见多识广啊。”
张西瓜反应却是大大不同,张着大嘴问:“前辈,牛眼泪抹眼睛能看见鬼,那都是人瞎编的吧?香港的鬼片里倒是老演,可真的能看见鬼吗?”
“牛头是阴曹地府的鬼卒,所以民间传说抹了牛眼泪能看见鬼魂,至于能不能看得见老夫就不知道了。但至少这个法子很简单,没有你说的那么复杂。况且老夫小的时候就有这个传说,这么多年流传下来,总还是有点可信吧?”
张西瓜见自己说了七八个办法都被否决了,有些不服气的道:“我觉得还是我的办法保险。”
杨帆略一思索:“就按前辈这个办法来。不管行不行这办法都值得一试,反正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可咱们不知道大柱子家在那啊?这么晚了上那找牛去?”丁羽问了一句。
“村子就这么大,百十来户的人家,一家家找过去也用不了多少时间,找大柱子家的同时,见谁家有牛,抽他几鞭子打哭了就有眼泪了,事不宜迟咱们赶紧行动吧。”
杨帆说完带头往村子里面走,张西瓜跟上从怀里掏出烟盒,把烟扔掉剩下外面的套烟盒的薄薄的塑料,边走边道:“咱们得快点,都一点多了,现在天亮的早了五点多天就亮,争取今天晚上把一切都解决,明天就能好好休息休息,要这老这么绷着根筋,累也累死了。”
杨帆点点头,招呼丁羽和刘伯温跟近。大家先从离树林里最近的人家找起,村子不大,家家也都很简朴,都是小的篱笆院,一眼就能看见里面有什么。找了几家都正常的很,但奇怪的是这里已经地处内蒙边缘,却没看见一家养牛,反倒是家家都羊了数目不少的羊,杨帆感到奇怪,好奇的道:“村子里怎么没有一家养牛的?”
丁羽紧跟在他身后,听见他问,想了下道:“现在养牛的成本太高,一头奶牛买回家都要上万元,而且饲料也相对要精细些。养羊就不一样了,一是羊羔便宜,饲料有干草就行,一年就能出栏,见利也快。况且羊身上都是宝,羊毛,羊肉,皮子,都能卖钱,所以村子里养羊多,不养牛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张西瓜听得清楚,忍不住嘟囔一句:“不会村子里一头牛也没有吧?”
“不会的,这么大个村子,总有一两家有牛的。”杨帆虽然这么说心里也是没底,一家家仔细找过去,却没见一家养牛的。渐渐的他心情也变得急躁起来,感觉事情不顺到了极点,真是要什么没什么,光有办法却没东西。
几个人耐心的从村子西头找到了村子东头,大半个村子都找遍了还是没找到一头牛。眼看着两个小时已经过去,要是还找不到,真的就要拖到天亮了。
张西瓜也不耐烦起来,朝杨帆道:“我说,咱们这么找也不是个办法啊,看起来这村子里的人还真就是不养牛,还是考虑一下我说的那几个办法吧。”
此时已到了深夜村子也寂静了下来,原本奇形怪状的人也见不到几个了。杨帆性子急,四下看看跺了下脚:“西瓜,把你弹弓借给我,我去打只乌鸦去,实在不行就按照你的那个办法来,这事我来干。”
“咦~~杨帆,你不会真的要吃乌鸦眼吧?恶都恶心死了,村子还没转遍,再找找,估计前面就有人家养牛也说不定,你别着急,要冷静点。”
杨帆着急的道:“我也想冷静点,可都这个时间了,村子也找了一大半,还是没有半点牛的影子,你说的没错,这里的村民都不是富裕人家,当然要养最实惠的羊,我估计村子里不会有牛了。”
他刚说完,突然身旁树林里传出:“哞哞~~~”两声响亮的牛叫。丁羽一脸欣喜的看着杨帆:“谁说没牛?这不就在咱们身边啊。”张西瓜也哈的一声嚷:“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这里已经是村子的另一头,同样有个小小的树林,说是树林其实就是一个防风林,这条防风林已经有几十年的历史,主要是在这干旱多风的地区,为了降低风速、阻挡风沙而种植的。防风林里的树木不多,看上去也是稀稀拉拉的,而牛叫声正是从这片林子里传来。
这样一个夜晚,树林里的树影使人看不很清楚里面到底有什么,大家也只是听到了牛叫却没看见牛。张西瓜早就找的有点不耐烦了,欢呼一声举着电筒冲进了树林,杨帆见他欢呼雀跃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跟着走向林子。
可还没等他走进树林,就听张西瓜“啊!”一声叫,接着无奈的声音传过来:“我靠,怎么会这样,这样也行?”
杨帆听见他喊,怕他出事,急忙跑了过去,还没等到他身边,就见他愁眉苦脸的站在一颗杨树下,神情更是哭笑不得。
“西瓜,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杨帆急问。张西瓜没做声,用电筒晃了晃树后面,示意他自己来看,杨帆快步走到他身边,顺着他手中电筒光亮向树后一看,就见一个妇女蹲在树后面正低头啃着青草。这妇女看上去甚是眼熟,他仔细一看,不是别人而是昨天晚上见到的那个学牛叫的妇女。
见是这个女人杨帆的希望瞬间破灭,沮丧的看着妇女苦笑道:“原来是她。”
张西瓜也郁闷的很,一**坐到地上:“找牛,找牛,村子里除了这女人就没见到一头真正的牛,你们还说这个办法简单,现在到好,越简单的办法越难实现。”
杨帆叹了口气:“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起来吧西瓜,咱们再找找去。”
他俩说着话,那女人却啃着一块青草抬起头来,一边嚼着一边瞪着眼睛看着他们,她的眼神那么纯净,无暇,吃完嘴里的草,抬起头对着两人“哞哞…”叫了几声。
张西瓜大怒,从地上捡起一个土块朝那女人打了过去,大声嚷:“叫,叫,我让你叫。”土块打在妇女身上,妇女惊了一下,忙向后退了两步,幽怨的看了张西瓜两眼“哞哞!”又叫了两声。
张西瓜听她还叫,更是生气,还要再捡土块,杨帆却一把将她拽起来:“你跟她生什么气?她都这个样子了,你就别为难她了。”
张西瓜被拽起来,丁羽和刘伯温也赶了过来,丁羽看见那个女人立刻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顿时也沮丧的叹了口气:“原来是她,感情咱们白欢喜一场,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只能继续回村子里找了,我看今天是没希望了,不行等天亮了去别的村子看看吧?”
“也只能这样了。”杨帆无奈的说了一句,转身要走,刘伯温却伸手拽住他:“慢,先别着急走,你们看这妇女现在是什么?”
他这么一问,三个人都楞了一下,张西瓜嘟囔一句:“人不人,牛不牛的,谁知道她现在是什么?照你的说法,这女的上辈子肯定是头牛,这一世投胎**了,现在又回忆起上一世的经历,就成这个样子了。”
刘伯温哈哈一笑:“你说的没错,的确是这样,可你想想看,阴曹地府中的牛头是个什么样子?”
“人身牛首啊,所有的人都知道,前辈问这个干什么?”丁羽好奇的问。
杨帆眼睛一亮:“我明白前辈的意思了,牛头就是人不人牛不牛的,跟这个妇女很是相像,前辈的意思是,这女人的眼泪其实就是牛眼泪,甚至比普通的牛眼泪还要管用。”
刘伯温颔首微笑:“孺子可教也,既然明白了,都还愣着干什么?动手吧。”
他喊了声动手,杨帆却不知道该怎么办?看了看张西瓜,张西瓜却急忙道:“你看我干什么?我也不知道怎么让这女人哭,你还是请教请教前辈吧,反正你是孺子可教,又不是我。”
杨帆不理他又看向刘伯温,刘伯温无奈的叹息一声:“把她绑树上,给她几鞭子不就哭了吗?这么简单的事都要问我?”
“可,可她是个人啊前辈。”杨帆说完,刘伯温已经不耐烦起来,厉声道:“非常之事,当行非常之法,现在只是要抽她两鞭子,又不是要了她的性命,婆婆妈妈的那里有半点大丈夫的气概,如此心软如何成得大事?”
杨帆被他骂的说不出话来,想了想狠下心招呼张西瓜抓住那个女人,两人费劲的把女人拽到一颗树前,全身上下找了找,没找到一根绳子,杨帆脱下外套把里面的秋衣脱下来,撕成布条把女人绑住。
他俩做完这一切,刘伯温从身旁一棵小树上掰下一根树枝,拿在手中走过来递给杨帆。
杨帆接过树枝,看着女人眼睛里露出的惶恐,无论如何都下不去手。斜眼一看见张西瓜站在身边,忙把树枝递给了他,张西瓜下意识的接过来,他刚接到手就见杨帆向一边闪了闪跟自己拉开一段距离,这才醒悟过来。
这时他想要再还回去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无奈的举起树枝,刚要抽,那女人突然“哞哞…。”叫了几声,脸上露出害怕的神情,张西瓜见到她这个样子,手中的树枝无论如何都抽不下去。就在他僵持着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刘伯温冷哼一声走过来,一把抢过他手中的树枝,呵斥道:“两个废物!”然后举起树枝朝那女人劈头盖脸的抽了下去。
第二十七章 见鬼
刘伯温下手毫不留情,挥舞着树枝每一下都是用了全力。他现在却是一个孩童的模样,却是面无表情,下手毒辣,这样的场面实在很怪异。几树枝下去抽的妇女“哞哞……”叫个不停,她叫的甚是凄惨,更是不停扭动身体,想要挣脱这无妄之灾。
杨帆不忍心看扭过头去,一扭头见张西瓜就在身边,小声问:“前辈怎么会有这么一副凶狠的心肠?”
张西瓜歪歪脑袋凑过来,小声道:“这老东西当年跟着朱元璋征战沙场,估计几万人战死的场面都见过,心肠早就变得硬了。现在只不过是抽这女人几下,他有什么犹豫的?看他现在的样子真要有必要,他会毫不犹豫的杀死这女人。”
“不管怎么说,前辈这杀伐果断的劲还是值得我们学习的。”杨帆小声回了一句。两人还在小声嘀咕,就听刘伯温喝道:“快找东西来把她的眼泪接住。”
两人听他喊,不敢不听他的,急忙跑了过去。走到近前就见女人哞哞叫着,已经流下了泪水。张西瓜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香烟外层薄塑料纸,凑到女人身边小心的去接她的泪水。这时女人受到了惊吓,眼神之中全是惶恐哀伤,一滴滴泪水不停从眼睛里流出来,张西瓜小心的接着,生怕漏了,刘伯温手下不停仍然用树枝狠狠抽着女人。
刘伯温劲使得大,那树枝又粗,打得女人身上衣服都破烂,鲜血也沁了出来。杨帆见张西瓜已经接了不少眼泪,忍不住道:“前辈,眼泪够用了,不用再打了。”
刘伯温哼的一声,扔掉手中的树枝不屑的看了他和张西瓜一眼,转身走开,杨帆被他的气势震住,讪讪的说不出话来,张西瓜小心拿着薄塑料纸走过来:“前辈,下一步该怎么办?”
“滴到眼睛里,这还用问老夫吗?”刘伯温突然很生气,再没有了先前的和蔼。丁羽见势头不对忙上前打圆场:“前辈,这俩小子不懂事,你别跟他俩一般见识,咱们是现在就把眼泪抹眼睛上还是等找到大柱子再抹啊?”
刘伯温冷冷看了杨帆和张西瓜一眼,皱眉训斥道:“老夫先前见你二人飞扬俊秀,还以为是人中俊杰,没想到却是如此婆妈,一副妇人之态,如此这般今后成得什么大事?如何做得事业?”
杨帆被骂的哭笑不得,自己只不过是心软了些,帮那女人说了两句话就成了婆妈,妇人之态,成不了大事了,这都是那跟那啊?他虽然不在说话,心中却是大大的不以为然。张西瓜却嘻嘻一笑:“前辈,我俩岁数还小啊不是,又没上过战场自然跟你老人家比不了,你别生气啊,以后我哥俩有什么做的不对的,你多提点着点,我相信在您的教导下,我哥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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