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我瞎参乎岂不是多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老刘跟我说打他的人就是冲着厂子来的,一个人走时还扬言让他告诉这个厂子的老板,要想在这里安稳地做生意,一定要他们罩着,不然来一次就打一次。
听得我气不打一处来,原来是收保护费的,找到我头上来了。早就知道关外乱,没有想到竟然成了这个样子,看来要好好地审视一下这个问题了。
我对老刘说,“听出来是哪里口音了吗?是不是本地口音?”
“没有听出是哪里口音,乱七八糟的一群烂仔,但可以肯定他们都不是本地人!”老刘回答说。
“看见他们带没带什么家伙,没有拿枪的吧?”我还是怕碰到了很强的对手,如果真拿了枪,找飚子也不能搞定了。如果真想安生地做生意,交点保护费也没啥了不起,大不了多拉几单生意。
“我不敢确定带没带枪,但刀是肯定带了的。我看见有几个人手里都拿着个用报纸包了的东西,应该是刀。我们都没敢动,最后那个领头的看见我打电话给你,以为我在报警,就照我脸上打了两拳,另外一个大骂我说是真报警就砍了我,”说着老刘竟然有了哭腔,“你说这儿咋这么乱啊,我们怎么还敢在你这里干下去,任老板你一定要想想办法啊!”
第三章
当然能尿出来了
也真是的,这帮流氓也就是欺负本份人厉害,动不动拿刀拿枪的耍淫威。要我现在就拿出个什么具体的办法来,还真有点难度,具体的还要和大利、飚子他们商量商量才行。便说:“老刘,你别害怕!啥社会了,还收保护费,我就不相信了,他们能这么猖狂下去。”我又壮壮胆,“你明天照常开工,我叫几个弟兄来盯着,奇了怪了,敢惹到我头上!”
听了我的豪言壮语,老刘用那只健康的眼睛和嘴鼻笑了起来,“那好吧,既然任老板有办法,我们明天继续干,争取尽快搞完了事!”
我又让他算了算还有几天能完全搞完,他说等门上的漆干了的话,至少得四、五天。
安抚了一下他们后,我和小王便开车回了市里。本来觉得此次厂房视察有美女相伴,能多几许惬意和欢乐,没想到碰到这种恶心事,明天还要合计着怎么对付这些流氓痞子,连进一步勾搭她的欲望也彻底湮灭了。在梅林一家湘菜馆请她吃了一顿饭,便把她送回了莲花二村,开着车,忧郁地回到了“蓝月亮”。
一进门正看见多日不见的慕华, 他正满脸淫笑地和小屁股开着玩笑,见我阴着脸走进来,客气地又是点烟又是让座的,好像这家发廊是他家开的似的。根据和他交往的常识,我知道他今天肯定有求于我,不然我是他孙子。
看他脸色不错,应该已经走出了上次被阉未遂的阴影。我稍稍带了点讽刺的语气问他,“恢复的挺快嘛!能尿出水来了吗?”
“靠,当然能尿出来了。怎么,你想喝点,还是想储备些每天早上漱口啊?哈哈!”他笑着说。
他是声音听起来有些怪,细中有高,怎么听都觉得像个太监似的,让我有点接受不了。果然没过五分钟,他主动请我到包间里面谈,我神情木然地跟他走了进去。心里有个预感,肯定不是啥好事,有了好事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过我。
他果然够坦白,直接告诉我他辞职了,现在没有事做,知道我的厂子马上就要开业,看看能不能安排个小差事干干。
说实话,到这个地步我确实觉得身边挺缺人的。就凭大利的一句话,我就到处借钱和他开厂子,定单还没有下来现在就出了这么多事,事事躬亲,有时真感觉分身乏术。和慕华怎么说也是十几年的朋友,在深圳怎么也算是个亲人吧。即使按照办公司的用人原则“内圈用德、外圈用才”,我这么多年来也没有发现他品德方面有什么残疾,让他在身边做个心腹,我不在的情况下,他也肯定能担负起维护我的利益的责任吧。
想到这里,我便故作深沉地说,“说实话,我现在确实缺人,也早就想让你帮助我,让我们一起发展,既然你今天说了,我当然很高兴。”我抽了口烟接着说,“就是不知道一点,你觉得你能在哪方面对我有所帮助呢?说个笑话啊,我真的不知道你除了泡女人还能有什么其它的绝活啊?”
“财务!我对财务比较感兴趣,你把所有的财务都交给我,我保证不会出任何的差错!”他立刻兴奋地回答,接话的速度让我有些吃惊,他在我们中间可是出名的反应迟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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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吱声,只是看着他,他又笑笑接着说:“我在大学里就想拿个财会的第二学位,只是毕业时差一门没有考过给挂了科,才没有拿到!我在这方面还是挺有理论基础的!”
昨晚到了最后我还是原则上同意了慕华的求职申请,说是要和大利商量一下才能最后决定。让他今早和我一起把大利从机场接回来一起到工厂去守护一下,他转弯抹角地说出和原单位有些财务上的报销还没搞清楚,就不能陪我一起去了。说得倒是好听,打后援,如果真有事情,他和飚子立刻赶过去支援。从小就知道他胆小,听说可能会打架的事情,他一般都会因故缺席的,算了,懒得理他。
开着车在机场接到大利他们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老刘打了无数的电话,非让我在厂子里待着应付那些人的骚扰,实在气不过,我把他大骂了一通后,手机这才消停了有一个多小时。
昨晚给大利打电话商量这事时,这小子简直气得跳起来,恨不得立刻飞到深圳来。这不还是坐了飞机,不过也有情可原,我对付这些事情还真是有些乏术。他认识一些道上的朋友,看看能不能摆平吧,不行的话再让飚子发挥些余热,还真不信警察都搞不定他们。
飚子的意思也是这样,说是先打听一下宝安的同行,做个准备以防万一。
施工的精神状态不是太好,看来在武汉劳累不轻。大利是狗屁不懂,所有的问题肯定都是这老兄搞定的。就先和大利把他送到了在南山的租住处。
我怀疑大利骨子里就是个搞黑社会的料,遇到这种事情好像感到特别兴奋似的,昨晚才知道这事,今天就已经将一个完整的防御、报复计划给我滔滔不绝地讲了将近一小时。他显然自持有个当东北帮老大的朋友张杰,坚持以黑对黑、决不手软。
对于他的计划我坚决不同意,搞不好的话,厂子还没开我们就都进去了。按他的意思立刻就让张杰带几个兄弟到厂子去打伏击,说是他们现在在深圳都闲着呢,天天打麻将,活动一下也好。
他这伙子兄弟中,我见过一个“小K”,天天打打杀杀的,我还真怕惹火上身后甩不掉他们了,岂不是更加糟糕。于是坚持先由我俩打个头阵,搞不定再请他们也不迟。
看他激|情高涨的样子,为安全起见,我坚持由我开车,也是一路高速前进片刻便来到龙华。
这次老刘学了精,直接把大门都给锁了,而且还伪装成从外面锁住,我和大利喊了几声,他才胆胆憷憷地出来把门打开。
昨天挨了揍,看起来老刘有点神经质了。见只有我和大利两个人过来,急忙问我,“就你们两个人啊,他们人很多的,别今天把你们也给伤了啊?!”
“放你个臭狗屎屁!”没等我开口宽慰他几句,大利倒忍不住先骂上了,“你以为我们会像你啊?那么多弟兄,就不能拿家伙跟他们搞啊?还挨了揍,我怎么找了你这个囊货!”说完狠狠地瞪着老刘。骂的突然,老刘整个给骂愣住了。
我赶紧起手指了指大利,“你给我住嘴!”接着说,“人家是给你装修的,不是给你当打手的,你犯得着这样臭人家吗你?有能耐也用不着乱使啊!”
第三章
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大利没有吭声,老刘也算找了个面子,点着头把门打开,我把车停在了院子里。
大利不愧是搞工程的,本来我对老刘他们的装修质量还是挺满意的,可一经大利检查,还真发现了不少的缺陷。他本来就对老刘有意见,真是一阵子好吊。抓住了把柄、骂的也有理,老刘一点脾气也没了,不停地傻笑着点头,昨天还红肿着的熊猫眼,今天彻底变黑了。
都说装修的搞起假来黑得很,确实不假。他老刘竟然拿着我们的好钱装了假冒鹰牌的地板,想大大赚上一笔。大利做了个试验,用墨水滴上去,不要三分钟,竟然浸入砖块,擦不掉了。看来他的心确实比他的眼圈要黑多了,我在一旁虽然没有多说话,但心里幸灾乐祸的感觉确实也爽得紧,再也懒得去给他解围了。
盯了一上午又接了一个下午,这帮孙子压根就没露面。傍晚我们要回市里,却怎么也劝不动老刘他们加班。想想也是,我们不把这事给搞定,谁也不可能安心工作,同时质量更无从谈起了。我制止了大利进一步的大发脾气,安排老刘清理一下乱堆放的油漆等物,防止意外引起火灾啥的,便哄着大利上车回到了“蓝月亮”。
好几天没有露面的李钰也在发廊现身了,看着都有点不像他了,本来就不是太漂亮的小脸,竟然因为吃多了激素,虚胖了很多不说还不失时机地张出了许多白顶的豆豆。
大利说是和张杰约好了要一起吃个饭,主要是商量一下怎么对付那帮混混。我叮嘱他一定不要给予张杰他们太多报恩的承诺,免得以后扯不清。想这么多,也不是我不仁义,这帮道上混的义气固然是有,但小弟们不能光卖命不吃饭,事成后收些好处费自是情理之中的。自从听大利说他们也有什么猎枪啥的,我就忍不住的有些担心,真轮到大利和我凭着义气帮他们的时候,肯定事情闹得太大了,搞不好都得搭进去。
嫣然今个一天打了我两次电话,我只是告诉她有很重要的事情在办,没敢告诉她在等一些闹事的,怕她担惊受怕,闹不好会领着警察去工厂支援我了。在路上时我打电话告诉她买些菜做好饭等着我,估计现在应该搞的差不多了。
每次嫣然问我想吃些什么她都会试着去给我做,可每次知道答案后她都会骂我老土帽子。因为我总是就只能想起两样东西:一是西红柿鸡蛋面,一是酸辣土豆丝。记得上大学时,门口有家小吃部,五块钱满满一大碗的鸡蛋面,经常要两碗才能把自己喂饱,吃完了十分钟内绝对被撑得站不起来。就是这每次仅仅十块钱的满足,对我这个每月伙食不超三百的学生来说也奢侈不起了。再就是这土豆丝,是打小就经常见识的老妈的做菜绝活,每次我也基本上都会以用馒头擦碟底而结束战斗。
嫣然不会擀面,每次做出来都像满碗的面糊糊,为了不打击她的信心,我都是装着仰脖子把最后一滴汤水舔干。她总会娇斥我做的夸张,就算是好吃,也不至于好到这个程度吧,为我的表演露以不耻的表情。虽然她不是太相信我的动作,但每次我总能发现她藏在眼角的那份满足和欣喜,这也是我快乐的源泉啊。
搭大利的顺风车到了嫣然住处,在栅栏外就闻到了香气。我赶紧开铁门到了门口,隔着玻璃看到她坐在饭桌旁心不在焉地翻着本杂志,桌上一溜摆了几个盆盆罐罐的。看来除了面条,还有其它东东啊,我兴奋地推开门出现在她面前,其实太饿了是主要原因。
果然除了同样是面糊的鸡蛋面和醋煮土豆丝外,她还神秘地给我揭开了一个陶罐,香气扑鼻啊!我幸福地问:“什么玩意?这么香!”
“你猜!”她简直不识趣,不知道我正饿着吗,我上来就把她按罐子盖的手打开,“我才懒得猜!先尝几口总会知道了吧!”我耍起无赖来。
“好好!我给你盛,你别动!”看我拿勺子就要舀,她赶忙说,“是乌龟王八汤,给你补补的!”
“补?补什么补?”我装了个傻样,“到最后还不是都让你给收走了!呵呵!”
她先是一愣,进而明白了我的意思。以我不及掩耳之势,扭住了我的耳朵,“哼!再瞎说,我剥夺你吃饭的权利!”
我赶紧卖乖,傻乐着等她将王八汤盛好。给我盛了两碗,吃一碗、晾一碗,我大夸她真懂事,非要今天把我给补喷火不可。
看我还要继续贫嘴,她急忙说:“快吃吧,完了,我有些事情要跟你商量商量!”
她越是这么说,我就越吃不下去了,一定要让她说出才好过些,急性子就是这个熊样。
“那你一边吃一边听我说吧!”她很快妥协,接着说:“我今天已经完全拒绝了老爸让我去打理公司的要求,我决定去你那里帮你管一下财务方面的事情。一来呢,可以给你帮帮忙,二来也能好好地看着你,免得再闹出许多个‘姨太’来烦我。”
我沉思片刻,没有作声。以前就邀她来公司管财务,她没能答应,现在已经答应慕华了,实在不好回绝。再就是她借给我的一百多万中,我已将其中的五十万作为长期投资转给了魏风而没有跟她打招呼,实在没法跟她解释怎么能如此的轻信魏风,也说不出什么可信的理由。
我又掂量半天后认真地说:“你真的回绝了你老爸,他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大骂了我一通,称他不是那么容易就承认失败的,尤其是败给任鑫这个小子!”她笑了笑,“你知道的,如果他再做出像上次那样的事,我一生都不会原谅他的!”
我心里一惊,“毕竟他是你爸爸啊,他做的都是为了你好。为了我,我真不忍心看你们父女闹到那一步!”说完我深情地看着她。
“没有办法了,为了你我可以放弃一切的,也可以背叛所有人。只要你此生不辜负我,我就会坚决把和你的爱进行到底!”她吻了一下我的额头,“其实有一件事情,我骗了你,我以前在美国是有一个男朋友的。”
我看着她,笑着问:“是吗?”
她说:“是的。如果我再晚两个月认识你,我想我现在已经成了他的妻子。我和他认识了将近十年,他是老爸一个香港朋友的儿子,现在美国也在开公司也入了美国籍。现在还经常和老爸有些生意上的往来,两家都十分满意我们的结合,可认识了你这个冤家后,一切都变了。”
我已经将两碗王八汤喝完,点了支烟,准备要好好和她探讨一下这件事情,原来她真的还有这么一段跨国恋情。
“看来你们交往的已经很深入了吧?”我吐了口烟,“我的意思,我想你一定明白的!”
“你是说我和他上床没有吧?”她果然了解我,“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没有!”
“那好像我们第一次的时候,你不是第一次吧!”我有点不相信她的话了。从内心里我还是比较在乎这个的,确切地讲有比较严重的Chu女情结。虽然我没有资格这么要求别人,自己本身已经烂得不可再烂,但想到要和自己相伴一生的女人和别人亲昵的情景,那种感觉就是还不如去死了算了。都说“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就得顶点绿”,在我看来那点颜色是对我的莫大的侮辱,会压得我没有了生活的底气的。
“哈哈!”她笑了起来,“既然和你都这样了,你还是不相信我啊!看来你的Chu女情结也够严重的啦,这可是我的秘密喔。你们男人都想得到那点Chu女红,可有没有想过别人的感受?那东西并不能证明什么,也不是每个女人都有,即使原先有也可能因为意外而失去。我就是不明白,我们女人为什么一定要留给你们?你敢说你和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