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我吗?”这句话一直在我脑海中盘旋,现在想起来,那就是表白了。而我却没有回答,当时的慕容春该是多么伤心?她是为了我才落到这般境地的,生死不知,我怎么就有脸跟塔纳甜甜蜜蜜的开始生活?真要是那样,我还是人吗?何况,我真的做不到。
龙头山又恢复了往日的趁机,只不过再没有了危险,天空中群星闪烁,微风轻拂,只剩下我和塔纳,塔纳在我俩不远处升起了一堆篝火,一如那天的夜晚,火光下塔纳抱膝坐着,看着火焰燃烧也在出神。
“塔纳,你也走吧,让我一个人在这待会。”
“你都待了一天一夜了,薛伟,我知道慕容春消失对你打击很大,可你也不能这个样子,你要知道,不光是她关心你,同样还有很多人在关心你。”
“可是又有谁在关心慕容春呢?”我情不自禁说出这句话,心却猛地一疼,是啊,关心我的人不少,可慕容春消失之后,又有谁来关心她?大家都只是看到了结果,却不知道慕容春付出了什么,她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啊。
一个明知道活不过三十岁的女孩子,却要把自己整的那么沉稳,那么处变不惊,谁又知道她心里承受了什么?凭什么最后她要承受所有的一切?凭什么就要她生死不知?我心疼的厉害,眼眶情不自禁就红了。
塔纳看见我这个样子,低垂下头道:“你喜欢她是不是?”
“是!”我没有犹豫,在山洞里我已经犹豫过一次,这一次我不想在犹豫,塔纳听到我的话,沉默了半响,抬起头,脸上有泪痕,倔强的问道:“那你喜欢我吗?”
“喜欢!”我回答的同样没有犹豫,我承认对塔纳是喜欢的,曾经也因为成为她的男朋友感到挺得瑟,可慕容春的消失,却沉沉压在了我心里,我不能把这一切当做没发生,跟塔纳卿卿我我,我做不到,但我也承诺过塔纳,我该伤她的心吗?
那是一种特别复杂的情绪,说不清,理还乱,其实说起来我是不想伤害塔纳,我不知道塔纳明不明白我的心思,此时此刻说什么都的多余的,于是我俩又陷入了沉默的尴尬当中,过了许久,塔纳开口道:“我们的关系,是不是要等你找到慕容春才会确定?”
“是的,对不起塔纳,慕容春是因为我才消失的,没有她,我活的不安心,找不到她,这辈子我都没法踏实,你能明白吗?”
“如果一辈子都找不到她,你是不是一辈子都不会再找我?”塔纳面无表情的问了一句,我沉默了下道:“没错,如果一辈子都找不到她,我就找一辈子,等一辈子,塔纳,你没必要把先前咱俩的话当回事,你还年轻,可以去寻找你的幸福。”
“薛伟,我就是喜欢你,我知道我喜欢你,就像我知道你喜欢慕容春一样,你要找到慕容春,我等你,等你找到她,也找到自己的一颗心,如果你喜欢我,你就会来找我,不找我,我也会等你一辈子,你有你的坚持,我也有我的坚持,我那都不去,就在山里守着,守着咱俩的那份情。”
感动吗?我反正是挺感动的,同时又感觉自己咋那不是个东西呢?当初为啥要答应塔纳做她的男朋友?如果当初哥们矜持一点,慎重一点,那么现在塔纳应该去实现她的梦想,走出大山,去城市,去上学,去恋爱,而不是要守在这鬼地方。
“塔纳,你没必要这样,世界很大,远比你知道的更大,你只要走出去,就会碰到好多优秀的男人,我只是一个打工的,没什么本事,凭你的条件,可以找到比我强太多的男人,何必要在我这颗树上吊死?耽误你一辈子,那也是我不想看到的。”
塔纳朝我笑笑:“我知道世界上有很多男人,可那都不是你啊,我喜欢的只是你,我是山里的女孩子,不懂那么多的大道理,但我知道,爱上了,就是一辈子,你不用劝我,去做你该做的事,我做我该做的事,这样就足够了,反正作为叶赫那拉家的女萨满,本来就不应该成亲的,等来了,是我的福气,等不来,那是我的命。”
塔纳说的很凄楚,听在我的耳中,说不出是感动还是愧疚,愣愣的望着塔纳,那是一张倔强而坚持的脸,我还想在劝,塔纳却朝我一笑道:“你们汉人说过,千里姻缘一线牵,是老天让我遇上的你,那么多人,我就看上了你,喜欢上了你,这就是缘分,我相信缘分,薛伟,我会等着你的,等你给我一个答案。”
千里姻缘一线牵,多么美好的词语,塔纳说出来,我突然觉得很感动,是啊,千万人中,遇到了你,然后就王八瞧绿豆了,我没想到塔纳能说的这么浪漫,千里姻缘一线牵,我在心里默念了下这句话,忽然心中一动。
我似乎想到了什么,反反复复的念叨着这句话,过了有那么三五分钟,我知道我想到了什么,姻缘,没错,就是姻缘,在道家的神仙体系中,是有掌管姻缘的神仙的,最著名的莫过于月老,月老是专管人间婚姻的神。据说,人间姻缘由月下老人掌管,刚出生时,便将男女双方脚上各系上红线,从此便千里姻缘一线牵。
我和慕容春无疑是有缘分的,只要找到月老,让他帮忙查查,我和慕容春脚上的红绳断没断,如果慕容春死了,红绳会断,如果没断,就说明慕容春还活着,或许还能顺着红绳找到慕容春。
我霍然而起,感觉身上充满了力气,看着篝火旁边的塔纳,对她道:“塔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但我还是希望你能走出大山,不必等我,如果你一定要等,等我找到慕容春,我会给你个答案。”(未完待续。)
二百七十六章 月老祠
唐代有一位少年叫韦固,一天他外出郊游,来到次宋,当晚在城南的一家旅店住下。晚上,韦固乘月散步来到后花园,见一位老人背着锦囊正在月下看书,忙上前施礼,问看什么书?老人笑道:《婚牍》也。
韦固想:《婚牍》定是记载人间姻缘的书,又见那锦囊胀鼓且发红光,便叩问其中装了什么?老人微笑道:“红绳子也”。韦固又问:红绳子何用?老人从囊中掏出一支红绳,当空一晃,只见一道红光在韦固的脚下绕了一圈,然后朝北而去。老人告诉韦固,此绳以系夫妇之足,虽仇敌之家,贫贱悬隔,天涯异域,此绳一系之亦必好和,终不可违也。
韦固见自己的婚事已定,赶紧问自己婚配何人。老人答曰:“店北卖菜老妪之女也”。说完就不见了。第二天,韦固起早梳洗打扮一番,赶紧找到店北卖菜老妪,特意询问他的女儿。见到的却是一个蓬头垢面、面黄肌瘦、相貌丑陋的三岁女孩。不禁火起,竟拔剑刺去女孩惊呼,老妪高叫,韦固弃剑而逃。
十几年过去了,韦固已成为一名武将,娶相洲刺史王泰之女香娘为妻。洞房之夜韦固揭开香娘的红头盖,见妻子貌美非凡,只见眉心贴着一朵红纸剪的小花,问其缘故。听香娘叙说,方知香娘就是当年卖菜老妪之女。夫妻如梦初醒,从此恩爱有加,子孙满堂,白头偕老至终。
从那以后,有人建月老祠求姻缘,而我就在去月老祠的路上,头龙山的事结束后,我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在山上待了一个月,四处寻找慕容春,内心总是抱着一份侥幸,希望能够找到她,塔纳没有陪着我一起找,离开了。
幸亏有术士们留下来的吃喝,我才不至于饿肚子,找了个一个月,慕容春没有找到,却找到了昏沉不醒的魇祟,这小东西躺在一块山石后面受了伤,被我叫醒后,抱着我哭的那叫一个凄惨,抽抽泣泣的跟我诉苦。
魇祟一直跟慕容春在一起,经过一个山头的时候,空间逆转,大家走散,魇祟独自晃荡着碰到了张青山,张青山让魇祟变成我的模样继续晃荡,碰上了命蛊,那个命蛊也变幻成了我的模样,当两个假的我碰到一起的时候,彼此都挺懵逼,张青山和杨疯子趁机动手,收拾了那个命蛊,可在打斗当中,魇祟挨了命蛊重击,被打飞了出去,一直在这昏昏沉沉。
张青山虽然没说的很细,但我相信他和杨疯子替我承担了许多,否则也不会如此顺利就能进入龙穴,可我也没法承受慕容春的消失,在一个,张青山和杨疯子也太不是东西了,魇祟帮了他们个大忙,被打飞却连找都不找,也够操蛋的。
是没找到,还是没时间找,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也挺惭愧,因为我也把魇祟给忘到脑后去了,多亏找到了,否则又会是哥们的一个遗憾,龙头山根本没有慕容春,不管我和魇祟用了什么办法,一点痕迹都找不到。
一个月后,龙头山恢复了生机,开始有小动物出现,一切都过去了,再找下去也于事无补,我带着魇祟离开了龙头山,去找月老,这世界上有妖魔鬼怪就有神的存在,那些高高在上的大神是不会在人间游荡的,但人间也有许多小神,比如山神土地,比如月老,河神……
问题是月老祠相当多,洛阳有,杭州有,无锡有……许多地方都有,大大小小,找起来得有几十个,月老应该是在其中一座祠堂享受香火,但是那座祠堂,却是不得而知,我也没那么大的神通去查月老会在那座祠堂,只能是一座座的找过去。
这是一个有钱走遍天下,无钱寸步难行的年代,我找慕容春开销相当大,好在那些术士临走的时候不光留下了吃喝,还留下了各自的银行卡,背面都写着密码,我数了数,竟然有二十八张之多,哥们也没客气,慕容春是为了我才消失的,可大家也都是受益者,这个钱哥们花的不心亏。
兜兜转转的出了山海关,一路向南,来到了江西婺源,因为这里有个鸳鸯湖,鸳鸯湖边有座月老祠,一般来这里的年轻人,都会上月老祠来拜一拜,传闻,此处的月老祠非常灵验,有情人拜后,都能白头偕老。
据说,这里曾有一座古庙,有一对年轻夫妇到此隐居并白头偕老。他们终老后就葬在庙前。不久,坟前长出两棵形影不离的松树。于是人们便在古庙的庙基上建起了“月老祠”。祠中有两副好对联,一副是:“任是天缘几生修就,还凭月老一线牵成”。一副是:“鸳鸯湖畔妙点鸳鸯谱,鸾凤衾中好结鸾凤俦”
鸳鸯湖里看鸭子,月老祠里求妹子,一句戏谑的话,却也说明此地月老祠的香火旺盛,哥们是白天来的,一副游客的模样,门票二十五,进了门,只是转悠了下,也就出去了,不是哥们不作为,是因为白天人太多,施展不开手脚,只能是先探探路,晚上再来。
出了祠堂,哥们先找了个小旅馆住下,耐心等待晚上,该准备的一路上早就准备好了,到了晚上十一点,带着魇祟,直奔月老祠,这个时间段,早就没人了,今天是个大月亮地,我让魇祟魇住了看门的保安,背着背包独自进了月老祠。
祠堂正面有一把巨大的同心锁,挂在木架子上,有人称它为同心锁,也有人称它为婚缘锁,还有人称它为平安锁。来着旅游的情侣、恋人锁一把平安锁,以祈求百年好合,过了那把巨大的同心锁,哥们三步一拜的登上台阶,来到月老祠门口,此时月光清幽,我轻轻推开门,里面的神像面目慈祥。
我虔诚的跪在月老面前,恭敬磕了三个头,从背包里拿出三支上好的供神香,点燃插到香炉里,轻声念叨:“月老月老,弟子龙虎山薛伟,想请你现身一见,必有供奉,若有所应,日后家中立像,****拜祭……”
哥们很激动,轻轻念叨,激动是因为月老祠神像有灵气,不像我之前进的几座月老祠,神像上面灵气全无,灵气这种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却又真实存在,准确的来说,对于普通人那就是一种感觉,对于修道之人来说,更为直观和明显。
盘古天地开辟,阳清为天,阴浊为地。虽有盘古真人将其划分但仍不能完全隔离,阴阳二气混杂从而化育了万物。万物中阴阳比较平均的就演化成了人。至阳者化为神,阳气高于人者化为山神或灵兽。
月老是神,小神也是神,比普通人身上的灵气要多的多,反正在我眼里,月老祠中灵气盎然,分外的祥和,显然是有神灵存在的,哥们当然要恭敬,把龙虎山抬出来,是告诉月老,咱们是一个系统的,张道陵天师也是神,在天上呢,看着张天师的面子,出来见一见。
哥们很虔诚,却没有半点回应,在这个过程中,我却明显感觉到神像上面有气机波动,显然神像并不是个空壳,于是哥们就更虔诚了,一炷香上完,又上了一炷香,还是没反应,三炷香过后,哥们无奈的站了起来。
看来龙虎山的金字招牌并不管用,哥们也有别的办法,就在祠堂内踏了个阴阳八卦罡,轻声念诵:“太极分两仪,阴阳本为一。和合仙宫坐,掌管婚姻籍,天喜祥光至,合卺做夫妻,月老牵红线,夫妇长相依,合婚联姻天尊……”
神像上的气息有些不安了,哥们却是精神一振,双手捏诀,念诵咒语:“人生於世万般难,修福修寿修姻缘,婚姻本是前世定,但需今生把线牵,凡有夫妻不悦事,稽首诚诵月老篇,仙师率众来拥护,鸾凤和鸣代代传……”
神像上的灵气更加充沛,隐约的还透出些紫气,看样子已经是有些待不住了,我强把激动压抑下去,仍是轻声念诵:“上白老君曰:见人世间孤独众生男无妻子女无丈夫尚未配偶单身者多阴阳失调如何禳解,老君曰:诵唸月老禳婚真经众仙稽首答礼齐听。老君曰:世间男女,婚姻不顺,种种恶因,皆是自身造恶所致,有因前生,有因今世……”
这段经叫做太上老君说月老仙师禳婚姻真经,常诵经者自有好姻缘,哥们却是用来召唤月老,经文念诵中,月老神像中又多出些青色的气息,哥们念经不停,却是看得很是惊讶,紫气是神仙气,当年老子过函谷关前,关尹喜见有紫气从东而来,知道将有圣人过关。果然老子骑着青牛而来。
多出来的青气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有两个月老,还是这里根本就没有月老,而是被一些狐精鬼怪占了祠堂?我刚想到这,就听神像背后有个嫩嫩的声音道:“哥哥,来的这人是个麻烦的,咱们应不应他?”(未完待续。)
二百七十七章 童子
甭管是神话传说,还是想象,月老都应该是个老头,否则叫的什么老?可从神像后面传出来的声音却太过娇嫩了些,我用鼻子使劲闻了闻,却没有闻到什么阴邪气息,这就奇怪了,既不是狐精鬼魅,那会是什么?
我从符袋里掏出张黄符,轻声念诵咒语,眼睛盯着神像声音传来方向,耳听得又一个娇嫩声音道:“烦死个人了,不就是个学道的小子嘛,你打发走了就是了。”
话音一落,一个灵体从神像中现身出来,就见是个身穿长袍,头发胡须都花白了的老头,手中还拿着个拐杖,装模作样的看着我,眼皮子都没抬,那架势拿的老大了,咳嗽一声,装作苍老道:“我就是月老,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哥们都被气乐了,要糊弄事也行,起码先前的对话别让我听到吧?让我听到后,还敢出来得瑟,这也特妈太拿我不当回事了,不过,哥们仔细打量了下眼前这位装模作样,冒充月老的东西,就见周身环绕紫气,道气纯正,显然不是鬼怪之类的玩意。
难不成是月老的亲戚?哥们强忍着动手的冲动,咳嗽一声道:“我想查个姻缘。”
“你这小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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