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钉打进活尸后心,软了的活尸立刻精神了起来,卜楞一下站直了,身上直冒黑气,双臂伸直朝着杨疯子抓了过去,哥们看的这叫一个解气,忍不住朝杨疯子喊道:“杨疯子,你特妈不是牛逼吗?不是茅山的符箓宗师吗?连特妈一个活尸都收拾不下来,你还吹什么牛逼?你到底是茅山的,还是猫山的?”
杨疯子连着出手,连个活尸都没收拾下来,加上哥们一刺激他,气的哇哇大叫,手中突然多了一张黄符,猛然一甩,黄符嗖的打在了活尸胸口上。活尸后心中了尸叔的棺材钉后,邪性大发了都,跟活人似的伸手去抓黄符,想要从胸口把黄符拽下来。
杨疯子的咒语声起:“飞天欻火,迸眼流星。奔飞火电,照败魔形。灵光四照,玉符回明。灵姬恊佑,天地萧清。急急如律令。”
咒叫做欻火电咒,顾名思义是个火符的咒语,咒语声中,黄符嘭!的一声燃烧了起来,火焰细小,却是带着灵力,操蛋的是还往上撩着烧,活尸一身死气,头发啥的却都不缺,火焰向上一撩,不光是身上烧着了,连眉毛头发也烧着了,身上的黑气更是蒸腾升起,身上发出恶臭的味道。
杨疯子得意的刚要继续抓我,他身后一具活尸体突然暴起,猛地抱住了他,张嘴就朝杨疯子脑袋啃,尸叔太贼,杨疯子对付活尸的时候,老东西五根棺材钉悄无声息的打在其余五具活尸身上,并不着急发动,而是等着张青山手忙脚乱突然袭击。
杨疯子按理说不该这么弱啊?我有点蒙圈,琢磨着是不是该趁尸叔和杨疯子斗法的时候趁机溜了,可我只要稍微一动,杨疯子和尸叔就朝我看过来,我能感觉到他俩分了一半心在我身上。
哥们很是哭笑不得,斗法不好好斗法,盯着我干什么?也不敢乱动,找机会呗,愁眉苦脸的去看,就见被活尸抱住的杨疯子,脚下猛然一跺,浩瀚的气息震荡开来,活尸竟然被杨疯子一跺之力震的向后跌倒。
杨疯子忽然大喝了一声,声音大的震得我耳朵发麻,哥们得扰乱他啊,朝他骂道:“杨疯子,你特妈连几具尸体都收拾不下来,喊什么喊?你想再把他们喊死一遍?”
杨疯子没搭理我,并没有使出什么大招,而是摆了个恭敬请神的姿势,腰身微躬,朗声念起咒语:“玉皇降敕,朱祈显灵。太上太真,中界灵神。诛斩妖精,逢天斩鬼,逢地斩精。收摄众邪,万死千生。太真保箓,太甲易形。速依吾命,剿馘魔群。急急如律令。”
杨疯子这是把自己当成了法器,请神而来,咒语声中,四周空气都紧了一紧,杨疯子身上神光突显,道道金光从他身躯中骤然升起,于此同时,尸叔也开始踏起了诡异的步伐,念诵起祝由科的咒语,剩下的五具活尸随着尸叔的动作而动,围绕着杨疯子转圈,看上去分外诡异。
双方咒语声在漆黑夜色中混杂在了一起,气氛变得特别压抑,忽地,尸叔做了个扑的姿势,五个活尸一起朝杨疯子扑了上去,我这才看清楚活尸手上都带着精钢指套,跟电影里慈禧老佛爷戴的指套差不多,却比那个更加尖利,也没那个长,无疑也更危险。
五具活尸,就是十只手,五十根手指,五十个精钢指套在月光下闪闪发亮,一起朝杨疯子纵身扑上,也就在这时,杨疯子猛然抬起头来,一双眼睛精光四射,竟似发出金色的神光,下一刻他猛然大喝:“天冥地冥,三五交并。雷云风电,扫剪妖精。如有违令,霹雳斩形。急急如律令。”
几乎就是一字一句喊出来的,随着最后一句急急如律令,他身上突然散发出一阵金色的光芒,却是猛地一缩,五具活尸就被阻挡住了,尸叔高声喊道:“九幽冥火炼其身,千锤百炼不死人,法到,令到,疾,疾疾,疾疾疾……”
五具活尸好似打了鸡血,一起向前踏了一步,双手伸出跟杨疯子也就不倒一拳距离了,杨疯子猛地大喝一声,身上金光突然猛然一涨!宛如旭日初升,金色的光芒映射天地,轰!一声响,一股绝大的力道以杨疯子为中心向外涌去,把五具活尸生生给掀飞了起来。
杨疯子发威,用自身功力把五个活尸掀飞,乘胜追击,脚下快的不行,朝着尸叔猛地赶了过去,身形之快,犹如一道疾风,同时手中的拷鬼棒虚空画符,念诵咒语:“天灵灵、地灵灵,定身祖师来降临,铁牛祖师来降临,铜牛祖师来降临。定你头,定你腰,定你腿。前不动,后不动,左不动,右不动。说不动,就不动,抬不起手,扭不动腰,二脚入地不动摇,谨请南头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五具活尸被掀飞的一刻,尸叔老脸上更加苍白了几分,闷哼了声,猛地吐了口鲜血,吐血是吐血了,却没有浪费,朝着迎面而来的杨疯子吐了过去。(未完待续。)
一百四十五章 师徒相见
哥们以前道行不够,跟鬼干架的时候经常吐舌尖血,喷着吐,含着吐,呸着吐……算是吐血的老手了,但我从来没想过人吐血能吐得跟道水箭一样,尤其是尸叔吐的血还是黑的,腥臭腥臭的,这老东西一身死气,活了一百多岁还不死,难不成是半个死人?
胡思乱想一晃而过,眼见杨疯子手中多了道黄符,跟变戏法似的,都没看见他动手,黄符就飞了出去,黄符那叫一个灵动,两头翘起,形成个弧度,把尸叔吐出的黑血给包裹住了,嗤嗤!的声响发出,黄符瞬间被黑血腐蚀出个窟窿,但那口黑血喷出的力道终究是弱了,从空中跌落到了地上。
卧槽!尸叔吐的是血还是特妈硫酸?哥们有点傻眼,尸叔一口黑血没有奏功,杨疯子的定身咒可就到了,到尸叔前面还有两步的距离,杨疯子脚下一顿,手决点出,尸叔突然就被定住了,动弹不得。
这个时候要是还不跑,我就不光是傻,还呆,傻呆傻呆的,我不敢惊动杨疯子,挺小心的向后挪动脚步,这么做有两个好处,杨疯子要是朝我看过来,我面对着他可以停下,丫的就不会认为我想逃跑了,我不信尸叔没有后着,只要尸叔一暴起,哥们在小心点肯定能挪出去。
怎么都没想到,杨疯子定住了尸叔,一扭身手决朝我指了过来,念了声急急如律令!哥们就被定住了,一动不能动,卧了个大槽的,杨疯子这是早就算计好了的啊,都没带停顿的就把我也给定住了,哥们十分无奈,解定身咒的步骤我也会,可我能给别人解,自己却解不了。
定身咒是小术,却极需要极高的道行,道行高的用出来才好使,道行低的,比如我这样的,基本上没啥作用,可道行要真高了,手段就更高,谁特妈还用定身咒啊。
杨疯子用出来了,并且很成功,被定住的一瞬间,我突然懂得了个道理,术无高低,就看是谁用出来的。同时暗暗祈祷尸叔赶紧发大招干掉杨疯子,杨疯子太特妈危险了,哥们眼珠子都快瞪圆了等着尸叔发大招,尸叔却站在那一动不动,令我甚是不解,因为定身咒用出来,不是对所有人都管用,管用也分时间长短,我这样的没人解咒,那就定着吧,可尸叔百年老怪物,一身死气,功力深厚,按理说片刻就能解了定身咒,咋还一动不动了呢?
尸叔不动,杨疯子来了脾气,站到尸叔跟前,扬手就要给尸叔个大耳刮子,俗话说士可杀不可辱,何况是尸叔这种身份的,杨疯子真要一巴掌下去,茅山跟湘西祝由一脉这仇可就结的大了,我都不忍心看下去了,以为尸叔的眼神必然会很愤慨,没想到尸叔眼睛却是一亮……
杨疯子一巴掌下来,气势很猛,中途却突然变招,手中突然多了道定身符,啪的贴在了尸叔脑门上,用食指指着尸叔的鼻子骂道:“老东西,你人不人鬼不鬼的,一身尸气,老子要是沾染上了,没你的解药,就得特妈变成一具活尸,你当我不知道?特妈的,跟你这种老不死的斗,不光要斗勇斗狠,还要斗心眼,真特妈累,你这个老不死的……”
哥们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尸叔光站在那别人就不敢靠的太近,更不敢沾身,杨疯子那么牛逼,也就是把人家定住了而起,咋地不了尸叔,虽然张嘴就骂,看似牛逼,其实就是过过嘴瘾的事,我纳闷的是,他不是都疯到家了吗?咋还突然就不疯了呢?
身后突然一疼,我就发现自己能动了,问题不是我自己动的,而是被人拽动的,被人忽悠一下子拽着倒退而去,身不由己,耳边传来个懒洋洋的声音:“杨疯子,卧槽你大爷,你不是找老子吗?老子就在这呢,来啊,茅山符箓宗师,你特妈就是个****,等老子有时间,把你肚子里的****给你打出来,让你重新做人……”
张青山……张青山的声音,哥们一个迷糊,眼前景色骤然一变,隐约的我看到杨疯子怒吼着朝我扑了过来,都快要抓到我了,随后他那张疯脸就在我眼前消失,我被人拎着快步如飞,想回头都没办法,刚想开口说话,啪!的摔倒地上,摔了个七荤八素,哥们晕乎乎站起来,深吸了口气,扭头朝那个人看去。
就见张青山从我肩膀上拽下挎包,从挎包里掏出我画的黄符,一张张仔细的看,看就看呗,脸上怒容满面,一边跺脚,一边低声骂道:“****,****,这张也是****,全特妈是****,老子怎么收了这么个废物……”
张青山还是我小时候那个德行,几乎没有变模样,不显老,就是头上已然是有些白了,一身脏兮兮的道袍,腰间挂着个盛酒的葫芦和符袋,哥们一瞬间就失声了,嗓子里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曾经脑海里浮现过无数次我们师徒再见面的情形,有我指着他鼻子骂得他一声不响的情景,有我对他喊师傅拽下几根胡子的情景,还有很淡定的请他吃饭,更有,跟孩子一样委屈说师傅我很想你……
但我从来都没想过再见面竟然会是这种情景,看着张青山********的骂着,我突然就笑了,师傅一直都没变,还是那个不着调的德行,其实……我也没变,我见到他就是亲,忍不住道:“师傅,我想你了!”
哥们是笑着说出这句话的,眼泪却没忍住,心里很酸楚,张青山的身躯僵硬了下,转过头来,一双眼睛贼亮贼亮的看着我,很凶狠,上来给了我一脚道:“你特妈画的这些都是啥玩意?符是这么画的吗?真是白教了你一场。”
良好的气氛,美妙的感觉,师徒相见的感动,都被他这一脚踢的一干二净,我也怒了,站起来对他吼道:“你就教了我一年,趁我生病跑了个无影无踪,去那都不说一声,我连给你写信的地址都没有,更别说电话了,我那会十岁,十岁的孩子学一年能学到啥?再说了,符箓之术博大精深,你牛逼,我教你一年,你就能成宗师?”
“卧槽,你小子还特妈敢顶嘴了!毛长齐了是不是?我特妈不是给你留了两本书吗?学不好还怪我?”张青山还是跟我小时候一样,照着我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哥们那敢躲,都被他打习惯了,一瞬间我好像也回到了十岁那时候,爱顶嘴,很不服气道:“师傅,不是我说你,我就是你散养的徒弟,你是留了两本书,可没师傅亲自指点,我能有多大成就?现在秘籍不缺,我给你找一本,你就能练出绝世武功来?”
张青山被我顶嘴也习惯了,没搭理我,看着我问道:“你特妈自己作死,把老子牵扯进来干什么?”
“师傅,长点心吧,我要不是你的徒弟,能被人算计?能被人追的跟死狗似的?能是现在这个德行?要不是你徒弟,我现在肯定在看大门,悠哉悠哉的挣我的工资呢。”
张青山怒了,对我喊道:“老子跟你这么大年纪的时候被术士们盯上了,没完没了的去龙虎山闹,为了不连累龙虎山,老子不得不下山,东躲西藏了几十年,我一直以为我特妈才是关键所在,现在才知道,老子是被你这小兔崽子给坑的,天机门的术士看到手机上面青山那两个字,不是我,是你这小兔崽子。”
“师傅,你得把话说清楚了,到现在我还蒙着呢,咋就我是关键了?”
“天机门术士跟鲁班术高手合伙做出个手机出来,几十年前谁也不知道那是个什么玩意,包括你师傅我在内,都认为那是个法器,随着时间推移,后来有了bb机,那帮货以为手机是个怪异的汉显bb机,青山两个字是别人发给我的信息,认定了就是我……”
“又过了些年,才有了微信,从那手机上的位置看,是有人发送消息,青山,不是消息,而是昵称,可你见过谁特妈用微信不取个昵称的?有几个人是用自己真名字的?这帮傻比,认定了是我,实话告诉你,你加的那个玄术交流群,是老子建的群,你特妈还取了个青山真人的昵称,我就知道那个青山是你,不是老子了,更可气的是,你还在群里得瑟,被我把你给踢了,可特妈还是把那些术士招来了……”
张青山哭笑不得,继续对我道:“偏偏你还是老子的徒弟,唯一的徒弟,你说我是不是倒霉催的?救了你,教了你,还得替你顶缸,害得我半辈子流浪,一辈子没娶上媳妇,我特妈上辈子欠你的啊?”
我听得有点傻,仔细一琢磨,似乎又在情理之内,不过这一切好像真都是命运的安排,谁能想到张青山是因为我东躲西藏了几十年,巧合的是,还收了我当徒弟……我忍不住道:“师傅,这……或许就是命吧!”(未完待续。)
一百四十六章 这就是命
命运,是指事物由定数与变数组合进行的一种模式,命与运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命为定数,指某个特定对象,运为变数,指时空转化。命与运组合在一起,即是某个特定对象于时空转化过程。运气一到,命运也随之发生改变。所以命运是最难琢磨,最难掌握,最难以看透的,但谁也不能否定命运的存在。
张青山就是,当年天下大乱,牵扯无数玄门术士,龙脉一战,龙虎山张家并没有搀和其中,可毕竟是道门正宗,起码也该知道点消息吧?张青山他爹抽的什么风,非得给他起这么个名字?取这个名字也没什么,世界上叫青山的人多了去了,偏偏张青山学的一手好符箓之术,树大招风,要是哥们也得怀疑他是那一丝天机。
这些都能解释得过去,操蛋的是,张青山被迫四处流浪,偏偏收我为徒,最后发现他徒弟才是真青山,他其实是个冒牌货……这就不仅是命运,而是命运跟他开了个玩笑了,所以当我这句话脱口而出,张青山看着我哭笑不得道:“老子这是特妈招谁惹谁了?”
“师傅,既然你被认定了是关键,这么多年东躲西藏的就没想着解决?”
“解决个屁,牌坊村的坟局看似庞大,其实不过是个试炼场,真正的龙脉之地,比这个要凶险,坟局不过是缩小版的龙脉,当年我为啥去东北?还不是特妈为了这件事,碰上那个黄仙,为民除害,认识了你这个小王八蛋,收你为徒,原来是特妈你害的老子……”
一切都离不开当年的龙脉之战,就连张青山收我为徒都是因为这个事,张青山感觉到了命运的戏弄,朝着天上一指:“卧槽你大爷的。”
“师傅,怨天尤人解决不了问题,指天骂地也没用,你说坟局是龙脉的缩小版是怎么回事?”
“你师父我被天下术士追的跟狗一样,几乎是永无宁日,符箓之术就是跟他们斗来斗去练出来的,我不甘心这么下去,一直在打听当年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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