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欣赏的,就有不欣赏的,乌羽哭丧着脸,我感觉到他的内心是崩溃的,悄悄低着头,揉了揉又青又肿的眼睛,开口道:“鬼集就是孤魂野鬼们交易的市场,黄符甩到鬼集里面去了,带着吊死鬼的上吊绳,不知道是掉在鬼集里面,还是被那个孤魂野鬼捡了,想要找回来,只能是去一趟鬼集……”(未完待续。)
一百六十四章 结仇
所谓的鬼集,就是鬼赶集,活人赶集,鬼也赶集,尤其是孤魂野鬼更爱赶集,它们大多是些没有供奉没有后人的野鬼,无法投胎,四处游荡,十分凄苦,但也不是一点收入都没有,一般来说,活人给死去的亲人烧纸都会在圈外扔点纸钱,打发孤魂野鬼不要抢……
还有送殡的时候,也会撒纸钱,所以孤魂野鬼偶尔也有收入,就是比较少而已,他们也需要香火供奉,温暖,寒衣,香烛……只能是聚集在一起,互相交换手里有的东西,这种自发形成的集市就叫鬼集。
人赶集人山人海,鬼赶集那就是鬼窝了,且不说能不能进去,就算进去了,在鬼集找到吊死鬼的绳子,也跟大海捞针差不多,而且那么多的鬼,肉身是进不去的,只能是神魂出窍,道行不够,神魂出窍是很危险的,那么多的孤魂野鬼鬼,见到活人生魂,还不把我生吞了?
乌羽这是在坑爹啊,哥们深吸了口气,把愤怒压抑住,问杨疯子:“前辈,你那么高的道行,能不能把吊死鬼给超度了?就是根绳子的事,不用搞的那么大扯吧?”
“超度了干什么?鬼集好啊,正是锻炼你的大好机会,这个机会难得,今天是赶不过去了,明天你去趟鬼集,把吊死鬼的绳子找回来不就得了。”
卧槽!杨疯子挺好说话的,咋还要让我去鬼集锻炼呢?我有点不理解了,这不是他的风格啊,正琢磨该怎么说服杨疯子把事办了,乌羽瞧着我嘿嘿笑道:“我师傅性情刚烈,学的符箓之术也是阳刚威猛,勇往直前,超度那种小事,都是别人才干的,薛伟,这可是个好机会,莫要辜负了我师傅的一番苦心。”
听话听音,乌羽的话我听出音来了,丫的说的很委婉,其实就是杨疯子不会超度,所以我让杨疯子超度吊死鬼,根本不可能,只能去鬼集,他这是心情大爽,忍不住要得瑟一下,但哥们也不傻,话头一转对杨疯子道:“前辈,为了根绳子实在不值当的,神魂出窍,万一出点事,你也没法跟我师傅交代不是,不如前辈出手,收了吊死鬼如何?”
杨疯子看上去有点犹豫,似乎被我说动了,还没说话,乌羽急忙道:“不可,不可,吊死鬼执念太深,收倒是能收了,可要是不能渡,还不如不收,何况吊死鬼没了吊死的绳子,只会怨气更大,杀又杀不得,到时候让吊死鬼跑了,怨念太深,难免成魔,要是害人,岂不是让师傅沾染上了因果?不妥,不妥,我觉得还是让薛伟去鬼集找回绳子比较妥当,只要把吊死鬼的绳子还回去,事情就解决了,而且对薛伟来说,也是一个好的锻炼机会……”
哥们冷笑听着,丫的这是跟我较上劲了,乌羽这番话说出来,哥们几乎就没什么反驳的余地了,杨疯子那软耳根子肯定会听他徒弟的,果然,乌羽说完,杨疯子嗯的声对我道:“符箓之术想要精进,苦修是一方面,历练却更为重要,就这么定了,你明天白天准备准备,晚上咱们去鬼集。”
杨疯子一锤定音,转身就走,剩下哥们一个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的背影,乌羽恭敬跟在杨疯子后面,突然转过头来,朝我坏笑了下,还眨巴了下眼睛,哥们突然喊道:“前辈等一下,我有话说。”
杨疯子不耐烦转过头来,道:“事就这么定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嘿嘿一笑道:“前辈,去鬼集我没意见,但我道法实在不怎么样,乌羽师侄跟了你那么多年,道行高深,我要是真有意外,你跟我师傅也没法交代,不如这样,让乌羽师侄陪我去一趟鬼集如何?也能指点指点我不是。”
乌羽见我要拉他下水,急忙对杨疯子道:“师傅,我今天消耗甚大,受伤不轻,陪不了薛伟去鬼集。”
我急忙赶在杨疯子开口前道:“乌羽师侄客气了,你受的都是外伤,神魂并未受损,你不陪我去,总不能让杨前辈陪我去吧?符箓宗师哎,这点小事你个当徒弟的不帮着办了?难道还要让杨前辈亲自动手?”
杨疯子最要面子,听我这么一说,反手拍了下乌羽肩膀:“没错,这点小事还要我亲自出手?就这么定了,明天你陪薛伟一起去鬼集。”
乌羽一下子就蔫吧了,狠狠的看着我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跟着杨疯子进了西厢房,剩下哥们一个人在院子里沉思,点了根烟抽了两口,觉得很闹心,去鬼集哥们没有把握,乌羽跟我去,也不会帮我,而且已经把丫的得罪狠了,没准还会使绊子,更操蛋的是,吊死鬼没准今天晚上还会来骚扰我……
我该怎么才能把乌羽给收拾了呢?哥们看了看手机,才三点多,吊死鬼待会肯定还得再来,我很是烦躁的把烟头扔了,踩了两脚,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念头一起,是如此的不可抑制,我猛地站起来,回到屋子里,拿出钱老板给我的书翻了翻,眼睛突然就亮了。
吴家傀儡术千年传承,有独到的一面,尤其是驱动傀儡,有把活人生魂掠到木偶里驱动的秘术,还有一种的藏魂之术,迷惑对方用的,作用也非常简单,就是用人的生辰八字,加上咒语,滴血,伪造成这个人……
吊死鬼找上我,是因为我把绳子甩到了鬼集里面,所以缠定我了,可哥们要是把自己的生辰八字写在黄符上,贴在乌羽身上,等于是掩盖住了乌羽的命数,成了我的另外一个分身,哥们在用藏魂入斗符,把自身的气息掩盖起来,吊死鬼就只能找上乌羽。
这个主意太特妈好了,我都快手舞足蹈了,高兴了会,遇到一个问题,画符,写八字,滴血都不难,难的是,怎么把黄符不被乌羽发觉的贴到他身上?这小子刚才被哥们偷袭了一下,下半夜肯定特别警觉,会提放我,但真的能提防住吗?
别忘记了我手里还有张王牌,寇真!丫的会五行颠倒神仙步,不让乌羽看到,贴在他身上还不是小菜一碟?我越想越兴奋,干脆也不睡了,偷摸溜出去,直接翻墙去找寇真,哥们怕吊死鬼回来的快,很是急切,十分钟不到,我就站在了寇真的床头。
这小子睡的贼香,不知道梦里又跟那位老师相会去了,嘿嘿傻笑个不停,哥们上去一把提留起来,朝脑门就是一记掌刀,寇真懵逼了,嗷的一声,就要起跳,被我一把摁住,喊道:“寇真,是我,我是你伟哥,给老子醒醒!”
寇真惊了有一分钟才缓过神来,眼神都涣散了,看清楚是我,楞了半天,突然怒道:“薛伟,你特妈能温柔点吗?人吓人,吓死人的。”
“我找你有急事,这事你要不帮我办了,咱们兄弟就散了吧,以后谁也不认识谁。”
“你特妈大晚上不睡觉,往我这跑什么?什么事不能天亮了说?”
“吊死鬼又特妈找上我了,是乌羽那小子搞的鬼,你也知道哥们这些日子被杨疯子都快折腾疯了,又把他徒弟得罪了……”
我把事情前后说了一遍,寇真精神了,站起来对我道:“伟哥,杨疯子道法高深,咱哥俩绑一块也不是他对手,受委屈也没法,乌羽就太特妈欺负人了,实话跟你说,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还记得还牌坊村不?抓咱们的时候,那一副装逼模样,呸!光特妈知道耍帅,弄他!”
“我想出弄他的办法来了,寇真,咱俩不把乌羽收拾服气了,以后麻烦多多,这样,我在你这画张黄符,你去偷摸贴在他身上,最好贴的隐秘点,让丫的看不到,也找不到……”
寇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得瑟货,我把计划一说,寇真眼睛就亮了,拍着胸脯对我道:“伟哥,你放心,哥们保证给你办的妥妥的。”
我也没废话,就在寇真家,用他家的毛笔,朱砂,黄纸,就地画了张黄符,然后把自己生辰八字写上,又扎破手指,在生辰八字那滴了滴血,做完这一切,寇真换上夜行衣,我和寇真小心溜回我住的屋子,寇真站在门口看了看,手里拿着黄符悄然进了西厢房,哥们很紧张,生怕寇真一不小心惊动了杨疯子和乌羽。
我担心多余了,事实上,寇真只要不是办正事,基本上都没问题,尤其是使坏,那是他的拿手好戏,我不知道寇真用的是什么手法,拉开西厢房的门,一点声音都没有,悄悄进去,一分钟都不到,悄悄出来,回到我住的屋子,对我比划了个ok的手势,朝我挤眉弄眼道:“伟哥,放心吧,哥们给你办得妥妥的,待会看好戏吧。”
丫的竟然还搬了个马扎要坐下看好戏,卧槽,这不是上眼药嘛,我急忙给他一脚道:“滚,就算乌羽知道是咱们干的,也不能让他抓个现行!”(未完待续。)
一百六十五章 比试
打发走寇真,我回屋睡觉,过了半个小时,西厢房传来惊呼声,咒语声,还有杨疯子骂人声,我都没起床,知道是吊死鬼找上了乌羽,反正也死不了人,哥们很放心的继续去睡,睡了不到三个小时,生物钟把我叫醒,坐起来楞了下神,端着脸盘刚要出去洗漱,乌羽气哄哄的拿着有我生辰八字的黄符闯进来,对我喊道:“是不是你动的手脚?”
我特无语的看着他,傻子都知道是我动的手脚,还用问?关键是你没抓住我啊,没抓住我,就不能认啊,我看了看黄符,咦的一声道:“黄符上面有我的生辰八字,你想干什么?不就是有点小恩怨嘛,至于琢磨着用邪术害我?”
乌羽气的浑身直哆嗦,指着我道:“薛伟,你怎么那么无赖呢?”
卧槽,逼都让你和杨疯子装了,哥们不无赖能咋整?我端着脸盘琢磨着是不是扣他脑袋上,嘴里却冷淡道:“你说什么,我听不太懂哎。”
乌羽快要暴走了,以前看上去脾气挺好一个人,扬着手中的黄符对我道:“你敢说不是你干的?你敢说不是你把生辰八字贴到我身上,让吊死鬼找上我?”
“抓贱抓双,拿人拿脏,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干的?我还说是你不怀好意,用我的生辰八字写在黄符上做法害我呢,不过,你要是把我害了,明年五月我就去不了龙脉了,你猜大家会不会放过你?我现在深深感受到了伤害和威胁,我要跟你师傅好好说说这件事,哎!现在的孩子太不懂得尊老了,连师叔都敢害……”
听到我要去找杨疯子,乌羽冷笑道:“别费那个劲了,我师傅被我支出去了,我跟他说我要陪你实践,让他去找我师兄。”
哥们恍然大悟,怪不得杨疯子大早上没打上门来,原来是乌羽把杨疯子支走,看样子是想要给我点教训了,那哥们还怕他?顿时眼睛一亮,问道:“你师傅不在,你是来打架的?”
乌羽冷哼一声道:“你我学的是符箓之术,不如就比比符箓之术,咱俩也打个赌,三局两胜,谁赢了谁当师傅,谁输了拜谁为师!”
乌羽说完,我又恍然大悟了一下,知道为啥杨疯子不在了,肯定是被乌羽忽悠的,说什么要给他找回场子,要是我输了,认了乌羽当师傅,杨疯子岂不是就成了我师爷?我师傅就比他低了一辈,场子不就找回来了?杨疯子还没什么责任,两个小辈胡闹,谁也说不出什么来,没准还会有意无意的宣扬出去,就算不宣扬,有个心理安慰都是好的。
满满的都是套路,乌羽肯定是觉得他入茅山早,道法比我高深,有点瞧不起我,问题是哥们也不怕他啊,我琢磨了下道:“行,你既然舍得死,我就舍得埋,你想玩,那咱俩就玩大点,立下字据,再找个证人,全程用手机录下来,谁也别赖账,你看怎么样?”
乌羽没想到我会如此配合他,竟然楞了楞,沉默了下道:“好,就按你说的办!”
证人当然是我找,乌羽在巷子里人生地不熟的,哥们虽然也是外来户,毕竟住了挺长时间,认识人比他多,想了下,我决定让铃铛当证人,给铃铛打了个电话,铃铛很快就过来了,后面还跟着个寇真,显然是铃铛告诉的他。
寇真一进来就朝我挤眉弄眼,一脸贼笑,我真怕他露馅,毕竟还用的着这小子呢,急忙对铃铛道:“铃铛,这位茅山派的乌羽要跟我斗法,谁输了谁当徒弟,赢了的当师傅,我俩正准备签字画押呢,你给我俩做个证人呗。”
铃铛朝门外看了看,问道:“伟哥,杨疯子呢?”
“杨疯子躲出去了,他徒弟仗着道法高深欺负我,他在一边看着不好意思。”
我懒洋洋回了句,铃铛声调突然就提高了,瓮声瓮气道:“杨疯子不在你还怕啥?不如咱们三个把这小子打一顿,让他乖乖认你当师傅算了,他要不服,就揍服他……”
我眼睛一亮,这办法其实也不错,乌羽却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两步道:“薛伟,斗法就斗法,光明磊落的来,你要是不敢接招就直说。”
激将法!老子就中了你激将法能怎么滴?哥们有后招的好不好?我笑着对他道:“我没你那么无耻,说吧,比什么?”
“第一场,咱们比画符,让铃铛当个证人,看谁的符画的好有灵气,用手机录下来,也不怕你耍赖。”
“那就比画符!一个小时后,咱们院子里见!”哥们端着脸盆往外走,这次乌羽没拦着,冷哼一声回西厢房了,哥们洗漱完,回到屋里,对铃铛道:“待会画符的时候,用你的小铜镜反射阳光,朝他眼睛上晃,麻痹的,女孩子照镜子总是天经地义的吧?”
寇真惊讶的对我道:“伟哥,你够阴险的啊?”
我冷笑一声:“这是咱们的主场,三个人要是还赢不了这个货,咱们也就不用混了,乌羽觉得入门比我早,符箓之术比我厉害,看不起我,他也没把你俩放在眼里,没见咱们三个在一起丫的都没有反应吗?这口气你们咽的下去?”
“伟哥,用不着激将法,我和铃铛肯定帮你!”寇真看出了我的意图,我皱了下眉头没说话,我的确是有激将的意思,但说的也是实话,乌羽明知道我和铃铛寇真是一伙的都没当回事,说好听了是自信,说不好听了那是自大。
铃铛也就算了,寇真虽然不着调,但他的神仙步用好了,着实是一步好棋,从乌羽的表现来看,他并不知道寇真会这一手,那还不是赢定了?
我把铃铛和寇真叫到一边,仔仔细细商量了下该怎么对付乌羽,半个小时后,哥们带着寇真和铃铛搬了个小桌子到院子里,乌羽也出来了,穿了一身青色道袍,打扮的利利索索的,不得不承认乌羽其实挺帅的,可满脸的青红蓝绿紫,加上被杨疯子打了个乌眼青,还捯饬的这么利索就有点滑稽了。
乌羽的小桌子上摆上了三茅祖师的牌位,上香,贡品,一样不差,桌子上还摆了把桃木剑,眼见我来了,用那只乌眼青的眼睛盯着我道:“让铃铛录像,咱俩开始比试吧。”
哥们笑嘻嘻的问他:“是你先画,还是一起画?”
“一起画,让铃铛录像。”乌羽最忌惮的是哥们,显得有些顾忌,却不知道真正的威胁并不是我,那哥们就满足他呗,低头整理好自己的小桌子,咱供的是第一代天师张道陵张天师,点上香火,摆上贡品,开始静心。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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