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来点经验,他倒真想再来多些人,可惜他已经成了最后的赢家。
“这些人怎么如此弱?”
王延下了擂台行到夏河身旁,他有些疑惑,这些来参加比武招亲大会的玩家比起南河谷的玩家实在是差远了,夏河却不觉得奇怪,回道:“正常,那些厉害的高级玩家要么是成就了蕴胎期,要么就是身处大门派看不上书剑庄的奖励,毕竟只是个比武招亲大会,虽然惊动了周围几城,但更多的只是想碰运气之辈,真正厉害的一个被你杀了,还有个被你打跑了,剩下这些或许有几个厉害的,但对你来说都不够看。
毕竟即便都是通脉期顶峰,但真正战力却是天差地别,要放在虚拟游戏出现之前,你对他们来说就是手速max的顶级职业选手,而他们不过是刚入门的菜鸟,他们一拥而上或许能对你造成些麻烦,但一对一放对,能在你手上走上三招就算不错了,玩家也是分级别的。”
夏河后面一番话王延自是听不懂,不过夏河的观点他是认同的,修为境界只是一个基础,可武者的真正战力涵盖就太广,不单单是武技和轻功,还有临机反应,对于武功的理解运用,更有刀剑神意,自身气势等等诸多因素,所以除非是一个大境界的差别,同境界的武者战力的确相差极大,有的人能越阶杀敌,有的人却可能在同境界的高手面前连一招都挡不住。
两人说话间,令狐丘和恨天刀走了过来,这场比武招亲大会到了现在真正是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颇有些骤然而起却无疾而终的意味,不谈冷月宗三派之间的暗中较量虎头蛇尾,颜玉儿的后手也是没有显现出来,王延琢磨着接下来是不是该去和夏河找到方勃敖,与之一番大战后了结首尾,却不想令狐丘说的第一句就让王延脸色大变。
“贤侄,此番多赖你出力,铁拳会和鬼手门灰溜溜的败走,而你又赢了擂台,接下来就该你和小女拜堂成亲了。”
第六十八章 名剑入手,风波乍起
“令狐掌门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延脸色急变,拜堂成亲可不在事先约定好的范围内,王延从一开始就没这方面的打算,即便最开始和夏河前来,也是准备站在颜玉儿一边对付令狐丘,赢下比武招亲也只是多个暴起突袭的身份罢了,怎么局势变幻之间这老家伙竟然会提出如此荒唐的要求?
令狐丘对王延的态度似乎早有所料,温和一笑道:“贤侄莫急,这也只是权宜之计。”
说着,令狐丘看向了恨天刀,就见恨天刀那张凶恶的脸上却是现出了一抹歉意,道:“之前我这边收到的消息确实是颜玉儿勾连外人,准备强夺书剑庄。而这些外人却暗地里意欲借三派较量图谋不轨,挑动三派之间的矛盾,继而引发横水城内乱。”
恨天刀口中的外人自然指的是云天城或者黑水贼,此番书剑庄的比武招亲大会,暗地里其实分为三重暗流,第一重便是冷月宗,铁拳会和鬼手门三派之间的较量;第二重则是云天城,黑水贼以及横水城三方因南河谷利益的牵扯,而导致的暗中争斗;至于第三重,却是很可能涉及到了三公子高斯言。
横水城城主高凌阳膝下共有五子,随着五子逐一成年,五子夺嫡之势近年来已是显出端倪,恨天刀认为很可能有其他一位甚至几位公子借书剑庄之事要暗害高斯言,详细的情况恨天刀没说,王延也没多问,毕竟这等事情最是凶险不过,知道的越详细越可能遭至杀身之祸。
按照事先的约定,王延是完全不参与第三重暗流,只需帮书剑庄和冷月宗赢下与另外两派的较量,继而引出颜玉儿后手,再在乱战之中找出方勃敖将之斩杀便可获得一根元休草与名剑落沙的报酬,除此外,若是书剑庄当真大乱,王延还需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着守卫书剑庄,不过这一条并非硬性要求。
“原本老夫以为只要挫败了铁拳会和鬼手门,颜玉儿必然忍不住引动后手,可现在看起来并非如此,所以还需劳驾贤侄将这场戏继续演下去,此事至关重要,到了如今局势也非贤侄不可,但请贤侄放心,一旦此间之事了结后,老夫必然与令狐兄联名告知天下,贤侄是事急从权而非真正娶二小姐为妻。”
恨天刀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令狐丘也在一旁点头应和,王延却是沉吟不语,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头,恨天刀他信得过,毕竟四小姐的关系做不得假,可令狐丘。。。
“贤侄。”
眼见王延迟迟没有回应,令狐丘脸上多了两分急色,一把拉住王延的手腕道:“若是贤侄信不过我,我可承诺贤侄与小女拜堂之后,当即就将名剑落沙交予贤侄,此事金兄可为见证,如何?”
话说到这份上,王延自是无法再拒绝,毕竟他就是为名剑落沙而来,如今眼看名剑将要入手,即便前面当真是个坑他也要闯一闯,更别说有恨天刀的作保,不过王延也没有直接答应,而是道:“我需要先验看一番名剑落沙,而后令狐掌门可将此剑交由金前辈保管,待拜堂的过场走完后,再由金前辈将之交给我,如何?”
王延这番要求是坐实了恨天刀的中间人身份,令狐丘似乎没预料到王延会有如此要求,目中闪现过一抹惊色,但随即哈哈一笑,道:“贤侄还是信不过老夫啊,不过如此也好,我信得过金兄,你也信得过金兄,就这么办吧。”
。。。。。。
弹剑楼内堂的某间雅室中,王延,夏河与恨天刀相对而坐,三人一边品着香茗,一边谈论着什么。
夏河身为刀客,难得有这种单独与其他厉害刀客相处的机会,故而这家伙抓住机会便是连番向恨天刀请教,而恨天刀对夏河本是有些欣赏,对夏河所问只要不涉及功法核心便是知无不言,一番畅谈下来,夏河只觉受益匪浅,王延虽不通刀道,但触类旁通之下亦觉很有些收获。三人相谈甚欢,特别是夏河恨不得再多出些时间。
“来了。”
恨天刀耳朵一动,止住了话头,话音未落,雅室门便被推开,就见令狐丘手捧着一个黑色的精铁长盒从外间走了进来。
“贤侄请看。”
令狐丘将手中铁盒放到案几上后,冲着王延一招手,继而开启铁盒上的机括打开盒盖,就见盒中放着一把寒光四溢的长剑。
“此剑便是落沙,由三百年前的铸剑大师薛莫离打造,其剑身以沉岩铁为主材,故而银亮之中偶现点点微弱黄芒,恍如黄沙飘落,因此得名‘落沙’。”
说话间,令狐丘珍而重之的取出长剑,随手挽出一朵剑花后,又道:“此剑造型独特,剑身,剑格,剑柄都有异于普通长剑。。。”
随着令狐丘的话,王延的目光完全被其手中长剑吸引,确如令狐丘所言,这落沙与普通长剑截然不同。
先说剑身,此剑剑身虽和普通长剑一般都是三尺出头的长短,但是两侧剑锋极窄,如此一来,不仅让剑刃更显锋利,也让整把剑看起来格外狭长;其次是剑格,此剑并无剑格,仅是在剑柄与剑身之间有一截红木相连,红木上刻着两字,正是‘落沙’;最后此剑的剑柄也与普通长剑不同,一般长剑的剑柄是直直的一截,不过几寸长短,而此剑的剑柄却是微弯,长近一尺,只是上面有层层白布包裹却时看不出剑柄是何材质。
“好剑!”
王延不懂品鉴名剑,但他也看得出来此剑绝非凡品,心喜之下不由出声叫好,令狐丘见此自得的一笑,随即将长剑递到王延手边,道:“贤侄可要上手一试?”
王延自是不客气,接过剑就是当空一剑击出,只听吟吟剑鸣中,那剑光横空而过,这随手一剑之下,王延却是能感觉到同样一式剑招,这落沙用来竟是比普通长剑还快上一两分,有感于此,王延当即大喜。
“当真名剑!”
王延恨不得立即演练一套剑法,无奈这雅室空间有限,更别说恨天刀和令狐丘还在场,王延只得按耐下心中躁动,最终将落沙放回盒中,继而看着令狐丘道:“接下来如何行事,但凭令狐掌门吩咐。”
。。。。。。
“吉时已到,新人入场。”
落日的余晖下,夜色渐渐拉开帷幕,不等天边的月牙挂上枝头,书剑庄却是喧闹起来,喧天的锣鼓声中,灯火通明满布红纱的书剑庄正殿大厅前,知客的声音响彻整个小镜山。
声音回荡之间,一身大红喜袍的王延沿着红毯朝着大殿缓缓踱步而来,就在他身旁,两名侍女扶着凤冠霞帔的新娘子亦步亦趋的跟着,而在红毯两边书剑庄一众弟子分两排站开,犹如迎亲的队列,这样的安排自是充满了喜庆,只是无论新郎官还是新娘子浑然不似即将成婚的两人。
王延一脸木然的走上台阶,就见大殿之中已然高朋满座,令狐丘高坐殿中上首位,三公子高斯言和恨天刀位于左上席,其他一些人王延大多不认得,只知道部分人是横水城内各派遣来的代表,另外一些人是令狐丘的好友,除此外,还有些另外关系的人,而方勃敖竟然也身处殿中,就坐在靠右边墙角的一桌。
“新郎官来了。”
眼见王延现身,殿中当即就有人起哄,尽管王延脸上没有丝毫喜色,但众人亦不奇怪,几乎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不是场简单的婚礼,自是不能以寻常眼光来看待,除开一切从简,免去了所有繁琐礼仪,当中的意味场中人都是多少知道些。
不过终归是个喜庆的典礼,故而也没人不给面子,随着有人起哄,殿中百余人都是喧闹起来,尤其是夏河闹腾的最欢,王延恨恨的瞪了其一眼,便是与新娘子携手迈入殿中。
接下来之事自是没什么好说,新郎官和新娘子及至令狐丘身前,在知客的引导下便是要行大礼,那知客倒是声音洪亮,扯开嗓子道:“一拜高堂!”
王延脸上现出些挣扎之色,尽管知道是逢场作戏,但这大礼却是实实在在的,他只觉这几拜下去自己似乎就会和对面盖头下的女人产生某种联系,因此身形不由有些僵硬,动作更是迟缓。
眼见如此,夏河哈哈一笑道:“我这大兄第一次拜堂成亲太紧张,我且去帮帮他。”
说着,夏河便欲起身,却不想正在这时,正殿之外却是传来一声大喝。
“谁敢娶我师妹?!”
话音未落,殿中人就见七八道身影从殿外一卷而入,当先之人却是名披头散发的虬髯大汉,此人身着玄衣,背负一把四尺大剑,而其左右脸上各有几道刀疤,让他的面容看上去格外狰狞也难辨年岁,然而令狐丘一见此人却是惊骇道:“你是。。。罗成?!”
第六十九章 杀劫当身又如何?
“罗成?此人莫非是当年的书剑庄大弟子?”
“传闻此人当年远出游历遭遇不测,这些年杳无音讯,怎会今日突然出现?”
“消失数年,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拜堂行大礼时现身,还带着几名帮手,来者不善啊。”
。。。。。。
随着令狐丘道出了那虬髯大汉的姓名,殿中之人登时七嘴八舌的说了开来,王延身处场中自是听得明白,当即对虬髯大汉的身份有了几分了解。
令狐丘人到中年方才创立书剑庄,自立派以来不过短短二十余载,这些年间他前后收过四位弟子,当中大弟子便叫做罗成,不过此人于七年前出门远游,此后杳无音讯,坊间传闻此人在北胜州遭遇不测尸骨无存。
“大师兄,真的是你?”
殿中右边的席间冲出一人,直奔那虬髯大汉,却是被王延昨日在山门前打伤的那名中年人,此人被其他书剑庄弟子唤作三师兄,便是令狐丘所收的三弟子莫云远。
“老三,一别七年你可还好?”
那虬髯大汉看着行到自己身前的莫云远,一双虎目之中隐有泪花闪烁,显得那般的情真意切,莫云远见此登时带着哭腔的喊道:“大师兄你怎现在才回来?二哥和老四都不在了啊,你早些回来咱们四兄弟团聚一起那该多好。”
莫云远情绪激动至极,眼泪不住从眼角滚落,一场师兄弟久别多年后重逢的戏码倒几乎坐实了这虬髯大汉的身份,就连令狐丘也站起身子颤颤巍巍的走出几步,继而指着虬髯大汉道:“你果真是罗成?这些你到哪里去了?”
“师父。”
虬髯大汉对着令狐丘深鞠一躬,继而站直身子道:“弟子当年远游到北胜州的确是遭遇杀身之险,不曾想濒死之际为一位前辈所救,只是那前辈年事已高,为报救命恩情,弟子呆在其身边一直为其养老,待得前辈坐化,弟子为之送终守孝后,如今方才回返门中。”
这‘罗成’一番话说得是无懈可击,完美解释了他这些年销声匿迹的原因,只是王延心下冷笑,这世间哪有这般巧合的事情,此人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大婚行礼之时现身?
场中的明白人自然不止王延一人,三公子高斯言起身道:“若当真如此?你回返山门又何必邀上这么些帮手,需知书剑庄乃是养育你的地方,而非龙潭虎穴!”
面对高斯言的诘问,罗成只是淡淡道:“这些都是在下这些年在北胜州所结交的好友,此番我回返山门,他们只不过是跟来游历一番,何足为奇?”
“既是你好友,那怎都藏头露尾,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恨天刀‘噌’的站起身,须发皆张厉声喝问。事实也是如此,罗成身后另有七人,但这七人不是头戴斗笠,便是脸罩面纱,甚至当中有两人还带着铁质面具,竟是无一人以真面目示人,这自是奇怪。
面对恨天刀的喝问,罗成尚未回答,其身后一名面罩黑纱之人朝前走了两步,冷笑道:“这南越州当真奇怪,连他人装束也要强管,大家都是江湖中人,你若是如此目中无人,何不亲自上前来揭下我面纱?”
“好胆!”
恨天刀一听此话,当即一声暴喝,只是那罗成却是一步踏前横在两人之间,道:“两位稍安,我罗成此番回来尚有正事。”
说着,罗成看向令狐丘道:“师父,当年你曾在众师兄弟面前将师妹许配于我,可有此事?”
罗成话音刚落,一旁的莫云远立即道:“师父当年的确将师妹许配给大师兄,此事我可作证。”
此言一出,殿内皆是一片哗然,众人这才明白罗成此前来时那番话是何意思,他既与二小姐有婚约在身,身为男人自是不可能眼见二小姐另嫁他人。令狐丘似乎没想到罗成会说出此番话,当即脸色急变,恨天刀和高斯言等人皆是看向他,显然此事知情人并不多,这真可谓波折横生。
令狐丘默然无言,不知该如何应对,那罗成却是又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父若是今日要让师妹嫁于此人,弟子自是无话可说,只能谨遵师命。然而男儿活在这世上却是有两大仇怨必须了结,‘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我罗成便在此静待此人与师妹行完大礼,一旦两人礼成我罗成誓杀此人以解心中之恨!”
罗成说话间一手指向王延,目中不掩恨意。
“荒。。。唐。”
令狐丘终于是做出反应,只是他口中这二字却是说的有气无力。江湖中人向来讲个快意恩仇,一个男人配妻被夺,寻仇解恨却是谁也无法指摘,故而令狐丘难以斥责罗成,而殿中之人也尽皆默然,就连恨天刀也是无法多说什么。
如此一来,全场焦点自是到了王延身上,所有人都看着王延。不远处的夏河不由捏了把冷汗,以他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