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做出格之事,北胜州之地尽可去得。”(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三章 叫花和尚【第二更】
今天回父母家看小孩,路上堵车有些耽搁了,后面还有一章,大家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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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魔剑?他怎么还在金玉城的地界上转悠?”
“这魔头怎么跑来我们朝远镇了?孩儿娘咱赶紧走,别一不小心成了这魔头的剑下亡魂。”
朝远镇东头镇口,王延和鬼伯迎着正午炙热的阳光朝着镇中缓缓而去,只是一路所过,王延却发觉周围不少人对他指指点点,甚至还有人口称自己魔头,一眼见之便远远避开,仿佛多看自己一眼就会遭到杀身之祸一般。
“血魔剑?这是我的称号吗?”
王延自是从周围的言语中听出了意味,一旁的鬼伯点点头,道:“生性好杀,嗜血成魔,实乃大魔头。”
鬼伯一本正经的说出这番话,王延听之却不由哈哈大笑,道:“穷途末路下的搏命之举,却被人当做嗜血凶魔,岂不是说我王延如今人人得而诛之?”
“他们不敢。”
鬼伯依旧惜字如金,不过王延能明白鬼伯话中的意味,点了点头道:“这些人自然不敢,就不知那位五音庄庄主是否还想取我性命。”
说着,王延目光遥望北方,就在朝远镇以北二十多里外,有一处前往金玉城的必经之地,若是朱五音当真要动手,必然会在那处等着自己。
“百里琴魔若敢出手,自由我应付。”
鬼伯显然对杀王大会之事也有所了解,更知晓朱五音的名号,不过王延却摇摇头,道:“若朱五音当真动手,鬼伯在一旁帮我掠阵便是,我此番闭关又有所进,正好想找人试剑一番。”
“好。”
鬼伯回答的极为干脆,王延听之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
两人说话之间已至镇中,王延随即走进一间酒楼,在店小二的引路下,与鬼伯对坐于临窗的一张桌子前,待点过酒菜打发走店小二后,王延看着鬼伯目光微动了几下,似乎有话想问,却迟迟没有说出口。
鬼伯见此不由道:“有话直说。”
王延嘿嘿一笑,挠了下头方才道:“我就想问问鬼伯您是如何找到我的,我自问并未留下什么踪迹,苍山也极为隐秘,我着实想不通这中间的关节。”
王延对鬼伯很尊敬,称呼都是用的敬语,鬼伯似乎也很受用,听着王延所问,当即道:“灵机你可明白?”
王延点了点头,道:“天地初开,清气上浮,浊气下沉,遂成灵机,生出无尽天地灵气,灵机可谓灵气之源。”
“没错,但将你所说的反过来便可看作武者的修炼之途,武者以呼吸吐纳之道,刺激自身潜能,以先天之气为引,继而体察气感,打磨自身,最终照返先天。在这个过程中,一旦修为小有所成,也就是结成元胎,实际上就是形成了自身气机,以其为根源,不断洗练自身,方才能一路照返先天。”
鬼伯这番话并不深奥,很多道理王延从无相感元洞虚真经中都领悟过,只是他从未将之窜连起来领悟,如今听到鬼伯如此说,就像是一层窗户纸被捅破,王延当即道:“也就说武者的修为越强大,自身的气机也就越明显,而开创武道的大能便是参照天地规则,以人身自成一世界,最终将自身小世界与外间大世界相连沟通,遂成先天?”
“没错,先天之境有内景外现,外景内照的说法,便是指内外沟通,相互交融,先天之秘便在此。”
鬼伯没有丝毫避讳,一言点出先天的关键,王延将此番话牢记后,不由轻叹道:“只可惜武者无法凭借自身修炼进阶先天,需得外界灵气相助,否则武道也可看作逆天改命的通天大道。”
听着王延的轻叹,鬼伯眼神微动,继而玄之又玄的道:“未必不能。”
王延听到这话当即一惊,道:“这世上有人不通过外界大量灵气灌体便能自行成就先天的吗?”
鬼伯摇了摇头没有回答,随即话锋一转,道:“我之所以能找到你便是因为‘气机’,或许寻常人体察不到‘气机’的存在,可一旦凝结真元就会对气机生出特殊感应,不过这种感应也分强弱,而我对‘气机’的感应格外敏锐,方才能寻到你,普通的抱元期武者并无这等能耐。
不过除开抱元期武者外,有些天赋异禀或是修炼了特殊秘术之辈也能体察到‘气机’的存在,甚至还有些特异之处,你以后若是遇上需得注意。”
听到这话,王延的面色变得有些古怪,因为他想到了自己那种可以体察外界‘气’流动变化的特殊感应,之前他对此种感应的认识尚不清晰,但现在听鬼伯一说,他这种感应岂不正是可以体察到‘气机’存在?
就像他之前在苍山结束闭关出洞后,第一时间感应到鬼伯的存在,当时他身周除开鬼伯,还有其他活物搅动‘气’的变化流动,可那种特殊感应却在第一时间形成映射,反馈给脑海最直接的信息便是有武者的存在,这样的感觉想来就是对于‘气机’的特殊感应。
那么自己这种特殊感应会否如鬼伯所言那般还有其他特异之处?
王延不禁陷入沉思,只是就在这时,店小二端着酒肉走了过来,闻着浓浓的肉香与酒气,王延不由食指大动,当即拿起一大块熟牛肉就准备往嘴里塞,却不想肉还未吃到嘴边,一道人影一下闪到桌边,继而一声不那么正经的佛号入耳。
“阿弥陀你的佛,姓王的你还真是好雅兴,把这金玉城地界弄的天翻地覆还敢堂而皇之的坐在这朝远镇的酒楼里喝酒吃肉,怎么样?可敢让老子和你同桌?咱们也不提什么较量,就斗一斗酒如何?”
王延转头看去就见一名身形壮硕,方面大耳的和尚立在桌边,满脸含笑的看着自己,这和尚倒是有些‘意思’,站的吊儿郎当,身上的僧袍就像是从灰堆里捞出来的一般,袒胸露。乳。之间,一只手不时挖下鼻孔,又不时在胸前搓弄下垢痂,真是脏的可以,让人看之都有些倒胃口。
不过王延没有丝毫轻忽,概因此人方一出现,他那特殊感应就察觉到了,最重要的是他能感觉到此人的气机格外雄浑,修为绝不在饶玉之下的。
鬼伯看了这脏和尚一眼,便对着王延,道:“伽蓝寺,叫花和尚。”
说完,鬼伯竟是站起身来,径直走向一旁,脏和尚见之,对着鬼伯一拱手,道:“不愧是‘天绝剑’,果然有前辈风范,多谢多谢。”
这脏和尚显然是知道鬼伯来历,更明白鬼伯此举的意味,当即打蛇随棍上,坐到王延对面,也不管王延反应,那挖过鼻孔搓过垢痂的脏手便是抓起一大块牛肉塞入嘴中,另一只手还忙不迭的倒了杯酒,然后美滋滋的吸溜了一口,当真是荤素不忌。
看着眼前这家伙,王延不由摇头失笑,此人当真和‘叫花和尚’的称号匹配,不过王延却不会有丝毫大意,概因此人在江湖中的名头丝毫不比饶玉弱,更是疯和尚和行嗔和尚的师兄行正和尚的座下大弟子,也就说疯和尚和行嗔和尚都是这家伙的师叔。虽说自己和这家伙没有直接仇怨,可叫花和尚毕竟是虚觉方丈的徒子徒孙,自己师父杀了虚觉老秃驴的两大爱徒,怎么想,这叫花和尚也不可能是来专程找自己吃肉喝酒的吧?
想清楚这些,王延不由道:“你既然是专程来找我的,意欲如何便划下道来吧,我王延一力接下。”
叫花和尚听到此话嘿嘿一笑,继而又吸溜了一口酒,抹了抹嘴上的油,方才一咧嘴道:“原本呢,我肯定是要和你做过一场的,不过我见你老王也是性情中人对我脾性,咱们一见如故,就斗酒一分高下便是。”
老王?这家伙摆出一副自来熟的模样,不过说什么对脾性,一见如故却是纯属扯淡,王延晓得这家伙要么是心机深沉想先探自己虚实,要么就是狡猾的惜命之辈,不愿为了自家两师叔的血仇搭上性命,可不管如何,王延岂会惧之?
“如何斗法?”
听着王延所问,叫花和尚面色一正,随即大袖从桌上一拂而过,只听‘咔咔咔’一阵碎响,却是桌上的一干吃食和碗碟盘子皆被他扫到地上,唯独那坛子酒滴溜溜一转,最后正正的停在了桌子正中央。
眼见这一手,王延眼睛微眯,这叫花和尚看起来是随手一拂,但其中玄妙却是大不简单,至少此人可以随心所欲的同时将内力正反两用,而且控制极为精妙,王延虽也能用柔丝罡气达到同样的效果,却绝无法做到这般举重若轻,只从这手功夫,王延便知这叫花和尚是个劲敌,实力比之饶玉只强不弱。
“就这一坛子酒,谁抢到算谁赢,不过先说好,屁股可不能离开凳子哟。”
王延点点头表示明白,继而又道:“输了如何,赢了又如何?”
“我输了,自是回伽蓝寺领受责罚。若是你老王输了,就劳烦你老王此番先打道回府,回你傲剑山庄窝起来再好生修炼几年。如何?可敢一斗?”
“有何不敢?!”
王延当即一声大喝,不待喝声落定,左手一探而出,朝着酒坛就是抓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四章 袖中乾坤【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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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延左手电射而出直取酒坛,可叫花和尚却是早有所料,只见他运掌在桌上一拍,那酒坛子登时滴溜溜一转朝着他那边旋去,王延见此当即目光一凝,继而左手运掌朝前轻拍而出。
咄咄咄。。。
只听数声轻响,却是一连五道剑气从王延掌上击出,分从酒坛子左右两边朝着叫花和尚直袭而去,叫花和尚见此却是抬手之间大袖一卷,那几道剑气登时如若泥牛入海一般。
而就在剑气无功的同时,王延只听桌子下面传来一声崩如炸雷般的响动,却是叫花和尚一记弹腿迅猛的点向他下盘。
叫花和尚这一招与当初夏河在‘未敢醉’与王延试手时用出的下盘招法相似,只是这两人的修为和实力都是天差地别,王延当初能以双腿变动克制夏河的腿法变化,可面对叫花和尚他却不敢托大,毕竟他未曾修炼过下盘功夫。
故而就在桌下响动传出的瞬间,王延足下一点,随即就见他屁股不离长凳,但整个人朝后飞退的同时,长凳托着他离地而起,继而当空一旋,下一瞬,只见一道形若弯月足有尺长的紫芒从桌下一窜而出,从王延的长凳下穿过后,正正的击在了酒楼的大柱上。这叫花和尚竟然能以双脚击发罡气,足见其下盘功夫!
轰隆。。。
只听一声爆响,木屑四溅之间,那足要一人方才能抱拢的顶梁大柱竟是被削出一个近半尺深的凹坑,整根立柱登时摇晃起来,酒楼的顶梁亦是发出‘咔咔咔’的声响,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王延见此,笑道:“脏和尚,要是你把这酒楼给弄塌了,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说话间,王延带着屁股下长凳回旋落地,就在他回身的刹那,右手一指朝前击出。
噌!
只闻一声剑鸣,青光闪动之间,就见数道细若柔丝的剑罡破空而去,叫花和尚见此瞳孔微缩,继而就见他双手一提,两袖同时一卷,袖袍卷动间一抹紫色流光分别从两只袖袍的袖口现出,顺着袖沿一转,转瞬之后,叫花和尚将两手朝着左右一摆。
轰轰。。。
只听数声爆响,就见叫花和尚一旁的地上碎石飞溅,多了几个细小的凹坑,而另一边窗外的几个灯笼当空炸开,这家伙却是将王延击出的剑罡给卸开了。
“袖中乾坤!”
看着叫花和尚的手段,王延终于晓得这家伙用出的是伽蓝寺镇派功法之一的‘袖中乾坤’。传闻此功法专修‘卸御之道’,所谓‘卸御之道’便是指借力打力,御劲反震,罡劲转圜等手段,可将他人的气劲乃至罡气御卸开来,甚至是为自己所用,这等功法当真是玄奇无双,只可惜,伽蓝寺近几十年来并未听说有人练会此功法,概因此功法太过艰深,不曾想这叫花和尚竟是学会了。
“好眼力。”
叫花和尚嘿嘿一笑,说完这话当即大口一张如长鲸吸水般猛吸一口气,那桌上本是转向他那边的酒坛陡然加速,甚至酒坛转动之间,一道小小水柱如游龙般从中窜出,竟是朝着叫花和尚口中钻去。
这家伙一手袖中乾坤堪称守御无双,下盘功夫又稳胜王延,在这方寸之间自是占尽便宜,或许他也以为自己赢定了,只是王延岂会就此认输?
啪。
王延左手一下把住挨窗的桌角,继而气劲勃发之间,左手猛的往外一推,随即只听‘轰’的一声,整张桌子竟是被王延掀飞出去,桌上的酒坛自是随同桌子一起朝着旁边飞出,如此一来,酒坛中被吸出的水柱自是断了,酒水四洒的同时,叫花和尚一脸懵逼的看着王延,道:“你。。。”
叫花和尚着实没想到王延会直接掀桌,这样的手段实在太不讲究,只是他口中话尚未说完,浑身汗毛却是瞬间乍起,概因他与王延之间再无遮挡后,王延就在桌子被掀飞的同时,左手并指成剑,继而朝着叫花和尚便如狂风暴雨一般点去。
瞬间,两人之间满是王延击出的指影,若是单单如此自然算不得什么,可就在指影如疾风骤雨击出的同时,叫花和尚的眼中整个酒楼瞬间化为一片血色,四周的客人,伙计,掌柜全都化为一具具血尸,窗外的长街上亦是处处血光,整个世界在这瞬间都只剩下一片血色。
“血剑九式!”
叫花和尚不由惊呼出声,他明白王延竟是以指代剑,用出了傲剑山庄的镇派绝学。
下一瞬,叫花和尚根本不多想,两手上已是满布紫芒,继而缩手入袖之间,一圈圈紫芒在袖袍上环开,紧跟着,两只袖袍如狂风怒卷,对着袭来的重重指影便是疾速转动起来。
嗡嗡嗡。。。
随着一阵阵奇异声响,道道蕴含剑气的指影好似被叫花和尚收入袖中一般,完全没有了动静,然而随着越来越多指影入袖,就见叫花和尚的两只大袖袍竟是渐渐鼓胀起来,袖口的一圈圈紫芒也变得涨缩不定,好似要裂开一般。
“不玩了。”
等到最后几道指影入袖,叫花和尚登时一声大喊,继而好似拿着烫手山芋般将双袖朝着王延一甩,只是尚不等他将衣袖甩出,只听‘呲啦’几声轻响,他手上衣袖竟是被撑裂开,随即就听‘砰砰’爆响之声,他两只衣袖被炸的四分五裂,两人之间的空中也传出阵阵气劲震爆之声,荡开的气浪扬起了王延的发丝。
“你耍赖。”
等到震爆的余劲尽去,叫花和尚抬起他那光洁如玉的手臂,指着王延一脸不忿。这家伙虽说被血影流瀑破去了袖中乾坤,但他却也没受什么伤,袖中乾坤的威力由此可见一斑,须知这可是王延蕴练成剑胎后,消耗泰半内力以剑气激发的血影流瀑,虽说未使出全力,但威力却要比当初对饶玉用出的血影流瀑更胜一筹。
而这叫花和尚浑身上下都脏兮兮的,偏生一双手臂洁白如玉,看来他这袖中乾坤的功夫都在这双手臂上。王延对这绝学自是大有兴趣,只可惜这是伽蓝寺的绝学,别人怎可能外传,故而他也不欲多做探究,只是微微一笑道:“我耍赖了吗?”
说着,王延微一转身,将左手伸向自己右侧,那酒坛竟是从天而降正好落到他手中,继而王延朝着叫花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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