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泪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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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泪无痕-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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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俞京安彻彻底底的打量了江天月一遍,又道:“那江兄可想见一见我的铁扇为何如此神妙吧!”不待江天月回复,摺扇一仰,从扇页中‘嗖嗖’飞出几点精光,江天月一愣,随即缓过神来,手下不慢,从白面儒生的手中抽出利刃,剑花纵涌,一阵叮叮声响,江天月已然看清,俞京安发出的是数枚银针。

    江天月心系他事,不便于他久候,挥下银针,抖将那柄利剑断作无数裂刃,掠向俞京安。俞京安一见,无处涌飙而来的刃片,脚下一跺,胸前那方桌子摹然擎起,尽入桌中。待那方桌落下时,江天月及白面儒生已无踪迹。

    只听窗外传出话声道:“俞兄,江某有急务缠身,恕不能陪,他日有闲定当相陪,还望多多宽宥。”俞京安也只得回道:“江兄慢走,今日无以尽幸,我们改日尽兴一欢。”

    “哼。”白面儒生娇靥一嘟,噘嘴道:“冠冕堂皇,一派虚伪。”猛见江天月目禽凶光,又呀一声,黛眉一粉,将那双铄光的美目阖下,不敢看向对方。口中忙道:“江大哥,我错了,你不要怪我,我只是好奇他与你齐名,倒有何本领,特接之邀,只不过他是位对武学痴迷而已,我才如此,如此。”

    而听江天月沉吟道:“一位塞外北方之人长途跋涉长安,岂是为了武学而为,只怕他是博奕不在赌,想从我手中讨到两幅宝物而已。“

    宝物!白面儒生一愕道:“什么宝物,怎曾未听你说起,我想。”我想见识一下尚未说出,江天月已打断道:“莫玉颜,我看你还是回到你父亲那儿去吧,我只是一个江湖浪人,跟随我闯荡武林等于是与虎而行,危险随时都有可能蛰伏在身,至少你父亲也是中原一品侠,人缘在武林首屈一指。而我只是一位恶名昭著的杀手,你回去吧!”

    白面儒生莫玉颜听要赶走自已,不由嗔道:“你,你上月还接受父亲的嘱托要好好保护我的,而今你却置我不顾,再说回到父亲那儿枯燥无味,我可不想作个大家乖闺。”

    江天月摇首叹道:“我若非中途有变,回至客栈,见到房中留下约函,今日之故倘你若有差池,又何来的照料,我将如何对得起莫大侠。”

    莫玉颜粉面一红,郝然羞下了头,低声道:“我错了,求你别赶我走。”

    江天月道:“不行,必须要走。”莫玉颜听江天月如此严肃,双目禽泪只得点头。两道身影边说边行,已行至住所西缘客栈。

    莫玉颜忽道:“江大哥,你去衮州中途遇到甚么变故。”

    江天月面色一黯,将去衮州路上的事故告诉了她。原来江天月前日,听闻嵩山木禅大师正于衮州坐法讲佛,打算拜访。正驰于衮州的路行至暮色,却也未找到一家客栈,便骠马缓行。当行到一条大道上,忽听左前方一片幽暗的密林中,传来痛苦绝的呻吟声。江天月打首机灵,纵身一跃,来到树林面,倾耳闻去。已听的真实,确有人在呐喊呼救。江天月倏的身形一闪,人已钻树林里,随着呻吟声来辩识方位。忽然眼前一亮,赫然微弱的搭着一团将息篝火,而篝火旁却躺着十几位人,十几位已不再有生命的人,因为江天月已从他们身上流淌的鲜血可知。庆幸的是在众尸体中却饶活一人。只是那人用虚弱的声音哀求道:“这位好汉,请,请帮在下一个忙?”江天月一怔,急忙窜至身前,默探对方的脉搏,这一探腕,江天月失望了,此人筋脉寸断,本该早已命丧,能活这般时间,江天月深感惊讶。又听那人道:“好汉,可否为在下传个口信?”江天月一看,此人一身粗布麻衣,身上打满补丁,似是丐帮弟子,一听对方出言相求,忙道:“这位兄弟有话尽说,江某尽力办到。”只听那人喃喃点头,道:“有劳好汉,我是丐帮灵信堂的堂主尚希昆,希望好汉能传达我们丐帮帮主,就说神龙教企图谋取武林以称霸主。早已先向丐帮出手,丐帮不保,危在旦夕。”那人又喘口气,方道:“白灵堂及暗月堂堂主已叛乱,望帮主早日主持帮众。”话毕,双手攥着江天月的右手,仿佛千斤重担全压在他的身上。江天月听罢,暗然吃惊,神龙教虽早已存在,却自成教一来安份守已几十载,如今势力竟将堂堂大帮打的七淋八落,恐怕不是表面那么简单。江天月又是暗自咬牙,答应了那人应求,又见那人颤巍巍从怀中掏出一块铁盒,道:“这是送于帮主的信笺,请好汉一并带到。”江天月拿起一看,只见那块铁盒上印有一掌五指印,江天月恍然明白眼前此人为何仍活至今,原来是被铁盒抵挡一些功劲,是以在听到大路骑马奔蹄声,便高喊,本已内腑重创,这一喊话脉跳更惧,便出现如下之况。那人将话交待完,黝淡的目光一灰又闪过一丝光亮,向江天月重施一头,然后身子一僵,人已溘去。

    江天月心中忽有一莫名悲哀,看着地上众多佚名侠士,为了帮存誉辱,竟客死异乡,心中不禁燃炽起愤怒,痛恶感。江天月望向那些尸体,木讷道:“诸位豪杰安息吧!江某定不负所托。”人已飘然离去,消匿在浓浓氤氲的血林中。

    莫玉颜听完江天月的叙述,失声诈色,忙道:“江湖大帮,帮众过万的丐帮总坛,总么说被打垮便被打下来呢?江天月冷眉皱成一道,方想回音,忽听街上马蹄得得,迅速向着已方驰来。是四匹马,四匹健硕的宝驹,那马行在街头显得异常夺目,而马上的人个个神采奕奕,蓝装劲带,腰佩长剑,身躯跨在马鞍上,在狂奔下,身恣丝毫未动,这点江天月由衷的佩服。

    却见那四人打马驰致江天月身前,一勒马缰,那四匹宝马齐声咴叫,压断街上的喧哗。四人上下打量了江天月,同时下马,左起一位青年汉子一缉手道:“阁下可是鼎鼎大名的江大侠江天月?”

    江天月木然一怔,对方怎能知自己大名,见四人俨然一副精装着束,不像江湖寻衅而来,当下不误道:“正是区区在下。”

    那四人互望了一下,左起那人又道:“在下乃青城派的葛玉常,特来请江大侠去往浣溪剑庐,求以支援。”

    剑庐浣溪总舵坛,四川的浣溪帮遍布各处,声势浩大,是以江湖有名的大派,帮派在四川已是根深蒂固。何以需要向自已求援。

    江天月不动生色,还缉道:“昨晚贵帮突遭被袭,拥有几十堂口的浣溪倾刻间丢失了二十多堂。”

    江天月道:“可知何人所为。”葛玉常道貌岸然:“准确不详,倒是在各堂口留下一张紫外线木腰牌子。”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块掌心大小的雕刻紫外线牌,递至身前。

    江天月看罢眉头一锁,愕道:“神龙教,怎的如厮之快,竟攻到远在西南的疆地浣溪。”

    葛玉常见江天月面色倏变,想是严重,插口道:“江兄有何不馁之处。”江天月方要说话,在旁的莫玉颜横声答道:“葛兄不知吗?前几日丐帮也被神龙教偷袭,总坛已是不保,而帮主也不知下落。”

    “噢。”似出葛玉常意料之外,半晌方道:“神龙帮远在北国,焉能在短短数日成效的攻打两大帮派,南北相隔,差距离之大,神龙教是如何做到呢?”

    江天月眸中深虑,听到葛玉常提疑,道:“也许神龙教早已蓄谋时久,才发起这百年来的一劫,只为称令武林。”

    “称令武林。”葛玉常冷笑道:“神龙教他们好大的胃口,只怕想的太简单了。”

    江天月道:“希望如此,按说神龙教且没有这么强势,恐怕幕后不止你我所能想及的。”葛玉常点头称是。

    江天月说完打手道:“葛兄弟,既然长途跋涉,来到贵地,到不如进房歇息。”

    葛玉常却摆手道:“江兄有所不知,我等由浣溪始点,一路长驰,便也一路拜访各路英豪求援。如今尚有三处未至,我们岂能歇适。”江天月道:“难道浣溪只邀几位而来吗?”

    葛玉常面色一寒道:“我们是由四十八位身手不凡,聚集前往六方不同之地的。却不想我们昨夜赶至长安效外,被子一位黑衣斗笠的怪人偷袭。我们只是几个照面,便有两位死在那人剑下,还有二人受伤不弱,只得在城中安排一晚。只所以今日找至江兄,才因而此。”

    江天月见此致四人面色肃穆,目光精湛炯灿,两旁太阳**鼓突,功夫皆是佼佼者,能在几招下伤毙四人,当真可怖的人物。江天月心中忖想,面容却未露堪丝毫,对着葛玉常道:“诸位凡事耐谨饬。”

    “多谢江兄关言。”

    江天月听罢,又道:“尚前诸位已请到了何方豪侠?”

    葛玉常道:“目前已有广陵寒剑秋尊生,白发独臂冷龙,中原一品侠莫秋南及太行山派及龙虎帮等处。”

    江天月一怔,莫秋南也到浣溪剑庐,眉头一浓,道:“如此之多,难道神龙教真到了惊涛江湖地步吗?”他这是在自语,也是在问葛玉常。葛玉常也怅道:“也许吧,否则众帮联盟也不会此致动众。”

    两位各是心怀惆然,惟有莫玉颜心喜,听到父亲也去了浣溪,又将有武林大事,心中痒麻不已。

    葛玉常说完,江天月点头示意,忽又想到什么,问道:“葛史可见清那偷袭你的人,到底是何模样?”

    葛玉常略微一想,道:“当时天暗,那人具体面貌看得不太清楚,招招狠毒,逼的我们一阵慌乱,且又带着斗笠,不过我却从剑光闪目下,发现那位黑衣者有个显著的特征。”

    “什么特征?”

    “多一张嘴角。”

    “噢”江天月听罢,沉思道:“江湖中却没有此等特象之人。”

    葛玉常道:“我也如是想法,或许是位武林隐士,仰或也是通过易容来改变自身特貌的高人吧!”

    江天月无以表达,但眼前也只得作出如上解释。两人各自又寒喧了几句,葛玉常才道:“江兄多多保重,他日剑庐相见,我们后会有期。”双方打缉告辞。

    此际,莫玉颜大喜道:“江大哥,我们可以一同前往浣溪了,到时还可以见到爹爹,太好了。”

    江天月原指望送走莫玉颜回到父亲身旁,却不想莫秋南已受之邀,届时已无法挽回,对着天真无邪的莫玉颜摇了摇头,暗叹江湖励事多秋,不会像表面那样容易了。

    回至客栈,二人草草用餐,便已早息,莫玉颜却心系明日即可行走四川大地,焉能安睡,不知多时,莫玉颜方入睡态,骤然从空中传来一道惊暴如雷的轰动声。莫玉颜精神一抖,打身而起;来到窗前一推而来,忽然间几道身影飘然涌动,犹如鬼魅的向城南门飞去,不稍会便消失在了漆黑月淡中。

    莫玉颜暗下奇怪,猜想莫不是夤夜专作偷盗的剪摸小贼,或是江洋大盗之类的人物。莫玉颜想处,当前不作多猜,人已跃窗而出,正驰向南方,忽见稍前处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细神一看,莫玉颜大喜,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江天月。遂莫玉颜便想紧跟着江天月而行,也可查获一些情由。

    莫玉颜想处到好,一开始还可紧紧相随,到了后来,渐渐的看着江天月将自已抛于脑后,少臾便没了江天月的影迹。望着黑风密云的天夜,莫玉颜心中不由的害怕起来,更是懊悔不已,但事已至此,莫玉颜也只得如事了。又向前行了约摸半刻时,前方遽然出现一片松林。正于不知踌躇的莫玉颜来讲,无疑不是件惊喜发现。就在她见到松林这际,‘唰’一个人影耸动,撮了一声口哨,尖锐刺耳,哨号方甫,已有几道身影从松树上跃了下来。只听一位苍老的声音,喝问道:“何人?”

    “毒龙帮越浪。”发出口哨的那人道。

    “啊!原来是越帮主,在下暗月堂堂主李动天。不知众伙伴在何处?”

    那毒龙帮的帮主越浪道:“在林中,随我来。”

    接着几人已跃进松林里,莫玉颜当下也随之跟去。行至三十丈远,莫玉颜便看到林中坐有十几位衣着慵散,襟胸锩皱的粗彪壮汉。只有在丈远处,坐有几位身着怪异腰怀多柄弯刀,长像也不似中原人模的浓眉汉子。莫玉颜见此,找一处隐蔽的松树掩护而起。

    而见那毒龙帮帮主带着另外几位走致众人面前,特意指向那几位怪异服饰的人道:“李堂主,他们是从扶桑流落中原的武士,前几日,多亏了他们及时狙杀了传信的信使,虽为全部铲除彻底,但也帮了我们不少忙。”那位姓李的堂主淡道“噢”了声道:“今日来到,是奉了阴风教主之令,特予众人发赠丐帮信牌。”说毕,从怀中掏出一堆小袋出来,各抛于众人,又道:“这是我们丐帮重要信物,一般非我帮众无此之袋,另外,这里有从坛口逃出的活口中,在身中搜寻而出的帮主铁掌印。以便我们确好的装扮成在总坛逃活的丐帮弟子,据近日有堂口弟子所报,帮主人在长安,所以今夜惊扰诸兄弟是有令重托,诸位可明白了。”

    说罢,见众人均是点头,姓李的堂主眉梢一笑,道:“为了行便分辩是自己的人,看清诸位的相貌,我看还是点起篝火,以在下识得众人。”

    姓李的堂主说着取出火镰及刀石,方要打燃。突听一位生硬的中原口音道:“阁下我看不必了吧!”

    李堂主猛听此话,向话音之处探去,冷恶道:“你说什么?”

    对方又道:“我说阁下一个将死之人,就不要多恋尘事了,剩下的留给我们吧!”

    李堂主一听‘哈哈’一笑道:“阁下是在说胡话吗?”

    对方道:“是不是,我马上让你知道。”

    李堂主狞道:“好一个小小扶桑流浪狗,到了这儿是你能说话的地吗?倒不知是谁取谁的性命。”

    对方漠然一笑,道:“阁下可以一试。”

    李堂主一听,阴笑而起,半晌道:“好,今晚我看是谁擒得了谁。”声音卜落,人已振臂飞起,双手畜力,按掌而来,对看罢未做反应,只是静静相待,当那双手掌掠至对方鼻尖时,身形一晃,那人便没了身影。李堂主一愕,四处相望,忽觉背后飒然风拂,头刚一转,竟感身子轻飘飘的,接着头就向下沉,然后李堂主便失去了知觉。随从李堂主一同而来的二人,见到李堂主只是脖上一道白光闪处,人的头颅跟着就掉了下来。二人俱是肝胆心碎,涔涔汗起。方想大呼,二人均觉脖子一凉,慢慢的痛感遍及全身,身躯一倒,在地上抖搂了几下,便气绝身亡。

    莫玉颜见处,没由来的发出一声惊叫,这声叫音连自已都难听清,却那料对方却噫的发声,生硬的说道:“何路客人,还不现身。”语音一定,阴鸷的目光注神探来,见半晌无音回复,甩手一挥,几道寒光打来。莫玉颜正置于水深火热之际,犹豫是否要现身,猛见几道光茫飞来,身子自然一缩,只听‘咄咄’那几枚暗器竟穿透松木,在莫玉颜的头簪上擦掠而过,又飞出几丈远去。莫玉颜吓得花容失色,暗道:此人功力之高已致巅峰,若非身材矮小,恐怕今晚要赴黄泉了。莫玉颜想此暗骂自已逞能,恐今难以脱身。正自揣量其间,斗听身后丈远处传来两人喝声,一个道:“好腕力。”另一个道:“我们这就现身,可莫要打来。”

    莫玉颜忽见背后走出两人,机灵的吓了一跳,生怕让对方二人瞅着。眼见那两人向这厢走来,心中恐慌不安,忙然之刻,该如何是馁?

    欲知详情,请诸君以待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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