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联通施展一招“金鹏展翅,”长剑上扬,凌空击下,凌云志道:“还算不错!”双剑相交,一阵金铁交鸣之声,林联通双臂发麻,长剑飞上天去!
郑意洞等人见此,不敢上前,众喽啰平常本也是贪生怕死、欺软怕硬之辈,但见大当家的被废了武功,二当家的连剑都给人打落,无不丧胆。江玉雪心道:“虽然凌云志暂时镇住了他们,但不知他们可心服没有。”
想到这里,伸手抓起林联通掉落在地上的长剑,两手一阵揉搓,一柄精钢打造的长剑,竟然在她的揉搓之下,弯曲成团状,却并不折断!
继而,江玉雪娇声叱道:“你们看清楚了!”右手抖腕投出,这弯成团状的长剑挟着阵阵风声,直向相隔六、七丈外的一方青石射去。
只听轰然一声大响,火花溅飞,碎屑纷纷!
这一下,看的众人无不咋舌,目瞪口呆。凌云志见了,也不禁骇然。心道:“这玉雪姐姐不仅长得漂亮,武功也有独到之处,怪不得以雪姐姐的伸手也和她在伯仲之间呢!”
凌云志朗声说道:“你们还有谁不服?”
林联通道:“我们服了!”
凌云志道:“既然如此,你们以后可能否改邪归正,改弦更张!”
林联通道:“我等自当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凌云志道:“可是我对你们都不太放心啊。”
林联通道:“少侠,只要你饶了我等,我等情愿自废武功。”
还未等凌云志回言,林联通已然对郑意洞说道:“来,郑兄,为使得少侠相信我们的诚意,我们这就开始吧。”
说着一掌击向郑意洞。
郑意洞知道他的意思,也不躲闪,也照着林联通胸前击下。
二人惨呼声中,俱都变成了全无武功之人。
其他几人也要如此,却被凌云志拦住,他道:“你们既然生了改邪归正之心,我也不能欺人太甚,其实身上有无武功并没什么,只要切记与人为善,武功也可以造福的,但若一心作恶,即使全无武功,也是可以为害的,刘备刘玄德对他的儿子刘禅说‘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此乃修身养德之明言,汝切记之,勿与相违,切切。’你等众人也要深记啊!”
林联通道:“其实我等俱不是天生为恶之辈,我家原是官宦人家,只因父亲为官忠直,得罪当朝权贵,被权贵诬陷谋反,昏君不查,下令将我家满门抄斩,只有我在外,得以幸免,我被逼无奈,占山为王,后来郑意洞、方望通、陈殿信和铁童几位兄弟陆续前来,我等本来还是相约不骚扰百姓的,但是后来,那薛毕元同侯毅宾二人来到此处,抢我寨主之位,我等兄弟相迎,将他们打败,但当时他们暂时服软,尊我为寨主,但却暗中在酒菜中下毒,使我等兄弟中毒,需要定时吃他解药,若是不吃就得毒发身亡,我等兄弟被逼无奈,尊薛毕元为寨主,侯毅宾为二寨主,而我等却只能甘居他们之下。这薛毕元为使得我们心甘情愿随他为恶,而命我们兄弟下山乱杀无辜,我等兄弟因为贪生怕死,只好屈服他的淫威,少侠,我说得句句是事实,请你明察秋毫!”
凌云志听到此话,大为震惊,没想到这其中竟然有如此曲折,便问薛毕元道:“薛毕元,他说得可是真的?”
薛毕元道:“这……”
江玉雪怒道:“什么这个那个的,不要吞吞吐吐,快说!”
那薛毕元忙道:“他们说得不是真的。”
林联通怒道:“好你个薛毕元,你到了现在这步田地还不说实话!”
郑意洞也道:“薛毕元,事到如今,你还如此说,枉为我等叫你大哥!”
接着方望通、陈殿信和铁童几人,也纷纷上前,指责薛毕元。
薛毕元看着他们几个众叛亲离,道:“你们几个,我对你们不薄啊,让你们几位全都做当家的,并把你们拿亲兄弟看待,可你们为何今日忘恩负义,落井下石!”
郑意洞道:“对我等呼来喝去,如同唤狗,可是厚待?”
林联通道:“对我等使用阴谋诡计,以解药相胁,可是厚待?”
方望通道:“逼迫我等助纣为虐,杀人放火,可是厚待?”
陈殿信和铁童也纷纷上前指责。
这薛毕元被众人驳的哑口无言。
凌云志捉住他手腕,用力一拧道:“薛毕元,这些恶事,你究竟做没做过!若说实话,饶你一条狗命!”
薛毕元犹豫一下,道:“少侠,若是我说了,你真的饶我?可你刚才说饶我,现在却又要要我的命。”
凌云志道:“我刚才说饶你不假,但你却不识抬举!”
薛毕元道:“那我就说了啊。还请少侠饶命。”
凌云志道:“只要你句句真话,并且以后不再为恶,我当可饶你。”
薛毕元道:“少侠请放心,我以后一定弃恶从善,而且我说的话全是真话。”
凌云志道:“那好,你说吧。”
薛毕元道:“我同那侯毅宾本来都是转轮光明教教主李志鸿座下湘西松风门的掌门王元化的弟子,受他老人家派遣,前来此地,收服众人,好为我转轮光明教的发扬光大来出上一把力。但是这些人顽固不化,不肯就范,我被逼无奈,才用了下毒这样的下策……”
凌云志愤愤道:“又是那转轮光明教!”
江玉雪听到王元化这个名字,不禁想起自己在南京沐水山庄同王元化比武,因为发簪甩掉,头发披拂,险些伤在王元化的朱砂掌掌下,若不是最后洪阔开扔太师椅上擂台,拦阻住了王元化,自己势必命丧当场,自己由于筋疲力尽,跌下擂台,要不是被唐季英接住,自己恐怕要被跌的筋断骨折。
接着又想到唐季英比武相让,然后又接住跌下高台的自己,想起他看自己的款款深情,心内不由惆怅,唐公子啊,唐公子,你对我江玉雪的恩情、深情我是不会忘记的,可是不知为何,我却只对凌云志有情呢,唐公子啊,恐怕我江玉雪今生是要辜负你的一番深情了!
江玉雪想起王元化的罪恶,对凌云志道:“凌兄弟,这薛毕元是罪魁祸首,万万不可饶他,他师父王元化更不是什么正人,以一派掌门身份,竟然委身转轮光明教,助纣为虐……”
凌云志道:“可是我已经答应放他了,再说我已经废了他武功,谅他也再不能兴风作浪了。”
江玉雪道:“凌兄弟,你虽然废了他的武功,但是恶人的话,即使没有武功也是要害人的。我非杀了他不可!”说罢,一剑刺出,了却了这薛毕元的狗命。
凌云志阻拦不及,顿足道:“玉雪姐姐,你怎么如此鲁莽,你杀他也不要这么急啊,这几人身上都中了薛毕元的毒,这可怎么是好!”
江玉雪道:“这、这,我确实鲁莽了,这可怎么办啊?”
郑意洞道:“姑娘,你不要急,我们搜他身上,看看。”
说着,便去搜薛毕元身上,果然搜出解药。
铁童却说道:“我们即便有解药还是会死的,因为这解药并不能除根啊。当我们吃完后,再没解药的时候,还是会毒发身亡的。”
凌云志道:“我听说一些毒可以运功逼出,不知我可不可以做到。”
林联通道:“少侠武功高强,我想一定可以的,我等深受薛毕元的毒害,早想解除身上之毒,少侠尽管来救我们,即使医不活我们,我们也不会怪少侠的。”其他诸人连连附和。
凌云志道:“众位,既然大家这样说,我也就试试看,但我也没有十分把握。”
众人道:“少侠,我们大家都相信你!”
凌云志道:“现在天色太晚,我们先休息,待到明日再给各位医治,现在请各位将薛毕元安葬了,再给我们安排一些饭菜……”
郑意洞道:“少侠放心,我等一定会好好办的。”说着对铁童道:“铁兄,我们二人将薛毕元葬了吧。”铁童答应一声,和郑意洞一起将薛毕元抬走了。
林联通道:“少侠,容我先把众喽啰遣散,再来招待二位。”接着对方望通和陈殿信道:“方兄,你快去准备酒饭,陈兄,你去准备房间。”
凌云志道:“林大哥,尽管去忙。”
林联通一听凌云志叫他大哥,不由得感动的热泪盈眶道:“少侠如此叫我林联通,我林联通岂敢答应啊!”
凌云志道:“林大哥原本是正人君子,作出那些事情是被薛毕元所逼,我叫你一声大哥你怎么不敢答应呢,还有何顾虑呢?”
林联通更加激动,道:“少侠如此看的起我,从今往后,但凡少侠差遣,哪怕刀山火海,我也在所不辞!”
江玉雪在一旁看到这一切,深深被凌云志的为人处事所折服。
当下,林联通召集众喽啰,将他们遣散,并一一给发路费。但有三十多人却并不愿意离开,他们都愿意留下。
这使得林联通很是为难,因为这三十多人,都和他有很深的交情。
江玉雪这时发话了,道:“林大哥,既然这些弟兄都不愿走,你就留下他们吧,我看这恶虎沟地方广阔,土质也不错,莫若你们在这里放下刀剑,拾起锄头,在这里开荒种地,自食其力,你看可否?”
林联通听得此言,对江玉雪深深施礼,道:“姑娘所言真是金玉良言啊,以后我等就照着姑娘的话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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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两难
凌云志和江玉雪在恶虎沟兵不血刃的收服了号称恶虎沟“七虎”中的五虎林联通、郑意洞、方望通、陈殿信、铁童,将作恶多端的大虎薛毕元给杀死,凌云志还承诺用内功给他们去毒,江玉雪还给他们指出了一条明路,使得“五虎”甚为感激。
当下,方望通来邀请凌云志和江玉雪二人入席,说酒饭俱已备好,当下凌云志和江玉雪二人便去往大厅用餐。
酒饭很是丰盛,林联通等站在一旁恭敬站立,凌云志道:“林大哥,你等这是为何?快来坐下一起用吧。”
林联通道:“少侠,我等刚才已然用过饭了,还请两位慢用。”
凌云志道:“那还请你们大家坐下啊,为何站着呢?”
林联通道:“我等愿意伺候少侠。”
凌云志道:“林大哥,不要这样吗,你们站着,我如何吃的下呢?”
林联通对众人道:“既然少侠如此对待我们,我们大家就不用站着了,大家都坐下吧。”
于是众人便坐了下来,凌云志和江玉雪二人一边吃,一边与众人攀谈,待二人吃完后,林联通便引二人去休息。
凌云志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龙雪娇的倩影,唉,雪姐姐,你在哪里啊,你现在平安吗?
正在入神之际,有人敲门,凌云志忙下床开门,门开处,只见江玉雪俏丽在门外,他忙将她让进来。
江玉雪径自走到床前坐下,对凌云志道:“凌兄弟,我们刚才的话好像还没说完呢?”
凌云志道:“是啊,被那薛毕元给打断了。”
江玉雪道:“凌兄弟,你也坐上来吧。”
凌云志看看江玉雪,犹豫了一下,道:“好的。”就也坐到床上。
凌云志发现江玉雪已然洗净了脸,又恢复成了本来的容貌,而且还浅浅的涂了胭脂,更显得娇媚无比,而且还换上了一袭新衣裙,心中不由暗自好笑,心道:“这女孩子可真有意思啊,三更半夜还要换衣服。”想到这里,脸上也不由得露出了浅浅的笑意。
但这却被江玉雪敏感的捕捉到了,她好奇的问道:“凌兄弟,你无缘无故笑什么呢?”
凌云志心道:“自己所想的可不能要眼前这个姑娘知道。”便开口道:“玉雪姐姐,我笑了吗?我怎么不觉得呢?”
江玉雪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由得也笑了起来,伸出纤纤玉指,戳了一下凌云志的脸颊,道:“你这个人可真行,连自己笑没笑都不知道。好了,你说我们之间到底该怎么办呢?”
凌云志心道:“这玉雪姐姐怎么如此开门见山?”他顿了一下,道:“玉雪姐姐,在梅庄的那个深洞里,我已经对你说了,等我见到雪姐姐的时候,会向她提的。”
江玉雪道:“这些我知道,但是我一直担心,你雪姐姐能容的下我吗?若是他不同意我们怎么办?”
凌云志道:“玉雪姐姐,我也在担心这件事,若是雪姐姐不同意的话,我就……”
江玉雪道:“你就什么呢,为什么不说了呢,我知道你想说的话一定是放弃我的。我知道你只会听你雪姐姐的话的,而且我在你心中所占的位置恐怕连你雪姐姐十分之一都不如。”说罢,双手掩面,竟嘤嘤抽泣起来。
凌云志没想到江玉雪竟然会突然这样,不由得着急起来,他一边连忙伸手去捉江玉雪的手,一边道:“玉雪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啊,你不要哭了啊。”
江玉雪道:“你别管我,你放手啊,你说你不是这个意思,那你说你是什么意思呢,我以前做过一个梦,梦见我在瀑布边上荡秋千,这时候你过来了,坐在我身边和我一起来荡,秋千越荡越高,最后直荡到天上,你雪姐姐正在那里,她见到我后,就让你把我从天上丢下去,然后你就照着做了,我知道你一定会听她的,是不是?”说毕,哭得更厉害了。
凌云志没想到这个平素活泼的姑娘竟然会哭成这样,正是“女人心,海底针”让人难以摸透。
看着江玉雪哭的如同梨花带雨,凌云志实在是没有办法,任凭他解释,江玉雪就是不停的哭。凌云志心道:“任凭我怎么劝你,你就是不停的哭,干脆我还不劝了呢,看你能哭到什么时候!”
凌云志想到这里,将身子被转过去,正是,任凭你江玉雪哭得风云变色,我却稳坐钓鱼台,静观其变。
江玉雪哭着哭着,突然在耳边没有了凌云志的声音,她止住哭声,悄悄将手指露出缝隙,向外看去,只见这个凌云志竟然背过身去,不再理她,不由悲从中来,又哭起来。
凌云志初始听到她止住哭声,心道:“你终于不哭了。”但住了一会,哭声又起,而且看起来不像能止住的样子,心道:“玉雪姐姐这么哭,若是让人家听到了,那可怎么办呢?”
想到这里,不由得心声一计,心道:“就这么办,看她怎么样。”
凌云志下床去倒水喝,倒水的时候故意烫着了手,不由得哎哟一声叫出声来,心道:“被烫着的感觉还真疼啊!”
江玉雪听到他的叫声,忙止住哭声,跳下床来,道:“怎么了,凌兄弟?”
凌云志暗暗好笑,心道:“没想到这招苦肉计这么灵验。”
口内却说道:“我看你哭得厉害,怕你口干,要下来倒水给你喝的,没想到手一抖,烫着手了。”
江玉雪伸手捉住他手,道:“凌兄弟,你不要紧吧。”蓦然看到凌云志的手已变得有些红肿,不由痛惜起来,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凌云志道:“你哭得那么厉害,又不听我解释,我心里不好受啊,所以手才会抖。”
江玉雪道:“都怪我不好,我不该这么哭的,其实我这么哭,是想让你多关心关心我,可你却转过身子不理我。”
“原来是这样啊,”凌云志心道:“女孩子的心思真是让人摸不透啊。”
当下说道:“谁说我不关心玉雪姐姐啊,要是我不关心你,我又怎么会下去倒水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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