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问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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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问情-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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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江云平苦着脸看他对这一切置之不理,努力埋首于帐本中,他知道大哥心意已决了。窗外仆人早来催新郎时辰已到,江云平认衰地走出去,看来今天他硬是得顶替新郎代娶了。
  唉,他何其歹命呀!没想到今生的“第一次”就献给了他的准太嫂,唉唉唉!
  长长的礼俗,在入夜时终于让唐棻进入新房了。
  在床上坐了良久,唐棻知道婚宴很麻烦,恐怕要等到新郎到来还有很长的时间,所以她正好利用这个时候思忖一些事情。疲累地坐了近一个月多的花轿,唐棻志忑不安地正式嫁入魏家──这个父亲从小便为她选定的夫家。
  其实,对于这件婚事,她没有什么选择的权利,时辰、条件都是透过翁家得事先替她谈妥的,先前她只知道魏家很慷慨给她不少的聘礼饰物,但她一点都不感兴趣,她嫁得如此匆促,只为了拿到林子的地契,而地契在她允婚的那天,她已拿到手了。
  来这里的路上,听到媒婆和随行的迎亲队伍人们的交谈,她由他们的口中知道魏家的大当家是个很冷淡的人,有张严厉的面孔和冷淡的眼神,他们没有人敢直视着他,而这个人就是她的夫婿。当初允婚时,根本没想到她夫婿的面孔和个性,如今她却迟疑了,也害怕地快速做下决定的行为,但如今她没有改变的权利,只能祈祷她的夫婿并不如外面所讲的那样可怕。她相信爹的眼光,也相信爹当时肯定下婚约,一定是和魏伯父的私交甚笃,才会做出这种约定,或许她的夫婿面容是粗扩了些,但那不表示他的心是冷酷的,他可能只是不善表达而已。
  在室内等坐了良久,她不免庆幸快入魏家前,随行的丫鬞早体贴地先拿点心给她解饥,否则照她等了一个晚上来看,她准会先饿昏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唐棻经过父亲的死亡和一路的奔波下来,已累得睁不开眼睛,于是,她小心地依在一旁小歇。
  一阵轻柔的声音传了过来。“小姐……喔,不对,我该改口称夫人了,我是绿儿,你醒了吗?”
  待唐棻幽幽地清醒,见到来人,她脸颊一红,不好意思地道:“对不起……我似乎睡着了。”她睡得并不安稳,因为头上的凤冠颇重,弄得她十分不舒服。
  “没关系,我是来服侍夫人先入睡的。”绿儿必恭必敬地开口。
  “咦?那……”按照礼俗,应是新郎会来她房间拿下头巾的呀,难道她的夫婿仍在外头招待宾客?
  “主人还在忙,一时赶不过来,所以交代绿儿让夫人把凤冠拿下来先歇着。”
  “喔,好的。”她并不在意礼俗,但以为所有的新郎应会照礼俗做的,看来她的夫婿并不是那种传统的人,那其实也无所谓,因为戴着凤冠实在不是一件舒服的事,也体贴他的用心。
  唐棻卸下了头上的凤冠,让绿儿换了衣着入寝。原本一颗慌张的心也因为知道她的夫婿一时间还不会进门,显得安心了不少,便疲累地睡去。
  火红的蜡烛在燃烧了良久的时间,火势趋小。
  魏武处理完公事,原本打算回房入眠,却在江云平的提醒下,差点忘了自己是个刚娶了新媳的准新郎,说着说着,便把他硬拖去喝酒,大肆庆祝一番。
  成亲,对他而言,是件麻烦的事,若不是为了复仇他才兴起这个念头,否则他还不想娶呢!但如今他又有些后悔,去娶了一个自己恨了半辈子的仇人之女,是否是一件相当不智的行为?毕竟一人做事一人当,而他却将唐玉青当年夺剑谱一事,算在他的家人身上……可唐玉青是罪魁祸首,若非他,自己也不会遭到家破人亡的惨痛,所以就算拿他们全家的命来抵都不过分,何况他也算仁慈了,没轻薄她而弃之不顾,反而让她当上了魏家的女主人,算起来,他还太便宜她了。
  算了!有个妻子当挡箭牌也好,省得有些人老想和他说亲,烦都烦死了。
  反正他也不想那么快回房,便顺着江云平的意,好好大喝了起来;而江云平却乘今日这个机会,猛力灌他酒,坏心地想让魏武烂醉,反正一生一次,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可以灌大哥酒,他当然不会白白放过。
  魏武想到经过那么久的时间总算把当年的血债算清,他心上的牵挂总算了了,不禁多喝了几杯。不知过了多久,魏武双眼略带醉意地看着大厅一片凌乱,见到已有不少人醉倒在大厅内,而此刻最清醒的莫过于是频灌自己酒的江云平,这小子分明故意想将他灌醉而自己却没喝几杯,算是顶狡猾的。魏武岂会不知道他的用意,当下便阻止江云平递来的酒杯,摇了摇头,不想再喝了;迳自起身走回自己房间。
  待他歪歪斜斜地走回房间,推开房门时,在漆黑的房内隐约可看到一个人躺在里头,他醉得倚在一旁,想了良久才想起来她是谁──他的新婚妻子,也是仇人之女。
  室内的烛火,因为他开门灌进了冷风,把烛火吹熄了,顿时一片昏暗。
  他微晃地走过去,懒得费事的点灯看她的容貌,毕竟一个只供自己泄欲的女人,长相如何对他来讲都无所谓。胡乱地褪下衣衫,他知道自己就算不想碰她也得碰,因为遵照习俗,明日管家一定会派人来检查床巾是否有落红。
  睡得不怎么安稳的唐棻,被一双冰冷的手碰触了身子,她吓得从睡梦中醒了过来,模糊地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压着自己,且那人还得寸进尺地解着她身上的衣物,她双手挣扎着。“呀!不要!你不要碰我!”这个人是如何进来的呢?外头不是有值夜班的仆吏吗?
  魏武一听直皱着眉,他虽然醉了,但还没那么醉,还记得今天是他的新婚之夜。“你不要什么?我是你的丈夫,你凭什么说不要呢?”这个女人真该好好教训一下。
  “你是……喔,抱歉,我误会了……”喔,老天!她误会了,以为有恶人想轻薄自己,原来恶人就是自己的夫婿?
  魏武的手仍没有停歇,唐棻在松了一口气后,意识到他的举动才又想起来,他正在解自己的衣服,她红着脸,一脸尴尬地阻止他的手,慌张又害怕地道:“你在干么?”
  “脱你衣服呀!”
  唐棻瞧他讲得很自然,她的脸更不自在了,结结巴巴地道:“你……为何要脱我衣服?”
  “不脱你衣服,我们怎么圆房呢!”魏武眉又纠紧了。这个女人怎么问题这么多呢!
  “圆房!”唐棻惊呼了一声。她知道成婚的人要圆房,但她可一点都不懂呀!母亲早逝,哪来得及告诉她这些闺房之事,而迎亲的媒婆也没说,况且,她也不好意思问呀!所以她是根本不知道何谓圆房。
  魏武不耐烦地咕哝了一声算是回答,扯下她的衣物,只想快点完成这项义务。
  唐棻感觉到亵衣被他抽掉了,她颤着声道:“我的衣服……”
  “不用理它了!”魏武被她的手碰触觉得格外的温暖,甚至有股清爽的感觉流过心中,她有双纤细的心手,摸起来格外舒服。
  唐棻惶恐又无助她感受到他整个人正亲密地贴在自己的身上,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只闻到浓浓的酒味。“你喝醉了?”
  他咕哝了一声,反正他还没有醉到不能跟她行房,大手拂过她的身体,唐棻僵着身接受着他的动作,一脸不知所措。
  “你在干什么……”唐棻被他冰凉的太手碰得起了小小的疙瘩,奇怪的是又有种奇异的感受,但又不知道怎么说,只觉得他好高大伟岸,而自己却显得娇小。
  “圆房呀!”魏武不是不知道身下柔软的曲线和极佳的触感,他本来是抱着不得不履行的义务,但不久却转变成他的欲望。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心嘴,原本只是敷衍着让她住嘴,没想到她的唇尝起来是那么的柔软、那么的可人,他不禁深深地吻她,引得她无助的喘息,他的欲火因她绝佳的触感和酒精麻痹情况下,火热的欲望被挑了起来,只想尽快地占有她的身子,满足自己的身体。
  唐棻被他吻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但他强蛮的吻却相当温热,而被他大手碰过的地方像烧起来似的。在她还来不及从刚才的吻回神时,她的丈夫倏地褪去身上最后的长裤又拥着她,举止多了分不耐烦,急切地抬起她的臀,她惊呼了一声,正不知所措之时,下一刻,一道巨大的力量冲破她身体,破身之际,唐棻痛得哭了出来。
  “不要──”好痛!唐棻泪流得更凶,本能推着他反抗,但他丝毫不为所动。
  他每一个动作,只让唐棻的身子更疼痛,魏武抓着她挣扎的双手倾身吻她,强占着她的身子。微醉的他早忘了身下的人是他的新娘子,只知道她的身子让他急促地需要发泄,他也任由脑子控制了一切,没发现到唐棻的哭泣声和不适的举动。
  良久,魏武在身体得到纾解后,醉入了梦乡。
  唐棻在他的大手放松钳制后,双手才得以自由,泪水早布满了双颊,硬咽又难堪地抓起散落在床旁的衣服,她紧紧地抓着衣服,和拥着自己痛楚不已的身子。
  老天!原来这就是圆房呀!那实在是一件太可怕的事情了!最好她的夫婿不会再想做这种事了,如果可以的话,她今生绝对不想再经历过第二次。
  第三章
  翌日清晨,当魏武清醒时,他张眼只觉得头痛欲裂,硬是撑起身半坐起,抬起头发现身在自己的房间,顿时放心了不少。
  低下头,却发现自己赤裸着,才猛地想起了一切;昨夜是他的新婚夜,而他的妻子……他侧过头看到一个背着自己的细瘦身躯,眼角没遗漏床巾上鲜红的血迹。
  这……那么他昨晚是占了她了!努力在头痛万分的脑袋中寻着昨夜的印象,依稀知道他的妻子有一副细致的身子,但对于她的脸……他可是半点都没有记忆。
  是了!昨夜他进门时烛火已灭,而他怕自己见到她的脸就不想圆房了,便没燃灯。
  望着她的背影半晌,突然有股冲动想看清她的脸,但又怕自己后悔了,不仅是怕她长得其貌不扬,更怕她长得娇媚,令他不忍向她报复,他顿时还是打消了念头,何况昨夜是她的初夜,她是应好好休息的。
  况且,他娶她,也并非为了她的皮相;不过纵然她的外貌不佳,但至少她的身子是让他满意的。呵!或许对昨夜的印象不多,但唯有这点他是肯定的。
  眼光不经意地又飘向他瘦弱的妻子,她只着薄衣入眠看来格外令人心怜,他出门前随手把被单盖在她身子。
  魏武在下床后的第一件事是好好洗个身子,第二件事是到练武室内准备修理江云平,若非他猛灌自己酒,他的头哪会到此时仍隐隐作痛呢!
  “大哥,早呀!小弟以为昨夜是大哥的新婚夜,今早应赶不及到此才是呀!”江云平的气色和一旁的仆人相比相当的爽朗,因为昨夜在大厅的人几乎全都醉倒在地上;倘若不是府中需要侍卫巡视,不然爱闹的他可能连侍卫都会一一灌醉。
  “哼,你那种伎俩还耍不过我!”不过他承认昨夜他喝的是比平常还多,若不是信得过府中伙伴们的功夫,他不会喝成那样,而这种情况恐怕不会再有下次了。
  “原来被大哥发现了!我还以为我掩饰得很成功呢!”江云平皱着眉失算地道。唉!难得逮到机会可以光明正大地灌他酒,却没把他灌醉。
  “皮在痒了!是太久没被扁了?”魏武准备把宿醉的后遗症,算在他这个义弟兼远亲的头上。是的,江云平是他母亲那边的远戚,成人后在一次因缘之下认识,也结成好友。他们两人习惯利用早晨在练武场小玩两下,一方面是热热身子,另一方面是练练武。
  “扁?”喔,不妙,看来大哥打架的心情不错,近日来他又不认真的练武,看来,这下有得瞧了。“嘿!太哥!昨日才新婚,不宜太劳动身子,我看今日的比画就免了吧!”“不需要!我正想找人动动筋骨呢!”江云平看着魏武气色算不错,没什么醉酒的模样,但不知昨夜是否有圆房呢?
  “大哥昨夜不是睡卧房吗?难道你醉到没圆房吗?”魏武瞪了他一眼。“江云平,你何时嘴巴跟女人一样长舌!”“好奇嘛!她的长相如何?”他们都不知道唐棻的外貌,但想到唐棻的母亲胡氏也是美人胚子,想必生出的女儿不会差到哪。
  “有时间耍嘴皮,不如多练武。”江云平太爱闹太爱玩了,对于习武的事不甚认真,否则以他良好的底子,是个好人才。
  “哎呀!武功又不会跑,放心啦!现在我倒对于准大嫂很好奇了。”难道是大嫂的长相太过于平凡,平凡到大哥不想待在房里而逃出来?
  “无聊!”他忍不住骂他。
  “才刚成亲第一天你就喊无聊,那以后怎么办?”不会吧!大嫂长得真有那么丑吗?“我指的无聊是指你,这种事有什么好问,女人只有一种功用,美丑又如何?
  只要她待在这里,别帮我找麻烦就好了!“”是吗?“但是要他去娶一个自己痛恨的人,他是怎么也娶不来。不过照大哥的反应看来,大嫂恐怕真的不能改变大哥先前看法,那她未来的日子恐怕不好过。
  “你休息够久了吧!”魏武卷起衣袖,准备过招了。
  “好好,我就舍命陪大哥动手了。”江云平只希望等一下不会死得太惨,如果大嫂没把他服侍得服服贴贴,那魏武的精力恐怕是过剩了,不过身为义弟的他,也应帮大哥消消气才是。
  这年头做人可真难呀!帮人家代娶,还得当沙包被人揍!哎!
  一阵轻细的声音让唐棻从沉睡中惊醒,在一旁的绿儿慌张地开口:“抱歉,我不是故意吵醒夫人。”半晌,唐棻混沌的意识稍回过神后,才想起昨夜的一切,包括丈夫占有她的身子……她羞得赶忙拿起被单掩住只着单衣的身子。“……绿儿,你没吵醒我,没关系的,是我睡晚了。
  “今儿满十七岁的绿儿,是魏家派来服侍夫人的贴身女仆,而媒婆在未到魏家大门时曾简单告知她新婚夜的事情,虽然她听得一知半解,但夫人的身子会不舒服和床巾有落红她是知道的,所以算算时辰,她料想夫人应该起床了才来服侍夫人,没想到夫人尚未起身,她才急得想退回去,可是夫人却被自己给吵醒了。她怕挨骂,低着头有些微惶恐地道:”我以为夫人醒了,所以进来想服侍夫人梳洗一番……“”喔,那正好,我的确想梳洗一下身于。“唐棻的身子仍然相当的酸疼,绿儿的好意她自然乐于接受。
  见夫人的脸色不像生气的样子,绿儿才松了一口气。“对了,管家说他们等一会儿会来夫人的房里,她”绿儿还没讲完,房门传来“叩、叩”两声敲门声后,迳自被打开了,进门的是一群妇人。
  “你们是……”唐棻拉紧被单,不解为何有一堆人闯进她的房里。
  为首的妇人,年有四十好几,胖胖的身子配上一张和善面孔,是魏家的王管家,而她身后跟着的是魏家较年长的女仆佣们。
  “我是这里的管家,姓王,夫人叫我王嬷就可以了。”她在一进门前,已有心理准备会见到一个美女,但仍是吓了一跳,不过她没表现出来。
  “你好……”唐棻想下床,但因为未着衣里而一脸尴尬又羞赧地低着脸。
  王管家是过来人,立即就看出她的困窘。“抱歉,我以为你起身了,所以才和她们一道过来。”“噢!”待拜会过后,王管家让绿儿服侍唐棻梳洗,而她们检查床巾过后,便心喜地命人立刻换过床单,随即,王管家又命令其他人端来补品后,才让其他人全退下了。
  良久,唐棻泡了个长澡后,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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