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扇神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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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扇神剑-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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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秀美的小孩,历古迄今,谁见了不生喜爱之心,乃人类的至性至情,宋铰铰虽为一yindang女人,但这种人类的爱好,爱美的至性至情又岂能例外。因此,她一眼看见了云龙、云至两小,喜爱之心油然而生,只是心中感觉惊奇,这两小孩竟敢半路动手抢帮中手下小头目的马匹,实在胆大妄为之极,只不知道是谁家的儿女?”

心中想着,眼睛里也就露出了惊疑的目光向二小扫视了—眼,便立即目射寒芒的望着马棋、李永昌二人,陡见李永吕神情萎靡,显系受了挫辱,心中顿时明白多半二人已和二小动过了手,不但没讨得着好,看样子还吃了亏。

但宋铰铰对于二人所说,二小抢马的事心中可犯了疑,有点不相信,她很明白帮中一般帮众,都是专横霸道、蛮不讲理之辈,看二小孩神情举止,决不像凶横之人,而且年纪那么小,怎会无中生事强抢二人的坐骑,一定是这二人先惹了他们,才恼得二小孩动手惩戒了他们,适巧自己来到,一见自己责叱,惟恐受罚,这才将事情推到二小孩身上,—方面可以脱掉关系免得受罚,一方面由自己出面整治二小孩,并可出其心中刚才受挫之气。

这宋铰铰本就聪明多智,这样翻来复去一想,觉得颇为有理,极合逻辑,心中也就不禁有气,立时面色一沉,脸罩寒霜,玉臂—扬,手中长鞭划空,直往马棋头上落下。

真怪!眼看马鞭落下,马棋竟然视若无睹,好像一点不害怕,不让不躲,其实他哪里是不害怕,他的身体又不是铁打的,还不是一样肉做的,哪有不害怕,不怕疼之理.只是不敢让不敢躲吧了。

长鞭疾如浮光掠影落下,“啪挞!”一声暴响过去,马棋的头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鞭,只打得他独眼直冒火星,疼得龋牙咧嘴,头顶立时显出了一条长疤,虽然如此,却还哼也不敢哼一声,呆落木鸡般的站着。

只听得宋铰铰娇叱道:“还不与我上马快走,难道还要再挨上两鞭。”

马棋本来想将二小来历说出的,可是这一来直吓得连一个字也没有敢说出,便起忙返身纵上马背,一扬马鞭往金陵方面疾驰而去。

云至本想还要纵身拦阻,却被云龙牵着的手儿,暗中用劲一拉才阻止了下来,但邮着小嘴巴翘起了老高。

宋铰铰是何等阅历的人,二小这一点动作岂能逃得过她的眼睛,只听得她口中发出一阵银铃似的格格娇笑,朝着二小语气温和地说道:“小妹妹,他两个已经走了,要马嘛,向我要好了。”说罢,转向身后四大汉喊喝道:“还不快与我让出两匹马,送给他们去。”

旁边柳如杰闻言不禁一征,感觉莫名其妙地问道:“姐姐,你这是做什么?马送给他们我们自己的人骑什么?”

宋铰铰白了他一眼,娇咬道:“你管这些干啥,我喜欢他们。”柳如杰碰了个软钉子,但也恍然明白,宋铰铰是想讨好二小别有用心,故示恩惠,好接近拢络。

这时,已有两名大汉翻身下了马背.牵着马正要向二小送去,谁晓得二小并不领情,只听得云至娇声说道:“不要啦!刚才那两个人坏,我们才要他们的马的,现在他们已经走了,看你的样子并不坏嘛,我们怎么好意思要你的马呢!”

宋铰铰闻听,觉得这女孩天真得很,心中也就更加爱极,同时也发觉自己所料果然不差,确是马旗、李永昌二人不好先招惹了他们,才恼得他们动手、因此心中就暗自下了决定,不管是谁家的小孩,一定要把他们弄到手中做义女义子徒弟都好,于是她就笑着说道:“没关系嘛,是我自己愿意送你们的,又不是你们抢我的,这又有什么不好意思呢!”

云至把个头摇得像拨浪鼓儿似的,说道:“不要嘛!我们与你又不相识,怎么可以呢!”说后,也不待宋铰铰再说话,就朝云龙说道:“哥呀!我们也该走了。”

云龙一点头,只见二小身形一晃,小身子便像两枝脱弦弯箭似的,往金陵方向疾射而去,端的快速之极。宋铰铰不禁一怔,想不到这两个小孩的轻功身法如此快速,其他武功方面,亦已可想而知,真难为他们这点小小年纪,竟能练到如此地步,这一来宋铰铰心中的喜爱又更加深了一层,收二小的决心也更加坚定了。也不过就在她这么微一怔神之间,二小的身形已越去越远,渐渐只剩了一点点黑影子了。

柳如杰虽已明白宋铰铰讨好二小是别有用心,可是究竟是何用心他实在猜测不出,现在她见二小走后.又如此发怔出神,直如堕入五里雾中,更加莫名其妙,忍不住又问道:“姐姐,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宋铰铰忽然喝斥一声,说道:“现在来不及对你说,快追!”说着两腿—夹马肚,手中鞭儿一挥,“啪!”的—声,落在马屁股上,那马负痛立刻一声长嘶,扬起四蹄,似箭疾射般的当先向前驰去。柳如杰连忙跟踪急追,四大汉怎敢怠馒,亦急忙挥鞭跃马紧紧跟随,立时间,卷起一片狂澜,绝尘而去。旁边路人,这才各自匆匆赶路散去,刹那间这地方便走得没有了一个人影。

这时,日色已渐西垂,暮蔼将至,初夏的夕风徐拂,令人感觉有一股无比的舒适与凉爽。云龙、云至二小展开身形一路急驰,一口气狂奔了数里路,眼看又色将黑,不知道距离镇店还有多远,想找个路人问问,可是这时候路上连鬼也见不到一个,哪里还有人影,二小心中不由着急,两小略一商量,觉得惟一的办法就是不管它,且继续往前走再说,如有镇店更妙,没有镇店能找到人家借宿—宵也好,再本然只有找个小土地庙休息再说。

四条腿总比两条腿快,二小虽然轻身功夫极好,施展开来快逾奔马,但施展轻功全凭提着一口真气,一个人的真气能有多长,岂能与马相比,除非轻功已练到沪火纯青地步,二小年龄只不过十岁出头能有多大功力火候,与马的脚程相较,短时间或可勉强不会落败,时间一长如何能行。

二小正往前走,忽闻身后来路驾铃马蹄声交杂大作,这时天色已是将黑末黑之际,二小回头一看,敢情是先前要送马给他们的那个女人追上来了,马奔如星驰电击,真快!云至心中正在想要不要避开他们时,马已驰到近身,停蹄仁足不前。

只见马上那女人口中响起一阵银铃似的笑声,激荡空际,好听之极,温和地朝云至说道:“小妹妹,天已经黑了,这里又没有投宿处,要过去前面十多里路才有镇店,你们这样走怕不要走到半夜才能到哩.我看你们不如坐到我们的马上和我们一起走哩。”

云至说道:“不要啦!谢谢你哪,不要紧,天黑了有月亮,我们慢慢走好了。”

宋饺铰见这女孩个性倔强得紧,心中不禁又气又爱,问道:“小妹妹,你这是往哪里去呀,从什么地方来的啊?”

云至忽地大眼珠儿一瞪,小面孔一板,说道:“你问这个干吗,你管得着吗!”

宋铰铰见状,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但还是温和地说道:“我问问又有什么关系嘛,那么凶干嘛!”

云至小琼鼻儿一皱,道:“哼!我凶,我要不是看着你这人还不坏的话,你这么和我,罗哆嚷嚷的,早就不理你了。”

天下的事就有那么奇怪,若要照宋铰铰往日的脾性儿,云至对她这样说话,恐怕早就发脾气了,可是今天却—反往常的态度,不但没发火,还始终是笑嘻嘻的,温柔着声儿说话。这种情形不但使旁边的柳如杰和身后的四个大汉,看得心中暗暗纳罕以为奇迹,就连她自己也感觉到有些儿莫名其妙,今儿个自—见这小女孩何以性情竟变得这样温柔,这大概就是俗语所说的“缘分”吧!

云至的脾性儿越大,她就越觉得五至可爱,因此尽管云至如此顶撞她,她仍是笑着温和地说道:“晴,小妹妹,你不是说看我这人还不坏吗,怎么又嫌我哆咳,要不理我哩!”

云至小眼珠儿一翻,说道:“你这人外表上看看虽然不坏.其实内里坏不坏还不知道哩!那现在我看出来了,你这人却有点儿不要脸!”

云至这句话一出口,宋铰铰的脸色不禁微变.但随即又复平静如常。原来这宋铰铰最怕人说她不要脸,今天这是她心里实在爱极了云至,脸色才微变即平,不计较这句话,若是换个人恐怕早就发火出手将对方击毙掌下了。

宋铰铰问道:“我怎么有点不要脸呢?你倒说出个理由来我听听看。”

云至说道:“这不很简单嘛:老是这么哆咳的找看我说话,这不是不要脸吗!”

宋铰铰一听,不禁格格地笑了,敢情这就是不要脸。

忽听云至又说道:“你笑怎的,不理你了,哥啊!我们走!”走字刚出口,二人身形已直往前窜去,宋铰铰心里一急,纤足—点鞍蹬,宛如巨鸟埔空,竟施展“八步赶瞻”上乘轻功拦在二小前面落下。

云至一见,小脸孔一沉,娇喝道:“你要怎的?”

宋铰铰格格—声娇笑道:“我喜欢你,小姑娘拜给我做义女,好吗?”说着身形—晃,伸手就向云至小脸儿上拧去,她这是心里爱极的占承,云龙一见,他可不知道她心里是爱极妹妹,还以为出手要伤妹妹,猛地一声喝道:“你敢!”身形—晃疾若飘风,小手—钟并指直点“商曲xue”,这时云至一声叱道:“凭你也配!呸!”脚踩苍虚漂渺步,娇躯一拧,踪迹已杏,小手掌已向她身后“志堂xue”拍到,宋铰铰大惊,这两小孩这点年纪居然能认xue点xue.并且手法迅速淮确,显然武功造诣已颇具火候,尤其是小女孩刚才躲让自己伸手拧脸的身法,岂只是迅速快捷异常,简直神妙之极,这是种什么身法从来没有见过,两小孩武功已如此之高,其师长已可想而知,只不知道其师长是什么人7

心中的念头有如电光石火一闪而过,云龙的小手指己距离商曲xue三寸,云至的小手掌,也只不过差五六寸,就要拍到志堂xue,哪敢怠慢,身形一晃,霍地从二小夹攻中飘身斜跃出六尺,立定身形,娇喝道:“你二人是何人门下,快说!”

云至娇叱道:“你不配问,也不会告诉你。”

宋铰铰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娇声说道:“你们二人既要和我打,我们得先谈好条件,然后再打。”

云至、云龙同时一怔,四只大眼睛奇怪的望着她问道:“什么条件?”

宋铰铰格格一笑,说道:“我打输了,向你们陪礼道歉,放你们走,送你们两匹马骑,要是你们二人打输了,就得要听我的话跟我走。”

云龙不懂地问道:“跟你去做什么?”

宋铰铰—笑说道:“给我做义子义女,或者做徒弟都可以。”

云至—听,娇喝道:“你也配!淬!”又朝云龙说道:“哥呵!我们打她。”二小立时跃身扑进,四掌翻飞,向宋铰铰扑攻,出招迅捷变化神妙,威力颇为不小。

宋铰铰对二小武功颇高早在意料中,但却想不到有如许神奇的威力,这一来她可不敢轻视二小了,亦即展开身形,和二小缠斗起来,

晃眼二十余招过去,二小已渐露败象,招式缓慢,脚步慌乱,眼看即将被宋铰铰所制,陡闻两声清比,忽地从道旁一株树上,疾逾飞鸟,跃下两条人影。

 

 第 四 章

云龙、云至二小武功,虽已尽得银髯叟真传,无奈年纪太小,功力浅薄,火候不够,许多招式皆不能发挥威力,与一殷江湖道上的人对手则可无虞,若与像宋佼佼这种成名江湖多年的高手相较实在还差的太远,加以战斗经验又极缺乏,二小纵然再鬼,再刁钻机灵,又岂能逃出宋佼佼之手,杖着身法灵巧,和苍虚漂渺步的神妙,宋佼佼又是心爱二人。没收做义子义女,不肯伤害他们,才能走上二三十招,否则恐怕早就落败受伤了。

二小毕竟为年纪体力所限,二十余招过后,已是招式缓慢,脚步零乱,身法迟钝,眼看不久即将被宋饺铰制住,虽然宋佼佼不见得伤害他们二人,但若被制就得乖乖的听话跟着宋佼佼走,否则宋佼佼亦必用强,硬将二人带走,虽说宋佼佼是心中出自于爱,绝对无害,但这是—种偏激的爱,是否能够持久实在难说,何况二小也绝对不会乖乖就范,万一宋佼佼恼羞成恨,二小必吃大亏。

就在二小发发可危之际,徒闻两声清叱,自道旁一株树上,疾逾飞鸟,如星丸泻地飞落两条人影,双双直扑宋佼佼解了二小之危。

宋佼佼见扑来的二人身形迅速,夹带劲风,声势颇为惊人,连忙飘身后退丈外,这二人见宋佼佼飘身后退,已解去二小之危,并末跟踪扑进,只停身贮立地上,目注宋佼佼。

这时,天色已经全黑,论时辰,当在申时左右,这初夏时分,在这荒野道上,月色迷蒙,繁星点点,四周空寂,实令人为之心旷神恬!

宋佼佼飘身退后,借昏昏月光,一看这突来二人,均为一般书生打扮,剑眉星目,英气勃勃的俊秀少年,正要发话喝问,忽见二小身形一晃,已跃到两少年书生跟前,心中一动,暗道:“原来他们是认识的呵。”岂料并不是这回事,只听得女孩响看银铃似的声音说道:“谢谢你们啦,帮了我和哥哥的忙,不然这时我和哥哥恐怕早已经打输啦!”说到这里,小脸儿一绷,斜瞥了宋佼佼一眼,又说道:“我知道你们是好人,那女人坏死了,你们帮我打跑她,好吗?”一对大眼珠,滴溜溜地望着两个少年书生,那样子天真稚气,实是讨人喜爱。

年纪稍长的一个少年书生,情不自禁地伸手抚摸了—下云至的头,微笑地说道:“好是好,只是你得先告诉我们,那女人是怎么个坏法,你们为什么才打起来的,还有你姓什么叫什么?”

云至把小嘴儿一嘟,气鼓鼓地说道:“你这人怎么也是这么哆哆啄啄的呢?不帮忙就算啦,我又不强求你们。”

少年书生闻言不禁一征,心道:“这小女孩好大脾性儿!我又没说不帮忙呵!”正要答话解释。

旁立年纪较轻—个,哈哈一笑,说道:“小妹妹,打架总得有个打架的道理呵,总不能说糊里糊涂的打呀,你说那女人坏,究竟是坏在什么地方,怎么个坏法,我们总得问问清楚呀。这怎能说是我们哆啄呢?”

云至听这少年书生这样一说,眼珠儿滴溜溜一阵子乱翻,想了想,觉得这少年的话很有道理,遂就点点头说道:“好啦!看你这人说话还有点道理,告诉你们就是啦。”于是云至就将前途道上,从李、马二贼欺侮她们兄妹,被她戏弄起,直到宋佼佼来到,喝走二贼,如何要送马给她们兄妹不要,宋佼佼追踪来到这里,硬要强迫她们兄妹拜给她做义儿女,因而动手等,从头到尾,详细情形说了一遍后,还望着二人问道:“你们说说看,这女人是不是坏死了?”说后,还把她那只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不屑的看了宋佼佼一眼,把两只小手儿往小蛮腰间—叉,小嘴儿一嘟,翘得高高的,做作的一副气愤愤的样子,望着二人眼睛里现露着一种希望与期待的神色。

两少年书生听了云至这番话后,这才知道她们动手的原因,也才明白云至口中所说,那女人坏死了的道理,于是便不由得齐声哈哈一笑,仍是那个年轻的道:“小妹妹,照你这么说这女人的确不对,但也不能就说是坏死了阿!”

云至忽地把眼珠儿一瞪,娇咳道:“碎!不对,就是坏死了嘛!”

那个年纪较长的少年一听,这女孩实在天真纯洁得紧,遂微笑着说道:“对!不对就是坏死了,你说得很对,小妹妹,但是你还没有告诉我们你的姓儿呢,我们总不能帮着一个连姓名都不知道的人打架啊?”

云至一听,便不觉踌躇的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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