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年记事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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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年记事簿-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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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和陈婶有什么关系,       

这搬出去完全是因为……       

行之若瞟一眼哥哥,便迅速地垂下了头,默不作声了。       

行之天敛笑,肃沉着脸,搂着行之若,倾身去拿床头湿冷的毛巾,他像是故意地靠她那么近,那么紧。       

……哥哥的味道,温热的体温,熟悉却让人心悸……和恐慌。       

他熟稔的将帕子弄好,捧着她的脸,轻轻的敷着,神情仍旧肃重,可是下手却极小心翼翼,“家里有什么不好,吃穿用住都是给你最好的,司机也另外给你请了一个。”       

“疼么……”他的声音像是极懊恼,手指也轻轻的摸上那被敷的地方,一寸一寸,眉也蹙得更紧了,“哥哥以后再也不伤你了,我们从没有分开过,你搬出去我该……多寂寞。”       

行之若愣怔住了,她不知道平日里强势的行之天居然会露出这么寂寞的脸,会说出这么示弱的话,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她只知道,现在哥哥离她很近,呼吸的气息也拂过她的脸颊,湿热……       

他的喉结在动,白衫的领子也有些开了。       

她撇头,管住自己的眼神,咦……奇怪了,胸口一阵凉意窜了上来……她低着头,却突然发现行之天拿着湿帕子的手却已经放到了她的胸襟处……等等,被烫的是脸,这……这地方不记得
有被沾到奶渍啊。       

而且……       

一粒衣领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滑掉解开了,胸襟处的衣料也被湿帕子打湿了一块。       

“哥……”       

哥,你在干什么。       

行之若有些懵懂,无辜的望着他。       

行之天身子一颤,收了手,他神情复杂,丢了帕子却搂抱着她,愈发的紧了,“之若,你听好,从小到大为了你我做了很多事,你如果坚持要搬出去,那么皇家学院你也别想读了,懂了
吗?”       

他说得认真,话里的威胁不言而喻。       

他这句话,似乎在说,不是将你除去皇家学院的学籍,而是……世界上不会再有皇家学院,因为没有了,所以……你也别想读。       

寒一个,       

手段果然狠。       

行之若轻声哼唧了一回,算是小小的反抗,但最终是妥协了。       

行之天向来说到做到,不容置疑,她犯不着为了自己一个人害这么多学子因学校遣散而中途退学,还有……白洛兮,皇家学院若是没了,他们家产怕也所剩无几了。       

她浑身哆嗦着让行之天给她换了睡衣,他笑着,像小时候一样抱着她搂着她一起睡。       

被窝里面很暖和,       

可是她的心却很凉,自己就像是玩具,从小到大,只属于行之天一个人的……洋娃娃。       

夜深了,凌晨三点。       

窗户开着,凉风嗖嗖的,月光很黯淡。       

“之若,睡了么?”行之天辗转反侧,轻轻的摸着她的脸颊。       

行之若闭着眼蜷缩在他怀里,不敢动弹。       

他叹了一声,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鼻,软软的东西也轻滑过她的唇角,他的手不安分的挪到她手肘上,一路下滑,摸到了她的手。       

他,想干什么……       

他的手汗涔涔的,他犹豫了片刻,停顿了一会儿。       

她虽是闭着眼,仍感觉到黑暗中似乎有双极亮的眸子在盯着她,脸颊上火热的视线片刻也没消停。       

那双手紧紧握着她的,就往一处引导。       

动作很轻,触到了……却让她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了,嗡嗡作响,来不及想别的。       

一声男性的轻轻呻吟,像是极满足又有些难耐。       

她,一辈子也忘不了手上的感觉。       

虽是隔着柔软的布料,但还是有什么抵着她的手,坚挺且勃发,炙热得让她想丢开,她的手被大掌紧紧掌控握牢,来不得任何抗拒。       

行之天搂得她很紧,握着她手的动作却也一刻没缓过,嘴里声声念叨的也是她的名字,情欲味十足,这一切都让装睡的行之若感到莫大的失措与厌恶。       

他在让她干什么……       

“恩……甜甜圈……”行之若一翻身,像是在说梦话,睡得极不安稳。       

明显的感觉到手下那个人的身子僵住了,手也没握得那么紧了。       

行之若轻哼唧了一声,抽回了手,往那人身上蹭了蹭,梦呢着也不知道说什么,有些滑腻的手就这么一挥,PIA的一声,好大的声响。       

徒然间惊醒了两个人……       

行之天猛得一坐起,开了床头的灯,沉着脸,脸上红彤彤衬着一爪子印。       

行之若躺在被窝里,蓬松着头,睁开了迷蒙的眼,揉着……“哥,你做什么,现在……几点了。”       

“咦……”她诧异地望着他的脸,眸子里渐渐恢复清明,伸着手便要去摸,“哥,你的脸怎么了。”       

行之天眯眼,认真地看了她半晌,怒气起床的同时却也不忘关了灯,趁着黑夜去了浴室,“没事,你先睡,我去冲个凉。”       

“怪了,这么晚还洗什么澡啊。”行之若嘟哝着,声音也不小。       

砰的一下,好大的关门声。       

行之若忍了眼中的笑意,低头望了望自己的手,神情异样,死命的在被上擦了擦,拿被子蒙着头倒下便睡。       

次日。       

麦Connie坐在桌子上,拿手一个劲儿的戳着伏在桌上蒙头大睡的行之若。       

“喂,我说你昨晚作贼去了?”       

没,抓贼去了。       

行之若顶着两熊猫眼,睡眼朦胧地望着麦,“说吧,把我吵醒一定是有什么事。”       

麦Connie一喜,撑着手,笑得这叫一个勾人,“你和那个白洛兮是怎么回事?”       

“小时候认识的。”       

“青梅竹马?!”       

“我还和行之天是兄妹呢。”       

“切,去你的……”麦Connie一脸你耍我的表情,她凑近了头,轻声说,“对了,你答应过今天陪我去看三皇子的校内演唱会,准备一下。”       

— —||       

祁秀明……       

“不去。”       

麦Connie挠着她胳膊,义愤填膺的说,“你怎么能这样,说了陪我的,这时候反悔……有你这么欺负人的么?”       

寒……       

有答应过她么?       

不记得啊,行之若狐疑地盯着她瞅,她面不改色心不乱跳,像是真有那么一回事似的。       

不过,那可是公众场合,说不定会遇到白洛兮和……行之天派来监视她的人。       

这,昨晚上已经很吓人了,要是再发生什么事。       

那岂不……       

“小芝小芝小芝小芝,我就只有你这个朋友。要不……”麦Connie侧过身,神秘兮兮的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嗯。”忙点头,行之若跟她也混了这么久了,对这种三姑六婆的八卦小秘密也……感兴趣。       

麦咳嗽一声,盯着她仔细看着她的表情,认真地说,“我是英姆不仑多的女儿。”       

英姆不仑多……       

怒,英姆不仑多不是XX大不列颠德国王么,那她她她她她她……真是公主?!       

麦Connie手忙脚乱的捂着她的嘴,轻轻嘘了一声。       

不像啊……       

行之若飘忽着眼神往她身上瞟。       

“所以这次祁秀明开的演唱会,一定是送给我的,你一定要陪我去。”麦Connie拍着行之若的肩膀,说得这叫一个感动,似乎不去肩膀就会被她拧脱臼。       

— —||       

可为啥,你是公主,这演唱会就是送给你的……!       

不留神,行之若还真将心里的话给说了出来,却迎上了麦Connie一个大媚眼,呃……暂时把它当作是媚眼。       

麦Connie搂着她,一副小心肝儿,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看你就不知道留意国家大事,没看电视也该瞅见满学校的海报啊,祁秀明独家声称,要送给公主。”       

— —||寒一个,       

这是哪门子的国家大事啊,这公主可当得真够国际化的。       

不过,这事是有听说过……       

行之若望着兴奋地麦Connie,突然止不住打了个抖,总觉得这事不会这么简单。   






'卷三'ACT'三' 

演唱会人山人海。   


麦Connie拉着行之若挤进人堆的时候,大型舞台上,祁秀明已经拿着麦克风唱了起来……台下众歌迷热情洋溢,无数拿着荧光棒的爪子精神抖擞的挥着……平日淑女极的美女们只差没爬上台了。   

梦幻般的白雾从舞台上慢慢消散,一个修长的身影渐渐显现。   

那一刻,行之若呆愣掉了。   

台上的祁秀明耀眼极了,清秀白皙的脸,炫黑的碎发挑染几缕酒红,缠绵地垂在耳边,他眉微蹙着,轻哼唱着,像是深情等待前世恋人的王子。   

像是感应到她的视线,祁秀明蓦然睁开眼,诧异地望着她,那眉眼下的七枚亮钻像是泪一般,若然欲滴……在大家都痴迷在他的视线中时,他一瞬间绽开极绚烂的笑容,如最烈的阳光,那
么的醉人。   

天籁般的歌声戛然而止。   

台下的人们骚动了,“怎么不唱了?”   

“咦……怎么回事……”     

“难道麦克风坏了?”     

“秀明……秀明秀明我爱你……啊啊啊啊。”     

— —||     

行之若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转念便想走,“那个,麦……我有事,先走。”     

只是麦Connie正在兴头上,汗湿湿的手钳子似的,抓牢着行之若的,她小脸红彤彤的,“怎么来了就想走,陪我……”     

不不不不,再呆……玩命儿,真得走了。     

急得行之若这个汗,手光是擦着都抖得慌。     

麦Connie环顾四周,轻轻拿手肘碰她,嘴朝一边努着,一脸不怀好意的笑,“你还说有急事要走呢,你看……你小青梅竹马在那边呢,难道是想和他偷偷约会?”     

小青梅竹马……     

谁啊?!     

行之若朝着她示意的方向望去,只见吵杂的人堆里,一席白衫的白洛兮明眸专注的望着她,甚至拨开人,朝她走来。     

啊     

啊啊啊啊     

怎么回事儿啊,他来凑什么热闹。     

麦Connie这边还在威胁,笑得贼兮兮的,“你要是不乖乖陪我,我就喊……让她们看看小芝是怎么和皇家学院二皇子在演唱会上私会的。”     

— —||     

你毒!     

演唱会上的万盏的巨灯突然灭掉,四周沉寂在一片黑暗中,台下一阵唏嘘。     

舒缓的音乐响起,一个极好听的声音柔和地倾诉着,“大家别惊慌,这次晚会是特别送给一个人。”     

“秀明秀明我爱你……”     

“啊啊啊啊啊”     

台下一阵阵尖叫,歌迷们骚动了起来。     

“我一直在等一个人,与她相遇是我的命运……就算不能拥抱她,我仍愿为她守候一生,因为,她是我生命中的公主。”     

音乐突然诡异且极暧昧,节奏响起……     

歌声悠扬,词曲极尽痴缠。     

漆黑中,听觉愈发的敏感,搔得人心痒痒。     

“当我和你相遇的那天起/我就不在乎分不分离。     

你的眼神让我看见爱情/也许短暂还是那么美丽。”     

倏然间,一阵破空的鸣叫,黑得让人窒息的天空中绽放着无数的烟花,绚烂夺目,台上的祁秀明脸上绽着笑,手优雅的打着旋儿,巨大的灯齐刷刷的照亮了全场。     

“等,是我的命运/我是如此相信。     

只因为我爱你,我就有等待的勇气……”     

他握着麦克风,深情款款地唱着歌,眸光如水般的望着一处。     

耳上的红钻亮得夺目……     

周围歌迷的骚乱越来越大,喊得这叫一个兴奋,站在最中心的地方,行之若的耳朵都快被震聋了。     

晕乎乎的……!     

手上被麦Connie紧紧地攥着,指尖掐得生疼,那丫头似乎特别激动,扭着脖子在她耳边吼着,“看看看……祁秀明朝咱们走来了,啊,要晕了……晕……”     

行之若蹙眉一看,可不是!     

得,赶快撤,先。     

可是……     

为时已晚。     

周围的人这叫一个激动啊,推着扑挤着……美女们前赴后继只差没往祁秀明身上贴了。     

路全给堵死了。     

麦Connie兴奋得小脸都红扑扑的,羞答答,像个二八姑娘似的……呃,确实她也就这么小岁数。     

行之若一脸黑线,被人推着挤着,头埋得更低了,她竖起耳朵听着周围的动静,眼神飘忽着,使劲儿数着地上踩在她脚上的鞋印子。     

“我的公主……”     

一双手伸到了她的眼皮底下。     

周围一阵诧异和惊呼。     

麦Connie不可思议的望着她再望向台上的祈秀明。     

行之若只感到万数火辣辣且“深情款款”的目光刺向她,全身没一处自在的,她哀怨的抬起头。     

却对上一只极闪的红钻。     

几缕酒红色的发梢轻轻滑过她的脸颊。     

台上他王子般的单膝跪地,姿势优美,他朝她伸手,动作优雅极了,那薄唇轻启,分明在无声地说:你逃不掉了,我的之若。     

他的笑容明媚却分外魅惑,     

手上的邀请也改为主动地握着她的臂,将她温柔的往台上拉扯。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要啊……     

突然间另一只手上也被人紧紧拉住了。     

行之若已经无力到不想回头了。     

“白洛兮。”     

“白学长……他……”     

周围沸腾得一锅粥似的。     

……今儿个桃花运真是旺啊。     

烧香拜佛。     

手上的力度缓了下来,腰却被人箍住了。     

眼角瞄到了一抹纯洁的白衫,行之若叹了一口气,死皮赖脸的任由他们两个抢……拔河谁不会啊,能拔到绳子不疼,又能赢,这才叫狠角儿。     

白洛兮抿着唇,连另一只胳膊都用上了,搂得她这叫一个紧。     

台下一阵白眼横飞。     

“喂,这女的是谁啊?”     

“新转学来的吧,以前没见过。”     

“什么能耐啊,凭什么两个皇子抢啊……还公主,莫非说的就是她?”     

— —||     

公主,哪敢当啊……     

真正的公主还杵在一旁喝西北风呢。     

行之若有些对不住地望向麦Connie,结果那丫头两眼睛探照灯似的,齐刷刷的望着台上的祈秀明,又唰唰地瞅向台下的白洛兮。     

麦Connie脸上那神情没一点失落,反倒像是寻找了乐子,兴奋得难以言喻。     

寒……     

今儿个完了,只有自救了。     

行之若吸一口气,被动得被人从后面搂着,小脸儿可怜兮兮的望向台上的人,只见祁秀明眯着眼,似乎是生气了,拉着她的胳膊,手上的力气丝毫没有松懈,反而愈来愈用力了。     

哎呦……     

手,手断了断了。     


镁光灯闪个不停,蹲在一旁的娱记们照得不亦乐乎,笑得龇牙咧嘴的,像是眼前不是两人在拔河,两金元宝在拔河。     

拍吧拍吧,     

行之若狠狠地想着,拍了照也白拍。     

行之天定是有法子让他们封口的。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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