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捶了头一两下。
妖之倒是很悠闲的倒了一杯酒,轻酌着,碧眸勾魂似的望着她,“小姐下午还睡得舒服么?”
小姐……
小你个头。
不过确实……一觉下来,也没决什么不妥,心情舒畅多了。
妖之,这个人身上还真是一团谜。
“小姐,今天是法式料理,您还要特别添什么?”陈婶适时的挡住了他们互相“勾引”的眼神,不急不缓地说,“等少
爷回来了,就可以上菜了。”
咦,是有些饿了。
行之若咂吧了一下,响响亮亮的说,“我还想吃昨天下午做的那道沙拉。”
陈婶有些吃惊,满脸惊喜地说,“好,好,我这就去告诉厨师。”
立在餐厅两侧侍从们也一脸诧异,其实谁都知道,陈婶只是履行公事,每餐一问而已。
在仆人们的心里,只要小姐不绝食,每日哪怕吃一点点,都是好的……如今却是主动点名要吃……真是老泪纵横……
“你把那苹果端来,我要自己削一点放进去。”
唉呦,唉呦,
小姐要自己削苹果……真是……忍不住老泪又纵横一行。
“快去呀。”
陈婶颇欣慰的抹一把老泪,忙活去了。
朦胧的月光透过落地的白纱,洒在城堡的餐厅里。
悠扬的小提琴声悠在室内回旋,餐桌上,一盏华丽的银烛台,发出昏黄的光。
只是,两人窝在椅子里的,气氛奇怪。
妖之白皙修长的指敲在桌子上,清脆极了。敲完之后,得不到某人回应,他忍不住唤了一声,“喂……你到底会不会削
水果啊。”
一双拖鞋凌乱散落在椅腿旁。
行之若蹲在椅子上,头抵在膝盖,哀怨的望一眼妖之,死死握着一只被折腾得面目全非的苹果,狠狠削着果皮。
这架势……
似乎把苹果当作某人一般在往死里头折腾。
妖之不由自主地将椅子又往后挪了挪,适时的噤声。
死人,下午是不是对我施催眠了。
削了你……
削了你削了你(碎碎念中。)
“少爷回来了。”
行之若一愣,蹲靠着椅子拾起了一个新苹果。
“之若。”温雅的声音响起。
她不理会,蹙着眉,正儿八经的削着皮,当行之天的脚步声从缓到疾,来到餐厅时,她手缝里滑下的果皮连贯着长长弯
曲的垂到了椅腿上了。
行之天大步向前,等看清她手上拿着的银闪闪的东西,脸都变色了,“陈婶,你怎么能把刀子给她拿着?”
“小姐说她想亲手削苹果,让厨师做沙拉给你们吃。”
行之若的手徒然抖了一下,果皮断了,啪的一声垂在地上。
— —||陈婶她哪只耳朵听到我是要削了给他们吃的……削老鼠药还出多……
行之天卷着袖子,站在她面前,脸庞笑得幸福,呐呐的说,“之若,我我来。”
行之若白他一眼,他却像么看到似的 ,脸上的温柔似水,他蹲下身子望着她,轻轻地说,“你总是躲着我……已经有很
久没正眼看我了,今儿真好……不仅下楼,还亲手为我做吃的。”
他说真好的时候,眼里有浓得化不开的宠溺和卑微的幸福。
行之若有一时的恍神。
再回过神的时候,行之天已经从她手里夺走了苹果,手拙的削着。
怒……
行之若像是小时候一样,蹙着眉,张牙舞爪的抢着。
妖之看戏似的,吮着红酒,“之天,明天我要带你妹妹出去。”
行之天一愣,回头望,手举得很高,四处躲着行之若扑来的身子,“怎么,有什么紧急事非要出去?”
“治疗讲究的是心态。”妖之似非似笑,“把她总关在家里毕竟不是一件好事。”
行之天望着眯眼,抢着他手上苹果的之若,脸上荡起温柔且幸福的笑,“好,明天我会叫人给你们备车。”
咦……
可以出门?!
行之若眯眼,压住心里叫嚣着的兴奋和难以压抑地喜悦。
'卷四'ACT2'二'
女子们轻巧的笑声,古琴弹奏着和风旋律……
纸质的门外,依稀闪过和服女子的身影,和轻微的木屐声。
清雅幽静的木屋小间里,案上摆着茶具,燃着一盏檀香。
“跟我在一起,还非得这么看手机么?”
行之若惊慌失措的收好。
妖之颔首,姿势优美的撩起袖袍,拾起紫砂陶壶里给她倒了些茶,熬泡得刚刚好……味道很清香浓郁。
“我以后还能经常把你带出来,但别惹我不高兴。”
他双手端起杯托给行之若奉茶,待她毕恭毕敬的接过去的时候,妖之身子凑上去,碧眸里满是不怀好意的笑意,一瞬间
,青丝荡起,脸上满是妖冶的神情,她只觉得上衣袋里一轻,好不容易缓神后,妖之便撑着手身子懒洋洋地靠在榻上,
一手捻着什么东西在看。行之若愣怔,茶也顾不上喝了,低头掏着……
— —|| 手机不见了。
“妖孽,还给我!”
他挑眉,碧瞳微眯,危险的望着她,“妖孽?!好名字……让我看看你和谁在发短信。”
行之若蹙眉,手忙脚乱的……顾不着形象,几乎是地痞一般跨过矮茶柜撩着袖子就要去抢夺。
妖之顺势将她搂着,调戏娘子一样将她压得死死的。
“我也很想念学长你,但情况有变,暂时不能和你住一起了。”妖之一字一句的念着,手指拨弄了几个键,哼了一声,
“……白洛兮?!”
她身子一僵硬,抽回了手机,把短信删了,放回口袋里。
“之若,你喜欢那纯洁得兔儿一样的小子?”妖之像是放宽了心,举起杯子,浅尝了一口茶,低沉着说,“他和我们不
是同一性子的人,你或许会一时喜欢上他,但他永远都斗不过行之天……”他沉一口气,碧眸若有所思的望着她,补一
句,“……和我。”
寒得她一哆嗦,
吞吞口水。
纸门被推开了,一个和服女子含羞的行个礼,跪在妖之旁边遮着唇,轻轻地说着什么,一双眸子还忍不住望着行之若,
眼中带笑。
妖之颔首,徐徐起身,“跟我走。”
他态度强硬地拉着行之若出了门,在过道走廊里拐了几个弯,越过站在一旁行礼的和服女子们,那些女人们眼中毫无掩
饰惊艳与羡慕。
妖之,无论在哪儿都能成为焦点,不过他的性子与相貌确实也妖孽到了极端。
行之若恍惚的想着。
妖之却硬生生地停住了,脸上绽开妖娆的笑容,将她推进一间比较窄的单间,指着一直跟随着他们而来的和服女子,也
示意她进去。
薰香……
淡淡的竹子味道。
朴素的房间里,插着一枝翠竹,雪白的墙壁上悬着一件美人让人窒息的和服,纯白的袍子上织染樱花和艳红的朱雀刺绣
,醒目极了,触目惊心的美。
— —|| 为什么是和服……讨厌。
那名和服女子取下壁上那悬着的华丽服饰,双手捧来,恭敬的跪着。不由分说地就开始扒她的衣服,手法这叫一个利索
,跟那鸨妈一样。
“你要干什么……”
“这件和服是为您订做的,所以还是得让您试穿一下。”
女人帮之若披上和服,把内衬衣的袖子套进和服袖里,身子挺得笔直的,她用手提起行之若的领子并调整下摆的长度,
她仰着头,细细的打量着行之若,嘴上挂着笑,手指间细致的弄着,“那位先生对您真好。”
— —||
好么?
那是错觉!
“您是第一次来么?不过……却很面善。”她低垂着头,手抚过某处待腰间出现后皱折往上调整,动作有条不紊,神情
安详,偶尔用探究的眼神偷瞟向行之若,被行之若察觉后,她又像没事儿人似的继续手上的活儿,一瞬间腰间被系上第
一根细绳,带子从身体正面往后系,她在行之若身后念叨着,“这么美丽的衣服,只有在非常隆重的仪式上才会穿。”
行之若一愣,望向镜子里的人。
不施粉黛,长发垂腰,艳到泣血般的朱雀花纹,纷飞的樱花瓣,明明是纯洁的白袍却让人有种妖冶的感觉。
隆重的仪式……
那一名和服女人跪着,替她束好衣带后,往她背上轻柔的一拍,笑着说,“如果是男人送给心爱的女子,那么这件衣袍
在结婚典礼上穿着正合适。”
一时间,身上像被那句话烫着了似的,浑身不舒服。
行之若只想把它从身上撕下来就好。
怪涔的……
一阵推拉声。
门开了。
“给我看看,穿得怎么样了……”
妖孽,只有妖孽才会做这么破格的事儿,若是还没穿上,岂不是让他大饱了眼福,还真多亏了那女人手脚利索。
那名和服女子合手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退了下去,关上推拉门的那一刹,眼神中似乎有点别的什么……
妖之也换了一身和服,玄黑色,左袖子上描着图纹,仔细一看龙纹金色却带着青晕。
不过瞧着镜子里这两个人,还真……
“果然和我想象中一样般配。”妖之眼神有些痴迷,手搭上行之若的肩,碧眸一眨不眨地望向镜子。
— —||
挣扎着拨开他的手,身子后退一步,行之若的眼神有些冷,“把我带到这儿,在给我换上这一身衣服,你这么做,究竟
是想干什么?”
显然她的拒绝令妖之很不愉快,他脸上虽是笑着,碧瞳里由浅至深,愈来愈浓郁……行之若徒然一惊,忙躲开眼,试图
想逃,他却追了上来,一只手搂了过来缠上她的腰,紧紧贴着她,原本就不宽敞的单间,对于他的侵袭更显得沉闷与狭
小,他将她压在壁上,轻说,“你想恢复记忆么……”
'卷四'ACT2'三'
行之若被强行抵着,趴靠在壁上,妖之从背后死死的搂着她,声音低喃,带着引诱的意味,“想恢复么?嗯……”
行之若神情有片刻恍惚,眼神迷茫,
恢复记忆……
真的,可以么。
妖之嘴角噙笑,伏身在她耳侧轻轻的道,“我来帮你,可你要怎么报答我?”他手不规矩的滑到她的腰间,指隔着单薄
的衣料摸索着,似乎是在解什么东西。
行之若脸色苍白,一时间想到了什么,手徒然间抓紧滑至那腰侧的手,声音很抖,“你是想要我以身相许么,真是个不
怕死的……咳咳……”
她攥紧袖子,转身回望妖之,手轻轻捧着他妖冶的脸,凄惨的脸上有些嘲讽的说,“如果做完这些……你还有命能逃过
行之天的报复。”
他像是没料到行之若会有这番举动,挑眉,就着行之若捧他的那双手,轻轻印上一吻,眼神却从未有过的炙热望向她,
盯得行之若浑身一颤,他很轻的说,“你在玩火。”
— —|| 是,还是个妖火……
一阵嗡的震动声。
木榻上的手机颤着,响着悦人的铃声。
两人几乎是同时偏头,甜蜜的音乐,屏幕上闪烁着:白洛兮 三个字。
妖之伸着腿,松垮跨地系着白色的袜子,脚一勾,便把矮榻踢开了,手机滑落跌落得很远……好大的声响。
他回眸,勾嘴戏谑的望着她,一副挑衅欠扁的妖孽模样。
铃声照旧锲而不舍的响着……催魂一样。
行之若颔首,好脾气的笑着,
下一刻,
她便倾身,使着蛮劲儿推开他,伏着身子便在地上摸索着去抢那手机。
“你给我过来……不准接。”
踢,踢……
踹踹踹死你个妖孽。
身子被掳住。
腰间什么东西松了……
一阵力从腰侧传来……天旋地转……
晃动地狭小的单间,无声息的手机,刹那间闪过的妖之戏谑的眼神。
纷飞的衣料边角,樱花,欲飞的艳丽朱雀……
她就像个脱了绳的陀螺,和服上的图纹荡起,樱花绽放一切像是有了灵气……美是很美……头很晕。
她徒然跌落在地,身子软软的,头胀得很疼,四周都像是在转……耳边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
妖之踩着她松散的衣袍下摆,身子立得笔直,白皙修长的指间还夹着她和服的衣带子,纹着金牡丹的宽衣带长长的拖了
一地,他往前走了一步,妖冶的眸子里充满了欲望和占有……
行之若的和服全松散了,滑落了下来。
青丝凌乱,散落在雪白的樱花纹袍上,
愈发的楚楚可怜……
妖之踩在她的料子上,高高俯视着他,半蹲下身子,
一个用力,
腰侧的衣带被完全抽离,华丽的一端在妖之指间。
行之若像使被吓到了,望向妖之的眼神满是惊恐与不知所措,她侧身垂着眼帘,遮遮掩掩的,惨白的一张小脸。
“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和服么?”妖之抬手拿食指蹭着她的脸,捻夹在指间的华丽衣带也随着他亲昵地动作拂过她的脸颊
滑落,妖之俯身望着着她,碧眸里流光溢彩,媚到骨子里,他故意拖长了声音,靡靡入耳,“因为……它脱着方便,做
那事也省心。”
她身子陡然一惊,仰面,泫然若泣的望着他,眼重除了惊恐便是惧意了……触目惊心。
妖之跪坐在地上,
轻笑着,一步步向她挪过来,丝毫不介意华美的和服被擦着蹭了灰。
衣带被他托在手中,细细抚弄着。望向她,碧瞳收缩得细长,威胁性的眯着,汹涌澎湃激荡着各种复杂的情绪,“我又
让你想到了别的什么了么?”
哥哥……
不要,请放了我。
“你告诉我听……你现在想的是什么?”
她躲着,蜷缩着腿,抠着墙壁指关节苍白,拉紧前襟,身子瑟瑟发抖。往日的记忆潮水般向她涌了过来……那些黑暗的
房间,低沉的呻吟。
不要……
不要,不要。
“好,知道了,放松,别怕。”一个天籁之音软软的响起,打破了那场噩梦,“瞧瞧,行之天都做了些什么。”
他撑着手侧身,转捏着行之若的脸颊,挑起她的下巴,碧眸带着蛊惑的意味,声音里也有些惋叹,“有一点失望……还
是以前的之若要好玩一些。”
她身子一颤,手上的力度并没减缓,仍旧锲而不舍地推拒着他。
但她眼神里的惊恐慢慢减退,取而代之的是懵懂与茫茫的雾气。
妖之笑了,声音很轻,从后面搂着她,温柔极了,“你真失礼,我让你知道一些秘密好么?”
她痴望着妖之的眸子,眼里的雾气散去,没了焦距,神情恍惚……
他们两人跪着搂得那么紧,一个衣冠楚楚,一个却衣衫凌乱……说不出的暧昧。
妖之强制掳着她,垂头在她耳边轻声说着什么,像是哼着小曲儿又像是喃喃自语,声音很轻很柔像是荡浮在空中,引人
昏昏欲睡。
行之若呜咽着,挣扎反抗的动作越来越细微……
幽香徐徐升起,
安神,
却也堕人入梦。
砰的一声,纸门被推拉开了。
门外,那个换和服的女人捂脸,一脸诧异的望着他们。
妖之身子一僵,将人儿搂进怀里深处,整理好她凌乱披着的袍子。
女人立在门外只愣了一会儿,偏着头望着后面,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没留神身子便被推开了,一名男子闯了进来,他
扶着门,垂着头说,喘着气,“之若,是你么?”
'卷四'ACT3'一'
那男子一身昂贵的西装,手扶在门处气喘吁吁,垂着头,耳侧的一抹红却妖艳欲滴,耳钉闪闪耀耀。
妖之的脸庞神色已恢复,脸上浮现一丝讥讽,“我当是谁,原来是大财阀,之若你看……你可真有本事,把祈集团现任
的年轻董事长都招来了。”
这一切,在行之若眼中却像是一场虚无的东西,这些倒影在她毫无焦距的眸子里,引不起任何波澜。
祈秀明着急了,皮鞋也忘了脱便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单膝跪在地上,仔细的打量着她。
行之若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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