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知道花妃娘娘家族有白玉龙骨梭,但是他不知道在谁的手里,还有他惧怕花妃娘娘家族的巫师势力,所以他就暗中命人把花妃娘娘家族里的所有人抓了起来,准备用他们的性命来威胁利诱,从而寻找到那把传说中能织通天锦的白玉龙骨梭。
可是当他把所有人抓来并细加审问后,并没有找到白玉龙骨梭,而且花妃娘娘的父亲当时的大巫师告诉他,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能够通天的锦缎,所有的一切只是一个古老的传说而已。可是一心想成仙的哀牢王柳貌根本不信他的话,一怒之下他就开始了残忍的杀戮,妄图用这样的手段让花妃娘娘家族的巫师们屈服,说出白玉龙骨梭的秘密。
但是他杀了一个又一个,终不得其索……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他做这些事尽管很小心,计划也很周密,但还是被花妃娘娘的一个苗族侍女知道了,她跑去告诉了花妃娘娘,当时的花妃娘娘愤怒之下就要去找哀牢王质问。”
“花妃娘娘这时候去也是白去,弄不好她自己也有危险。”听到这里张扬忍不住接口说道。
花月容用深邃的目光看了张扬一眼,点点头继续说道:“当花妃娘娘赶到大牢的时候,整个大牢里已经血流成河,她的族人们一个个惨不忍睹的死状让她震惊……一路上她强忍着目睹族人惨死的悲痛,小心地避开守卫偷偷来到大牢深处,隐蔽在暗处的她看到她的丈夫哀牢王柳貌正用剑架在她父亲大巫师的脖子上,命令大巫师为他编织通天锦。面对哀牢王的淫威大巫师丝毫没有畏惧退让,不但义正词严地拒绝了哀牢王的要求,更怒斥哀牢王的丧心病狂,还大意凛然地说归顺东汉是利国利民的好事。本来就快疯狂的哀牢王闻言更是暴怒,挥剑就割下了大巫师的头,血花喷溅中大巫师头滚落到了地上……大巫师那落地的头颅并没有马上死去,看着哀牢王说了最后一句话‘你会遭到报应!’……”
花月容的叙说声中,张扬把目光投到电脑屏幕上那幅有着奇特神韵的雕塑照片上,似乎自己也亲眼目睹了那场血与火的历史……
“花妃娘娘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无法接受自己最爱的丈夫竟然杀死了自己最亲的父亲和族人的事实,可是血淋淋的事实摆在眼前,残酷的真相打击之下,又急又怒又悲伤的她昏倒在地,万幸被不放心她尾随而来的苗族侍女救走……当她被心腹侍女和侍卫手忙脚乱救醒后,众人都劝她马上逃走。实际上在花妃娘娘心里,她今后也不可能和杀父仇人继续生活,不过她更是永远忘记不了父亲大巫师的头滚落到地上后对哀牢王说的那句话:‘你会遭到报应!’所以她决定先报了仇然后再逃走。为了报仇,她表面上不动声色,假装不知道任何事情地与哀牢王虚与委蛇,暗中她却用平时治病救人的蛇虫毒物培养出了一种新的毒物,并准备把这种毒物种在哀牢王身上,她要让哀牢王柳貌受尽折磨而死。”
说到这里,花月容不由偷看了一眼张扬严峻的表情,心忽的一下悬了起来,她停下叙说,小心地问张扬道:“你……是不是觉得花妃娘娘也很歹毒?”
“不!她应该这样做!”张扬摇摇头,斩钉截铁地马上回答。
花月容得到张扬的肯定回答后,悬起的心才落了下来,继续讲述下去:
“从那天以后,花妃娘娘夜以继日地培养毒虫,这时候她发觉自己竟然全部继承了父亲的巫术力量,于是她福至心灵地把巫术和药理结合起来,很快就培养出一种能受她意识控制的新毒种,因为是各类蛇虫在容器里培养出来的,所以她便把这种神秘的毒种命名为‘蛊’。本来她想马上把这种神秘的毒种种在哀牢王柳貌身上,可是一想到她父亲大巫师临死时候大意凛然劝说哀牢归汉,她几次准备动手又忍耐了下来,因为她想完成父亲的遗志,等到哀牢归汉后再报家仇,而这段时间她仍在不停地研究新创的蛊术……终于到了公元69年,就是东汉明帝永平十二年,东汉政权对哀牢国发出了最后通牒‘不归则兵破’,而柳貌在上天成仙无望、又贪生怕死的无奈之下决定献国归汉,从此哀牢国归属汉朝,东汉政府以益州六县与哀牢地设立永昌郡,以哀牢王为部族君长,另派官吏进行行政管理。当时见父亲遗愿已了的花妃娘娘就暗中对柳貌下了蛇蛊,随后就带着自己的心腹侍女和侍卫逃离了哀牢国……为了迷惑追兵,她将手下的人分做几路逃跑,一路由忠心的苗族侍女带领着向东逃跑,临别时候花妃娘娘送给苗族侍女一顶银霞冠作为念物;第二路是向北对着喜马拉雅山逃跑,由一个平时忠心耿耿的侍卫带头,花妃娘娘送给他一个‘红斯石’(注)坠琏作为念物;第三路是一个摆夷(傣族)侍女对着南方逃跑,花妃娘娘送了她一把金芒梳作为念物;最后一路是花妃娘娘自己带着女儿和一男一女两个侍从,对着西边的缅甸方向逃去……”
“他们都成功逃脱了吗?”仔细听着的张扬忍不住担心地问道。
花月容微微一笑,回答道:“他们选择逃离的时间正是哀牢王柳貌举行归汉仪式的时候,所以他们都成功逃脱了哀牢国。而实际上在花妃娘娘送给东、北、南三路的念物上,她用巫术把自己的巫术、医术和蛊术心得封印在上面,从此后蛊术也随之开枝散叶……哀牢王柳貌事后发觉,虽然急忙派人追捕,但是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有人逃离,无从确认王妃走的路线,导致他组织的追捕失败了。接着他开始蛊发,一条条三寸长细如针的小蛇从他的五官七窍中带着脓血钻出,随之而来的痛苦更是让他生不如死!受尽折磨的哀牢王柳貌便命人到处销毁花妃娘娘的塑像以泄私愤……你现在看到的这尊被砸去头颅的花妃娘娘雕塑就是历史的见证。”
“他活该!是不是后来花妃娘娘就逃到这香花坝来隐居……她就是你们的祖先。”对哀牢王柳貌的下场张扬是拍手称快,同时他也猜测着说出花妃娘娘一行后面的故事。
“逃亡的生活是艰辛的,而当时花妃娘娘一行还带着她八岁的小女儿,当逃到这里的时候,小女儿经历了一路艰辛终于生病了,虽然花妃娘娘很快用自己的医术为女儿治疗好了,但是女儿羸弱的身体已经不合适继续颠簸逃亡……”说到这里,花月容再次长叹一声,继续说道,“无奈之下的花妃娘娘只能把女儿送给这里的一户人家做童养媳,然后继续西逃,现在缅甸的绿歹门,还有白骨门,甚至印度的降头巫师,都是花妃娘娘的蛊术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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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红斯石——藏族社会中一种传统的观念认为(尤其是在藏族聚居的农区或牧区)一些稀有的宝石具有多种特殊的功效,其中就包括护身避邪,即佩带此类宝石使妖魔鬼怪不能入侵,防止妖魔作祟所带来的危害,如某些较奇特的疾病。一种叫“斯”的宝石,受到了人们的青睐,民间流传着有关此物的神秘传说。时至今日,“斯”在社会中受到的重视,其价格的昂贵,神秘主义的作用,令人称奇!《藏汉大辞典》中释“斯”为:“亚玛瑙,猫睛石。“斯”的种类据说有红、白、黄、花、灰几种,其中“红色”尤为罕见,为稀世之珍,较多的是黑白相间色。
第三卷 西行寻解 第四章 西去缅甸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3…5 16:47:06 本章字数:3539
“哦,原来你们家族的祖先就是花妃娘娘和哀牢王的女儿。”听到这里张扬忍不住恍然大悟说道。
“是!”花月容肯定回答后继续说:“被送给这里做童养媳的女儿,后来被人称为花氏,慢慢地周围的人忘记了这家人原来的姓,开始称这家人为花家。而这家人里的女儿,每辈里面有一个天生就继承了养蛊、放蛊和解蛊的能力,就那么一代代传承下来……可是到了三百多年前,花家生了一对双胞胎女儿,巧合的是蛊术被这一对双胞胎女儿继承了。而且奇怪的是她们两个一个继承的属于火性的蛊术,一个继承的属于寒性的蛊术……从那时候,花家的蛊门就一分为二,变成了阴蛊门和阳蛊门。”
“原来是这样的,不过为什么后来阴蛊门和阳蛊门斗争起来呢?”说话的张扬一想到穿着红衣犹如干尸的花火云和花艳阳,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看在眼里的花月容心中一阵悲哀,强忍下悲哀后继续说起那些成年往事。
“养蛊的女人终日和蛇虫鼠蚁中的剧毒物为生,一般不会有男性喜欢上这样的女人,所以蛊门女子就想出用自己的心血饲养子母情蛊的方法,然后把子蛊种在自己心仪的男子身上,这样就能拥有这个男人……”说到这里花月容脸上一片潮红,心中又是羞愧又是内疚,不敢看张扬的眼睛。
张扬表面上不动声色,实际心中也在翻江倒海,那是他听到花月容说蛊门女人对自己心仪的男子种下情蛊……他恍然大悟,原来花月容早早就对自己心有所属,而现在的他对花月容也是隐生情傃……这让有他有欣喜,有惆怅,更有迷惘,不知道如何去面对这份不知是对是错的感情!
沉默了一会,调整好心中情绪后的花月容继续说道:“在抗日战争时期,中央军经过滇西出缅甸抗日保家卫国,那时候很多负伤的伤员回国后就留在滇西地区安家落户……我的奶奶和花艳阳的奶奶同时喜欢上了一个留在香花坝的gmd军士兵,只是我的奶奶最先对那个gmd军士兵种下了情蛊,然后结为夫妇生下了我的妈妈,情场失意的花艳阳奶奶从以后就仇恨萌生,开始对周围地区居民大肆放蛊,而我的奶奶也从那时开始不断地为周边居民解蛊……一年年斗争下来,每次她们家都输在我们家手上。可是愚昧的她们不但不知悔改,反以为是因为我们家得到花妃娘娘流传下来的白玉龙骨梭所以才能胜过她们,全然不顾她们的作法有多么的伤天害理,更加变本加厉起来!”
“愚昧!”亲眼见过花火云母女疯狂行径的张扬,也接口怒斥道。
花月容说到这,却泪流满面对张扬说:“张扬……对不起,我不该对你种下情蛊,害得你今天中了花艳阳的子午断魂蛊……”
“姐姐,不用说对不起,你为了我削下指尖笋肉来压制我的蛊毒,这样的行为……世界上也只有你肯为我做了!今后不要再说对不起了,好吗?”张扬知道自己身上的蛊毒只能被压制一百天,一百天以后,自己就是到死都必须忍受子午两时烈焰炼骨的滋味,但是知道了蛊门历史后的他,心中再没有任何怪罪花月容的念头,反而对花月容为解除他的痛苦毅然削指的行为肃然起敬,此时见到花月容内疚自责,他连忙真诚地安慰花月容。
“呜……张扬……”听到张扬掏心窝的话后,花月容忍不住扑到张扬怀中痛哭起来,措手不及的张扬楞了一下,然后搂住了花月容,用手一下下轻拍着花月容的背安慰起来……
哭了很久,花月容突然抬起头来对张扬说:“我一定要解除你身上的蛊毒,我们明天就西去缅甸,去寻访花妃娘娘的其他传人,一定能够找到解除的办法!”
天才刚刚发白,睡在堂屋里的张扬就被花月容摇醒催促着上路了,本来张扬想等花月容那削去了指尖肉的手指好了后才打算上路的,但是看到花月容果断的态度,又想起自己一百天后将再次开始经受子午断魂蛊的折磨,所以他没有再提出异议,跟随着花月容背着大包小裹的行李上路了。
关锁好家门后,花月容带着张扬对着屋后的西山峰攀行而去,张扬大吃一惊,开口询问:“我们不是去缅甸吗?怎么不到县城办理出国手续后坐车去呢?”
“如果我们是去旅游,那么是该那么走,但是我们去找寻的蛊门传人,都是生活在缅甸的崇山峻岭中,是掸邦和克钦邦的地界,所以护照什么的没多大用处,这样去才是最便捷的路径。”边回答张扬问题的花月容边伸手去抓陡峭山路边的树枝借力而上,可是被削去了十指尖肉的手上传来的钻心疼痛让她痛得忍不住裂开了嘴。
看到此情,张扬一把取下花月容背上的大背包,架到自己背着的大背箩上,然后轻快地攀爬上去,回手再抓住花月容的手腕帮助她攀爬而上……
虽然两人走过的路也是平时边民们常走的山路,可是两人的速度并不是很快。张扬是自小生长在大上海的城市人,就算本来身体素质不错,可是他根本没有远走山路的经历。而花月容虽然是土生土长的南疆人,但是削指压制张扬身上的蛊毒使她失血过多,而为了赶时间没等伤势完全恢复就出发,更让她没有复元的身体雪上加霜。
一路看到很多美丽的昆虫在花丛树间翩然起舞,不过无论美丽还是丑陋的昆虫鸟兽,在花月容和张扬经过的时候,都有所逃避。面对这情景张扬没有好奇询问的心情,此去缅甸寻找解蛊之方前路未卜,吉凶难料,花月容削下自己十指尖肉为自己压制蛊毒的事也让他的心灵好生地震撼……想到这些,他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自己和花月容的关系。
大半天的路程走下来,张扬的脚上已经起了很多血泡,每走一步都钻心的疼痛,让张扬不由联想起当年红军二万五千里长征爬雪山过草地怕也不过如此艰难。几次想提出休息一下,可是每次当他看到花月容紧皱着眉头快步赶路,面上大汗滚滚,却没有丝毫休息的意思,想自己是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连一个女人都不如,就一直坚持着没有开口喊累……
看着张扬的情形,花月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后,说道:“本来我们可以找户人家休息一下,但是一百天的时间确实很紧……蛊术中,把人手指尖有罗纹的肉称为笋尖肉,可惜……不然我可以继续……”
“不!”花月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张扬严肃地打断,张扬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望着前方黛青的远山对花月容说:“当时我看着你一下下削去自己手指肉鲜血淋淋的情景,我的心好痛……就算你的手指可以重复削肉,我也决不允许你这么做!”
“但是压制蛊毒时间才一百天……”花月容想反驳什么还没说完,就被张扬再次打断:“月容姐,没有但是!我们认识很久了,过去在网络上你就知道我的一切,我是一个‘啃老族’,一个别人看不起的人,一个自己也觉得自己无用的男人……现在我不想继续做那样的人,你就让我做一个真正的男人吧。”
“弟弟……我知道,实际过去在网络上认识你后,我从来没有觉得你是无用的人。比如刚才我们遇到蟒蛇,如果没有你的呵护,我……”花月容的话说到这里,似乎又想起了刚才遇到的恐怖一幕,声音渐渐低下来……而张扬也回想起刚才的遭遇,背上登时冒出一层白毛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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