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门口再商量。
这一来一回当然是浪费了不少时间,陈月自然不耐烦了,毕竟是一晚上没有睡,大白天还要打起精神等着召见两人,结果还遇上个这一种情况,顶着困意的陈月也就不耐烦的狠命的让自己的手下去催促。
越是催促吧,这些人越是心里忐忑不安,但是知道这时候不去就是暴露了自己的心里底线,两个老狐狸自然不会给陈月这个机会,磨磨唧唧的半天,在门口小声的对骂一阵之后,还是硬着头皮进来了。
但是进来之后,这两个家伙就直接做好的逃跑的准备,虽然知道一起逃出去的机会微乎其微吗,但是赌一把对方被陈月先干掉也肯定不是设么困难的事情。
“参见宗主,宗主金安!”
对着陈月一行礼,抬头一看,两个老家伙居然愣在了那里,看着多少年都没有出现的黑眼圈在宗主大人眼睛上面出现,两个人的想法倒是各不相同,陈长老做贼心虚,感觉自己已经被发觉到脚踏两条船,随时准备偷跑,正在被彻夜未眠的陈月算计,所以看起来就有点不自然,但是还是控制住自己的身体没有动。而一边的卢长老则是佩服这宗主不愧是多年没有碰过女人的人了,这第一次就能够彻夜不眠,真是精力旺盛。
所以说陈月看着这两个家伙的时候,就发现了卢长老的神情自若而一边的陈长老像是办事不利等待着自己的批评一样,倒霉的站在旁边。
“陈长老啊,是不是昨天太辛苦了,办了什么疏漏的事情啊?”
本来陈月只是打算开一个玩笑让大家轻松一下,但是没想到陈长老听到了这句话,直接指着卢长老说道:
“宗主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就是发觉这小子有谋反叛乱的准备,所以我才去问个清楚的,根本不是跟这个王八蛋合谋对付您啊,您;老人家可要明查啊!”
一听这话,卢长老只能在心中痛骂一声废物,然后不等陈月问起来,直接撒丫子就往回跑,然后大吼道:
“是时候动手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都给我出来!”
说着,还真的有一队的士兵忽然出现在陈月的宫殿附近,而楞在当场的陈长老瞬间就被反应过来的陈月控制住了,然后直接逼问道:
“说吧,这都是怎么回事?还是我运气好啊,居然瞎猫碰死耗子了,让你们这两个心怀鬼胎人面兽心的家伙在自己身边吗,也是瞎了我的眼了!”
一边喝骂,陈月倒是不担心,虽然确实有很多的士兵往这边赶来,但是这个世界上可不是考人数来获得优势的,而是靠着自己的能力的,能够让陈长老一招之内就屈服,这本身就说明了自己的能力到底有多么出众。
虽然身体不适和很听话,当时此时身体上爆发出的浓浓战意却让陈月感到空前的舒服,心中感慨真不愧是能够让落阳宗从危难关头复兴的主儿,光看这浑身的力量,就已经让自己很是兴奋了,而在兴奋之余,自己的眼睛居然变成了红色,这是陈月不知道的。
但是陈月看不到,陈长老可是看的真真的,赶紧说道:
“宗主啊,是这小子鬼迷心窍的打算颠覆您,我昨天晚上率领众弟子,那是为了刺探消息,真的即使刺探消息,但是这混蛋他居然在我的酒里面下了东西,结果让小的浑身都是疼的,没有办法给你汇报就睡死在了他府上啊!”
听着陈长老满嘴的胡扯,陈月也懒得一看究竟了,直接说道:
“说吧他的计划是什么?”
“不知道!”
刚把这三个字从自己的嘴里面吐了出来,紧接着就听到耳边一阵炸响,陈长老已然晕了过去。
“不自量力,居然在我面前住呗脚踏两条船,还说的这么好听,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一样,人啊,总是在敌人变少的时候觉得自己好厉害。”
算是给陈长老这种行为下个定义,陈月也不管后面还有个静静,直接出门没看着大殿下面已经到处都是门人和士兵了,陈月也是微微一笑,然后肚子和面前的士兵们说道:
“让卢俊峰出来吧,没既然有胆子做,给老子对质两句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好像这些家伙根本就不存在一样,陈月直接点名让卢俊峰出来,但是才疏学浅的卢长老当然不会出来送死了,看半天陈龙海都没有出来了,他自然知道这家伙已经凶多吉少了。
“好,你不出来的话,我就只能替你清理门户了!”
直接对着人群大吼,陈月策动身子,酝酿着怎样用最小的代价让这场叛乱平息!
“快,就在这时候,干女儿,我的干女儿,你一定要抓着这机会啊!”
人群中忽然传出卢俊峰的声音,而陈月的眉头却是一皱,扭过头来!
第二百二十五章 谢幕演出
“你怎么不捅啊?你不捅怎么让那家伙跳出来啊!”
回头对着拿刀出来的静静说道,从那个姿势,陈月就可以判断出来,这小姑娘从来没有杀过人!
而底下的呼喊声还无法让自己找到卢俊峰的所在,需要擒贼擒王的陈月,当然不会认为静静会在自己身后看了半天之后才出来捅自己,既然这样,说明静静很可能是来帮自己的。
被陈月这么一提醒,静静反而获得了一种久违的信任,自己从来都是别人家当做玩物一样,曾经的自己和那些和自己生活在一切动物没有什么区别,而后来的自己,和那些别呼来喝去的婢女没有区别,但是现在,自己居然可以为了主母一样的存在。
“那个老家伙连自己的后花园都不愿意让我去,肯定是在玩弄我,还不如跟着宗主呢,既然我长得像前主母,我就扮演前主母就好,名利双收,自己还不用担心被欺负!”
脑子里面在电光火石之间居然冒出来这么一个想法,虽然吓了一跳,但是静静的反应还是很快的,直接就对着陈月的后面捅一刀下去,而陈月自然鸡油表演天赋,直接句仰天长啸,装作十分痛苦的样子,而静静则楞在一边,一动不动。
“这姑娘还真是没有杀过人啊,不过这样就足够了,以后不用再杀人了!”
站在人群找个看着静静精彩而笨拙的表演,卢俊峰倒是给了一个很不错的评价,然后在人群中振臂一呼:
“这家伙已经被我们偷袭了,谁上去砍下他的脑袋,就是我落阳宗下一任的宗主!”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但是这句话却成为了卢俊峰自由时代的最后一句话了,很快,这家伙就发现不对劲了!
“怎么的?泽华红色的影子和当年的长鞭夺日好像啊!”
对于面前打过来的红色光影卢俊峰脑子里面就是这么个奇葩的想法,然后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失去的重力一样,直接被抓到了空中,然后,连救命都没有喊出来,这家伙就怎么悲剧的被陈月打昏在地,然后失去了意识。
烈阳如雪,照耀着每一个人的脸庞,整齐划一的队伍,在大殿前的广场上排列着,在大殿的台阶顶端,是陈月还有旁边的静静,两个人是胜利者的姿态,而下面被吊起来的,是卢俊峰和陈龙海两位曾经的左膀右臂。
“今天,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在以前,我唯一能记住它,是因为,你们的主母,在这一天牺牲了,但是昨天;我才知道,你们的主母去世之后的尸体,居然别下面的这个混蛋放到了自己的后花园里面,。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今天,就要告慰你们主母的在天之灵,将这个暴徒绳之以法!”
站在台阶上,看着下面一夜之间苍老了很多的卢俊峰和陈龙海,陈月实在是想不通,只能在高台上问道:
“在处理哦们之前,我倒是有满肚子的疑问想要问问你们,你们愿意在大家面前说实话吗?”
显然没有想到陈月还有这么一出,早已经认命的卢俊峰姐陈龙海的心中泛起了一阵波澜,陈龙海觉得按这个太史,自己似乎能够有一个绞刑之类的归宿,不会像卢俊峰一样,逃不过千刀万剐的命运,也就很痛快的对着台子上面的陈月吼道:
“当然,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能够让您给一个说话的机会,已经很是心满意足了!”
想想自己那群老兄弟们的悲惨遭遇,陈龙海忽然感觉很幸福,能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再走,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能对所有人一句既往不咎了事,宗主你的行事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了,不过你既然愿意给我这个机会,自然的,我一定愿意说两句实在话,我卢俊峰好像多年都没有说过大实话了不是?”
所谓死猪不怕开水烫,这卢俊峰的回答可就是戏谑的多了当然看看自己身后押解自己的,就是自己的门人,心情不好也算是理所应当了,当然,最为经典的,就是自己苦心孤诣栽培的间谍,居然到了最后,成为了给自己最后一击的诱饵,这事实,实在是让卢俊峰接受不了啊。
“上来吧!”
看两人都很愿意的样子,陈月倒是没有对他们上镣铐啊之类的东西,要是能在自己的手下让这两个家伙就这么跑了,陈月自认为可以一头撞死在这里了。
很快的,人就上来了,陈龙海的态度还好,对着自己行礼了,而旁边的卢俊峰,自然是趾高气昂的站在那里,对着下面的人吼道:
“怎么,想听实话是不是?好啊,我就说实话,我今天这个样子,我不后悔,也不会后悔的!你们以为你们现在臣服在强者的面前就可以获得安宁吗?你们错了,你们大错特错了!我当年也是这么想的!
六十五年前,我就是马上要散伙的落阳宗的宗的一员,是看到了你们今天的宗主大人之后,就认为只要能在强者的背后,一定能够活的滋润,活的好,活的幸福!但是呢?奔奔**了将近二十年之后,我们落阳宗已然恢复到最辉煌的时代,一切的一切,我们都要回来了。但是我们幸福吗?
不!我们不幸福,我们累的要命,三十七个兄弟啊,死了十九个,超过一般啊,剩下的十八个,就是当时神乎其神的十八星宿,那时候我真的以为这样自己就可以过上好日子了,自己过得生活一定会好的,但是结果呢?
结果就是一个个的兄弟被越来越残暴,也越来越强大的,我们的宗主大人给一一消灭了,今天我们两个是最后两个了,可能是我们宗主大人觉得这算是一个句号了,他不用再在杀人的时候,思考怎么给按上一个合适的罪名了,以后的你们,只要被宗主看着不顺眼,就完全可以毫无顾忌的杀害了,你们的命运,绝对没有我的曲折,但是你们的归宿,绝对不会比我好到那里!
昨天,看看你们那个熊样,既往不咎四个字就把你们哄住了?那下不为例这四个字,我什么时候也没看出来成真了啊!”
大段大段的宣言终于说完了,这时候感觉最坦然的其实不是陈月,而是旁边的静静,这家伙说了半天,。居然没有把自己供述出去,也算是自己的一种幸运了!
“说完了吗?口渴吗?也不要喝口水啊?”
陈月站在原地,一脸无奈的看着卢俊峰,只能够在自己的心中哀叹四个字:
“无可救药!”
“说吧,让你的好兄弟听听,死到临头他都在掩盖些什么呢,最后的时光都是用来作秀的,我也是真服气他了!”
对着陈龙海说着,陈月已经不想看到卢俊峰这家伙了,挥挥手,让人带了下去。
“下面是我要说的,其实很简单,只要不把自己太当回事,也就不会莫名其妙失败。
刚才那家伙说的虽然激情澎湃,但是冷静下来思考一下,你们会发现,这根本就是卢俊峰最最后的谢幕演出了,人们都说人生如戏,但是这家伙却是一辈子中大半辈子都是在演戏。
为什么说他在搞自己的谢幕演出呢?因为很简单,他的心中没有真正的范例,只有一点点回顾自己生命历程,然后就以为别人的人生和自己一样,这本身就是在胡扯。
人人都不同,当初的卢俊峰确实在我们落阳宗的复兴中出了大力气,但是主要还是在用自己的嘴皮子而已,人人都知道,嘴皮子是靠不住的,果然等到宗主认命他为内务长之后,当时的总务,也就是带领着我们这群小字辈找到宗主的那个师兄,就莫名其妙的罢免了,然后在野外,有人发现了尸体,上面是一种这里很少见的膏体涂抹上去的结果,而最近我却在自己的额房顶上看到了这种痕迹,为什么?当然是内务部的人干的。
但是,当时黑斑被罢免仅仅是因为我们的主母大人意外落水之后,去世的,心情不好的宗主也就是让他休息三天,但是到了内务部,就成了罢免,之后是失踪,之后,被这样折磨的宗主就一次次收到来自内务部的暗示说明这些人都是杀害主母的凶手,因为那时候,落水的主母四周还是有很多人的!
多米诺骨牌倒了下去,最后砸伤的,还是自己,而我,就是觉得自己的老兄弟们都走了,下一个是不是该看=轮到我了,就错误的上了这混蛋的贼船,之后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所以还是那句话,螳臂当车,不自量力啊!”
很是诚恳的说完,陈龙海还没有和陈月说什么,就听见卢俊峰在下面直接吼道:
“你胡说,我和晶晶才是真爱,埋在我的后花园,是因为当时出事的时候,就是在那个湖中,我是为了寻找真相,岂容你肆意诋毁,到底这家伙给了你什么好处吗,让你这么卖力的当狗!”
第二百二十六章 改变
“没有,我什么都没有给他,只不够是说了点实话而已,但是你,现在还执迷不悟,是不是有点太悲哀了?”
从高台上往下看,陈月只能看到卢俊峰昂着脑袋不思悔改的样子,至于其他的人的反应,陈月知道,这些人完全就是墙头草,除非在气势上打趴他们不然的话,议论是免不了的。
“是吗?怎么不让陈龙海过来给我说啊?你出来干什么?现在你是胜利者了,你怎么说都是真的,但是历史后记住你的,你干的破事吗,我遍布天下的密探自然会一个个透露住来,到那时候,就算是你还能杀人,但是你的形象已经死了!”
说着,这卢俊峰狂妄的对着天空大笑,而后面无数的门人纷纷低下头颅,不敢看高台上的陈月,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只要自己还知道一点落阳宗不可告人的秘密,那么下一个,是不是就是自己呢?这样的想法在每一个曾经干过不干净事情的门人心中回响,自然也被高台上的陈月看的清清楚楚!
“我是不是会被历史辱骂,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你一定就被历史辱骂的,你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你还是个人吗?居然在这里狂妄自大,敢用历史来威胁我,我告诉你,今天让你说话就是为了让大家知道真相,既然你临死还不知道悔改那我就一一诉说一下记得罪行!算在我说之前,很多的兄弟都对我说,还是不要说的好吧,让外人知道了,不好,但是我觉得,这就像是凤凰的重生,不把过去的问题解决,以后,落阳宗还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