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阴天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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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阴天罡-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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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 
甘平群料不到自己一向敬佩的“翟姐姐”,竟变得恁地骄妄,赶忙飘身下骑,上前厉声道:“翟姐姐,你怎可任意辱骂华大叔和吴前辈?” 
翟妮宁目光一惊,冷冷道:“什么华大叔,什么吴前辈,算是什么东西?” 
她这话一出,甘平群不禁愕然,他仔细察视对方半晌,觉得音容笑貌无一不是翟妮宁的样子,连说恨话时嘴角的神情都一模一样,绝无可怀疑之处,难道只因一个“妒”字,性情就变到不近人情的地步? 
他想了一想,立又大声道:“翟姐姐你还记不记得用翟群这个名字,跟过华大叔学钢龠梵音?” 
翟妮宁冷笑道:“记得又怎样,逢场作戏,几手不成材的武艺,不……” 
“走!”华伦正一声大喝,撤出挂在腰间的钢龠,凛然道:“好姑娘,你爬得上高枝,怪不得目空一切,华某先试你有多大能耐?” 
“你配?”翟妮宁一挥手,一名紫裳少女跃身而出,“锵——” 
一声拔出长剑,挡华伦正的面前,叱道:“你只配和我宝缘交手,进招罢!” 
甘平群念及翟妮宁旧恩,却把一肚子怒火加在宝缘身上,怒喝道:“你更不配和华大叔交手!”他话声一落同时一掌劈出,宝缘冷哼一声,长剑挥起一道精虹,反射向他的身前,这一招狠疾异常,竟把甘平群一连迫退三步。 
翟妮宁格格笑道:“甘平群听说你自称为剑圣传人,为何连一招‘天外飞来’也不懂得?” 
甘平群俊脸微红,猛想起这宝缘使的定是于非子那“浩然天罡录”上的武学,怪不得自己几乎着她道儿,眼珠一转计上心来,笑笑道:“甘某交手,照例先让三招。” 
“哼!”宝缘冷笑道:“方才是谁先出手?” 
甘平群从容道:“不错,是我先出手,但若不如此,你也举向我发招,所以我只好抛砖引玉,你尽管再攻就是。” 
宝缘“呸”一声道:“三招之内,你就横尸就地。” 
“未必!”甘平群打定诱出对方全部剑术,索性做出蔑视的视情,含笑拱手而立。 
宝缘见他大模大样,心头真也气了,娇叱一声:“姑娘先教相信就是。” 
但见她剑势一动,顿起一片如海的银涛,向甘平群身前涌到。 
甘平群看出是自己师尊的剑路,但这一招居然不在“天演”、“天伦”、“天戮”等剑法之内,急忙连走三个方位,才避开这一剑之击。 
宝缘微“噫”一声道:“你这穷酸果有点鬼门道,这一招‘情海翻波’竟也未能伤你。” 
“好说。姑娘尽力施为就是。”他虽然装作十分从容,实则心下十分紧张,分毫不敢大意。 
华伦正看对方一连两招,端的是博大精深,自己在钢龠上虽有过人的造诣,暗估若和对方交手,也难接下十招,急叫道:“老侄万勿大意。” 
“大叔放心,这姑娘功力不行,空有好剑法也没用处。”这几句话激得宝缘心头火发,狠狠地一咬樱唇,哼一声道:“小子,你再看吧!” 
但见她一枝长剑撒起万朵银花,剑气漫空,剑风锐啸,眨眼间已把甘平群的身影困在剑光之下。 
然而,甘平群自从和转轮老魔交手,对方固是学去几招剑法,但他也同样学到“天戮剑法”十八招,加上“天演”、“天伦”,统共有五十四招之多,宝缘使出这套剑虽不在五十四招之内,但剑路也大致相同,是以不慌不忙,在光影中寻暇蹈隙,并施出尤成理那套“驭气行空”的气功,让剑气推他身子往来游走。 
宝缘见对方竟是把手臂圈在胸前,自己剑尖一到他身前几寸之地,反把他推出很远,禁不住叫道:“小宫主,这厮也学会你的驭气行空,宝缘敢要吃瘪。” 
翟妮宁冷冷道:“你鬼叫什么,珠缘也加上去。” 
菊儿冷笑道:“想行群殴么?” 
翟妮宁漠然道:“正要杀这小子好教你们心疼!” 
这一句话,充分暴露她一腔妒火,但甘平群却听得心头冰冷,他本来还打算设法规劝免致增多一位强敌,看这情形,那还有勇气说出,纵是鼓足余勇开口,那还不是白费工夫? 
他在这刹那间,禁不住往身子一颤,宝缘一声娇笑,剑如电射,疾抵心坎。 
旁立各人都骇然惊叫,同时扑出。 
甘平群猛觉自己失神,也惊得一蹬脚跟,全身倒射五丈开外,低头一看,襟前已被剑尖点破一个小洞,幸未伤及皮肉。 
“好险!”他暗叫一声,却见华伦正已截上宝缘,只在一招之下,便即险象丛生,急道:“大叔让我教训这狠丫头!” 
他这时已不再客气,话声甫落,一阵阵“弹甲飞垢”的锐风,已震得对方一枝长剑当当作响。 
华伦正见他再度扑上,情知这番定下了狠心,不致于心慈失招,说一声:“贤侄当心!”便已飘然退下。 
菊儿却趁这时候,恶狠狠地指着翟妮宁喝道:“贱婢你过来罢!” 
翟妮宁冷笑一声,转向身后叫一声:“珠缘上去!”一位紫衣女漫声纵步而出。 
叶汝惬急一步跃出,截下那紫衣女,喝道:“想死的就先发招。” 
珠缘冷哼一声,手中剑已飞起一片寒光,向叶汝惬涌到。 
叶汝惬剑术造诣本已不错,学成“天演剑法”之后,艺业更是一日千里,左手捏起剑诀,右手作成剑形,划出一道剑影,反向寒光罩下。 
珠缘愕然撒招疾退丈余,叫道:“以指代剑,这一招‘天视冥冥’可不是咱们的武学?” 
翟妮宁冷冷道:“偶有一二招相似,也只是瞎子偶然拾到金块,乱叱呼什么,还不快把她杀了。” 
菊儿冷笑一声,一步欺到她身前,挥掌便劈,如LU的掌影由四面八方涌起,翟妮宁撤剑都来不及,赶忙举掌封。 
一阵玉掌交击的声音响起,两道纤影一份,翟妮宁冷笑道:“虽然有点长进,到底还相差的太远,还敢不敢再来?” 
菊儿和对方硬拚一招,自觉翟妮宁掌力万钧,决难搞拒,但她一向心高气傲,怎受得对方恁地嘲笑?也反唇相讥道:“除了偷吃别人天龙胆,多得几成功力之外,你又有哪样了不起?” 
翟妮宁怒道:“我偷吃谁的天龙胆?” 
菊儿不屑地“哼”一声道:“哑老儿失了两条雪娘娘,天龙胆不是你偷的,就是你娘偷,难道还打算狡赖?” 
菊儿这话本是揣测之词,但那翟妮宁却听得艳脸通红,暴喝一声:“饶不得你!” 
话声中,暴风雨似的一阵疾击,立将菊儿罩在掌影之下。 
菊儿不料对方老羞成怒起来,一出手就想要自己性命,急施出本门绝艺“阴符掌”尽力封架,一面厉呼道:“你想杀人灭口,可不是那样容易,偷吃天龙胆的事,已被多人听去啦!” 
翟妮宁微微一怔,却被菊儿一掌虚封,退出掌影处面,急沉脸喝道:“你两个丫头也一齐上来,休要放走半个。” 
菊儿星目急瞥,见甘平群还是逗那宝缘发狠进招,自己又不还手,明知他要套出敌人的全部武学,赶忙高呼道:“平哥哥听到没有,人家为天龙胆,全要我们的命呢。” 
甘平群在宝缘疾攻之下,聚精会神默记她每一招式,顷刻间已记熟五十多招,忽见对方使出一招“天工开场”接着就是天佑民安,跟下去又是“天衣无缝”,这正是天伦剑法的头三招,顿悟出师尊这一套剑法可能是一百多招,“天伦”、“天演”、“天戮”只能算是全套剑后半段的精华,果然在思忖中,一招“天保九如”又由对方手底演出,更证实自己猜测不差,恰听菊儿发急招呼,也赶忙答道:“不消起刀,教训她们就是。” 
宝缘哼一声道:“你再接这一招‘天崩地坼’吧!” 
这是天伦剑的第八招,宝缘没有服过天龙胆,功力自然不足,极精妙的一招“天崩地坼”应该起一种“洪洪”之声,但此时除见招式精妙之外,只有剑风嘶嘶,在甘平群看来,形同虚设,当下微微一笑,一闪身躯,五指弹向剑身侧面,“当——”一声响,一道寒光向场外飞射。 
宝缘长剑被“弹甲飞垢”的指劲震飞,厉喝一声,奋身扑上。 
甘平群身子飘过一侧,微笑道:“姑娘先去拣剑再打。” 
“我和你拼了!”宝缘此时花容惨淡,目射凶光,不愿死活地猛扑上前。 
 
第七十六章 昌大门楣 
翟妮宁已再度和菊儿搭上手,见状厉声道:“剑在人在,剑失人亡,宝缘你还敢在这里丢脸。” 
菊儿笑道:“你可是要逼那丫头自杀?” 
“干你什么事?”翟妮宁语音冷得像一块寒铁。 
菊儿笑道:“好厉害的门规啊,要是你败了要不要自杀?” 
翟妮宁怒喝一声:“我要你死!” 
“接这个罢!”菊儿左袖一扬,金龙匕立即飞出。 
一道金光疾如激箭指向翟妮宁的咽喉,骇得她一步飘开,惊叫一声:“原来是你!” 
“不错!”菊儿左手微微一抖,右掌虚势一扬,金龙匕便如神龙游空,又扫向翟妮宁的粉颈,笑声格格道:“你不自杀,就让我把你杀了吧!” 
翟妮宁大怒,“锵——”一声,长剑出鞘,在身前布成一片银海。 
“好,再接这个!”菊儿右手一挥,但见一道霞光出袖,疾如奔电,直向银海中心飞去。 
“来得好!”翟妮宁以为是寻常的暗器,手中剑挥起一道长虹,向那道霞光削出,那和甫经接触,猛闻“刷——”一声响,自己一枝长剑反被削成两段,那道霞光仍然直指自己的咽喉,不禁骇呼一声,闪向右侧,猛觉背后胛骨一痛,还未明白是何等原因,菊儿已收回“天演剑”和“金龙匕”,站在五丈开外,笑哈哈道:“小狐女,你要斗智还早得很哩,还有没有天龙胆,不妨再回去多吃两粒。” 
场外两名紫衣女本已将扑出,不料宝缘长剑脱手,翟妮宁剑断人伤,反把她惊得呆了,直到待菊儿发话讥嘲,才定下神来,齐呼一声:“宫主你背后受了伤!” 
翟妮宁冷冷道:“受一点伤不算什么,走!” 
菊儿格格笑道:“你还是自杀才好。” 
翟妮宁气得粉脸冒烟,猛一运劲,却觉得肩胛一阵刺痛,不禁大恨道:“贱婢你用什么伤我?” 
菊儿双常高举,笑道:“断你剑的是这柄‘天演剑’,你学了剑圣的武学,却不做半件好事,剑圣的剑斩你的兵刃,只算是给你一个警告,伤你肩胛,破你气机,追还天龙胆的功力,是小姑姑这柄金龙匕,你懂了吗?一个时辰之内,你不静静运功封穴,将来功力全失,可休怪我,这算是给你命人自杀的报应,赶快滚罢!” 
翟妮宁咬牙恨道:“甘平群,尹瑞菊,我罗雪青求菩萨保佑你长命百岁。” 
那知她正要回头,一道白影由林里掠来,把她往腰间一挟,立即遁走。 
甘平群惊呼一声,一步追去,却听那人笑道:“你休来管闲事,老夫拿这女娃去向她娘换回天龙胆。” 
“啊,原来是他。”甘平群知道那人是谁,不觉愣了一愣。 
菊儿随后追进树林,见状笑道:“可是那哑老?” 
甘平群点点头道:“正是他。” 
菊儿喜道:“那才好哩,冤有点,债有主,这番有什么好说?” 
甘平群剑眉紧皱道:“你不该毁她的功力,这样下手未免太狠了一点。” 
菊儿一鼓粉腮,娇嗔道:“你会做好人啊,若不毁她一半功力,云凤姐遇上怎能幸免?再说像她这样奇妒的人,一旦投往邪派和转轮老魔联起手来,凭她和恨宫主人那身手,造成武林大劫,那时是谁之过?男儿大丈夫做事应让一家哭,不可让一路哭,我看你这份慈心也只合丢给狗儿吃才对。” 
甘平群吃她抢白的哑口无言,心头上总觉得她做的不很光明,但若非打对方措手不及确又收拾不下,闷闷不乐地走出林外,却见四名紫衣女聚在一起窃窃计议,不禁大为惊讶:“你们怎还不走。” 
宝缘一拧身躯,恨恨道:“我们正商议怎样自杀,你要不要参加一份?” 
菊儿“嗤”一声冷笑道:“有那样贱的命,自杀都要商议的,我告诉你,四人分作两对,各以剑抵住对方胸膛,我喊一声‘杀’,各人便向前猛踏一步,‘嗳呀’一声,就同时完蛋。” 
甘平群听得汗毛直竖,大声叫道:“菊妹,怎可如此,我不喜欢你啦。” 
菊儿“噗”一声笑道:“依你又怎么着?” 
甘平群剑眉一皱。 
菊儿不待他开口,接着又道:“人家师门戒律,飞了一枝铁皮都要自杀以殉,这小狐女被掳,她们四个丫头任是有八十条命也已该死,你能管得着么。” 
紫衣女被她说中心事,不觉同时凄然下泪。 
甘平群从来没经这样的尴尬事,急得只是搓手,见叶汝惬悠然而来,赶忙叫道:“惬妹妹,你替她们想条活路呀。” 
叶汝惬失笑道:“放着眼前活佛不拜,却要远走西天求菩萨,我也是实头实脑,只懂得遵守师门戒律。” 
甘平群无可奈何地,转相菊儿笑道:“菊妹妹你说怎么办?” 
菊儿扬着俏脸,漠然道:“你说过不喜欢的呀。” 
“该死!”甘平群苦笑道:“方才说错了。” 
后面三位听得纵声大笑,那四名要自杀的少女虽在皇皇无计,但乃忍俊不禁。 
菊儿俏脸上浮起得意的笑容,忍着笑道:“要想不死,只有一个‘走’字。” 
甘平群失声道:“那可不是教她背叛?” 
菊儿正色道:“你别迂了,弃邪归正也视为背叛,那末,我爷爷,我、尤爷爷、华大叔、周大叔,这些人怎样算了?” 
“哦——甘平群并非智力不及,而是只向“常”字方想,没想到“变”字,一被提醒,不禁失声。 
宝缘急向菊儿剑衽一拜道:“谢谢尹姑娘提醒我们一条生路,还请收留我们做个使女罢。” 
菊儿愣了一下,苦笑道:“这使不得,我们也有忌讳。” 
宝缘急道:“姑娘有何忌讳,怕我们再背叛么?” 
菊儿沉吟道:“我对人以诚,倒不怕人叛我,但你们四人武艺到处可去得,何必屈身事人?” 
宝缘长叹一声道:“恨宫里面像我四人这般不成材的,还不知多少,若被追查发现,倒不如今天一死,只能托庇在姑娘羽翼之下,才勉强得到一条生路。” 
甘平群看这几个女孩也够可怜,但却是无能为力,轻叹一声,走向中州浪客面前,陪笑道:“三位叔叔,这事怎么办,你们肯收弟子?” 
中州浪客好笑道:“你真正是事急马行田,看我们这几个自顾不暇,能够收徒么?” 
甘平群笑道:“赵如玉二哥可不是您老的弟子?” 
中州浪客喟然叹道:“彼一时也,此一时也,若果是此时,他磕一万个头,我也不敢误人子弟。” 
菊儿忽然接口笑道:“我们这伙人里面,就有人能够收徒,只怕他要推诿。” 
甘平群忙道:“谁?我去求他。” 
菊儿笑道:“你就求惬姊姊罢。” 
“呸”叶汝惬俏骂道:“你就会无事生非,我还要跟别人学艺,谁有空去收徒?” 
菊儿正色道:“你是一宗之主,不能收徒,谁还能了?” 
此话一说,各人全都恍然大悟,想起叶汝惬已是神女宫的掌门人,将这四名紫衣侍婢收入神女宗,当然是能够办到的事,再则神女宗有人落在恨宫,收恨宫的人归门下,将来也振振有词,不愁武林有什么非议。 
甘平群急上前一揖道:“惬妹妹你就答应了罢。” 
叶汝惬被他当众揖得粉脸羞红,恨恨道:“都是菊丫头的鬼精灵,以后我再也不理你了。” 
菊儿失笑道:“日后的事慢着说,这时你得先收下四位高手,发扬贵宗声威,我担保人人都赞你大有识见。” 
“呸,识见是你的,自己颂扬,羞也不羞?”叶汝惬白她二眼见甘平群又要作揖,急叫:“你休胡闹。” 
菊儿转向四女笑道:“你不愿入神女宗么?” 
宝缘艳脸微红道:“神女宗是干什么的?可是要卖……” 
菊儿急制止她再说,笑道:“惬姊姊,你看别人对贵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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