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笑笑”侍卫感紧回答,却不明白皇上怎么会对司马家的三小姐留意了。
“你刚才说司马笑笑受伤了?”尉迟鸿泽还抓到了刚才的一个信息,如果是笑笑的话,怎么可能会受伤呢?两年前的她已经是武功盖世,现在又怎么可能那么简单就受伤呢?不会的,这个笑笑非那个笑笑,再说了,那个笑笑可是幽萝谷的谷主,怎么会是司马家的三小姐呢?而幽萝谷的笑笑,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当他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回到了皇宫,派出去的人却只打听到那间客栈化为灰烬的消息,从此笑笑就失去了音讯,他一直为此耿耿于怀,还在恼怒中把轩辕浩发配边境了。
尉迟鸿泽没有再继续追问,因为司马家的笑笑和幽萝谷的笑笑完全就是不同世界的两个人,他对司马家的笑笑没兴趣。
“据报是被人抱回来的,昏迷不醒”侍卫看着皇上又突然间没了关注的神情,真是搞不到,难怪人家说,君心叵测,真的有这么一回事。
“好了,下去吧,继续追查,一有新的消息就立马回报”尉迟鸿泽虽然对司马家的女子没兴趣,但是对整个案件到是很有兴趣。
“是,臣告退”侍卫转身退出了皇上的寝宫,他也想知道究竟是谁干的,人已经健步如飞的往宫外奔去。
“小德子,摆架司马府”尉迟鸿泽看着手中的书,却无法看进一个字去,最后还是决定亲自去看看,也看看这司马府现在是何光景。
“是,皇上”一个和尉迟鸿泽年龄相当的小太监,惊愣的看了一眼皇上,随即躬身应答,迅速的准备去了。
衣着便装的尉迟鸿泽看上去就是一个富家子弟,那像是掌管天下生杀大权的皇帝。
在夜幕降临的时候,尉迟鸿泽站在了司马家的门口,看着紧闭的大门,在看看空空的门口,脑海中还真无法想象当时的情景。
小德子上前叩响了大门,浑厚的声音在夜空中久久不散,为这夜晚增添了更多的死寂。
“是谁?”门丁惊悚的问道,看来今天的事情对于他们来说太过恐怖了,连敲门声都会让他们害怕成这样。
“请通报司马老爷,就说公子驾到”小德子看到尉迟鸿泽摇了摇头,转换了语气,这样一说,司马卿应该能知道是谁,也不会暴露了皇上的身份,只不过让皇上在门外等候,也太失礼了。
“请稍等”门丁不敢随意开门,不过隐约能听到脚步声,应该是去通报主人去了。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大门被打开了,司马卿惶恐的想下跪迎接,却被尉迟鸿泽制止了,只是示意进屋再说。
“不必多礼,进去吧”尉迟鸿泽挥挥手,阻止了他即将出口的称谓,率先走进了司马府。
“夫人,快来拜见公子”司马卿带领尉迟鸿泽一进前堂,就退却了下人,并急速的让还在愁眉惨淡的两位夫人见过尉迟鸿泽。
“妾身见过公子”大夫人和三夫人虽然很是奇怪,为何老爷会如此的敬畏这个少年,但还是毕恭毕敬的向尉迟鸿泽屈膝拜见,可是老爷似乎不满意,但是又不好明说。
“两位夫人免礼,司马相爷真是好福气啊,享齐人之美”尉迟鸿泽坐到了前堂的主座上,司马卿站于下首,却不敢落座。
他现在是明白皇上为何会派封侍郎和他一起回府了,要不是封侍郎,他当时还真不知道拿那些尸体怎么办呢?
“公子见笑了”司马卿的脸色有点僵,这皇上这个时候大驾光临,想必是有备而来的,他怎么会出这么个篓子啊。
“听说令千金受伤了,不知道严不严重?”尉迟鸿泽俊逸的脸庞却有着难以捉摸的神态,看上去云淡风轻,可是那字里行间却让司马卿汗流浃背。
皇上连这个都知道了,那还有什么事皇上不知道的?他真的感到恐惧了,虽然早知道天子脚下,凡事都要小心谨慎,一不小心就会留下把柄,可是也没有想到皇上的人竟然遍及皇城的每个角落。
“应该没事,谢公子关心,等小女痊愈了,一定让小女亲自向公子道谢”司马卿虽然对皇上突然的关心自己的女儿一事感到诧异,但是另一个唐突的念头却滋生了,这皇上便装到来,会不会和自己的女儿有关系。
虽然自己从来没有想过把女儿送进宫中,那是因为皇上至今没有娶妻,也没有宠幸过任何一个女子,后宫还在是空置的,不明白皇上究竟有何打算?再说了四个女儿中,两个又比皇上的年纪要大,小的要比皇上小好多,就算是要送,也是几年后的事情了,他怎么没有想到笑笑的年纪和皇上的相差不大,他疏忽了。
“我去看看吧,应该方便吧?”尉迟鸿泽想看看这司马三小姐究竟伤得如何,还有就是想看看这三小姐是怎么死里逃生的?
顺便也确认一下这个笑笑是不是那个笑笑,虽然希望不大,但是他海华丝想知道,也算了了自己的一个心结。
“当然,请这边来”司马卿哪敢说个步子啊,这是皇上亲自探望笑笑,那是他司马府的荣幸也是笑笑的荣幸。
“老爷,公子,请稍等”大夫人看两人起步就要往梅园走去,赶紧喊住,可不能让他们吃闭门羹啊。
“夫人?”司马卿不明白一向会察言观色的夫人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声阻止呢?难道有什么不方便的吗?
“公子见谅”大夫人向尉迟鸿泽赔了个礼,这才看向老爷。
“老爷,这笑笑从回府后,吩咐任何人不得进出梅园,否则重重责罚,就连云儿和烟儿都没有进得去,被丫头挡回来了”大夫人对此很是尴尬,哪家府里会出现主子被丫头挡在门外的事情,也只有这司马府会有这怪事了。
“真是岂有此理,笑笑真是太不懂事了,请大夫了没有?”司马卿感觉脸面挂不住了,这让皇上怎么看啊?
“三妹,请大夫了没有?”大夫人也被问住了,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老爷,妾身糊涂了,马上派人去请大夫”三夫人也愣了,怎么说,也是病人要紧啊,她们却把这么关键的问题给忽视了,这好尴尬啊。
“派人去我府上请吧,让他们人马上过来”尉迟鸿泽看着这夫妻三人,听到她们那没有一点内疚的话语,竟然有想发火的冲动,难怪那三小姐不让人进去,有这样的父母,真是悲哀。
“谢公子,司马卿马上派人去请”司马卿也管不了尴尬不尴尬了,赶紧出门吩咐管家亲自去请,还不能走漏风声。
“让人去请两位小姐,和我们一起去看三小姐”司马卿对一旁的丫头吩咐,打算先让两个女儿去通个信,总好过自己去碰一鼻子灰要好,更何况,还有皇上呢,要是让皇上吃了闭门羹,那罪过他可担待不起,偏偏这皇上也没有打消主意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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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六十二章
“老爷,不用了,云儿和烟儿一直在梅园外候着呢”大夫人对自己的两个女儿真的感到无奈,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想到她们看着她那仇视的目光,她都感觉不寒而栗,那还有半点母女情分啊。
“公子,你看着?”司马卿无奈了,只好征求尉迟鸿泽的意思,他可不敢保证皇上见到笑笑,这三女儿的脾气说实话,他也没有领教过,在司马府,这笑笑的脾气是公认的好,从来不会红个脸什么的,对姐妹也很好,可是她真正发火的时候,他确实没有领教过,所以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应付了。
“不是说三小姐昏迷不醒吗?怎么又会吩咐外人不得进入梅园呢?”尉迟鸿泽语气不变的问到,难道三小姐醒了,还是知道了什么?
“笑笑醒了没有,妾身不清楚,这吩咐也是那几个丫头转达的”三夫人这也才发现这里边的疑点,可是又能怎么样呢?那几个丫头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样子,谁会想和她们硬碰硬啊?
再说了看她们平时柔柔弱弱的,怎么一瞬间好像变得强硬多了。
“呵呵,司马府的丫头不简单啊”尉迟鸿泽似笑非笑的说道,却也让他对笑笑产生了兴趣,一个有着不畏主子的丫头的小姐,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会是她吗?如果是她的话,那倒是有可能,毕竟幽萝谷的女子又岂是怕事之人?但是那又和受伤扯不上关系啊?
“司马卿教导无方,让公子见笑了”司马卿只觉得从未有过的丢脸,要是在别人面前也就算了,偏偏在皇上面前,这让他以后的脸往哪儿搁啊!
“走吧”尉迟鸿泽好像是要看他丢脸到家的样子,不由分说的就要往外走,司马卿不得不上前带路,只希望那些丫头多少能忌惮他这个老爷,让出条路来。
今夜的司马府灯火通明,所有的道路全都挂上了灯笼,虽然不能说是恍若白昼,但是这司马府的每个角落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司马卿带领着尉迟鸿泽忐忑的往梅园走去,不一会就已经看到了站在通口处的司马云和司马烟。
两道袅娜的身姿在灯光下更显风情,只可惜主人却望眼欲穿的看着里边,只希望能进去看上一眼。
“云儿,烟儿?”司马卿开口呼唤,让焦急而内疚的俩姐妹转回了身,看到了前来的一行人。
“你们来干什么?是看笑笑死了没有吗?如果笑笑真的死了,那我也不活了,我为她陪葬去”司马云的话语充满了讽刺和冷酷,司马卿没有想到一向温婉的大女儿竟然会说出一番话来,又是一个当头棒,司马府今天真的是撞邪了。
“住嘴,云儿,怎么说话的,爹爹和你娘他们是来看你三妹怎么样了,爹爹已经派人去请大夫了,马上就到了,以后不许这么说话了”司马卿不是没有听清司马云话里的意思,而是不想把事情闹大了,弄得不可收拾。
“爹爹终于想起来为三妹请大夫了,三妹是不是该感谢爹爹?”司马烟的话语同样尖酸,一双凤眼看都不看大夫人,觉得无意。
“烟儿,怎么连你也这样,爹爹知道你们是担心三妹的伤势,爹爹也知道你们是因为三妹受伤了感到内疚,可你们也不能这样啊?”司马卿故意歪曲司马云和司马烟之所以这样的原因,就算他是老奸巨猾,可是面对这么尖锐而直接的话语,他也有点招架不住了。
“云儿,烟儿,不得无礼,老爷还有客人呢”大夫人插嘴道,没想到她们不止对自己有恨,就连对老爷也这样了。
“带客人来见三妹,不会又是什么杀手刺客的吧?”司马烟的身子索性挡在了圆形的入口处,这是唯一的进梅园的路口,她这一挡还真有那么点意思。
“烟儿,你也太放肆了,你就是这么和父母说话的吗?怎么连最基本的礼貌都不懂了”司马卿可是恼羞成怒了,在这样下去,皇上一定会怀疑到他头上的。
“要是今天受伤的是饿哦,我无话可说”司马烟的话语沉重而悲伤,她多么希望是自己受伤,而不是笑笑,如果不是自己提议去远山寺,也不会出这事,笑笑也不会受伤。
想到笑笑受伤,想到一直对她们和气有礼的雨燕她们,现在连看她们都是冰冷无情的,那滋味真的好难受。
“爹爹,娘亲,你们知道吗?要不是三妹让人救我回来,我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可是现在三妹却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我难受啊,为什么,就因为伤害笑笑的是和尚,是远山寺的和尚?”司马云一连串的为什么砸的大夫人晕头转向,她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为何如此的聪明,一看到和尚的尸体,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想个通透,她该如何圆谎呢?
“说啊,为什么不让我们去远山寺?为什么远山寺的和尚会伤害三妹?远山寺是娘亲常去的地方,那些和尚不止娘认识,我也认识,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司马烟冷冽的话让大夫人彻底的崩溃了,她该怎么解释,该怎么回答?
“好了,这事我们待会在说,我们先进去看看你三妹,等她醒了,问她不就清楚怎么一回事了吗?”司马卿就是想堵住女儿的嘴也晚了,只好打住转移话题。
“云儿,烟儿,我们先进去看看笑笑吧”三夫人也插话了,看着哑口无言的大夫人,她也害怕,如果她们质问的是自己,自己又该怎么回答呢?
如果怜儿和志儿知道了这些,他们又会怎么看待他们的娘亲呢?会不会像司马云和司马烟一样,看不起她?
“你们能进去的话,就去吧”司马烟闪开身子,冷笑到。
却不想尉迟鸿泽带头走进了梅园,并没有受到任何的阻碍,顺着石子路,一直到门口,都没有任何人阻拦,感觉这梅园里空空的。
人已经走了,尉迟鸿泽的第一个反映就是人去楼空,推开门,只看到雅致的桌子上放着一枚玉佩,孤零零的被主人丢弃。
“三妹,三妹”
“雨燕,雨鹤”
“你们去哪儿了?你们出来啊”司马云和司马烟失控的叫到,为什么走都不和她们说一声,他们不是有意的。
“别叫了,她走了”司马卿看着桌子上的玉佩,心突地沉了,这块玉佩让他确认了笑笑的身份,也确立了父女关系,笑笑遗留了这块玉佩,是什么意思?
断绝父女之间唯一的线索吗?也就是断绝父女关系吗?虽然自己曾经有过除掉她的念头,可是在这一刻,他怎么还是觉得空荡荡的,心里像少了什么?
看着这精致而温暖的竹屋,这里曾经住过他最爱的女人,他们的孩子,可是她们都走了,女人死了,孩子走了,他又失去她们了。
尉迟鸿泽也沉默了,能在司马府那么多人悄无声息的离开,没有一定的功力那是不可能的?
那这个笑笑是不是那个笑笑呢?
那个行事乖棙,重情重义的笑笑,曾经和他一起闯荡江湖的笑笑。
“老爷”大夫人和三夫人看着人去楼空的梅园,也是一时间没了头绪,这人走了,他们该怎么办?
“烟儿,扶我回房”司马云只是呆呆的站着,对身旁的司马烟低低的说了一句,眼一闭,身子就倒在了地上。
“姐,姐”司马烟迅速的扶起司马云,也顾不得暴露自己会武功的事实了,抱起司马云就跑,那速度让司马卿和两位夫人都惊呆了。
“云儿,语儿”大夫人反映过来后,也赶紧跟上去,毕竟是自己的女儿,要是有个好歹,她也会受不了的。
“令媛们真是姐妹情深啊”尉迟鸿泽如是说道,从她们的言语中,能体会出她们对笑笑的喜爱和关怀,要不她们不会为了一个妹妹而顶撞父母。
“三小姐是那位夫人所生?”尉迟鸿泽问到,看样子好像不是大夫人生的,也不像是三夫人生的。
“回公子的话,是二夫人七年前意外惨死,只留下同行的笑笑流落在外,笑笑也是两年前才回来的”司马卿提起往事难言伤心,只不过这些表象在尉迟鸿泽的眼里不当一回事。
“这么说来,司马笑笑今年十三岁了”尉迟鸿泽几乎可以肯定笑笑的身份了,要是司马卿不说,他还不敢相信他会找到当年的那个女孩,那个让他牵挂和内疚了两年多的小女孩,如果笑笑的是的话,那么她又怎么会受伤呢?要说武功,也没有人能伤害到她啊?尉迟鸿泽的脸色更凝重了,上一次,当笑笑面临危险的时候,他走了,把她丢在了危难中,而这一次,他却是来晚了,让她遭受了危难和伤害,他怎么就不能恰好赶上呢?
不管她现在去哪儿,首要之际,就是找出伤害她的凶手,找到制造此番事端的主谋,彻底的为她排除危险根源。
当她是幽萝谷的谷主的时候,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