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面罗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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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面罗剎-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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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小心”雨鹤赶紧坐到床头,小心的扶起笑笑,这才发现笑笑的不对劲,哪儿不对劲,一时说不上来,但是她就是觉得不对劲,小姐这样子,就好像一个病入膏肓的人一样。
   背靠着雨鹤,笑笑瘫软的样子让感到一切都不对劲,雨鹰也没有看见笑笑伸手接碗的意思,这才示意雨燕拿来勺子,一勺一勺的喂着笑笑。
   “小姐”笑笑喝着药,瘫软靠在雨鹤怀里的脊背却是大汗淋漓,雨鹤的心好疼,她们神功盖世的谷主居然连起身都会虚弱成这个样子,这代表了什么,就只是受伤那么简单吗?
   “别担心,我只是太虚弱了,修养一阵就会好了”笑笑咽下口中最后一口苦涩的中药,仍然撑起微笑,安抚担忧的他们。
   “小姐好好休息”雨鹤轻轻的把笑笑放平躺在床上,忍着眼中的泪花,吹灭了屋里的几根烛火,只剩下一根闪着微弱的红光。
   一同退出笑笑的房间,雨鹤再也忍不住了,狠狠的抱着身边的雨鹰使劲的哭,却没有发出一点抽泣的声音,只怕让屋内的笑笑听到了,影响笑笑休息。
   大家交换了个眼神,魅影守在门外,她们回到了隔壁的房间,这才展开提问。
   “雨鹤,究竟怎么了,你别哭,你告诉我们,究竟怎么了?”雨鹰从雨鹤的神态多少知道这个消息肯定是不详的,但是她还是想求证。
   “小姐,小姐,没有内力了”雨鹤哽咽半天才吐出了让她们震惊的答案,这无疑是惊天霹雳,怎么可能?大家都有点难以置信,谷主竟然会失去了武功,那么以后她该怎么办?
   “你查清楚了?”雨燕再次追问,她还是难以接受这个突来的噩耗,她也想象不出失去了武功的小姐会是什么样子?
   “真的,小姐的命脉一点功力都没有,要不小姐怎么会连坐都做不起来”雨鹤想到刚才小姐虚弱的样子,却依然笑着安抚他们,她就好难受,好心疼。
   “小姐究竟是被谁伤到了?”雨燕冷冷的问道,要是让她知道是谁,她一定要剥了他的皮。
   “钟大夫应该知道”雨鸽也是冷沉的说道,现在的她们可没有在笑而前的那种温柔和和善。
   “小姐不会想让我们知道的”雨鹤无奈的说道,她们不能违背小姐的命令。
   “好了,擦干脸上的眼泪,不许在小姐面前哭,更不许在小姐面前露出伤悲,我们记好,从此以后,凡是有小姐的地方,就必须有我们,我们要好好的保护好小姐,不能再让小姐受到伤害,就算是我们全都死了,也得保护好小姐”雨鹰严肃的吩咐,率先带头擦去了脸上的泪痕,深呼吸,掩去脸上的悲痛,一脸从容的走出了房间。
   雨燕示意魅影和刚回来同样守在笑笑门口的夜影过去,其余的替换了他们的位置,雨鹤和雨鸽守在门口,而雨鹰却进入了笑笑的房间,守在房中,现在的笑笑武功全失,他们不能大意了。
   “你说什么?”魅影和夜影震惊的站起身子,看着说出事实的雨燕,这个消息对于他们来说同样震撼。
   “不用怀疑,你们听到的就是事实,小姐功力全没了”雨燕迟缓而语气凝重的说道,但是她不能再流泪。
   “以后,你们无论如何,不管什么情况下,都要保护好小姐”雨燕知道这幽萝谷中武功最好的就应数魅影和夜影,所以保护笑笑的任务还得主要靠他们,她们的能力毕竟有限。
 立春派派
   
 第一卷 第八十章
   “太后驾到”龙腾殿外响起了太监的声音,正和封如海议事的尉迟鸿泽皱起了眉头,怎么不通报一声就来了,但是还是起身走向门口迎接。
   “儿臣见过太后,今儿个太后怎么有空过来了?”尉迟鸿泽作势搀扶着太后往里走,坐上了主位。
   “臣叩见太后”封如海在太后坐定以后行了跪拜礼,今天的太后,身着华丽妖娆的衣祒,就像是那盛开的牡丹,高高在上,让人景仰。
   “封大人免礼,坐吧”太后疏离高贵的说道,端起了宫女奉上的菊花茶,红唇微启,啜饮一口,优雅而大气。
   “谢太后”封如海明显的感受到了今天的太后和那日的太后不同,今天的太后才是大家所熟悉的雍容华贵,淡漠疏离的女子,而不是那天个慵懒中带着幻梦的女子。
   “皇上,本宫今天来打扰皇上,是有事不明,还望皇上给本宫解惑”太后淡淡的说明了来意,彼此都是知根知底的人,也没有必要拐弯抹角的。
   “太后有何事不明,直说无妨”尉迟鸿泽大体知道她为何而来,但是这所谓的不明,可就不明白她要问的是什么了?
   “既然皇上同意了,那么还劳烦皇上宣司马丞相觐见,本宫有话要当面问他”太后似乎是有备而来,这让尉迟鸿泽和封如海都知道了这事情的严重性,难道她知道什么了,还是她打算做什么?
   “宣马丞相觐见”尉迟鸿泽倒想看看他们又要玩什么名堂。
   “皇上,太后,臣就先告退了”封如海一听也知道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事情,所以主动请退,以免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   “封大人也应该在场的,坐下吧”不等皇上说话,太后已经断绝了封如海的退路,虽然语气平常,但是却有着风雨欲来的阴霾和沉重。
   “坐吧”尉迟鸿泽也吩咐到,既然如此,那就静观其变吧,该来的总会来的。
   “是”封如海不得不坐下,心中却在盘思这太后今天的举动太过反常也太过强势,不过太后从来就不是弱势之人,她的风格也像,今天看来有硬仗要打了。
   “司马卿觐见”小德子的声音已经响起,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司马卿已经到了,看来他们这是安排计划好的了。
   “司马卿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叩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司马卿儒雅的面容明显憔悴衰老了好多,看着皇上和太后的眼神有些木然。
   “爱卿请起,今天宣你进宫,是因为太后有事不明,需要你解惑,难为爱卿了”尉迟鸿泽爱惜的说道,这司马卿抱病在家已经几天了,今天进宫,实行在是难为了。
   “太后有何事不明,老臣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司马卿惨淡一笑,看着太后,这就是为人臣子的悲哀,臣子能对皇上说个不字吗?
   “这司马府三小姐受袭一案轰动朝朝野,袭击者也被屠杀摆放于司马府门口,这等器张的罪行让人发指,皇上对此案甚是关注,封大人也奉命彻查此案,本宫本不应该插手此事,但是有些疑问却憋在胸口,无从得解,故来请教皇上和封大人,希望能得到个合理的解释,也好了了本宫心中的疑惑”太后的话不轻不重,却撇清了参与朝政的嫌疑,又体现了对时事的关注。
   可是事实是什么,大家都明白,这太后是罪妇洪氏的亲姑姑,她肯定会想方设法的为侄女开脱罪行,然而洪氏是证据确凿,对犯罪事实也供认不讳,已经是铁板上钉钉的事情改变不了,他们只能另辟蹊径,寻找突破点。
   “太后有什么不解的地方,就问吧,朕相信太后的疑惑也是会是朕的疑惑,司马爱卿也会如实禀报的”尉迟鸿泽的话无疑是借太后的口来问司马卿,司马卿不管答什么都是面对太后和皇上,不管是对是错,都将是对皇室的回应。
   “封爱卿,你也仔细听好了,如果其中有和案子相背离的,不管什么,都得立于案宗”尉迟鸿泽的旨意不止让封如海变了脸色,就是太后也是神色一凌。
   从这一刻开始,在场的人,包括皇上,太后的话语都将作为案件调查记录,所有人员都也包含在了案件之中。
   不管太后想做什么,尉迟鸿泽都将计就计的把太后套在了案情里边,和案子扯上了关系。
   “是,臣遵旨”如海走到了书房桌旁,站立,已经提笔等候。
   “司马卿,本宫只知道你有两个夫人,这三小姐又是从何而来?”太后深吸一口气,纾解情绪,这种才悠悠开口问道。
   “臣惭愧,司马笑笑乃是臣二夫人海玉梅所生,七年前,她们娘两回娘家上坟祭奠,回来途中遭到了杀手袭击,二夫人命丧当场,二小女却侥幸活命,被人救了,两年前才回来相认”司马卿大体的叙述,平平静静的听不出喜怒哀乐,只是回答问题。
   “海玉梅?”太后对这个姓氏很是敏感,怎么司马卿有个姓海的夫人?   “是,原海家唯一女子”司马卿毫不回避的说道,海家现在算是被斩草除根了,什么都没留下。
   “十年前,海家私贩朝廷违禁物品一事,牵连甚大,海家也被满门抄斩,这海玉梅又怎么会逃脱?”太后语气中有了冷冽,快十年了,她才知到有漏网之鱼,那么还会不会有其他漏网之鱼呢?
   “回太后话,海玉梅在之前被赶出了海家,和海家断绝了关系,因此无人提起海家有女之事”司马卿并没有说为什么海玉梅会被赶出家门,也没有说海玉梅为此付出了什么。
   “赶出家门?所为何事?”太后似乎对此很感兴趣,居然能从满门抄斩的大罪中逃脱,她到要看看,是何人保着她?
   “夫人未婚怀了在下的孩子,臣惭愧”司马卿木然的脸上终于有了对过去往事的追忆,有过苦痛迷离,但是却是现在最美好也最纯的回忆。
   “哦,那孩子就是三小姐司马笑笑”太后看着司马卿部首,真是个命大的孩子啊。
   “是,臣接她们母女回来的时候,孩子已经一岁了”司马卿还能忆起那孩子看到他的时候,大大的眼睛,甜甜的笑容,叫着他爹爹。
   “司马大人又怎么会肯定那孩子就是大人的呢?”太后的问话不止让尉迟鸿泽握紧了拳头,连一直克制着自己情绪的封如海都想把笔砸到太后脸上,竟然能如此污蔑一个死去多年的苦命女子,她也太过分了。
   “太后所言甚是,可是臣相信夫人,夫人是个好女人,她很正直,也很单纯”司马卿虽然不能拿出有力的证据来展示给太后看,但是他却相信自己的夫人,那个他生命中唯一的白色。
   “司马大人还真是个有担当的男人啊”太后的话语里,不能知是赞赏是嘲讽。
   “太后见笑了,要是臣是个有担当的男人,也不会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孩子遭到毒手,却无力追讨,要是臣是个有担当的男人,又怎么会让失而复得的女儿遭到又一次的袭击,又怎么会放任两位夫人打入大牢,而无动于衷;臣要是一个担当的男人,又怎么会看着两个女儿的离去,而无力挽留,臣无德无能承蒙太后的赞赏”司马卿自我嘲讽中有着几许无奈,更多的忏悔,这么多年来,他得到了什么,得到了人前的风光,人后的凄凉,他什么也没有得到,心爱的女人死了,临死也不会原谅他,他相依为命的夫人被打入了大牢,他却无力去挽救,养大成人的女儿走了,临走留给他的是唾弃和仇恨,他最后什么也没有得到,他不明白这一生他图的是什么?
   “司马大人无需愧疚,真相自有大白的天,本宫还有一事不明,还请司马大人如实告知”太后不理会怀吧卿的哀怨悔恨,依旧执着于她的目的。
   “太后请问”司马卿垂下眼帘,一副听之任之的神态。
   “失踪后回来的三小姐,有没有什么证明她的身份,司马卿怎么确定她就是失踪的女儿,不是别人冒名顶替的?”太后终于把今天一行目的表明了,而这个问题同样让人恨得牙痒痒的。
   尉迟鸿泽垂下眼帘,掩去了眼里的冷冽和愤怒,封如海则是使劲的捏着手中的笔,久久不能下笔,她不仅污蔑了姑姑,还污蔑了笑笑,她的目的很简单,只要否认了笑笑的身份,那么一切就可以推翻了,案情也就黑白颠倒了,到时候必然是笑笑遭到司马家的否认,成了杀人嫁祸的凶手,将会受到什么样的判决,已经毋庸置疑,太后好毒的心肠啊。   “没有,但是臣知道她是臣的女儿”因为那笑容还是那么甜,虽然失去了甜美的情绪,但是她的笑容是记忆中的,永远无法磨灭的记忆。
   脑海中浮现了那被孤零零的放在了司马府的玉佩,那块似乎还残留着笑笑体温的玉佩,她已经先一步抛弃了司马府,抛弃了司马这个姓氏,抛弃了他这个爹。
   想他司马卿风光一生,却落的个被亲生女儿抛弃唾弃的下场,他真的很失败,笑笑的决然离开,司马云和司马烟的离家出走,怜儿和志儿的茫然无措,却是躲避他,这让他再强的意志也开始崩塌。
   “司马大人思女心切的心情本宫能理解,但是这样糊里糊涂的认亲却是不智的行为,一个身份不明,底细不清的女子进入了司马府,你看看出了多少乱子,引出多少祸端,就算她是司马府的三小姐,出事之后也应该呆在司马府,配合朝廷对案子进行调查,得出结论,而不应该私自离开,至今音信全无,这不明摆着是栽赃嫁祸,负罪潜逃吗?”太后一语定论,否决了司马卿的血缘关系,更否决了封如海的调查审判,真的是是非颠倒,黑白不分了。
   “太后教训的是”司马卿无力辩解,只是木然的站着,嘴角有着无奈。   “司马爱卿,难道也觉得这三小姐是早认的吗?”尉迟鸿泽心中有着汹涌奔腾的火山,可是还是强压着冷静的问司马卿,只要他坚持自己的想法,确认笑笑的身份,那么这事还不至于走到万劫不复的地步。
   “当年司马大人的夫人和孩子出事的时候,孩子不是已经五岁了吗?如果真的被救了,那也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世,又怎么会不回家,而是滞留在外呢?再说既然是受到了杀人的袭击,一个五岁的稚龄女孩,又怎么可能逃过杀手的追杀呢,司马大人怎么不会好好考虑考虑,认真思考事情的来龙去脉,辨别事情的真伪,也不至于冒出这种么多事来,不但影响了大人的仕途生涯,更造成了大人一家的妻离子散,司马大人可要考虑清楚,以免因为一时的糊涂落得个家破人亡的地步”太后的话像鞭子一样鞭打着司马卿的心灵,想想两位夫人陪伴着他,过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为他生儿育女辛劳的操持着整个家,他又怎么能忍受同时失去她们的痛苦呢,还有家中的几个孩子,他们又怎么能推动母亲呢,如果她们能平安的回来,那么司马府又会回到之前幸福和平静,孩子们也不会遭到出人意料的凄惨的境地。
   “爱卿,这司马三小姐回府以后表现如何?”尉迟鸿泽看着保持沉默的司马卿,看着他的犹豫和挣扎,决定最后一次换回他的良知。
   “皇上,笑笑回府后,和姐妹们相处甚欢”司马卿想到那个从来没有麻烦过他,给他惹过麻烦的女儿,那恬淡和笑容总是挂在嘴角,从进入司马府直到离司马府,他印象中也只有那恬淡笑的笑容。
   “好深的心计,利用姐妹情谊破坏司马家的和谐,司马卿,这点你不会看不到吧?”太后的话冷泠的,却有着急迫的逼问意味。
   “爱卿,自己的孩子自己了解,不是吗?”尉迟鸿泽微微一叹,看着司马卿被逼到角落,却不懂争辩,不懂维护,只知道挣扎,这种父亲,难怪笑笑嗤之以鼻,难怪她不会留在司马府,难怪她会决然离去。
   承认笑笑,弥补多年来对她们母女的愧疚,给她一个家,为她的母亲追讨凶手,给她一个交代,代价却是牺牲另两个夫人,让另外的四个孩子失去母亲,他失去妻子。
   否认笑笑,那么他将会拥有两个夫人,四个孩子,圆满的家庭,只是会再一次的失去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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