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完美的崩玉!”突然有人大喊出口,寻声望去,居然是崩玉的制造者浦原喜助。他连象征性的破帽子也不要了,整个人激动的不得了。
“你——”
“崩玉是你起的名字,而我的那颗,叫做‘浑月’。”
……
“你就是Eurt?你就是瀞灵图书馆第三百六十七架倒数第五十九排第三本书的作者,Eurt?是吗?回答我,天草真一!”
几乎是扑上来的,若非有乌尔拦着,我真怀疑浦原Bt真就这么扑上来,把我生吞活剥了。
“Eurt,就是Ture反过来写。”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瀞灵庭里为什么会有成功混合了死神之力和虚的死神。因为,不为人知的那颗“崩玉”在山本手里。
“这样,你们还会来阻止我吗?”勾魂一笑,果然见到不少人都难以自持得别过脸去。
是呀,我若是不再了,不但维系着一切危机的火种,也就熄灭了。不止是尸魂界灵力平衡的问题,还有能够完美的转化虚与死神,甚至是“整”的物质,以及一切关于制作它的秘密,也都永远石沉大海了。
我的消失,无疑是最完美的结局。
无数次出现在梦里的结局,背后是整个夕阳的红晕,而那人就是背负着整个世界。黑发的青年和绿眼睛的少年紧靠在一起,交握得十指,是生死相随的决心。
很美妙吗?这是市丸银一辈子看到最苦涩的画面!
垂下眼帘,他真怕下一秒自己会做出什么样可怕的事来。
他体内可是流着山本国重的血液,那个偏执到能拉着全世界去地狱里咆哮的男人的血液。没有什么事,也是他做出出来的。只是,明显他比山本,还少了几分玉石俱焚的勇气,做不来他那样手刃挚爱的事来。
天黑了吗?否则他面前怎么会有那么一大片阴影?虚圈的天空可是永远的惨白色呀!
“当我的人,算你倒霉,我不在了,你也得陪我。就算我是要去地狱,你也得给我陪葬!”血与火中,那人朝他伸出手。
被尘土和血渍模糊的绝世容颜,依旧惊人的美丽着。
然后他听到了这一生中,最美妙动听的话语。
“毕竟我不在了,可是怎么也不放心把你这么个祸害留在这里。要一起走吗?”
傻眼了,自诩最精明冷血的市丸银,这辈子文出了最白吃的一个问题。
“你这算是求婚吗?”
僵住。他第一次看到真一有些尴尬的脸,有些小矫情的别扭。
无所畏惧,他傲然得看着面前的所有人。即使下一刻等待着的就是灰飞烟灭又如何?
曾经的旅祸少年,迟疑又无可选择,握住黑色刀的手在微微颤动。
最后一眼看到的光景是什么?
是金色的灵压爆炸,还是真一潭水般温润的眼眸?都不是,是记忆里那个是自己父亲的男人,歇斯底里得疯狂怒吼和泪流满面。
“他是我的,我的,只是我一个人的!”
不,你错了。从现在开始,我是他的,而他自然也就是我的。
合上眼睑,市丸银安稳的睡在柔和的金色灵光中。是不曾享受的安稳与舒适。就算这般再也无法醒来,又如何?
蓝染,我并不比你差。
浮生一梦
众所周知,除了尸魂、虚圈和人界的三界外,其余地方都是难于生存的不毛之地,常常几万年走过去,依旧虚无的茫茫如洪荒大地。
就算是这样的地方,也有它得天独厚的好处,就是灵子的密度极高。因所处的地域不同,浓度略有差别,浓度最高的地方灵压强烈到能置人于死地。
在距尸魂界和虚圈、人界最近的一个地方,就存在着这样的一处地方。以往是因为灵压过于强烈而被所有生物绕道而行,而自从三个月来有一家人在此安居下来后,就变得热闹起来。三天五天的总有人来探望,那情景好不有趣。
“啊啦,今天是朽木队长大家光临呀。”
竹制的小屋前,一张小板凳上,翘着二郎腿一银发男子,环胸而抱,大刺刺得挡在自己家的门口拦人。
来访者朽木白哉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绕过去直接往屋里走。
从过去几百年的交流中得出这样一个结论,朽木白哉从来就不喜欢市丸银,而市丸银同样厌恶着朽木白哉,相看本来就两生厌的二人,偏生容易狭路相逢,当然是分外眼红了。
长腿一伸,市丸银今天就是不让朽木白哉过去。
大眼瞪小眼,银笑得二月春风夹冰雹,白菜更是才从北极回来,连呼出的气都是夹冰含霜的。
结实得打了个大大的哈切,难道我感冒了不成?
“天草大人,还有哪里觉得不舒服。”
胸口处源源传入的温暖灵压,从心口处进入体内,四散在已经紊乱又无法汇集起来的体内。
没了凝聚灵压的能力,又不受任何灵压的威胁。这般尴尬的状态,就是我如今身体状况的最佳写照。
结束了本次的治疗,十一番队里出了名好脾气的卯之花烈,细长的眉头敛成峰峦。
布满灵压的身体,乱七八糟的窜动在经络里,别说是凝聚了,就是要抓住其中的任何一股力量,都是妄想。明明是相当浓度的灵力,却没有一丝威力。这个是什么状况,她可是连听都没听说过。
笑对着卯之花烈的困惑,她当然没见过。
能够在归还了灵王冕冠后还活得下来的尸魂界王,至少在我之前是闻所未闻。把其他的灵魂之力汇集并禁锢在自己体内,这种事也只是我个人猜测性的理论。如今在这个灵魂里支撑的都有蓝染、山本和他死不足惜的斩魄刀的灵魂之力,效果吗,还不错,只是不晓得有没有什么后遗症。
嘛,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杞人忧天也是徒劳。
本就是在被分开的王冕所诞生的生命,一旦归还了自然就是连灵魂也融合消失。山本的那份心思,真?西法时就都知道,否则也不会放任他犯下轼君的罪过。
莫测的笑容里,卯之花知道自己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力安定我体内属性不同,甚至是相克的力量。
为了尸魂界,也为了所有人。
“让外面那两只都进来吧,这里的沙漠化已经很严重了,可别再来个暴风雪什么的,我可不想以后还要给灵王赔回来。”
捏捏乌尔暖糯糯的脸蛋,恩,果然还是他原来的样子养眼,漂亮的如梦似幻。
从窗口望下去,一黑一白一坐一立的二人已经快到拔刀相向的地步了。这两人也都是心计城府相当深的主,怎么一见面了连最基本的表面功夫也做不出来?
不过反过来想想,要是他们俩连在我面前都还是面具戴了一大堆,我也不会这般在意他们了。
就是这么回事,应该吧。不负责任的耙头,继续手里的事顺便等他们。
眼看着卯之花队长离去,只是苦无办法从市丸银面前走过去。开玩笑,那不等于是在朝他示弱吗?他朽木白哉可从不做这么没出息的事。
继续大眼瞪小眼的,直到传说中被天草真一疼惜入骨,甚至是亲自为他双重破面的乌尔奇奥拉?西法出现。
朽木家家长,比任何人都了解“西法”这个姓氏在尸魂界意味着什么。他却只是抬眼目不斜视得笔直走入屋内,至于身后的市丸银,他最好别进来。
到底什么严重的伤害,非得住到这种要命的地方。
只是他一进来,掩藏在冰冷容貌下的担忧,全数化作黑线和愤怒。
天草真一是永远奇迹的制造者和万年无奈的创造者。如果他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那人就永远无法从他那里得到正确的消息。
人到还是坐在床上,只是在干得事情太让人无奈了。盘腿,抱膝,集中了十二万分的精力注视着眼前的荧屏,十指飞快的在键盘上敲击。随意挂在身上的和服,无数食物元素和奇怪东西满身都是。
那个邋遢样,要不是知道他的德行,朽木白哉还真以为天草真一是被人关在疯人院里虐待呢。
“什么时候回尸魂界?”
没好气,朽木白哉开门见山,他真怕自己下一秒就把天草真一掐死一了百了了。
“等我打过关了。”
红井字爬上额头,冰山变火山,只差临门一脚的喷发。
倒是同行进来的乌尔奇奥拉比较随行,当真就直挺挺的坐在床边陪着天草真一胡闹。虽然他以前没有正面接触过他,却也对这个厉害的破面多有耳闻。大多言辞都是冷酷的冷血或者深沉无情之类。今日一见,只觉大有不同,人还是颇多冷漠,却也似乎被什么温暖的风包围着,安定而舒适。
至于市丸银,居然还在外面吹冷风。
他哪知道,银和乌尔每天轮一次在外面布守护结界,要不然屋内的灵子能那么安定吗?真是关心则乱,这话一点也不假。
这次天草真一居然说得都是真话,当真是他打破了俄罗斯方块的第十大关后,一家子人就当真动身前去尸魂界。身无长物,只是他们三个人,雷厉风行得让本就是看人兼催人的自己,落了后茬。
三步开外的距离走在最后面,朽木白哉安稳得走着自己的步伐。
早就下定的决心,却还是会隐隐作痛。
“大白,快点,就快到了。”
那人朝自己喊道,罢了,是朋友又如何?只要每当那人一转身,自己就能出现在他眼里,就够了。
“嗯,我来了。”
加大了步伐,朽木白哉赶上了刻意在等他的人,无怨无悔。
“大色魔天草真一回来了,美男都快跑呀……”
以巨大的天空为背景,黑色的大字在不住地浮现,最后的那几个破折号还是颤抖不停的……在还有大概三里路的距离外,我就看到了一直盘桓在上空的大字。
笑弯了眼角,空鹤的欢迎仪式,还是那么得我心意。
“谁做的呀,真贴切!”
左边银子摸着下巴,直点头附和。
“……”
右边一声轻笑,我看到了乌尔略为别开的脸上,闪过丝丝的暖意。
“这个,是谁干的!”
咬牙切齿,身后的大白气得浑身哆嗦,好似中风症状。
回眸,我灿然一笑。
“有什么关系,大家也是真心欢迎我吗!呵呵,你看做的多好!”
横眉立目,我在大白的怒视中,再也不敢笑得太猖狂。
一个拂袖而去,我吃了一嘴他挥起来的尘土。
真无辜。
然后,从穿界门里一个个飞扑出来的身影,光是让我担心不被撞飞了去,就好不错了。
八千流,躬亲,大光,空鹤,清音,虎次郎,花太郎,还有海燕那个长得太抱歉的弟弟……还有后面越来越多的等在尸魂界大门口的众人。
“诸位,我天草真一,回来了。”
冷清如我,也难免动容,一番哄抢中,笑弯了腰。
在尸魂界历史的长流中,属于我,天草真一的故事暂告一段落。并不是真正的结束,因为只要我还活着,尸魂界的历史就会在被不停的刷新书写着。
信不?
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光是有个当明王儿子的老婆,再加上一个完美的死神加破面(忘记一提,另一只是八千流,她是由山本破面的死神破面)的妻子,另外还有位在其位不谋其政的灵王殿下,三不五时的落跑失踪,我的日子能不精彩吗?
小草莓,不信我还收拾不了你了!
南流魂15区,不是很嘈杂的地方,治安却也勉强说的过去。
夕阳西下中,一大片橙色的余晖泼洒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宛若金子铺成的道路,像极了他在混沌界的宫殿前池,又比那个更加充满着活气。
新任的灵王黑崎一护,被叫到这个地方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情景。美丽又朴实,似乎平凡的一无是处偏生匠心独具的引人侧目。
三三两两的孩子,赤脚坐在竹质的岸口,听着同样赤脚的青年说着不知哪里来的故事,小脚丫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水面,荡出一圈圈涟漪。
熟悉的绝世容颜微微仰起,玄黑的眼珠扫了一下他。
只是这么一眼,黑崎一护就觉得心里犯虚,如同忘记做作业的小学生,隔天面对老师盘问时的心情,忐忑不安的。
“好了,你们先去玩,等我和那个哥哥说完话,再给你们讲接下来的故事。”
三言两语的,前刻还在玩闹得孩童,立即乖乖的自己玩自己的。
“天草先生——”
搔着头,黑崎一护用一脸的恶劣掩饰心底的不安。
“黑崎一护。”
还好,现在也只有他还会记得自己的这个名字。稍微的宽慰过后,使更加的紧张。男子有什么样的本事,他清楚地很。
“这里漂亮吗?”
啊?呆掉得抬头,黑崎一护顺着男子的手臂指引的方向望去。果然一大片望不到边界的青山绿树,近处波光粼粼的一大片水域。可比现世人造的壮观多了。
“嗯。”老实得点头。
“喜欢这里?”
“嗯。”在此点后。
然后男子笑开了,当真是一笑倾国再笑倾城,整个世界都为之明亮失色了。
“我也喜欢这里,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
眼神迷离,男子用不知道怎么的意味眺望远方,嘴角边自始自终挂着抹梦幻的浅笑。
这个黑崎一护也知道,不管他愿不愿意知道,当他继承完整的斩月时,大量关于斩魄刀的记忆都涌入了他的大脑里。他知道,是斩月分离的另两份记忆,流丸若火和浮光掠影的记忆。
而记忆里最浓墨重彩的着色,就是曾经的真?西法和现在的天草真一。男子对这片土地的爱,深沉的吓人。
垂下头,黑崎一护觉得可耻。
“真一大哥,真一大哥!婆婆——婆婆她——”
稚子的啼哭声划破了此刻尴尬的静谧,黑崎一护抬头,居然看到了一个长得异常像他的男孩子?只是和他的眼色发色不同,男孩是纯粹的双黑。正哭得鼻涕眼泪乱流,扑到在天草先生的身上。
“别哭了,小海,我都知道了。”
温柔得擦干净男孩脏脏的脸,和手脚上的瘀青泥土。黑崎一护正才发现,孩子骨瘦如材,暗色的短衣上补丁无数,生活不是他想象中的容易。
“小海已经五岁了,是男子汉了,以后可不能再哭鼻子了。”
瞪大黑耀石般的眼睛,似懂非懂的,孩子默然点头。眼底是全然的信任和崇拜。
“帮我照看下海燕,我去去就来。”
将孩子交到他手上,男子朝孩子来时的地方走去。留下两个一大一小的孩子,大眼瞪小眼,居然还长得那么想象。
“你说,你的名字是海燕?”
艰难得吐出这个名字,黑崎一护的记忆里有海燕这个名字的,就是十三番队早逝的那个副队长,岩鹫天才的大哥。
皱眉,希望事情不是他想象的那样,要不市丸银和乌尔奇奥拉也太可怜了。(草莓,我眼中怀疑你的智商)
“嗯,你是谁,为什么会认识我真一哥哥?”
一改刚才的可怜兮兮,小海皱起还小小的眉头,一脸不爽得瞪着自己被交托着的居然敢长得和自己这么像的家伙!简直是罪无可恕。
“小P孩牙还没长全就这么嚣张,你爸妈是怎么教你的!”大吼,黑崎一护本来是想喊天草先生怎么有个这么没长进的孩子的。
“我没有爸妈,只有婆婆……”泄气的皮球,小脸蔫了,“而婆婆刚才又睡过去了,医生叔叔说是陷入深度昏迷了……”
大怒,黑崎一护二话不说抱着孩子,找天草真一算账去了。
“天草先生,您来了。”
垂暮的老者,朝我含笑点头,枯萎的手臂不自然的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