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七章 仗剑天涯 4】………
震推着慢慢的一大桶酒不过半个时辰,便来到了明军|前。军寨的守卫,比义军的守卫更加不善,见他这样一个粗壮的农夫推着一车东西前来,马上没好气的上来盘问道:“干什么的?推着一桶什么东西啊?”
鲍震立刻掀开酒桶盖,让浓郁的酒香从中飘散开来。那个兵丁一闻到这么馥郁的酒香,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
“军爷,我是来犒劳各位军爷和将军的,这帮叛贼真是害苦了我们这些老百姓,没有他们,官府也不会把我们的父母兄弟拉去充军。
我也就能酿更多美酒,进献朝廷了。”
“你说的好听,恐怕是来求将军办事的吧。”
鲍震一边微笑,一边用桶里的漏勺给这个守卫,乘了满满一大勺酒,恭敬的递上去。
“军爷,真是明事理。来!您先尝尝我的酒怎么样?”
这个守卫在闻到酒香的那一刻,便已经醉了,如今再听这些好话,哪里还能抗得住肚子里的酒虫,仰起脖子便将一大勺酒一口气灌了下去。酒一下肚,便化作一股温热的火流,将他整个身子烘得暖暖的,一下便驱走了冬天的寒冷。
守卫和痛快了,对鲍震的态度更好了,笑着说:“老乡,你等着,我这就去给将军通报一声!”
鲍震点头谢过,又招来其他几个在门口站岗的守卫,让他们喝了个痛快。这酒酒劲很大,没过两勺守卫们便有些微醺了,他们不敢喝太多,怕将军怪罪。鲍震却一直在劝他们多喝,双方这么一来二去,便混熟了。
没过一会。刚刚跑去报信地守卫。便回到了军寨门口。高兴地对鲍震说:“老乡。将军答应见你呢。你有什么事。就亲自跟将军说吧。”
鲍震一听。高兴地谢过了守卫。直推着这桶美酒径直来到了中军帐内。抬眼便看到了一个黑瘦地汉子。身穿战甲。端坐在案几旁。
鲍震进账之后。便老老实实地放下手推车。跪拜在李福面前。行了礼。李福看了他了一眼。问道:“你来找本将军到底有什么事?”
“启禀将军。小人本是当地最有名地酿酒师。只因连年今年朝廷征战将我地两个弟弟全都拉去做了兵丁。如今峰火未息。家中老母惦念两位弟弟。便让我来向将军打听一下。小人。带来了最得意地自酿美酒。廖表心意。还望将军能于百忙中。替小人打听一下我二位弟兄地下落。”
“你地两个弟兄是什么时候被抓来充军地?姓字名谁啊?”
“今年五月初被抓走地。算来也有半年了。一个叫李仲富。一个叫李叔福。小地排行老大叫李伯福。”
“既然有名有姓,那就好办了,你不要着急,本将军一定帮你想着点。我们还是先来尝尝你的酒吧!”
鲍震闻言,便站了起来,走到酒桶旁,将盖子掀开。沁人心扉的酒香,立刻弥漫了整个帐篷。李福也是爱酒之人,一闻这酒香,便知道今日是得了酒中的极品,怎能不高兴?
“哎呀,好酒啊!快乘一碗,给本将军尝尝!”
鲍震立刻用酒勺给他盛了一碗酒,倒在他的水杯里。李福接过酒,立刻仰起头,将杯子里地酒一饮而尽。这种好酒就算不是在这种兵荒马乱的时候,也是可遇不可求。李福大喜过望,连喝了十几碗,仍意犹未尽。
这酒本来就烈,莫说是李福这种普通地酒徒,就算鲍震这样海量的酒鬼,也自认不过三斤便醉了。眨眼的工夫,李福便狂喝了十八杯,鲍震算了算,大概喝了二斤多了。这李福本不是没有节制的人,只是在外领兵打仗,无论官兵整天连饭都吃不饱,哪里还能喝到这么好的酒。
见了这样的好酒,好比久旱逢甘霖般,哪有人能经得住这样地诱惑。没一会,李福便跌跌撞撞的走到案几旁,趴在上面便睡着了。鲍震一见计划成功,立刻走到李福地身后,连点了他身上的多处大穴。
治住李福之后,鲍震将酒桶抱起来,把里面地酒全都泼洒在了中军帐内。浓郁的酒香立刻招来了附近地兵丁,他们还在馋酒,突变便瞬间生了。只见中军帐内,突然燃起熊熊大火,几乎同时,一个黑魁魁的身影便从着火的中军帐内窜了出来。
兵丁们立刻将这人围住,问都没问一句,便挥刀朝鲍震砍去。鲍震虽然手上没有兵器,但以他的武功,这些平常的兵丁根本近不了身。他天生神力,又不像庞鹏一般只能坚持
辰。
没两三招,他便轻松的放倒了七八个兵丁,并从倒下的兵丁手里夺来了一把朴刀。朴刀在鲍震手里立刻恢复了百兵之霸应有的威力。只见普通的朴刀竟然突然迸出不可思议的力量,变得削铁如泥。无论是兵丁们的刀剑还是枪矛,只要一靠近鲍震手中的朴刀,便会不可思议的断掉。
不过一刻钟的工夫,鲍震已经浑身是上下沾满了鲜血。百余具官兵的尸体七横八竖的躺在军寨中,将这里活脱脱的装饰成了一座人间的死城。鲍震这里还底气十足,义军那边的铁骑已经杀了过来。
鲍震怕义军识破自己擅长使刀,赶忙从一个倒霉的兵丁手里抢过长枪,煞有介事的在手中舞了起来。长枪在他手里,虽然没有朴刀削铁如泥的威力,但是对付这些普通的兵丁,还是一寸长一寸强。
没等义军的铁骑杀到,鲍震已经一人解决了近二百名明军将士。如今,明军军中大乱,主将被杀,又有一个如恶魔般的可怕对手随处杀人。两三千明军顿时毫无战意,纷纷想要弃甲而逃。
可惜,他们还没来得及逃走,义军的铁骑便赶到了明军的军寨。骑士们一手执刀,一手执火把,见人便砍,见帐便烧。顷刻间,明军的军寨便陷入一片火海中。至此,明军已经完全丧失了抵抗能力。
五百铁骑如虎入羊群一般,在溃兵中间左冲右突,杀的天昏地暗。鲍震见援军来了,也无心再跟眼前的兵丁们周旋。他猛地一跃,只身杀到马)前,随便跨上了一匹明军的战马,便随着骑兵们杀到了溃兵之中。
本来骑兵便是冷兵器世代的王牌兵种,再加上鲍震的武艺超群,枪挑马踏。李福的五千兵马在这五百骑兵的血腥杀戮之下,没过两个时辰,便被杀了将近一半。剩下的两千余名兵丁,见大势已去,纷纷缴械投降。
完胜之后的鲍震并没有被胜利冲昏头脑,他带着五百铁骑,驱赶着两千名俘虏,急速的朝义军的军寨奔去。他们刚刚回寨,驻守在石城的明军便追了过来。好在鲍震先行一步,才躲过了明军的这次追袭。
大胜而回之后,鲍震被赵氏兄弟奉为座上宾,与诸位副将痛痛快快的吃了一场庆功宴。席上,赵显向鲍震承诺,第二天便要领他去见元世伦,替他引荐。鲍震也没想到事情会进展的这么顺利,刚来一天,便能有机会和元世伦接触。
心中非常高兴,便多喝了几杯。
第二天,鲍震便骑着快马,跟着赵显一同赶去山西大同县元世伦的大本营。两人马不停地的赶了半天的路,便来到了大同县元世伦义军的大本营前。这次赵显不但是要引荐鲍震,更是亲在前来邀功的。
所以,他迫不及待的心情,鲍震完全是能理解的。二人下马之后,便直冲元世伦的府邸,不过一刻钟的工夫,两人已经站到了元世伦的面前。元世伦凭白的捡了一员虎将,自然是喜上眉梢。当下,便将鲍震封为先锋将,又拨了五千兵马供他调遣。赵氏兄弟举荐贤能有功,赏赐了黄金百两。
赏赐完他们之后,元世伦便安排他们在他的府邸休息一夜,准备让他们第二天一早再回石城。鲍震走出元府的大厅之后,便绕到后院中。他有些内急,想要找地方小解一下。没想到,刚来到幽僻的地方便听到身后有人冷冷的喊了一句:“鲍震!”
鲍震立刻浑身一个激灵,猛的回过身来。站在鲍震面前的是一个武将打扮的男子,看年纪跟他差不多大,只是身形没有像他这么魁梧。
那武将冷冷的注视着鲍震,让鲍震心中十分不爽。他没想到一到元世伦身边,便被人识破了身份。情急之下,他用力的握了握手中的钢枪,冷冷的对那名武将说:“这位将军,不知你刚刚在喊谁,这里似乎只有你我二人而已。”
武将淡然一笑,朝他走进了两步,说:“鲍震,我知道你的身份。你就不要再想要隐瞒了,我只是不明白,堂堂风头正劲的天龙帮三当家,为何会千方百计的混进元氏的义军之中。天龙帮到底想要干什么?”
鲍震心头一紧,随即便起了杀心,浓烈的杀意从他的眼中透出了,直接让本来就难以忍受的冬日变得更加寒冷了。武将见他这样,并没有太害怕,反而显出几分赞赏的神色。(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章节更多,!)
………【第二卷 第七章 仗剑天涯 6】………
方从容的神色让鲍震感到有些不同寻常,试问天下能面对杀气腾腾的黑面阎罗,还能如此镇定的。想到这里,鲍震收敛了三分杀气,强忍住火爆的性子,问道:“这位将军,你既然知道鲍某的身份,为何不在元世伦面前揭穿我,现在私下揭穿我,又是意欲何为?”
那将军从容的一笑,道:“果然是贵人多忘事,鲍震,你把你的老乡都忘的一干二净了。你再好好看看我是谁?”
他说着,便将头盔摘了下来。鲍震仔细打量了他一番,又在脑海里搜寻了半天,才想起来他是家乡酒肆老板的儿子。年少时,与常去买酒的鲍震有过一段交情。认出故人之后,鲍震立刻将手中的钢枪扔在了地上,上前两步一把搂住了自己的老乡。
“钱庸,没想到是你。你怎么会投奔了元世伦?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没想到当初文弱的酒肆少主竟会成了义军的将领,真是世事难料啊!”
“哎,我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投奔元世伦,当初实在是机缘巧合。酒肆经营不善,我便做起了倒卖毛皮的买卖,谁想去北方收购毛皮的路上遇到了劫匪,幸亏碰到了元世伦的义军才救了我一条小命。我虽然大难不死,但身上的钱财全被那帮土匪劫了去,没了回乡的盘缠。于是,我便索性投靠了元世伦。这些年,我跟着他走南闯北,渐渐的学了些不入流的功夫,也救过他一两次,便被提拔成了专门负责护卫他的将领。”
“原来是这样,可真是苦了你了。当初在家乡地时候,还以为你会成为一个向你父亲一样老实殷实的买卖人呢。谁想,你竟然能当上义军的将领,你爹泉下有知也该偷笑了。
呵呵。”
“别光说我了,你还没说你来投靠元世伦的目的呢!”
鲍震虽然见到同乡之后十分高兴,但他乡遇故知的喜悦并没有让他放松警惕,毕竟两人已经近二十年不见了,二十年的时间足以让一个人变得面目全非。只是,既然他认出了自己,若是自己不说出实情,难免他会将自己地身份透露给元世伦。权衡再三之后,鲍震决定冒险相信他一次,把这次来的目的告诉了他。
“我这次来是替天龙帮地人摸一摸元世伦的底,看他是不是值得辅佐的明主。如今天下虽然已经开始大乱,但真正的明主还没又现世。各路义军接连失利,如今只有元世伦的义军还在跟朝廷苦苦周旋。朝廷一向视天龙帮为眼中钉,肉中刺,不对付天龙帮,就是因为各路义军让他们无暇理会我们。若是元世伦也败了,那么朝廷下一个要对付的目标一定是天龙帮了。我们几位当家商议决定,先派我来看看元世伦的为人,若是他值得辅佐,我们天龙帮地三万人马便来投奔,若是他只是欺世盗名之徒,那天龙帮就只好独自面对朝廷了。”
话说到这里。鲍震略顿了一顿。看着钱庸。说:“你跟了元世伦这么久。应该很了解他地为人了。依你看。他值不值得我们天龙帮辅佐呢?”
听他这么一问。钱庸立刻皱起了眉头。显出为难地样子。说:“想要准确地评价一个人。太难了。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地。元世伦有他地过人之处。也有许多凡夫俗子地缺点。依我看他地确值得投奔。但他究竟是不是你们要找地明主。我就说不准了。”
“看来这件事。还得靠我亲自观察了。算了。不说这些事了。今天咱们兄弟相逢。一定要好好地庆祝一下。我这就去拿些好酒。我们好好地喝一顿。”
“我看还是免了。你现在是用地百世枪王李君佑地身份。不易跟我走地太亲近。否则。会引起别人地怀地。”
“呵呵。钱兄弟真是细心。我地真实身份。还希望兄弟你能为我保密。”
“这是当然。我一定会对此守口如瓶地。”
“那鲍某就先谢过了,若是没有什么事,我就先回房间了。咱们这么长时间的在众人前消失,很容易引起别人地怀的。”
钱庸没有再说话,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接下来,鲍震在元府便没再经历过任何的意外,他舒舒服服的睡到了第二天的早晨,便与赵氏兄弟一起,带着元世伦刚刚赐予鲍震的五千兵马,朝石城方向赶去。
元世伦是精明人,从来不干亏本的买卖。他看似出手大方,一下便给了鲍震五千人马,但他的胃口更大,他要求鲍震和赵显在一个月之内攻下石城。这可急坏了赵显,一路上,他急匆匆的往回
军寨便急着跟鲍震商议到:“李将军,你看这石山几乎处在一个盆地当中唯有正面的北门能够攻进城里。这石城可以说是,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元大帅让我们用一个月的时间攻下石城,简直是强人所难嘛!”
鲍震仔细看了看赵显手上的地图,果然,石头城三面环山,易守难攻。鲍震虽然也知道凭他们区区的一万人,很难攻下石城,但他遇到困难的时候,不会像赵显一样干着急而是更多的激发了自己的斗志,让他更专心的想起办法来。
鲍震沉吟了片刻,才问赵显:“赵将军,石城有多少明军把守?”
“大约有接进两万人吧。”
“守军并不多,只是这城门太难攻打了,如果我们能攻破城门,那么攻下石城便易如反掌了。”
“李将军说的说,只是着城门太难攻了。无论白天黑夜,只要有人试图走到门前,便会被明军招呼一顿弓箭,石块。我们的人马,本来就比明军少一半,如果强攻,一定不会成功的。”
“赵将军说的是,必须想一个办法打开城门。”
鲍震说着,便陷入了沉思之中。赵显知道一时半刻,他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于是劝道:“今天我们奔波了大半天,弄得人困马乏,我看攻城这件事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办到的事情,还是从长计议。
今天,大家都累了,乘着这次胜利,让明军怕了咱们,一时不敢来生事,我们抓紧时间休整一下吧!”
“赵将军说的是,我也先去休息一会了,等我想到了攻打城门的办法,再来跟你商量。”
接下来的三天,鲍震每天都到石城的城外搦战,可明军的守将从来不管鲍震的谩骂,只是回以冰冷的箭羽。鲍震知道这样不是办法,只好不再去挑衅,安心静下来,仔细的研究起石城的地图来。
石城的周围都是百丈高的绝壁,几乎无法攀爬,而石城的大门是用厚实的原木包上几寸厚的铁皮制成的,坚固异常,还能防火,简直是难以攻破。鲍震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在绝壁上做文章比较好,因为明军一定觉得他们不会从绝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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