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谷撞桃花(耽美 美食文)》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五谷撞桃花(耽美 美食文)- 第3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后者先是受惊般缩了一下,大概是觉得那地方给人碰很害羞,低着头用迷茫的语调轻轻叫了声:“哥哥?”
  很快,他就得了趣,细细哼出声,同时将自己的身体一下一下向前挺,像是在配合一样。
  这模样勾得殷远重重叹息了一声,然后便伸手到他后面仔细开拓,觉得差不多了,扶着沈瑜的腰慢慢往下。
  开始许是疼了,沈瑜蹙起眉头闷哼了一声,带着哭腔叫“哥哥”。殷远停下来,托着他的后颈往下带,然后仔仔细细地,像是要描绘一般吻他的嘴唇。
  这么停了一会儿,他开始试探着上下动作,没多大工夫,沈瑜开始毫不遮掩地低声哼哼。
  平日沈瑜总是有些羞涩的,喜欢吹熄了烛火,将脸埋进枕头里,所有声音都被封在唇齿间,受不住时才泄出一两声轻哼;而此时,他仿佛彻底放开了,半闭了眼睛,神情有些享受似的迷乱,嘴里不停地低声呼唤着“哥哥……哥哥……”,偶尔被一声高亢的呻/吟打断。
  殷远近乎迷恋地看着沈瑜微微扬起的脖子,一手将披散下来的长发抓了满手,一手紧紧托着他的后腰,一下一下,越来越深……
  情/事终了,沈瑜像是累极,蜷在殷远怀里,昏昏沉沉睡过去。
  殷远长久凝视他的睡颜,满怀爱恋地在他额头上吻了吻,搂得更紧些,将自己的下巴尖抵在沈瑜的头顶上。
  回想起方才的情形,他有种计谋得逞的心满意足。
  阿瑜在此事上面皮十分薄,是断然不肯像方才那般坐在他身上的。现在的沈瑜,乖乖的什么话都听,实在是新鲜好玩。
  想着还有几日可令他为所欲为,殷远简直乐极了。至于那么一点趁人之危的嫌疑,早被他丢到不知哪个角落。
  ****
  沈瑜在猎场受伤的事,回来当晚就迅速传开了。
  作为皇帝面前新晋的红人,第二日一大早,来探病的人快将殷远这小小别院挤破了,连宇青都顶不住。
  于是殷远亲自出面,又用“静养”的理由将闲杂人等统统打发走了——包括来了两次的阿夏勒。
  “小侯爷,我明日就要随使团离开长安了,总得让我们见最后一面吧?”阿夏勒站在大门处不肯走。
  殷远笑得一团和气:“实在对不住了,大王子殿下,御医吩咐的,你也想阿瑜早日痊愈吧?我会转告他殿下来过的。”
  见话说到这份上,对方还是软硬不吃,阿夏勒也没有别的办法,无奈地拿出了一封信:“请把这封信交给小瑜。”
  殷远挑眉,接过,应道:“好。恕不远送了。”
  两位都是磊落的人物,阿夏勒并不担心殷远会私下毁了这信,看他下了逐客令,不甘心地往院内看了一眼,被巴尔桑劝着走了。
  殷远心里快放鞭炮了,面上还是一副微笑的模样,看得一旁宇青佩服不已——公子就是公子,真有肚量啊!
  不过,有的人就没那么好打发了,比如齐灵玉和林舟。
  齐灵玉巳时不到就偷偷溜进来了,自然还是作男装打扮。她好奇得很,见沈瑜真的如孩童一般,便捏了一块米糕逗他,最后弄得沈瑜眼泪汪汪的,这才叫殷远赶走了。
  而她前脚刚走,林舟后脚便到。
  好在他是个厚道的,从心底十分担忧,听殷远再三保证几日后便好才安心些,高高兴兴地陪沈瑜说话。
  没多久,他倒觉得这样的沈三又可爱又亲切,俩人很投缘的样子。
  殷远见状也放心了,嘱咐了林舟几句,便打算去弄点合沈瑜口味的东西做午饭。
  “哥哥!我要吃黄焖鸡!”沈瑜眼尖,见他往后厨去便连忙喊了句。小狐狸从他背后探出头来,附和般吱吱叫了两声。
  殷远哭笑不得地应了——果然是什么时候都忘不了吃啊!
  ****
  午饭后,林舟又陪沈瑜玩了会儿才告辞。
  殷远看着他沾满泥巴的衣服,心想端王府晚上精彩了。等回头看了自家人,上午新换的白衫子已经看不出颜色了,连毛团也像在泥里打过滚一样,顿时哭笑不得。
  他一面喊宇青准备热水,一面暗道: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多了两个祖宗!

  有惊无险(下)

  没多久,宇青回禀,热水已经准备好了。殷远牵着沈瑜的手往内院走,小狐狸亦步亦趋跟在身后。
  “哥哥,我们去做什么?”沈瑜问。
  殷远干脆利落地回答:“沐浴。”
  睡房西侧的一个里间内,已经准备好了皂荚、布巾和干净的衣服等,浴桶里也在冒着白白的水汽。
  祈蓝见二人进来便低头行礼:“公子,都准备好了,祈蓝在门外候着。”
  他经过二人身边时,殷远瞄到祈蓝脸色略微有些羞赧,略一思索就知他想到何处,不禁有些失笑。
  其实殷远并未动那心思,沈瑜浑身上下都是泥巴,非洗不可,而殷远又不放心他一个人,因此才跟着进来。
  沈瑜按照殷远的吩咐,乖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等着。小狐狸趴在他腿上,眼睛滴溜溜直转,十分好奇的模样。
  殷远伸手到浴桶内试了试,又加了一瓢热水,对沈瑜道:“阿瑜,你过来。”
  小狐狸被忽然动起来的沈瑜惊到了,翻滚着跳到一边,在不远处站定,歪着头看二人。
  沈瑜没顾上它,三两步走到殷远面前,略微仰起脸问:“哥哥?”
  殷远道:“好了,阿瑜,你把衣服脱了吧。”
  “哦。”沈瑜应了一声,没有半分犹豫,一股脑儿就要动手将自己扒个干干净净。
  沈瑜从前沐浴不喜有人在跟前,都是锁紧了门自己来,殷远自然也没机会见识这等香艳的场面。
  虽说起初他没有旁的心思,但看着沈瑜长发披散,修长的十指上下翻动着跟衣服带子搏斗,身上布料越来越少,呼吸不由得也有些紧,偏偏沈瑜还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坦然得很。
  殷远心里苦笑一声,移开目光,将注意力都放在浴桶的热水上,假装在不停探水温——现在已经入了秋,要是真在这儿做点什么,回头沈瑜少不了要着凉。
  “哥哥!脱好了!”沈瑜很是快乐地叫了殷远一声。
  后者下意识回头,先是被□裸的颀长身躯吸引了视线,紧接着他看到沈瑜连鞋也扔到一边,就这么赤脚站在地上,急道:“你还不赶快进水里!”
  沈瑜被他一喝,愣了一下,然后像受惊一样赶紧双手扶着浴桶沿,一条腿抬起跨进浴桶里,那修长光洁的景象叫殷远心中又是一阵激荡。
  一阵哗啦啦的水声过后,沈瑜稳稳蹲在浴桶里,扒着浴桶边看殷远,神情有些瑟缩,又有些不解,似乎在研究哥哥这是怎么了。
  殷远见状十分后悔,柔声解释道:“阿瑜,你别怕。我不是生气,只是怕你凉着了,会生病。”
  沈瑜便笑,起身将双臂环上殷远的脖子,蹭在他胸前说:“我不害怕,哥哥是好人,最喜欢我。”
  他光溜溜的身体就这么贴了上来,殷远下意识扶住,抱了满怀,心里苦笑,只觉着这是人生中最为严峻的一次考验。
  好在小侯爷定力过人,抱了一会儿便轻轻将沈瑜又按回到水中,动手撩起热水,慢慢从沈瑜头顶往下淋。
  沈瑜的头发又黑又长,见了水,滑得像水草。
  殷远等他浑身湿了个透,便抓起一旁皂荚和桑树叶混合成的泥,使劲在手心搓出泡沫,尽数抹在沈瑜头发上,再慢慢揉搓。
  沈瑜觉着很舒服,便安安静静靠着桶壁,样子十分惬意。
  过了一会儿,殷远终于觉得差不多了,舀起水将沈瑜头发冲了几道,便仔细替他洗身体,连耳根后面都洗得干干净净。
  有时候不知道碰到了哪里,沈瑜哈哈笑个不停,来回躲闪,一次又一次溅起水花,到最后殷远身上也湿透了。
  他想了想,干脆将衣服脱掉,也进了浴桶。
  一旁小狐狸像是见自己被剩下了,绕着浴桶转来转去,沈瑜便撩了水泼它。小狐狸左躲右闪,偶尔被击中就吱吱叫,一人一狐玩得不亦乐乎。
  殷远属于临时起意,因此祈蓝并未替他准备衣服。
  待两人洗好时殷远发现此事,只好唤祈蓝。被他看见两人共浴的情景,自然又被误会了,殷远却乐得不解释。
  他穿好衣服,又替沈瑜将头发和身体擦干。
  两人正要出去,殷远又看见趴在一旁浑身湿淋淋,已经成灰色的小狐狸,索性也捞起来按在水中一顿猛揉。
  ****
  此时正是酉正,太阳将将收了热力,风不热不凉,甚是舒服。
  后院石桌旁,沈瑜趴着半睡半醒,殷远替他梳理头发,一下一下的。他忽然睁开眼睛,坐直了问:“什么味,好香!”
  殷远答:“是桂花。”
  “桂花!”沈瑜眼睛一亮,一定是想到了桂花糕。
  殷远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思,笑道:“是我们家里的桂花树,要瞧瞧么?”
  沈瑜使劲点头。
  两人便起身,正趴在石桌上睡觉的小狐狸耳朵动了动,也站起来,跳下石桌跟在身后。
  别院里的桂花树不知道多少年岁了,足有三四人合抱那么粗,树干都透着沧桑劲儿。可其冠繁茂,形如一柄巨大的伞,其上十字形的花朵一簇一簇,点点淡黄如繁星般。
  沈瑜站在树下,才知道这香气有多浓烈,大笑道:“甜的!”他欢喜极了,就蹲下去捡落在地上的桂花。
  小狐狸使劲在空中嗅来嗅去,圆圆的鼻头伸在空中,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却还贪心地不肯离开。
  殷远被这一人一狐逗乐了,心中一动,对沈瑜说:“阿瑜,我们打些桂花下来,晚上吃广寒糕可好?”
  沈瑜立刻欢呼一声。
  殷远叫他兜了衣襟站好,自己寻了一支长长的竹竿,伸到桂花树较矮处的枝桠间敲打了几下,桂花和叶子就纷纷往下落,下了一场香雨。
  沈瑜站在桂花雨中,睁大了眼睛,呆呆站着,任花粒落在他的头上和身上,将整个人都染香了。
  太阳西斜,余辉渐渐转为金色。
  殷远偶然回头看,就见沈瑜在一片落英缤纷中沐浴着那金色的光芒,美好得让人想流泪。他轻叹一声,将竹竿扔在一边,慢慢走到沈瑜跟前,伸手拂去他头上的落叶和花朵,然后抬起沈瑜的下巴,轻轻印了一个吻。
  这吻带着桂花的香味儿,甜甜的,沈瑜本能般回应,双手环上殷远腰际。
  衣襟骤然被松开,上面薄薄的一层桂花也尽数落在地上,谁也没有察觉。殷远略略放开,凝视他一阵,又亲上去,反复好几次。“御华夜”整理收藏
  等这个香甜又缠绵的吻结束,天色又暗了些。
  沈瑜双颊绯红,神情有些茫然,殷远揉了揉他的头顶,回去捡起竹竿。沈瑜这才发觉自己刚才接的桂花掉了一地,有些懊恼地“啊”了一声。
  殷远安慰:“不妨,再采就是。”
  眼看着太阳就要落山,两人之力有限,最后殷远还是将宇青、祈蓝和一众香料叫出来帮忙。这下果然快了许多,不一会儿就采了一大堆。
  清洗过的桂花个个精神,在盘子里堆成小山状。沈瑜看着欢喜,又满足又有些可惜地说:“这么多,可怎么吃啊……”
  殷远叫他别担心,分了一小碟出来,剩下的叫陈皮拿下去。
  这些多出来的桂花,一半烘干了,和少许干姜、甘草、盐巴和匀了,放在小罐子里收好,日后做茶喝;另一半和了蜜蒸熟,就成糖桂花,少不了给沈瑜做点心。
  沈瑜在房内和小狐狸玩,殷远便去后厨做饭。
  方才采桂花的时候,他便吩咐桂皮做好了准备,此时做起来自然快。
  桂花被仔细去了青蒂,撒上甘草水,取来跟磨好的糯米粉、粳米粉拌匀揉透,做成面团上锅蒸。蒸好的糕粉,取一半加入蒸好捣细的赤豆泥,另一半不动,都用湿布包住,反复揉捏翻打,直到变得光滑细腻,掺了赤豆泥的已成暗红色;接着将糕粉擀开铺平,红上白下,卷成细卷,切成几段,撒上蒸熟的桂花,广寒糕就成了。
  翻打糕粉的事自然交给桂皮,而殷远同时在准备糯米桂花藕。
  入秋正是吃藕的好时节,自然少不了这道菜。殷远专挑那又白又嫩,又长又鼓的中段,味道最是甘甜。
  将藕节的一端切开,填入浸好的糯米,再盖好插牢,入锅煮;殷远特地叫人采了干净的荷叶,覆在藕上,如此一来更添清香;等煮到藕节发红,再取出切薄片就好。
  之后便取白糖入水,加桂花同熬至粘稠浇在藕片上便好。
  此菜看似简单,其实不然。别的不说,单是熬糖汁就是个功夫活,稀了不成,稠了也不成,桂花更是不宜多不宜少。要做成殷远这般,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等糯米桂花藕跟广寒糕快好时,殷远又叫桂皮取前几日做的醪糟一碗,熬了一锅,散发着诱人的酒香,还飘着桂花和蛋花,点缀着几颗饱满的枸杞,红红黄黄白白的,甚是好看。
  殷远想了想,怕太腻,没放糖。
  除此之外,他还烧了个桂花鸭,几道素菜也都放了桂花提味。
  几样东西都不算费事,没半个时辰就好了。
  沈瑜一见侍从们端着碗碟过来,便立刻坐到桌子边,一副期待的模样。殷远叫茴香带他去洗手,等回来,菜已在桌上摆好。
  洁白如玉的自然是广寒糕,淡淡红色不外是藕片,桂花鸭酱色油亮,几样鲜蔬脆嫩诱人,一看便食欲大振。
  沈瑜中午吃了个饱,此时对桂花鸭兴趣缺缺,倒是藕片用得多些,左右开弓,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一顿饭吃完,他对“什么好吃的都会做的哥哥”佩服得五体投地,看殷远的眼神就像看一道天下至美的宝物,让后者又好笑,又有几分得意。
  最后那鸭子都便宜了小毛球,吃得它肚儿滚圆,自觉回窝装死。
  到夜里,快就寝的时辰,柳卓然上门拜访。
  殷远听花椒来报,心下一惊,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连忙迎了出去。
  柳卓然在花厅候着,脸色有些不好,瞧着很是疲惫。见殷远和沈瑜来了,他迎上去,细细将沈瑜打量了一遍,见无大碍,神情放松了些。
  听殷远将猎场的情形大致讲了一遍,柳卓然道:“无事便好。我今日才回长安,听人说起吓了一跳,也没问仔细些就赶过来了,甚是唐突。”
  他这样关心沈瑜,殷远自然感激,又想着不知他何时离开长安的,随口问了句,柳卓然道:“随华兄出去了一趟。”
  柳卓然指的自然是华之卿,殷远听他如此称呼有些惊讶,道:“说起来,你怎么一个人来了。之卿呢?”
  “我又不是非要和他一起!”柳卓然忽然提高了声音,随即他觉出自己有些失态,说了句抱歉,又半晌不语。
  殷远瞧他这模样,知道两人间怕是发生了什么事,便也没再多问。柳卓然又略略坐了会儿,起身告辞了。
  往柳卓然离去的方向看了会儿,又回头看看安安静静坐在一旁的沈瑜,殷远忽然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幸运了。
  此生足矣,别无他求。

  羞愤欲绝(上)

  在别院呆了两日,沈瑜就觉着无趣了,眼巴巴地瞧瞧大门,再眼巴巴看看殷远,一副可怜的样子。
  殷远自然知道他心思,想着整日闷在屋内于身体无益,又看天气尚好,便道:“阿瑜,随我出去走走吧。”
  沈瑜连连点头,也不吃早饭了,兴高采烈站起来,冲着墙角叫:“小毛球,走啦,我们出去玩!”
  小狐狸从盆中把脸仰起来,看了看,意识到俩人要出门,立即跳起来跟在沈瑜身后。
  它昨日洗过澡后,毛色愈发洁白蓬松,胖胖得像一大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