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墨也不把他从身上摘下来,反倒翻身让他坐在自己身上:“现在已经将所有的精英集合,重新开办了几所大学。导师的实力比以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陈文嘉得意的笑:“这样呀~~那岂不是我读了一个比你更好的大学?”
宫墨笑出声:“那也要看你考不考得上。”
“那废话!”陈文嘉激动地抱着他脑袋,连连亲了好几口,“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赢你!”
宫墨也不废话,直接将人扑倒在地上,狠狠地亲吻啃咬着,动作大得……甚至像是要将他拆吃入腹一般。
完全没有危机意识的陈文嘉很久以后才明白,千万不能挑拨饿了很久的狼。
“回收都市”计划顺利进行。
当宫墨带着驱魔师小队,给墨都进行最后一次全城净化时,他的助手刚刚把一封录取通知书放到他的办公桌上。
疫苗基本实现量产,然而全球有差不多十多亿的幸存者,一一注射完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更何况一些贫穷的国家根本没钱生产这些疫苗,因此有学者推测,真正全部打开防御线,至少还需要五年。
墨都作为中国第三个回收的大型都市,因为当初的轰炸已经基本属于废城。当初提出要回收的时候,还引起了巨大的争议。耗费资源去回收一个需要彻底重建的城市是否值得,可权衡了墨都的历史、经济和地理位置后,最后还是决定进行回收。
宫墨站在已经夷为平地的老宅上方,放眼四周,尽是已经长出荒草的废墟。
不远处,就是他第一次与陈文嘉相遇的地铁站。
那时候自己并没有看到统领丧尸军团的少年,可据说对方看到自己第一反应就是逃。
他忍不住笑出声,引来队员们奇怪的探视。
从废墟上走下来,他整了整没有沾染到丁点污渍的战斗服,朝自己的队员们说:“走吧,我们回去,开创属于我们的新世代。”
队员们群情激昂,欢呼着庆祝又一场胜利——以及未来更大的胜利。
随着病毒慢慢得到控制,人类重新夺回地球的控制权,一场对过去的反思和质疑在世界范围扩散开。
当初沦陷的原因,防控措施的不当,军队覆灭的责任,屠城的意义,全都开始得到清算。上至世界联盟,下至各地实际负责人,都遭到了大面积的追责。
舆论堆起了越来越高的民愤,世界联盟不得不接连对有关人士进行革职、起诉。因为舆论风暴而被拱出来的元老政客,纷纷倒下,新的青年力量正在迅速崛起。
世界上的幸存者,大部分都是青壮年。由于逃亡能力和生存技巧等等原因,青壮年的存活率远远大于老弱病残,因此这次的浪潮,中坚力量就是更具有责任感和革新精神的青年军。
作为青年军的代表之一,宫墨毫不意外地得到了众人的推举。
然而这位在军部都只称得上是中层阶级的青年领袖,需要机会来名正言顺地夺取更高的权利。
作为最大的后台,卫非暗地里推波助澜,使军部不得不进行公开选拔,选举新一代的军部七个青年首席指挥官——每个大洲一个代表。
已经成为将军的卫非当然不在乎首席的位置,他看着陈文嘉的视频,心想:这孩子也算是个推动世界改变的人物了。如果没有他,也不会有现在引起巨大革新浪潮的宫墨。
作为候选人之一的宫墨,是这一批候选代表最年轻的一个。
如果选举面对所有士兵,他当选的几率必然很高——作为一个身先士卒的士官,他在战场杀敌的英姿早就成了士兵们津津乐道的话题。
可这次军部显然想玩个花样,明明是军队的指挥官,却面对全世界进行公开投票——他们需要七个能摆平外头舆论的代表。
宫墨的风头虽然盛,然而他的年轻和背景也成了众多人诟病的重要因素。
最大的波澜在他电视竞选演讲那天晚上,竞争对手拿出一张他跟陈文嘉并肩而立的照片。照片拍得很清晰,角度却非常古怪,看位置,是他们在东京黑霜分部时被偷拍的照片。
台下一片哗然。
陈文嘉的相貌早就被人肉过一次,世界有多少人认不得这个看似单薄的少年?
可驱魔师跟丧尸王站在一起算怎么回事?
宫墨沉默了一会,对手趁着这个机会大肆攻击他要么是叛徒,要么是存有私心,然而这些人显然不知道他和陈文嘉的恋情,只是拿他跟丧尸王曾经合作过作为把柄。
演播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小乔急匆匆地跑进来,冲破保安的阻拦,直接扑到宫墨面前,喘着气,贴着他的耳朵,说了几句话。
本来面无表情的青年突然眼眶一红,单手捂住嘴,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忍住,眼泪直直地砸了下来。
闹成一团的演播室顿时鸦雀无声。
小乔垂头丧气地退后,拍拍他的肩膀,然后转身离开。
似乎受了不小打击的青年抬头看向镜头,向世界坦白了自己的秘密:“……他离开我了。”
导播的耳机里传来台长近乎咆哮的声音:“放大!放大!妈的老子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高的收视率!就算是世界要灭亡之前都没有!”
导播立刻把镜头推前,完全丢掉了其他候选人。
宫墨的手都是抖的,好几次要用手背擦去眼泪,都徒劳无功,茫然无措的样子不知激起了多少女人的母爱,现场好几个女孩都跟着掉起了眼泪。
他抖着唇瓣,轻轻地说:“陈文嘉是我的恋人。在他变成丧尸之前。”
正叼着烟看直播的卫非,烟掉在了皮鞋上都没发现。
“你们有过爱情吗?是不是曾经说过,即使他死了,你也痴心不改?我知道陈文嘉没死的时候,这种誓言终于可以实现的快乐,你们谁能体会?”宫墨痴痴地看着屏幕,像是透过镜头去看他的爱人,“他是世上唯一一个还保存了思维的丧尸。和一个丧尸恋爱,你们能想象吗?可是在我眼里,他只是陈文嘉,是不是丧尸,都与他里面的灵魂无关。”
他带着呜咽,眼泪一直掉一直掉,跟大家回忆着他与丧尸王并肩战斗的种种。那些描述里,丧尸王陈文嘉是一个会笑会闹还有些孩子气的少年,偶尔会做些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就连曾经在电视上说丧尸可以与人类友好的姑娘,也是他救的。
宫墨却为了这个世界,不得不与他分开。
他为了自己,躺在病床上任由人类对他进行解剖试验。
他为了能与自己相守,已经有四年时间不能踏出病房一步。
他为了恢复成人,每天忍受着剧痛。
“即使是丧尸又怎样?他就是陈文嘉。”宫墨坚定,却怨恨地说,“可现在他却离开了。我却要独自留下来拯救世界。我不是想嘲笑你们的质疑,可是谁又给过陈文嘉一个褒奖?在他做出这么多的牺牲后?!”
他深吸一口气,朝台下的人鞠躬:“如果不能接受这样的我,也不能接受陈文嘉,请原谅我辜负了你们的信任。”
卫非连点了两根烟都没点着,挠乱了头发,都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现在的想法。
图尔特笑呵呵地坐在莲花池边,笑看着卫星电视上的直播,吃着其他元老做的甜点。
宫礼收到了大量的短信,都是生意伙伴发来的自己儿子或女儿的照片和资料,说是希望抚慰他儿子的伤心。
魏福摇晃着宫墨的助理:“昨天不是说还好好的吗!你们骗我!我要去看他!”
罗斯躺在沙滩椅上,听着收音机里动人的演讲,手里的望眼镜却对着沙滩上的美女屁股。
正在吃西瓜的少年差点没把西瓜子吞进肚子里。
“我去你大爷!谁死了!谁死了?!居然在我还活着的时候开追悼大会!宫墨我干死你!”
少年暴走的声音在宫家响起,旁边夹杂着叶澹的爆笑和老六的吐槽,热闹非凡。
果不其然,眼泪攻势一下让这位年轻的驱魔师首领赢得了选举,至于“陈文嘉的葬礼”,则在选举获胜后的第二天,随便找了个丧尸代替,风光下葬。
回到宫家的青年指着电视上的葬礼,抱着怀里不安分的人,笑眯眯地说:“看到没有,这是夫妻穴,埋下去的骨灰是香炉灰,等你和我都真正烧成一把灰以后,再一起埋下去。”
“……”陈文嘉一口咬上他的脖子。
作者有话要说:一天更新七千多,你幸福吗?!!
可是啊~~来不及写到肉了!
还没完结啊!!没完结啊!!!!!
今天要出门,明天晚上才回来,各位安心地等待炖肉啊哈哈哈哈………………(癫狂跑走
你们就心痒难耐欲壑难填欲求不满吧哈哈哈哈哈啊哈~~~~~~~~~~~~~~~~~~~
完结篇
牙齿刚碰上对方的皮肤,就被夹住了下巴,不温柔但也算不上粗暴的被扭转了脸,跟人对视。宫墨唇角挑起恶劣的弧度:“还想吃肉?”尾音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让陈文嘉突然涨红了脸。
“……不,不想。”因为刚恢复说话的能力,嗓音还有些柔弱,软软的,听起来倒像是在撒娇。他想要退后,却被对方按住了后颈,直接亲了上来。
舌尖在口中搅动的感觉让他难为情得缩起了脖子。尽管他们接吻过无数次,可身体恢复正常后,那种滚烫的触感让他又不适应起来。
陈文嘉好几次想躲开,都被死死地按住。
“不喜欢?”呼吸的间隙,宫墨贴着他的唇瓣问。
“……你慢点……”他急促地呼吸,垂着眼,缴械投降。啧,自己才不要像个少女。
然而略微冰冷的手从衣摆底下伸进来,直接摸上他的背脊时,他还是难以控制地僵硬了身子。“你的手很冷……”他语无伦次,一张脸明明慌乱羞涩到了极点,偏偏还要瞪圆了眼睛以示自己不认输。
宫墨低笑,眼底却是无法掩盖的欲//望。“我存了七年,你该怎么还我?”
……特码的这种东西有没有本钱!存了有利息吗!
他努力地平复自己的呼吸,却在对方摸上自己胸前那两点的时候,差点蹦起来:“……今天!今天不是个好日子!那啥不方便!”
“……”
陈文嘉自己都沉默了一下。
“还有别的理由吗?”宫墨半眯着眼,一只手箍着他的腰,一手开始滑到他的腰带上,慢条斯理地解开。
他的声音又开始哆嗦了:“那个,那个,我还没心理准备……”
“准备了七年,还不够?”宫墨把腰带抽开,丢到一边。
“……”一个男人被饿了七年,确实是饿惨了啊!泥马好可怕!还想说些什么的人□脆利落地压倒,双手挣扎了一下,过了一会,又软软地抱住了那个温暖的身体。
从他治愈后,他就非常地依恋肢体的接触。
身体的温暖,嘴唇的柔软,呼吸的频率,都是他快要遗忘的东西。
他呜咽一声,放弃一切抵抗地环抱住了身上的青年。
啃到一半的宫墨突然笑了出来,身子一抖一抖。“……那地方刚刚长出来毛来,真扎人。”
陈文嘉羞得差点炸毛,正要撑起身子,又被人压了回去。“乖,再乱动的话,我就把你绑在床上了。”他很温柔的警告,却让对方立刻乖乖地平躺在了床上。
不要说他软弱,因为宫墨是真的绑过的啊!
就是自己刚从实验室出来没多久,因为故意不让他亲而被绑在凳子上,亲了一个下午啊!
泥马,这么凶残的亲吻他再也不要体验第二次!
当从来没有被碰过的地方被慢慢涂抹了大量的润滑液时,陈文嘉紧张得双手把地毯的毛都给抓了起来。
青年用亲吻化解他的紧张,还恶劣地抓起他的手,让他亲自摸上了那个蓄势待发剑拔弩张的硬物:“跟他打个招呼,他是你熟悉的一个伙伴,别紧张,嗯?”
……我是要跟这个可怕的家伙说HELLO你才觉得满意吗!咬牙切齿的陈文嘉紧闭着双眼,抖着手去胡乱摸了两下。
……可恶,这家伙都二十好几了,这玩意儿怎么还在长尺寸!
“睁开眼看看,宝贝。闭着眼,怎么能知道我怎么进去呢?”宫墨咬着他的耳朵催促。
“……要杀要剐你快点!”陈文嘉羞恼地睁大眼朝他咆哮。
下一秒眼睛就因为被爆//菊而睁得更大了。
干……
便秘的时候肛裂也就是这样了吧……
不……肛裂的时候XX也不会往大肠里退……
脑子一片空白的陈文嘉下意识地吐槽。
“文嘉乖,”宫墨用手安抚他的前面,让他放松,“你夹得我进不去,大家都要完蛋。”
……XX是能夹断的。可是宫墨不能。
陈文嘉豁出去了,死死抱着宫墨,努力地深呼吸,放松自己的后//庭花。
润滑液加宫墨的技巧,或者还有陈文嘉同学的天赋异禀,一开始还疼得倒抽气的少年很快就在撞击中小声地□起来。
为了不让对方觉得自己爽得太厉害,一开始还死咬着下唇不让这些羞死人的声音冒出来,最后在对方毫无廉耻的淫言秽语中,防御完全崩溃。
从地毯一直滚到沙发再滚到浴室,早就射得一塌糊涂的陈文嘉到最后还是紧紧抱着宫墨,贴着他的耳朵,带着呜咽声的一边投降,一边接受对方的种种不平等条约。
最后他累得只能瘫在宫墨身上,临睡前,不忘在对方的腰上啃了几口,迷迷糊糊地说完“这都是我的”后,直接枕在腰上睡死了过去。
宫墨半躺在床上,笑看着全身都是爱痕的爱人,慢慢地将他从腰上捞到怀里,给他盖上被子,亲了两口,终于也睡了过去。
陈文嘉痊愈后的第二年,他成功的顶着新的名字进入了联邦大学医学院。
当他得知自己可以顶着这张完全没有改造过的脸去读书的时候,他又是紧张又是高兴:“可,可是这样别人不会认出我吗?我都死了哎!”
众人上下看了他一眼,统统摇头:“放心,只要你坚持你是陈默,谁都不会再怀疑。”
陈文嘉扭头去看镜中的自己,忐忑不安。
自从恢复正常人类的代谢功能,这一年来,他的身体像是为了弥补失去的八年光阴,无论是身材还是容貌,都有了明显的变化。
从少年向青年的蜕变,让一张娃娃脸有了成年的棱角,看起来更像是陈文嘉的哥哥。加上造型师给他打理的新发型和变装用的镜框,轻易还不能认出他是丧尸王陈文嘉。
对于这样的改变,陈文嘉知道宫墨一定是喜欢的,因为证据就是每次他在浴室里折腾完自己后,总会对着镜子里失神的自己说:“幸好你长大了,要不总有种老牛吃嫩草的感觉。”
当他终于踏入校园的时候,隔了好几天,才有人跑过来说:“你长得跟那个陈文嘉有点像。”
陈文嘉“呵呵呵”了好一会,才回敬对方一句:“你跟那个系主任也长得很像。”
那人脸色大变,摸了摸自己的头顶,立刻沉默地离去。
虽然把自己跟系教导主任相提并论有点失态,可“陈文嘉”的破坏性远比狠抓教学质量的系主任要强,因此在差点被当了几门课之后,陈文嘉还是平和了心态。
相比在学校努力读书的陈文嘉,宫墨显然要忙碌得多。虽然都市回收计划已经完成了百分之八十,可被洗牌后的世界格局让各个国家的军队暗潮涌动。
即使如此,两人还是拼命地每周挤出至少一整天的时间相处——当然那一天以后陈文嘉肯定要腰酸背疼好几天。
战后的心理干预也很重要。许多人因为大量的屠杀而造成了心理问题,陈文嘉虽然是受病毒感染才嗜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