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樱!来场华丽的爱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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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樱!来场华丽的爱吧(上)-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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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喏,这个外套你穿起来够大够暖和,你把领子拉高就跟戴了围巾差不多,你不需要围巾。”
  “差很多好吗?”他帮她穿时,她扭来扭去咕咕笑个不停,有人这样的吗?太无赖了吧!
  “反正你先穿这个回去,围巾我留下了。”
  “我的围巾你这么喜欢啊?”汪树樱得意洋洋。“那好吧,先借你,是借你喔,要还的喔——”汪树樱笑咪咪说,唉呦,他的大外套是什么牌子的啊,里边有铺棉欸,好暖和,这个嘛,反正也不吃亏,先这样吧。“是借的喔。”
  汪树樱离开后,杜谨明在簇新的床铺躺着,整理一整日下来疯疯乱乱的思绪,今天发生很多事,今天似乎特别长。他抚摸她织的围巾,轻柔暖顺的毛料,温柔触感像她发梢擦过他脸庞,这是久违的女人香。
  他眼色黯然,情绪复杂。
  那件事之后,不再爱人。但难道爱是本能或劣根性?今天他蠢蠢欲动,渴望跟她亲近。这些年不管出席任何场合,碰到再美丽性感的女子都不能让他多看一眼。以为自己已经老僧入定,终于甩脱情感束缚,超然于这副男性身体,抱持着优越感,看那些前仆后继为情所困的笨蛋们,直到看见汪树樱,扰乱他平静的心。
  可能是她呆笨单纯,教他忘了戒备。他想碰碰她、闹闹她,揉一揉她总是乱乱的头发,只是这样就好,可是这样也渐渐不够了,瞧,现在他甚至弄来一间套房,躺在崭新的床,身体炙热,血脉沸腾着,他想做什么?
  他讶然失笑,拿起她留下的便条纸。
  杜谨明取来字条,看着她写的电话号码。指腹描绘着字迹,这字迹胖胖呆呆,跟主人一样的朴拙可爱。她像小猫小狗无害,真的吗?他真可以这样认定,汪树樱是无害的?是可以去爱的?
  是啊,杜谨明躺下。
  对着天花板嵌着的吊灯叹息。
  他是健康正常的男人,平日大量的运动,还是不能彻底消灭对女人的渴望,特别在这么冷的冬季,孤独像刀锋利。抱着冰冷的空气睡眠,像拽着冰冷的刀,有时感到寂寞让人无法呼吸。如果是抱着柔软温热的身体,如果可以炽热地尽兴缠绵,如果他不顾这些杂念就去拥抱汪树樱、亲吻她,如果刚刚放纵脑子里的想法,真把她揽到床上缠绵,在她身上释放狂烈的蕴藏许久的原始本能……他眼色黯下,想象进入她身体的滋味,想象征服她身体内在每一寸的柔软,想象磨蹭她发肤直至黑夜过去天色亮起,爱抚她又折磨她直到她筋疲力竭倒在他胸膛睡去……
  种种遐想,令他烦躁。
  幸好她已经离开,否则他不知道该怎么忍耐这样汹涌的欲望。
  如果他抱她,她会抗拒他吗?
  刚才帮他解下围巾时,他能感觉到她指尖传来的颤抖,她混乱紧张的呼息。她的缺乏经验跟害羞紧张,全暴露在她的肢体动作里,都写在她的肢体语言上,她如此天真单纯,让他顾虑更多。
  杜谨明深吸口气,镇定思绪,看看手表,十一点多了,所有排定的工作全部被耽搁了。除掉身上受伤的伪装,纱布绷带扔在地上,打电话给司机——
  “过来载我。”
  他离开套房,压抑失控的种种遐想,返家处理公事。
  今天浪费太多时间在这些不重要的事情上,过程中他感到愉悦,现在,却感到不安。虽然表情严肃,一如往常,但心里明白,他规律严谨的世界,正受到汪树樱严重的挑衅,他在失控……
  想到自己的转变,他冷汗涔涔。他是否在重蹈覆辙?
  第7章(1)
  沈大方拎着午餐,奔进医院头等病房。
  “终于来了,我快闷死了。”杜绯燕瘪着嘴,无聊死了。
  “唉呀,我的姑奶奶,我一听到你住院吓得胆都裂了,差点就陪着挂号住进来。”
  “最好是。”
  “要不要听最新进展?”沈大方神秘兮兮从西装外套里掏出记忆卡。“这是昨晚小四录的,我们小四真棒,他说昨晚很精彩喔,杜谨明跟汪老板有很大的进展。”
  小四是征信社干员,负责跟踪杜谨明这条线。
  “快放来听!”杜绯燕精神大振。
  沈大方拿出计算机,插入记忆卡,播放窃听到的对话。
  录音档播放昨晚杜谨明在“巧遇”跟老板和其它雇员的谈话,什么他车祸啦、受伤了,汪老板怎样的内疚要负责他三餐啦、杜谨明又怎样耍赖帮汪老板赢到赌金啦……
  杜绯燕跟沈大方听得一愣一愣的,最后还半途杀出个韩医师来乱……档案播放完毕,杜绯燕抬起头,跟沈大方面面相觑。
  杜绯燕问:“谨明有出车祸吗?”
  “当然没有啊,他好得很。小四说他跑去诊所,花钱硬要人家把他的脚啊手啊包扎起来。”
  他们点点头,同时拍手喊出来。
  “他喜欢她!”
  “他喜欢她!”
  杜绯燕朝空中挥出一拳。“YES!就是她了。”感谢老天,谨明终于又恋爱了。
  “可是谨明真是怪,干么租套房?那又不是他的家。还骗人家他叫李东海,李东海不是他的司机吗?”
  “他会这么做,还不是因为受到那件事的影响。”
  “唉,也对。”沈大方听前任社长提过杜谨明的事,当时征信社为了保护杜谨明,连他上下学都派人跟踪。“喂,陈馨蕙上礼拜假释出狱了。”
  杜绯燕震住。
  沈大方问:“杜谨明还不知道吧?”
  这时杜绯燕电话响起。“喂?”
  林甄恩在那边吞吞吐吐地说:“那个,我怕谨明生气,所以先请示您……”她压低声音。“陈馨蕙来找他,我先让她待在会客室。”
  “我马上过去。”杜绯燕揪住沈大方,就要下床,沈大方拦都拦不住。“马上送我去‘精英’,快!”
  杜谨明刚从外面办事回来,却看到吴秘书紧张的在会客室外。他一看到杜谨明,神色慌张地迎上来。
  “总裁,那个信息部已经把检讨报告呈上来了,我放在您桌上——”他急急地想把杜谨明迎回办公室,可是越这样慌乱,越让杜谨明起疑。
  杜谨明不回办公室,反而走向会客室。隐约听见里面传来姑姑激动的声音,他要开门,忽然停住,被个熟悉的声音骇住。他退后一步,瞪着门。转身,看着吴秘书。
  “谁在里面?”
  吴秘书抹着一额的汗,不敢回答。
  里面,林甄恩扶着姑姑,怕她太激动会晕倒。
  杜绯燕瞪着跪在面前的女人,“你还有脸?还有脸见他?”
  陈馨蕙低着头啜泣。“我想跟他道歉,我对不起他,真的很对不起……我很后悔……对不起……”
  杜绯燕瞪着她,想狠狠咒骂,但——这个曾清秀美丽的女孩,曾让高中时的谨明深深爱恋的女孩,现在衣着粗俗,廉价的黑色衣裤,齐耳的短发粗糙缺乏光泽,脸色惨白,皮肤干燥,身材瘦得像竹竿,皮肤皱在骨头上,她沦落成这副悲惨干枯的模样,可想见这些年她内心的煎熬……
  杜绯燕忽然开不了口继续恶言相向,当年才十七岁的孩子,有什么智慧?她也是被人利用,她也是受到感情重创,她也是愚蠢下犯的错,只是她不知道后果这样严重,严重到她根本承受不起。
  “你起来吧,以后好好生活,反正一切已经不可能重来,你就算跪到天亮,我们谨明受的伤害,还有他死去的爸爸也不可能活过来。你不用来这儿跟谨明道歉,我说句难听的,道歉又怎样,道歉只是为了让你良心好过点吧?但你没想过你的出现,只会勾起谨明痛苦的回忆。这点,你是不是太自私了?回去吧,我不希望他看到你。”
  陈馨蕙站起来,哭着走出去,却撞见门外的杜谨明。
  他锐利的视线,充满仇恨的盯在她脸上。
  陈馨蕙瑟缩,眼泪更汹涌。
  “……对不起。”她痛哭流涕。“对不起你爸的事,对不起……”她跪倒在地,伏在地上痛哭。“我不知道会这样,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会这么可恶,我真的不知道啊……对不起、对不起……”
  姑姑跟林甄恩追出来,看到杜谨明冷冷地瞪着陈馨蕙。他一句不吭,转身走回办公室。
  杜谨明坐在办公桌后,失神地望着玻璃帷幕。
  天空阴灰色,看着更教人郁闷,他无须闭上眼,丑陋的记忆就能如实横亘眼前,在脑海重复播放,他逃不掉——
  那天晚上,他被人绑在汽车后座,眼睛被蒙住,手脚被捆住,他那样被禁锢了三天。第三天,车子驶向某处,他听着他们的对话,冷汗直淌,心脏几乎停止,他反胃想吐,双脚麻木冰冷。
  “既然赎金到手了,现在就把他扔海里。”有人说。
  另一人说:“都安排好了,等一下丢包后,会有人接我们出去。”
  有个女孩在哭,杜谨明认得,那是女友陈馨蕙。三天前是她约他见面,然后让他被人拳打脚踢绑架起来,向父亲勒索。
  她哭嚷着,因为恐惧,声音颤抖。“阿琛!你跟我保证不会对他怎样的,我们拿到那么多钱了,不可以杀他,不可以丢海里,拜托你,阿琛,你不可以这样,你不要害我!我已经够对不起他了——”
  “你闭嘴!X!你懂什么?放他走警察会放过我们吗?”
  “刚刚新闻也报了?你没听见吗?他爸因为这样都脑溢血死了,现在我们还要变成杀人犯吗?放开他,放他走啦!”
  杜谨明被拉扯,感觉到女友焦急的双手试图拆开绑住他双手的绳索,但随即她被重重甩了耳光。
  “干!你是怎样?哦,搞了半天你这个贱X是真喜欢他嗄?再乱,连你一起扔去喂鱼!”
  杜谨明惊恐得发抖,想到爸爸,眼泪汩汩流淌。
  他被拽出汽车,被架住拖到海边,推入冰冷海水里,鼻子涌进腥臭的海水,耳朵爆痛。
  他不能死。
  他不能死。
  他奋力挣扎,竭力要挣脱绳索,胸口痛得快炸开……
  有人敲门。
  杜谨明回过神。“请进。”
  姑姑开门进来,抱着个纸箱,放在他桌上。
  “你还好吧?”
  “唔。”他若无其事地摊开文件。“医生说你可以出院了吗?”
  “唉,这时候你就不用烦我的事了。”
  “我没事。”
  “最好没事。不管怎么样,都过去了,我们不要再为那种人惩罚自己,不值得啊……这个——”姑姑敲了敲箱子。“本来我想直接扔掉,但是想想,我没权代替你决定。这是陈馨蕙带来的,说要还给你,你自己看着办,嗯。”杜绯燕隔着桌子,给他一个深深的拥抱才离开。
  杜谨明掀开纸箱,看见熟悉的物品——当年最流行的盘型CD播放碟、呼叫器、名牌女用手表、项链、戒指……
  他拿起蓝色的CD碟,这是爸爸出国时带回来送他的。呼叫器也是他要爸爸办的,说是想多个备用的,其实是拿给女友使用。还有那些首饰配件,全是他用爸爸给的零用钱买的。
  哼。他冷笑。当年为了讨好喜欢的女人,还真是费尽心思啊!把箱子盖上,他将它推向桌边,更远些,推得更远——
  砰!
  箱子摔落地上。
  他深吸口气,别过脸去。痛苦揪着他的是什么?难堪的回忆……不,不是回忆,是现在式——紧勒住他的现在式。
  三天过去,汪树樱忙完开店琐事,又拿出手机检查。没有,一通电话也没有。三天了,那家伙还是没打电话给她,也没来店里喝他最爱的薄荷巧克力。是怎样?!不是说了会给他送三餐吗?也会帮他外送巧克力吗?!明明是机车霸道为所欲为的人,干么忽然矜持起来啊?!
  汪树樱不安的抓抓头发,苦恼的左手拇指摩着下唇,深思着。
  难道他发生什么事?
  可恶,又没电话可以跟他确认。
  正焦虑着,门口,韩成旭来了,他正要踏入店里,忽然有人唰地拽住他就往外拉,一路拖到旁边的防火巷里。
  “这是干么?”韩成旭笑望着管娇娇。她今天穿得真性感,黑色深V领的紧身毛衣,搭着红黑双色的紧身长裙,曲线毕露,娇媚动人,香奈儿香水弥漫着,他多么熟悉的气味啊!
  管娇娇瞪着他,一副想揍他一顿的样子。
  “你还来?!你够了没有?到底想怎样?我说过,我是不会回心转意的。”
  韩成旭抚平被拽绉的衬衫袖子。“真是,对未婚夫这么粗鲁,不好吧?女人家这么不懂得温柔,我怎么放心娶你进门呢?”
  “呴。”管娇娇瞪了瞪天空,很受不了。“我要吐了。”再瞪着他。“什么未婚夫?看清楚,我手上的戒指早摘掉了,都退还给你了,没收到吗?拜托不要再纠缠我,早解除婚约了,还不死心吗?我警告你,不要一直对汪树樱放电,少故意利用她刺激我,这样很缺德。她很单纯,什么都不知道——”
  “你吃醋吗?”
  “屁。”
  “都快一年了,气还没消?”
  “先生,在结婚前夕,发现未婚夫原来跟别的女人有孩子,还跟孩子的妈去旅行,呴,我不是生气,我是绝望。气会消,绝望就没办法了,懂吗?”
  “是啊,我也绝望了。反正我求也求过,手机传道歉简讯都打坏两支了。管娇娇,我仁至义尽了。”
  “是喔,我快哭了。”
  “本来我以为你跑到我的医院附近工作,是对我还有依恋。”
  “误会真大。”
  “是啊,算我自我感觉良好,现在我不会再等你回头了,我发现汪老板比你更可爱。”
  “是,又蠢又笨所以可爱吧?所以感觉好骗上手吧?韩成旭,你不要造孽了。汪树樱没谈过恋爱,你不要来乱,你玩弄她的话,我一定跟你拚了。”
  “我认真的,她对我儿子很亲切,也不介意我是单身爸爸。她善良体贴,不是那种一发现我有儿子就逃之夭夭的现实女人。”
  管娇娇气炸了,勒住韩成旭的领带。“我逃之夭夭?对,我是收拾行李连滚带爬逃得远远,因为你隐瞒有小孩的事,天晓得你还隐瞒多少事?!”
  “你又没问。”
  “都要结婚了,就算我没问,基于道德义务你也该把这种事说一说吧?说不出口的话,至少打份报告书交代清楚吧?你这种行为跟那些结婚后才发现对方原来房子还有一堆房贷要缴,原来车子还积欠很多车贷,原来希望老婆一起承担债务努力还款的混蛋有什么不同!”
  “当然不同,我们交往的时候你住好吃好,我几时让你担心钱的事了?再说孩子都是他妈妈在带,监护权是她的,要不是因为她忽然失业了,也不会把孩子让给我——这是我的责任,我不能逃避吧?”
  “喔,所以你跟孩子和孩子的妈,你们一家三人到日本秘密旅游十天,怎样?团圆之旅不错吧?要不是被我朋友看到,我真不晓得要被你这个混蛋骗到什么时候,你这个爱情骗子——你们干脆一家人好就好了,干么招惹别人?!”
  第7章(2)
  冤枉啊!韩成旭叹气,耐心解释:“虽然我跟孩子的妈去日本十天,但我们什么都没发生,虽然我们住一间旅馆睡一张床,也有小小抱了一下,但只是礼貌的拥抱,家人式的拥抱,我们没有做那件事,所以你因为这样跟我分手我很冤。管娇娇,我说真的——”
  向来笑咪咪的韩成旭也动怒了。“我对你也真的是很失望,原来你对我这么缺乏信任,原来一发现我有小孩你就逃走,我又不是要你花钱养,我会自己照顾,可是你这种逃避的态度还真让我心寒,你对我的爱原来就这样而已。”
  “又是我的错吗?我承认,我是讨厌小孩,我恐惧小孩,但是难道这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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