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革委,来了?”张英红的称呼,就是跟别人不一样。
“你还不如称为杨革命。”杨楚生也笑着说。
张英红抿着嘴巴笑一下,才小声又说“坐吧,是钱多得被人偷了,还是自行车不见了?”
“我家英红被人偷了,我来报案的。”杨楚生也说。
张英红抬手掩着嘴巴,不用骗人,看她的丹凤眼,就知道她在笑。
“喂,这样的天气,你穿这样的衣服,不难受嘛?”杨楚生看她额头上还有汗又说。
张英红瞪一眼,小声又说“你怎么一来,就老说我的衣服。”
“行了,我以大队的名义,赠送你们派出所两台电风扇。但先说明,你这里一定要放一台。”杨楚生又说。
“你说真的还是假的?”张英红放下手也问。
“说真的。”杨楚生说完了,站起来说“你负责找工业证,我们大队出钱,不是说假的。”
张英红抿着嘴巴笑,小声又问“你要走呀?”
“到治安组和打资办,我才上任,到市场去瞧瞧。”说完了,笑着往派出所外面走,当然拐进治安组。
这治安组吧,也可以说是杨楚生的死敌,先是张卫国,然后是吴拥军,现在这个组长,就是以前的农办林主任。这哥们才一进,那位林组长可客气了,急忙跑出来招呼。这林组长的性格,就是善于转弯抹角,现在的杨楚生职务可比他大了,以前的事,他也可以忘记。
有点搞笑,这治安组里的人,都从张卫国的时候,就跟杨楚生闹过的,最搞笑的,就是那位三年前,将杨楚生关进关人的地方,也让他整理那个放着古董仓库的家伙。现在好了,这家伙“嘿嘿嘿!”傻笑,连续叫了好几声杨主任。
杨楚生并不是来显摆的,这些家伙也值不得他显摆,笑着对林组长说“叫两个人,跟打资办一起到市场边转一下。”
“好好!”林组长那敢不说好,这治安组虽然有治安两个字,但是真正管治安的,却还是派出所,打资办的职责,就如县城的市管一样。总之这治安组根本就是一个怪胎,但不管怎样怪,还确实是杨楚生所分管的。
“哇,杨主任要去那里?”农办那位女的从上班到现在,就老往窗户瞧,看杨楚生和七八个人,都是步行出了公社,她又在说。
也不止这位女的在看了,就是罗书记也同样透过窗户瞧。感觉杨楚生第一天上班,就带着治安组和打资办的人往外跑,应该是到市场瞧瞧。
杨楚生第一次出场,身边可是治安组长和打资办主任陪着,出了公社一转,就能看见市场了。
哈哈哈!杨楚生一出现,就注定会乐。他身边的这些人,都是戴着红袖章的,反正市场里就有点乱。一位中年妇女双手抱着一个袋子,撒开腿就跑。
“又是她在卖米,打资办的一个家伙一喊,两三个人就想追。
“别追了。”杨楚生赶紧喊,然后在市场转。走到他当时带着白雪,还有几个知青,用十六本选集跟人家换了四碗面条汤的红星饮食店,朝那位女营业员笑。
“哎呀呀,杨主任,出来检查啊?”那位肥头大耳朵的饮食店经理,边喊边走出来。真的,谁也没想到,三年前那个小知青,现在已经是公社的副主任。
杨楚生跟这经理握手,说几句,然后又往别处走。
这市场里,谁不认识杨楚生啊,那些卖东西的,都在朝着他笑,还有红光大队的社员在卖猪菜,这村妇可自豪了,朝着他喊,那表情好像杨主任是她家里人似的。
杨楚生边看边朝着卖东西的人在笑,这些人,不少也都在三年前就认识他的,不少人嘴里也在“啧啧啧。”羡慕当然是会的。这里面有的三年前,还跟他一起被治安组关过,也有人是在劳改场跟他认识的。
“这市场东西太少了。”杨楚生转脸朝着身边的两位说。
这两位听了也只有笑,东西少和多,跟他们无关,他们管的是抓人。
“杨主任,那两位中年女人,就是县城的米贩子,是来买米的。”一位治安组的哥们,指着两个女人说。
杨楚生看了还笑,这两个都曾经到过他的竹寮,跟孟跃进买过米。
回去了,杨楚生往公社走的时候,一句话也没说,脚步还有点急。一进公社,就往打资办里走。
“现在形势已经跟以前不同,不能抱着以前那种思想,应该允许社员们多余的农产品,自由买卖。”杨楚生才一坐下,就对一位主任一位组长说。
“杨主任,这可能不行呀?”打资办主任小声说。
“怎么不行,我们少点查就行,这里面谁家里不是种田的,自己的东西吃不完,又不能卖,这成嘛?”杨楚生说完了,端起茶就喝。
杨楚生也明白的了,这什么治安组和打资办,乐意到外面检查抓人,其中也有利益。专门抓投机倒把的,没有可抓的对象,这两个部门也就变成清水衙门。
“这要是……“林组长还想说啥,可只说了一半。
“没关系,需要解释的,我跟罗书记说。”杨楚生说完了,站起来就走,他才不想跟罗书记说呢,等着有事再说吧。
第373章 田园美笑声脆
第373章田园美笑声脆
革委会副主任,当起来感觉不错,说起来,比当农办主任还清闲点。让杨楚生比较忙的,还是红光大队的事。他这个大队书记,可没有人提出要换谁什么的,罗书记也知道的了,谁也代替不了他这个大队书记。
这一大早,竹林里的鸟叫声还好,竹寮顶上的麻雀声,那可真的让人睡不着。夏修和秋收的时候,麻雀最多,这一帮家伙,天还没怎么亮就往田地飞,但被收割稻谷的社员们一扰,都往他竹寮上面站。
杨楚生也起来了,朦胧晨色中,田地里,已经响起村妇们的嬉笑声。
田园的景象,让杨楚生看了,感觉他不是画家,还有点可惜。要是将他眼前的晨色,社员们在稻田里忙碌的景象画下来,那可是一幅相当富有田园风光的国画。
杨楚生手里也拿着镰刀,走进田里弯腰就来。
“你不多睡一会呀?”桂香嫂直起腰,朝着走进田里的杨楚生说。知道他忙,也怕他累。在她的印象里,官越大越忙。
“不用!”杨楚生笑着说。
“哇,杨楚生比我们还早。”在制衣厂住的二十多个知青,也是赶着上班前,跑到田里帮忙。那位在印刷厂当厂长的女知青,看见他就喊。
“喂,你们怎么都下来了,要分散。”杨楚生大声喊,男知青是分散了,可女知青比较多,好家伙,全都往他身边靠。
这田里又是有笑声,别组的村妇边笑边抗议,山猫的老婆大声喊“女知青都是大家的,为什么都帮你们呀?”
水鸡叔的老婆也大笑“女知青是大家的,那行,今晚找个女知青到你们家。”
又来了,这些女知青吧,大多听习惯了,那三个清明前才来的女知青,听了脸也红。
“喂,桂香,你怎么越割离杨主任越近。另一块田地里的芹菜婶,最爱拿他们俩开玩笑。
桂香嫂也直起腰,擦把汗,突然弯腰抓起一把泥,朝芹菜婶就扔。扔完了转脸看一下杨楚生,又弯腰继续割。
这些村妇们就是赶早,等着太阳升起来了,从金红色中慢慢变色,发出毒辣阳光的时候,她们也可以美美地洗个澡,收工回家了。
“秋月呀,你身上怎么没有碗了?”这可是水笋叔问的。这下子,田地里笑声可就大了。
秋月嫂也是嘻嘻嘻,然后笑着喊“那种太松,杨书记下次要是带小点的,我就戴。”
“扑!”杨楚生笑着突然两个膝盖往田地里跪。
桂香嫂却是笑得往下蹲,突然朝着杨楚生一嗔,这家伙笑就笑呗,手还放水里拍,“噼”一声,水花溅得她满脸都是。
贵喜的老婆也笑得不行了,咳两声才说“杨书记没有量一下你前面的,买了又太小,怎么办?”
反正这种话题就是乐,桂香嫂笑完了站起来,却突然有一个扛着一袋子稻谷,走过来的村妇又笑着大喊,太大就给桂香,她的也不小。
桂香嫂咬着嘴唇,笑着朝这村妇瞪。贵喜的老婆却又“嘻嘻“地笑,伸手朝杨楚生轻轻一拍,然后朝桂香嫂扬一个下巴。
“怎么了?”杨楚生还问,也往桂香嫂瞧,没什么呀,只是她的上衣比较湿而已。
“嘻嘻!”贵喜的老婆笑得有点恶作剧,伸出手指,指着她的下面。
杨楚生顺着她的手势,朝弯腰又在割稻谷的桂香嫂瞧。也笑,明白了。
这夏天的裤子比较薄吧,桂香嫂嘛,因为刚才笑得蹲下去的时候,夏天的水田里水也比较多,蹲下去的姿势,就是后面会沾到水。这下子,她一弯腰,后面也往上,也确实,映出最里面那一条的轮廓。
杨楚生回头朝着贵喜的老婆看,这胖村妇可忍不住了,“哈哈哈”就笑。
几个女知青也能会意这是什么情况,她们的笑声,没有村妇们那种成熟的磁性,听起来净是清脆。这情况还让她们很为自己担心,反正裤子千万别跟桂香嫂一样湿。
桂香嫂是厂长嘛,两位女知青移动到她身边,悄悄来个通知。
“什么呀?”这俏村嫂站起来,朝着自己的下方前后打量,然后又对杨楚生瞪。
“扑扑扑!”女知青们都抬手掩嘴巴笑,还有两个知青,她们也穿了杨楚生带过来,那种跟桂香嫂一样的东西。这好,她们也怕被瞧了,割着割着,时不时又转身往自己的后面瞧。
“哎呀,叫你们分散嘛,怎么都挤一块了。”杨楚生先朝瞪他的桂香嫂笑,然后冲着身边的女知青们喊。这块田也才一亩地,十多个知青一下,连同桂香嫂他们组的人,人的密度也太大了。
女知青却照样在“嘻嘻”,她们才不管,继续弯腰割她们的。
杨楚生是不好意思才说的,这一帮女知青,一个个都是青春勃发,汗水中,十几个身子,透出的是强烈的青春气息。这个还好,不好的是,每个弯腰的身子,夏天的衣服领口中,都会泄出青春的一抹嫩白。
没办法,杨楚生不管脸往那边转,眼前都会有嫩嫩的,有些只是盈盈一握,有些却是满满的丰腴。嫩嫩中透出青春的结实,就如含苞欲放的白色荷花一样,上面都挂着清澈的水珠。
杨楚生站直身子,看一下手表,然后也擦一把汗,因为人多,这一块田都收割得差不多了。走几步上田头,拿起一位女知青的军用水壶,喝几只水。
“要上班呀?还早。”秋月嫂也站起来,将一扎水稻放好,说完了又弯腰。
“差不多了还早。”杨楚生一说,也往秋月嫂瞧,然后眼睛又急忙移开。都一样,女知青们弯腰都还有那种情景,这位成熟的更加明显,而且成熟的,动感更是十足。
“哎呀呀,你们要小心,杨书记站在你们前面。”刚才扛稻谷的那位村妇,往回走,突然又笑着喊。
这会女知青们不用想了,都往自己身子瞧,立刻就有好几个站直身子,朝杨楚生看。
“这也没办法,我们是来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贫下中农都这样。”杨楚生笑着也说,又往田里走。
“都这样呀?”一位女知青还翘嘴巴,然后往秋月嫂几个村妇瞧。也不止她在瞧,几个女知青突然间,都是“咯咯咯”地笑,确实都一样。
桂香嫂咬着嘴唇,当然也笑,不过抬起没拿镰刀的手,朝着杨楚生就拍。
“好了!”秋月嫂将手里的水稻往稻堆上放,大声就喊,抬起手臂就往额头上擦。
“秋月呀,你是站在杨书记面前呀,这样行吗?”芹菜婶也来,然后走过来,突然伸出手,朝着秋月嫂还没放下手臂的肩膀下面轻轻就挠。
“哎呀!”秋月嫂一声惊叫,这会,桂香嫂又是笑得抱肚子,也朝着杨楚生看。这秋月嫂那一片黑,刚才真的是站在他面前。
“喂,芹菜婶,你裤子破了!”杨楚生也笑着说,扛起一袋稻谷就跑。
“哈哈哈,你们来看呀,芹菜婶好白呀!”桂香嫂那是在报复,指着芹菜婶破了一个洞,露出一小片白的后面,边喊边笑。
“哈哈哈,是杨楚生先看见的。”一位女知青也笑着喊。
芹菜婶也在笑,要是杨楚生不跑,保准得先吃她一巴掌。不过村妇们有绝招,芹菜婶边笑边抓起一把泥,往破的地方一抹,白的立马变成黑。
人多好办事,这一块田收割完了,上班的时间还早了点。
“哗哗哗!”村妇们可不管啥的,连同衣服都往水沟里走。
桂香嫂和女知青们可不敢,这俏村嫂笑着对知青们小声说“到他那个水坑里吧。”
这些稻谷收割完了,还得运到村里的晒谷场,桂香嫂和女知青们,也得上班,运稻谷的事,也就让秋月嫂她们忙了。
一群女知青跟着桂香嫂,笑着往杨楚生竹寮那边走,这俏村嫂还怕他也跟在后面,回头瞧,见他正坐在脱谷机上猛踩。
这水坑里的水就是清,几个女知青一跑到水坑边,还大声朝着水里游动着的几条草鱼喊。水坑的一边,还飘浮着杨楚生扔下喂鱼的青草。
清澈的水,桂香嫂和知青们清脆的笑声,给这田园风光中,又画出另一幅图画。
知青们连同衣服浸在水里,然后看着别人露出水面的身子,“嘻嘻“地笑。
“桂香嫂,你身材好漂亮。”一位女知青看这俏村嫂,吸饱水的衣服里映出那一对,比她们谁都丰腴,小声笑着说。
桂香嫂不也笑着往她们瞧,这里面也有几个岁数跟她差不多的,她们看起来也不小。
“洗快点,等会他可能也会下来。”桂香嫂又小声说,手往衣服里面伸,几个女知青又在“吃吃吃”笑。看她手在对着傲人的一对抹,还能分辨出最上面,好像如完全成熟了的草莓一样。
“喂,杨楚生,等一会呀?”一位女知青因为看见他也过来了,突然喊。
杨楚生不还要上班嘛,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也往这边小跑,听到喊声,还让他吓一跳。不过看她们都是穿着衣服,又这样多人,他才不管,冲下水坑边,“哗”地就往水里扑。
还有几个女知青的手是伸进衣服里面的,这下子全都伸出来。
“喂,你下来干嘛?”桂香嫂也大声喊,赶紧往水里蹲,让水没到脖子,感觉就很安全了。
安全也只是自己的感觉,要是水没这样清,真的很安全。
“你们也洗快点,可以上班了。”杨楚生抹掉脸上的水也说,然后朝着她们瞧。
“哎哟,我还是到那边吧。”杨楚生说完了,笑着往水里一扎,往水坑的另一边游。
他这往水里一瞧,比刚才在稻田里看到的还更加那啥,刚才只是缝隙,现在却是完全敞露七分。这夏天的衣服浸在水里,就已经几分透,再加上衣服里面全都是如雪峰一般白,就如隔着薄薄的蚊帐似的,三分朦胧中,能见一座座各有美感的高峰。
“喂喂喂,他一定是……”一位女知青突然小声说,因为她的目光从杨楚生那边移过来,看对面水里一个女知青的身子,然后一说,又看向其他的。
“哇……”都是惊叫声,然后大家的目光都又往杨楚生瞧。
“我上去了。”这哥们笑着赶快跑,要不然桂香嫂肯定带头跟他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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