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注意衣服整齐。”杨楚生一看秋月嫂就喊。
这村妇可倒好,外衣就挂在扁担上面,身上那件短袖衫却是扣子开了上面三颗。这一走路,衣服的中间那种景色,要是在T台上走一回,可能会成为世界级超模。两边有颜色的地方是还藏在衣服里面,中间高低的落差却是一览无遗,挑着担子走路脚步也重,那种泛柔的动感,还好只有他是男的。
“哈哈,你当了公社书记,眼睛也变尖了。”贵喜的老婆也走出来,笑着就喊。
桂香嫂这回真的翻白眼了,秋月嫂却是在“哈哈。”柑园里面,跟她一样露的还大有人在。
“我怕了你们了,到工厂吃饭去,然后到村里去了。”杨楚生说完,拿起背心就走。
“你不上班了?”桂香嫂却又喊。
“不了。”杨楚生回头也喊,反正他在大队也是事,公社嘛,等着中间的时候转一下就行,以他的理解,抓好各大队的发展就是最好的路子,可抓发展,你整天窝在公社怎么抓。
工厂里面,知青们也正在吃饭,他们也都乐,杨楚生当了公社书记,那可是显出知青的作用,新村也全部建成,轮到第三批分房子的知青,都等焦急了。
“杨楚生,你还没吃饭呀?”正在吃饭的印刷厂长看见他就喊,知青们都一样,就喊名字,要叫他书记啥的,他还不爽。
“还没,你还不嫁人啊,是不是等着分了半套房子,再找另一半?”杨楚生也说。
“哈哈,她可能在等你。”马琼珊笑着就喊。
这可乐了,知青们都在不少已经结婚了,结婚的立马就起哄。
其实马琼珊说的也对,这些还没结婚的女知青里面,也不止这位印刷厂的厂长,对杨楚生有意思。知青就是知青,其大方程度,是村姑没法比的,这美女厂长也笑着喊“杨楚生,我在等你!”
“哈哈哈……”这一下,引起的笑声可就热闹了,还有别的厂的知青也跑过来看个究竟。
“快吃饭,要上班了。”杨楚生边说边往食堂跑,这种话题一扯上,扯一整天知青们还觉得不过瘾。
杨楚生吃完早饭就往村里走,现在他最关心的,就是村里的建设,新村落成,学校和医院也同时建好,路对面的市场,不但成了公社最大的市场,因为东西多,就是县城跑到这里做生意的也不少。应该说,他当时跟省日报城的记者林文娟所说的,到八二年,将红光大队发展成农村式小城镇的承诺,可以说是实现了。
小城镇的目标,并不是杨楚生的最终目标,现在他是公社书记,有将目标从大队向公社扩展的想法。
“杨书记,你要到村里啊?”学校的校长骑着自行车,从县城也来上班了,看见他,招呼着立马下车。
“林校长,新学校建成了,能不能跟教育局报告,多分配几名老师过来。”杨楚生边说边掏出香烟。
这校长听了就笑“我们大队知青这样多,随便从里面叫几个,就是最好的民办老师。”
杨楚生却是在摇头“不行,我们的知青不是准备当老师的,他们有更好的发展路子。”
“那教育局你去说了呗,你说跟我说不一样。”这校长又说。
“行吧,我跟教育局说一下。”杨楚生边说边往村里走。
这村里才热闹呢,大队干部们早就集中了,整村里都是笑声,不少刚分配下去的房子,都在搞卫生,那个大嘴巴妇女主任,站在刚分配的房子门外,在贴对联。
“杨书记,你瞧瞧,学校校长写的。”妇女主任将一边对联往门外边贴上,看见杨楚生了,又笑着说。
“校长的字漂亮。”杨楚生其实也没看,就胡乱说。
“杨楚生,进来看吧。”正拿着扫把在洗地板的水鸡叔,看见他了也喊。这位老书记就是打心眼里佩服,五年前的这个小知青,竟然将整个大队搞成这样。
那些大队干部们也都往杨楚生身边走,然后有些在整理房子的社员,也放下手里的活,都想跟他聊几句。
“杨书记,你这大队书记,可不能不要了。”贫农张大爷自己一人,也分了半套,美滋滋地说。
杨楚生听了又笑,他这大队书记难不成还要当一辈子,他已经有将大队书记让出来的打算。对妇女主任又说“你组织一些妇女,将村里布置一下,准备举行剪彩仪式。”
“咳!”后面一声咳,听声音,杨楚生就知道是桂香嫂。
“喂,我的对联,你给我写。”桂香嫂才不管在大家面前,手里还拿着一卷红纸。
“行,今晚吧,明天贴也不迟。”
今晚写,桂香嫂当然同意,这美村嫂指着一间房子说“我是那一间。”说完了,差点朝着他瞪,另一半房子,就因为他不要,分给那个印刷厂长了。
因为刚分了房子的社员都在忙着整理,以前分到的社员,当然也都在帮忙,杨楚生的竹寮,晚上却也难得的清静。这哥们手里拿着毛笔,是跟学校的校长借来的,站在电灯下面给桂香嫂写对联。只是有些怪异,人家写对联很少有用草书的,他却是草得不行。
“站在后面,以为我不知道啊?”杨楚生写完最后一笔,笑着就说。因为他闻到一股香味,一股从桂香嫂身上透出,他很熟悉的香味。
“你怎么知道我来了。”桂香嫂也笑着往他身边走,看着对联,字是好是坏,她也搞不清楚,反正看得懂什么字就行。
“你的味道。”杨楚生说着,将毛巾往盛着水的脸盆里放。
这话让桂香嫂听了,回头往门外瞧一下,然后一嗔“我身上那有味道?”
“有没有,不是你说了算。”
“你也有味道。”桂香嫂走到他身边,朝着他的肩膀闻一下就笑着说,然后往竹铺上面趴,看对联呗。
“这什么字呀?”桂香嫂指着那个繁体的“财”字,侧抬着脸就问,只是这一抬脸,“扑!”地就笑。
“这是发财的财字。”杨楚生看她在笑又问“看着我笑什么?”
他一问,桂香嫂却笑出声了,站起来,伸手往他的嘴边一擦,又将手给他瞧,她的手指上,已经有一道擦出来的黑。
“咯咯咯,还没擦干净。”桂香嫂边笑边拿过他的毛巾,往他的嘴边轻轻地擦。擦完了,眼睛却也离不开他的脸,又往外面看一下,然后脚尖一踮,朝着也在笑的嘴巴,“吱”地就亲一下。再将毛巾挂好,往他的身边坐下又说“现在你又稳定下来了,就别跟以前一样,老是到处跑。”
杨楚生抬手将她额上的几丝头发往一边抹,也说“不跑我坐不住,明天我还要跑省城,请赵书记参加我们的剪彩仪式。”
“那车开慢点。”桂香嫂小声说,将已经有些发烧的脸,往他的胸口趴。
这深秋的夜晚,天气虽然有些凉,但在他们俩之间的热情,是不分天气的。因为杨楚生被停职到掀起一场暴风雨这段时间里,桂香嫂那有热情的念头,有的只是担心和给他安慰。现在他已经成为公社书记,她在高兴之时,也在这清爽的秋色之中,那种热情又重新燃起来。
桂香嫂将最后一件衣服往床头放,现在的她,已经略显出成熟的身子,比以前好像含着更多的水灵,看起来也有以前没有的丰腴美感。
轻轻地一点头,桂香嫂好像在做出某种暗示一样,一对就是月光里,也看得出娇粉的美腮,也已经是霞飞泛娇。
成熟而含着水的身子,那种热情的程度,真的能够将杨楚生整个人溶化。水似的娇嫩,也如水一样急促而连绵不断的娇声,让他将脸埋进那一片温热的柔软中间,也将他的身体,深深地潜入进如汪洋里面……
一个似水,一个似火,水火交溶在一起,也将桂香嫂烧得汗湿雪肤,更将她烧得将水化成了云,轻轻地往上飘浮。
第518章 又见美女林记者
水似的桂香嫂,那种热情虽然释放于飞升之中,但一整夜被杨楚生搂在怀里的娇身,才一醒转,那种热情又好像在重新燃起一样,禁不住娇身又往他的怀里贴。
虽然秋夜并不算短暂,但伸了一个懒腰的桂香嫂,却还有夜为什么这么短的意思,冲着也醒过来的杨楚生亲一下,又将脸往他强健的胸口埋。
因为杨楚生要到省城,尽管桂香嫂又有重燃热情之意,但听竹林中群鸟的争吵声,也让她有些不情愿地从杨楚生怀里坐起来,等一会,柑园里面,又会传出村妇们的笑声。
丰田皇冠,以时速六十多公里的速度,在国道上可以说是狂奔了。杨楚生的车上照样还带着一些土特产,想送什么礼物好呢?要是拿两瓶洋酒给郭老,这老同志肯定还不爽。要送给赵书记,感觉这省委书记,土特产反倒让他喜欢。
就是有着这年头最为让人向往的丰田皇冠,但车子一进入省城,杨楚生还看了一下手表,这一趟也跑了足足十个小时。好得他晨色未消之时就出发,时间还早。
红灯,这省城的红灯又多了起来了,杨楚生的车子往右边一停,有点不耐烦地随便往周围瞧。这一瞧也笑一下,右边不是省日报社嘛,这哥们抬手又看了一下手表,还没到下班时间,不知道那位林记者在不在。
“嘀嘀嘀”!红灯才一转成绿的,杨楚生的车子响了几声喇叭,闪亮着右边的方向灯,车子也往右边的马路拐,然后又再往右边转。
又是几声喇叭声,人家报社的门卫也一样,看车不看人,只朝着慢慢开进来的车子笑,车里是什么人谁也不管。
“砰”地车门一关,杨楚生从口袋里掏出一本五年前就放在身上,有着红塑料封皮,还有“为人民服务”几个烫金字的小笔记本,里面就有林文娟的办公地址。
这报社虽然大,但杨楚生有嘴巴,只问一个人就行了。这哥们还感觉运气特别好,人还没走进坐着好几个人的房间里,就看见伏在办公桌上,正低头写字的林文娟。
杨楚生笑着走进那个房间,除了林文娟还在写字之外,其他的眼睛都往他瞧。
“你找……?”一位女的肯定也是记者,才问了两个字就惊讶地张大眼睛,感觉这个笑得挺农民的同志,好像就是这一段时间,这日报社的记者们,最感兴趣的那个最年轻的省劳模杨楚生。就因为他是最年轻的省劳模,这省城的记者大都也记得他。
“你是不是叫杨楚生呀?”另一位有四十几,戴着眼镜的老哥们也问。
杨楚生三个字,也让正在写字的林文娟抬起头,这美女记者立马放下钢笔,也顾不了一向的文静了,“哈哈”地笑着,大声喊“杨楚生,你怎么突然……”
“突然来了是不是?刚进省城,刚好在前面碰上红灯就进来了。”杨楚生也笑着说。
真的是他,这回房间里的记者们眼睛睁得更大,这一段时间,记者们关注他,就是平县的一班官员栽在他手里的事,这事可不得了,如果杨楚生到京城,恐怕有些记者也会对他感兴趣。
就因为平县的那件事,所犯事的官员还没有个最终结果,都知道的,这种事也算是敏感事件,没有结果的时候,你就是采访杨楚生,来个独家,也不准。要不然,不知道有多少记者会往红光大队跑。现在好了,这哥们笑着站在记者们面前,虽然还不能报道,但也是取材料的机会啊。
“你来……”林文娟笑着才问,却又突然打住,又是抿着嘴巴笑一下,她不问了,以免被同事们插足,反正杨楚生的独家材料,除了她,谁也别打他的主意。
“啊!”另一位女记者,见林文娟抿着嘴巴笑的样子,突然小声叫,感觉她的表情还有眼神,好像含着某种意思似的。这记者看着林文娟的眼睛又往杨楚生移,感觉不对呀,这女的最少比男的大了好几岁。
林文娟那有人家想的那样,她平常碰到别的人,笑起来不也是这个眼神的嘛,刚才她只是无意中小嘴巴从微张中紧紧一抿,但也确实让人看起来,有在暗示着亲一下那种意境。
也不止那位女的小声叫,记者们也为她的表情感到惊讶。这里面的人那个不知道,这日报社社长的儿子,追求林文娟已经从暗中变成明显,他要跟杨楚生有啥的,那可能就有点事。
杨楚生刚才进来的时候,最先向他开口的那位女记者却笑一下。那位社长还是省委宣传部副部长,他的儿子也在这报社当记者,其实她也知道,林文娟对社长的儿子并没好感,总感觉他太做作,可他却是纠缠不止。而她却老想着这社长公子,人家还不理她,现在看他们俩这样,她就笑了。
“先坐一会吧,等会我请你吃饭。”林文娟说完,笑着甩一下及腰的长发。
“不行啊,我要到……”
“有什么不行的,我们多久没见面了,不让我请,那你请。”林文娟不等杨楚生说完又来。这看似文静的美女心机可不文静,故意在同事们的面前表示出跟他的关系,反正她敢肯定,这些记者肯定有人过后会粘着杨楚生,想从他嘴里掏出平县的什么新闻。总之,平县官场中的独家详细新闻,又是她的。
这美女记者都说到这份上了,杨楚生不请也得请,笑着说“那行,我请。”然后看着其他的记者又说“大家都一起走。”
这些记者就是“嘿嘿。”能当记者的,那个不知道杨楚生这是在客套,这种饭吃了也没意思。那位第一个跟他开口的女记者,却站起来,笑着说“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走吧。”又写了几分钟字的林文娟,站起来,从墙上取下一个小挂包往肩膀一挂就说。
好家伙!这两人从五楼走到下面的大厅,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都在惊讶地往她们看。能认出杨楚生的人倒是少,但知道社长儿子在追求林文娟的人却很多。一些人不但奇怪地看,还小声议论。
“坐我的车吧。”杨楚生往他的轿车边一站,打开车门就说。
“哇,你自己的车呀?”林文娟眨着长长的睫毛,惊讶地问。她虽然算是个有名的记者,但上下班却还是骑着二十四寸自行车。
“对,我自己的车子,进去吧。”杨楚生又笑着说。
林文娟又笑一下,想坐进车里还有些紧张,回头朝着在看她的人笑一下。
“哎呀,这人肯定是暴发户。”轿车才慢慢开出报社的大门,就有一位哥们小声跟一位女的说,而且还做了个鄙视的表情。这年头,人们的头脑里面,还是有着几年前留下来的无产阶级式的清高思想,对于这一两年冒出来的有钱人,通常就有暴发户的想法,而说到暴发户三个字,不少人都在一边咽口水一边鄙视。
杨楚生要是听到人们说他是暴发户,不知道他会笑成怎样,这省城他来过不少次,轿车开到横穿省城的那条河边,这边吃的东西最多。
“怎么来这地方呀?”林文娟一下车就笑着说,也知道杨楚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这里几乎可以说,是年青男女谈恋爱的专属地。
杨楚生真的不知道,一下车也笑,明白她为什么这样说,河边一对对的男女青年,有多少对他也数不清,反正两边都看不到尽头。搞笑的是,以两人为单位,每两人的距离差不多都是半米左右,笑着说“真壮观。”
林文娟看着他又笑,跟着他往一间菜馆里走。
“来,女土优先。”杨楚生朝着一张桌子一伸手就说。
林文娟又是抿着嘴巴笑,这表情要是别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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