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案缉凶- 第459部分

　　　　不仅与江笑枫，萱世蕊也已经看出这对夫妇到底要干什么了。钱云珍先来会客，且用茶水招待，绝对不是因为丈夫忙，妻子先来顶上，而是李默水特意的安排。

　　　　李默水是个聪明人，之前警方电话已经沟通过前来的示意，所以他必然猜到其中缘由。他或许知道李赫然的一些事情，可是，他并不想说，因为，他信守承诺。所以，他先借用自己妻子之口告诉其他人，该说的他一定会说，不该说，他会姗姗来迟，甚至于不来会客。

　　　　“看来，我们来对了，李默水确实是我们要找的人。”

　　　　江笑枫在心中不得不佩服徐俊亮的判断。徐俊亮是想找到一个李赫然可以信任，且能为李赫然保守秘密，但是又不用生活在一起，免得经常尴尬的亲密之人。显然，李默水便是这样的人。

　　　　因为血缘关系，李默水和李赫然必然很亲密，而当年的王青青事件，李赫然没有参与其中，更是有季雪事件在前，让两人感同身受。所以，这对兄弟虽然交流不多，可是兄弟之情还在。

　　　　李赫然和李默水不生活在一起，又不用经常交流避免秘密泄露的尴尬，这样的距离感，确实是个吐露心声的最佳对象。

　　　　可以肯定，李默水知晓李赫然最多秘密，而李默水也同样决定，要保守这些秘密。

　　　　江笑枫看了看手表，道：“李夫人，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你别告诉我，你的丈夫也凌晨来和我们会面。所以我想，今天我们是见不到李默水了吧。”

　　　　钱云珍莞尔一笑，笑得很端庄典雅，闭口不谈，却也默认确实这样。

　　　　好吧，看来要想从李默水口中知晓更多，得在这里待更长一段时间了。幸好同台老镇景色不错，每天都能有新发现。蜘蛛精案件这么多年都不曾破解，也不能急于一时，江笑枫权当和萱世蕊再次旅游度假了。

　　　　没了钱强和周芳的同行，更有这等度假环境在侧，江笑枫终于和萱世蕊再次好好温存了一次。有女朋友一同工作，那工作之余的放松方式，也算是一种特别的福利了。

　　　　激情之后洗个澡，让两人都来冷静一下。躺在床上，情侣档聊的话题还是离不来案件。

　　　　蜘蛛精杀人案进行到现在，从一开始的毫无头绪，到如今将关注点放在杨小艺和李赫然身上，江笑枫和萱世蕊相信，等弄清楚这两人的心路历程后，此案绝对会有巨大突破。

　　　　“你说，李默水到底知道他二哥什么秘密？”萱世蕊靠在男人的怀中。

　　　　江笑枫道：“李赫然那些奇怪的收藏，肯定有所指代。用徐俊亮的话来说，必然牵扯到理想记忆。而李素娟先前说，李赫然的那些东西，有些是已经放在箱子内，但是有些还没放在箱子内。这又有什么区别。”

　　　　“对对，我也记得这句话。”萱世蕊道，“李素娟的原话应该是，箱子原先就有，这些东西有些是她后来放进去的。那什么东西是她后来放进去的？很显然，那些旧衣服必然不会摆放在外面，肯定是先放置在大箱子里面的。至于那些奇怪的收藏品，倒是有可能摆在家中一些位置上。而两个相册，我想也该会先放在箱子里吧？”

　　　　江笑枫摇摇头：“这些等我们再次找李素娟确认后再说吧。不过至少我们可以肯定，李赫然如果想要进行联想记忆，他必然有些事情想要遗忘，却又不敢遗忘。正如徐俊亮对我说的，李赫然只好封存起来，待到以后有需要的时候才来联想回忆。”

　　　　“那什么东西是他想要遗忘，却又不敢遗忘呢？”萱世蕊撇撇嘴，“人心确实是最难琢磨的东西。而且有时候，人会自欺欺人。明明是自己想要的，却还要否认。”

　　　　江笑枫道：“李赫然至今未婚，我们现在猜测是因为他从季雪事件中没有走出来。那，除了季雪事件，是否还有其他的事情呢？”

　　　　“所以我们得去李赫然其他几处房产找答案？”

　　　　江笑枫哎的一声：“根据我们所知，除了岩节山马湾头村的那个大别墅，李赫然其他几处房产目前改动较多，我们要想找到当初的痕迹有所困难。这就是为何我没带着你去了解其他三处房产的现实情况。不过不要紧，我已经让省厅方面派人搜索李赫然的一些影像资料，希望找到李赫然当初生活居住状态的痕迹线索。等到这些资料都出来后，我们再来逐一分析李赫然居住环境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提示。”

　　　　一步步对敲，一步步摸索，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今天没见到李默水不要紧，那就得明天。

　　　　与此同时在京都，灯火阑珊的酒吧中，一个**的性感女郎正勾着一个男人的脖子，她的身体在男人四周慢慢扭动，那些举止看着都让人火热，更别说她的容貌和身材绝艳，无疑让现场很多男士都在嫉妒被她美艳包围的男人。

　　　　徐俊亮很享受别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他的大手搂住林欣婷，尽情的欣赏自己妻子的一切。自从来到公安部后，徐俊亮偶尔也会带着林欣婷来泡夜店，但是今天，可不仅仅只是为了玩。这对夫妻档在享受娱乐的同时，也在等待一个人的到来。

第426章　老炮柔情

　　　　夫妻二人活动开了，身体也渐渐热了。林欣婷香汗淋漓，在徐俊亮脸上蹭了一下后，两人终于满意的回到了一旁。

　　　　端上酒杯，美妙的品了一口，看着四周的情形，林欣婷深深感叹：“老了老了。想当初，我只要一出场，全场一多半的男人得围过来。哎，如今魅力不行了。”

　　　　“得了吧，我知道你在臭美。刚才那些男人要吃了你的目光还少啊！”徐俊亮可一点不吃醋，因为他有这个自信，而且，自己的老婆越漂亮，岂不是更让他脸上有光。

　　　　今日带着林欣婷同来，自当是因为这种场合林欣婷比他还老辣。而且，林欣婷和徐俊亮也算出生入死一起合作了很多次，大风大浪都见过，也不意外各种任务了。

　　　　没多久，一个一手撑着拐杖，满手带着金戒指，脖子上挂着粗重的金项链，身边还有两个性感辣妹和一群跟班环绕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这人一坐下，旁边就有人将酒水端上，两个辣妹一左一右依偎在男人身边，跟着男人有说有笑。

　　　　徐俊亮冲着林欣婷微微点头，便看着自己的老婆起身，直奔那个男人而去。

　　　　还没靠近，男人的跟班便上前阻止。男人一看林欣婷的身材样貌，毫不犹豫摆手示意跟班走开，招招手，让林欣婷上前道：“美女，你找我有事？”

　　　　“你好张老板，有笔生意想要跟你谈谈。”

　　　　“你跟我谈生意？”张一峰嘴角一动，露出邪笑。又是打量林欣婷的身材，便拍拍左边那女人的脸，让其先到一边后。

　　　　左边的女子脸有不悦，但不好公开表达，只好带着不满来到一旁。

　　　　张一峰又拍了拍旁边空出来的位置道：“你坐到这里来，我们慢慢谈我们的生意？”

　　　　见多识广的林欣婷哪能不会处理这种架势。当下，她拿起桌子上的一个酒杯，倒满后，先干为敬。然，她并未坐到张一峰身边，只是略微靠近后，示意旁边的人起身。

　　　　那人自当看向张一峰，得到允诺点头后才将位置挪了出来。

　　　　林欣婷没有客气，直接坐下，又是倒了一杯酒，道：“张老板，这个事情我想单独和你聊聊，所以，能不能让你的人先离开一会。”

　　　　“为什么要离开？难不成我们谈的是见不得光的事情？那如果是见不得光的事情，我得看看如何见不得光。”张一峰目光已经肆无忌惮，直勾勾的盯着林欣婷身体的一些部位。

　　　　这些动作，自当逃不过林欣婷的眼神。她早已经习惯了被各种男人窥视，而她处理这种问题的方式，就是保护自己的同时，也不让自己处于不利局面。现在，她还不能得罪张一峰，所以有些话和举止，不能做的太过分。

　　　　微微抱起胳膊，林欣婷身体后仰，她用这样的身势动作提醒张一峰自重，便有咳嗽一声，道：“不知道张老板记不记得差不多在六七年前，有个叫杨小艺的女孩子曾经寻求过你的帮助。”

　　　　张一峰脑门上的青筋微微涨了一下，随即，他的目光不自觉的出现一些闪烁。一阵深呼吸后，他摆摆手，终于示意旁边的人都散开。

　　　　那两个辣妹对着林欣婷翻翻白眼，显然责备这个女人抢了她们今晚的生意。而至于其他跟班，或许习惯了老板和美女独处的日子，一言不发，全部退到另外的卡座处。

　　　　等所有人散开后，张一峰缓缓道：“六七年前的事情，我怕记得不怎么清晰了。”

　　　　“请不清晰只有张老板自己清楚。对于我们任何人来说，有些事情可以轻松遗忘，但是有些事情，怕是一辈子忘不掉。杨小艺离开京都后，张老板是否关注过她？”

　　　　张一峰摇摇头：“我只是听说，她过的不怎么样。”

　　　　这番回答，算是张一峰默认自己和杨小艺确实有瓜葛。

　　　　林欣婷缓缓道：“她不仅过的不怎么样，还在半年前死了。”

　　　　“什么！”张一峰眉头皱在一起，整个人身体几乎凝固了。过了好久，他才慢慢的抬起自己的左手，在台子上拿起一杯酒后，一仰头，倒进自己嘴巴里。那酒的味道如何，他甚至都没品清楚，只明白自己嘴唇在发抖，努力平息自己的激动后，张一峰道，“她是怎么死的？”

　　　　“她死在她老家岩节山上的一个山洞内，同时，她的左腿被人砍掉，左腿上的肉也被啃食掉。”

　　　　“是什么人干的！”张一峰咬牙切齿道，“是谁可以怎么残忍。混蛋！”

　　　　这样的情绪表现，也是徐俊亮早就料到的。他也告诉过林欣婷，张一峰听到真相后，一定会激动，甚至于暴怒。

　　　　早先，唐琳已经通过她的手段，还有公安部内部的一些技术支持，获取了杨小艺那一年多在京都的情况。结合重重信息，再加上徐俊亮和唐琳的推理分析，他们最终找出张一峰这个人。

　　　　张一峰是典型京都当地京油子。从小混混变成如今的老炮儿，他身上也有很多传奇色彩。七年前，杨小艺刚来北漂，起初，她也是在酒吧驻唱寻找机会。而因为人生地不熟，加上杨小艺为人有些外冷内热，所以稍有不慎，得罪了酒吧中的混混们。

　　　　为此，那些混混们找了个机会，将杨小艺从酒吧中骗了出来，就在酒吧的后面，其中的几个女人对着杨小艺拳打脚踢。

　　　　而全程，杨小艺一直站在那里，始终没有被她们踹跪下来。那几个女人一看不行，拼命的击打杨小艺的膝盖。几次杨小艺单膝跪地，却又立刻站了起来。她脸上带着不屈，可是又害怕那些人的过分举动，一直没有动手。

　　　　这一幕，恰好被张一峰看见。

　　　　“我见过很多女人，看过很多女人的眼神，可是杨小艺那一天的眼神，我一辈子忘不掉！她带着委屈，被毒打和侮辱的痛苦，可是却依旧不放弃，不愿意屈服。她眼中饱含着复仇的火焰，却懂得隐忍，她一直在等待噩梦的结束。”张一峰微微闭上眼睛，回忆当年的一切，“我知道。如果我不过去，他们还会一直打下去！杨小艺很倔强，她心中明明知道，只要服个软，给那些人点台阶下，一顿毒打过后，这事就算完了。可是她不愿意，特别是，她不愿意给那几个女人下跪。呵，作为一个北漂。她连服软都不会，还怎么混得下去。哪一个当初北漂过的明星没给人端茶倒酒过，没给人低头赔笑过。想要在人家的地头上混口饭吃，那种眼神，就是在找死！”

　　　　张一峰又把一杯酒下肚，讲起当初的事情，历历在目。

　　　　随后，张一峰确实出面了。他是当地的老油子，人面广，也有点手段。那些个混混和女人不敢得罪张一峰，这事就算过去了。然而，张一峰可不是平白无故出头的，用他的话来说，我给你杨小艺平事了，你得报答一下。如何报答？要么给钱，要么肉偿！

　　　　杨小艺那时候哪有钱，但是，她又不愿意肉偿。

　　　　“这女人有意思！说实话，那时候老子这一条腿还没废。人长得也算精神，让你杨小艺陪我睡一觉，也不算亏了你。结果那女人死活不干，她说，她会努力赚钱报答我。她有个屁钱啊。我救了她的时候，她身上连地下室房租的钱都没了。我也不想用强，权当自己做了回好事吧。过了段时间，我都把这事情给忘了，结果没想到，杨小艺给我打来电话，说要请我吃饭。我还以为她想通了。呵，结果见面之后，她的确请了我吃顿大餐，还给我一个信封，里面有一万块钱。”

　　　　林欣婷道：“这就是她报答你的钱。那她是怎么赚的钱？”

　　　　“她说这段时间运气好，签了一个演艺公司，平常走走秀，站个台，所以收入多了起来。这一万块，是她省吃俭用节约下来的。她一直没有忘记报答我的事情，还连声谢谢我！”张一峰摇着头，苦涩道，“我**真的没见过这种女人，我都忘记了，她还跑来给我送一万块钱。所以那一刻，我对杨小艺有种特别的感觉。那种感觉，或许就是起源于我那晚看见她的眼神。”

　　　　“你爱上她了！”

　　　　“也许吧！反正从那一天之后，我就经常约她出来吃饭。但是，她很忙，没有一次答应我的邀请。最后，我实在忍受不住，决定去她工作的地方看一看。我记得那一天是一个商场的内衣秀，杨小艺穿着内衣在上面走秀。她的身材很好，特别是她那双美丽的大腿，哎，真的让人目不转睛。我去后台找她，刚好看见她在领当天的薪水。这些钱比她在酒吧驻唱一晚高不少，可我从她的双目中并没有看见开心。她只有疲倦和失落。”

　　　　“因为她想做一个歌手。而现在这种只是为了赚钱和频繁走的低级商业秀生活，不是她想要的！”

　　　　张一峰点点头：“其实她唱歌还行，可是和专业歌手比起来，确实差了点意思。我问她就打算这么过一辈子了。她摇头，眼神再次是我第一次见她时候的那种倔强。她告诉我，她很快就会出自己的专辑了，因为，她找到了一个天才的合作者。她现在只是在攒钱，等攒钱够了，便是她梦想实现的那一刻。”

　　　　“那个天才的合作者是谁？”林欣婷迫不及待道。

第427章　蒙面天才

　　　　张一峰长叹一口气，微闭的眼睛慢慢张开。和先前色眯眯打量林欣婷的眼神已经略有不同，他带着审视和怀疑的目光道：“你说过来跟我谈生意，却说了一通杨小艺的事情。你的生意，莫非就是这个？”

　　　　林欣婷撩动发梢，用妩媚的眼神道：“如果你能告诉我，当年杨小艺所说的天才合作者是谁，我便告诉你，所谓的生意是什么？”

　　　　“哈。我张一峰最讨厌别人吊我胃口。刚才和你交流，我知晓你把我打探的很清楚，而你又知道杨小艺的事情，看来，你确实不是一般人。美女，我这人做事向来都要回报，想要从我口中探的消息，你要付出什么？”

　　　　“呵。张老板果然是个直率的人。好，既然如此。我就把生意原原本本的说出来。我是受人之托，想要调查杨小艺当年北漂所遭遇的事情。而张老板当年和杨小艺有些交往，对她当年的生活状态较为知情。所以，我想通过张老板之口，知道杨小艺更多的事情。还要借着杨老板之手，帮我把一些人找出来。”

　　　　张一峰略微琢磨，听出这话的意思：“也就是说，有些人你不好主动去找，有些事，你不方便去做，所以，得要用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