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打探到这一点。“鹰族在夏候时节就与我们交换各种生活的物品,他们现在的生活条年基本和我们部落差不多。除冬候外,以后每一个月候的最后一天,就是我们约定好的交换集日。”
至于狼族,给予他梳缠棉花的主动权,为了让自己狼族得到更大的利益,在锋回去的最后一天也没有给夏河一个明确的答案。
“有、有这种事?”咖如同被像雷霹般露出匪夷所思和不可置信的态度不比锋之前听到的震慑。
“当然有,我们合作的部落没有谁向谁所谓示于懦弱的一方,可以说是秉持着各自的利益而出发,可我们最后得到的结果不单单是指利益方面,友谊或盟族也渐渐建立在我们合作之中。我相信如果以后的各个部落都有合作来往,而不只是桥归桥路归路、老死不相往来,那么我们每个人或每个部落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不会再是与野兽的吃食一样饮血茹毛,在冬候时不会再因没有食物而饿死、没有防寒的衣裳而冻死,就算遭遇黑象我们也不是孤军奋战,至少有来往得亲密的部落会来相助。就算失败了,也有这样的一个部落给我们准备一个落脚避难的地方。这不是接受了就表示自己懦弱而对方就是胜者,这一切都因有情、有义!”
……
半晌后咖也没有出声,夏河也不着急,慢悠悠的饮下最后半碗姜汤,话说得太多嘴都有点干了。猛向夏河轻微地点点头表示说话中没有错误存在,还给了他一个赞的眼神。桌上的姜汤已喝完,赤又去烧一壶晒干的菊花茶,给每人都倒上一碗。
慢慢的咖望着夏河和猛一圈,也不紧不慢地问,“所以,然后呢?想让我们豹族也如同鹰族一般与你们合作?我倒也想这样,可你们也知道,现在豹族已经被袭击了,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重建的。”
“不。你们的情况我了解,不一定要跟鹰族一样相互合作,而是,”这下夏河停屯了会,再继续语气平静地说,“我们合拼。”
“砰”一声,咖面前的碗被他控制不了力道而捏碎,猛和夏河都是一如平静没有退缩的望向他。而赤瞧着碎得一桌的陶瓦片则是皱蹙了下眉头,真是浪费了一个碗,不得已,去厨房给咖再拿一个碗。
压下心里涌起翻江倒海各情绪,对在收拾碎片的赤说了声很抱歉。赤点头表示没事,反正都已经碎,道歉也没用。
“河,你们不要欺人太堪!”咖握紧双手的拳头,看得出情绪很激动。“合拼?呵,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们豹族已被灭,跟你们合拼不就是向外界说明,我们投靠你们虎族?!”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嘲笑地说,也不知是嘲笑自己无能为力惨败一切,还是嘲笑夏河的想法简单甚至妄自尊大!
夏河眼光扫猛,对咖的情绪他控握不了,生怕下一句又惹到他而把自己拍飞,心里有了忌惮,所以希望由还是一派淡定的猛来说。
“咖,你先别激动,我们虎族也是兽人部落,知道兽人该有的尊严定不可去触碰。”猛把咖激涨的情绪安抚下来后继续说,“我们的合拼不是单单指要你们豹族加入虎族这么简单,合拼的条件大家还得坐下来慢慢谈,就算谈到最后也不成功,我们保证绝不会强迫你们答应,最后的选择权也是在你们手中。
你知道的,我们虎族的人口相当少,建的大院屋里还有二百二十九间空房是没人去住,而你们现在的人口更是不多。如果想要加快人口的发展,我们得合作,得通婚!不仅是我们部落需要,我相信咖你也想更快速度发展豹族不是吗?我们两族的合作,是相互得到利益的好处,不是示弱,不是投靠!所以,我们恳诚的邀请你们豹族与虎族有一个共同的发展。”
咖现在脑海里是糊乱一通,根本冷静不下来,摇摇头,“不,这太离谱了,我接受不了。”
夏河和猛相视了下说,“没关系,我知道这一切的话题你是第一次所听到,也知道做这样的事更是在兽人部落里是前所未有的。咖,先回去冷静下来,再好好考虑一下,不用这么快就回应我们。我相信我们的提议会使双方都不会吃亏,等你哪一天想通了再来找我或找猛都行。”
说话间已到了是做晚餐的时间,赤来告诉夏河,今晚煮大丰盛一屯,留咖和猛在家里吃饭,也随便叫叶都过来。猛表示无所谓,回家叫叶的同时也把家里作晚餐的兽肉都拿过来。而咖就显得有些拘束了,对煮菜烧饭是一窍不通,就算在大院屋也是在虎族兽人家里吃饭。对于他们吃用火烧出的菜食都显得那么自在那么理所当然,就像所有兽人都该这样吃食。咖不得不怀疑自己在来到虎族之前的吃食,是不是真像夏河所说,他之前的吃食就如同野兽一般?
因为要煮五个大人二个小兽人的饭菜,赤、猛和叶都在厨房忙碌着。咖因为什么都不会做,只能尴尬地站在厨房外看着,需要到要递什么东西的时才用得到他,站在这里也是想学猛他们一样会煮菜烧饭,熟悉厨房的一切。至少……至少在找伴侣时容易一些,不是吗?看着他们轻车熟路的各忙各自手里的活都井井有条,咖越来越恨不得自己也能这样。
这边,浴室里端着两桶热水,夏河把贺和濡拎来洗澡,而贺却说冷不愿洗,连衣服也舍不得脱下。
“今天的气温稍微的回暖一些了,不像平时那像冷的,乖,贺快脱衣服。”夏河边伸手到他身上想脱他衣服边哄着。
“不要,河哥哥,我没有出汗,不用洗的。”贺偏侧了身体不让夏河碰到。
“没有出汗?每天都玩得这么疯会不出汗?贺,你已经有四五天都没有洗澡了,穿这么多棉衣,晚上也都睡炕床,再这样下去你不仅会痱子还会长懒茧。还有,贺,你怎么现在都不听我话了?”夏河很头痛贺现在越长大就变得越来越调皮,古灵精怪的,小聪明一大堆,以前的乖巧腼腆跟现在比简值天壤之别。
“可是,我现在身上没长啊,以前过冬候时都没有洗过澡,也都不会长那些东西。”贺哮着嘴还是不愿洗澡。
在夏河快要发飙时,灞赶紧说,“贺,你就听河哥哥的吧,隔五天洗一澡不怕的,你看,我都洗了。”说着还拍拍自己浸在桶里的小身子。笨蛋贺,都没看到河哥哥要发怒,要是一发怒了又得被挨打了,真是笨。
贺望着不知什么时候已脱光衣服泡在木桶里的灞,“哦,好吧。”灞都洗了,他也要洗得干干净净的,不然被灞嫌弃了就不好。这会不用夏河催哄,自己就脱□上的束缚,直接泡在桶里。
夏河满脸黑线的帮灞擦完身,再到贺。什么时候他不如小狼崽的话忠听,感情自己刚才说一大堆道理都没有灞的一句话来得可听。贺不会忘了谁才是他的家人吧,臭小子!
“啊哎,河哥哥你擦得太用力了,我背上都痛了。”贺哇哇叫着抗议。
晚饭,拼了两张桌来摆放丰盛的菜肴,其中以兽肉和腊肉、咸鱼为最多,青菜是以白萝卜丝来煮,还有一大锅咸鱼煲萝卜汤。人多,必定要热闹喧嚷,加上热气腾腾的菜食,三个雄性的兽人还烧了壶米酒。从头到尾都吃得不亦乐乎,最后每个人都吃得可谓是酒足饭饱,煮的所有饭菜也很给足面子全都横扫而光,连饭后吃半只包子都沾着菜汁吃完。
“呼~河,你说要是我们每一餐都聚在一起吃,那该多好啊,连米饭都能多吃一碗!多有气氛啊~”叶双手捧着热牛奶在怀里边幸福的说着。
“呵呵,你要是愿意,就每餐带着肉食过来,搭火什么的我最喜欢了。”能省米盐,赤也不会这么辛苦。你看,猛还帮赤收拾碗筷,洗菜盘、洗碗,多好的男人。
“咦,怎么不是你到我家来搭火,每餐都来你家的话,那我家就不像家了。不行不行,还是偶尔的过来搭火还差不多。”不管谁每餐都去别人家搭火,那原本的厨房不就没用处了?都不像一家庭该做的事,所以还是不要有这种想法的好。
等猛和赤洗完碗筷后,就和叶还有咖一起回大院屋了。
晚上,咖叫他们豹族的所有人都集在炻的房间里,炻现在基本已经没什么事了。把自己与夏河他们商谈的内容都告诉族人,让他们也出注意,毕竟如果真接受虎族的邀请,关系到的不只是自己一个人,最重要的还是族人他们。
可是族人们相相觑视,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虎族有一切的好处,他们也都亲身体现到了,如果现在离开这里,他们还是会不习惯的。但接受的话,他们要背负着被人指责的懦弱,这点他们更是受不了。真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在众人两难进退时,咖叫他们不着急想,还有时间,回去真考虑之后再做决定也不迟。
68
68、“炎黄部落” 。。。
绿穿着大棉衣包裹得像个粽子一样,冒着飘落稀疏的雪花跑到夏河家门前,然,碰见的是贺。
“贺,灞在家里吧?”绿问到灞时,原本被寒气吹红的小脸就显得更嫣红了。
看到是绿时,贺就不由得戒备了,果然,一来就问灞。“在,不过他正在洗澡。”其实不是,灞在后院替他喂畜禽。
“啊……在、在洗澡啊~”
听到洗澡两字绿欲羞欲止的,两手绞在一起,一看就知道这娃想到其它地方去了。贺更是看得斥怒,而又不可直接骂他,忍着气怒问,“你找灞有什么事?你告诉我,然后你就先回去,等灞洗完澡我再转告他。”当然灞去不去还是一回事。
“也、也没什么事啦。”绿害羞地不敢说,可抬头看到贺满脸怒便即时改口,“有事的有事的,可是我想跟他当面说。请你告诉灞,等他洗完澡后,让他到第三进的院屋大门处,我在那里等他。”说完绿马上就往回跑了,第一次约雄性出来,绿的小心肝都羞得比平时跳快好几倍。
约会?一个雌性竟然约一个雄性,真是前所未闻的事啊,不,这是不知廉耻。想跟灞约会?没门!贺低头思寻了下,便跑去找夏河。问的是有没有什么游戏在家里做,不用出去,最好是两个人玩就行。
夏河也不疑有虑地想,在家里能玩什么游戏?打纸牌,打麻将,下棋,点石成金,捉迷藏?多的是,不过贺自从灞来部落就开始太跳脱了,也许下棋可以让他性格至静下来。觉得可行,就叫他去捡一堆大小相差无几的小石头过来,再把一半的小石头用墨草汁染黑。在一块比较平整的大木块上用刀划上横线,到竖线,以小正方形为例,把木块全都划上。
等做完一切后就叫灞过来。夏河要教他们下的是五子棋,不管哪一种棋都有要静下心来,而五子棋是最容易学会,可是下棋时也要动脑袋。“就是这样,第一步就是把各自的石头放在自己面前。然后在这样的格子上,以一横或者一竖,或者斜面,只要石头连着五粒过就算赢。当然如果对方的石头在中间阻止你,肯定是不算赢,而且你要找其它方法的出路。”
夏河一边执着石头在棋盘上行走,一边解说给他们听。两小兽人也听得认真,在夏河讲解第二遍时表示已学会下五子棋的规则。
第一盘,两人在下时,夏河不时的在旁边指教着两人,等他们完全熟练后就不再管。静观其变,沉着,思睿,布局,下圈套,在最后一步两处可走棋尾入赢,让对方防不胜防,想要改变局势时,自己已下放连了五粒棋子,赢。
连玩了六盘,贺只赢过两盘,其它都是灞在赢。最后贺沉不住气了,“不玩了不玩了,老是输的,下着下着我都要打嗑睡了。”
灞对贺笑笑,其实他喜欢下这种棋,感觉得可以使自己撑握一切。就像闯入野兽世界里,自己没有强硬的战斗力,不可能瞬间杀死它们,那就得靠自己的智慧来取胜。跟它们周旋的同时也消声地布出自己设的局,使至让它们迷头转向找不着路出,也阻碍不了自己,那最后就可以一获举胜!灞喜欢这种布局游戏,更喜欢与敌人们周转,像看戏一样看它们各种表情的变故,等戏弄完它们,自己再慢慢撒杀全局。
夏河则是对贺无语了,同样在一时间学,为什么灞就能控制整个局面,想要阻止贺的棋子的出路就马上可以阻止,想放纵贺继续走也就放纵,贺则是完全被动的跟随着灞。同时也惊诧灞的灵活脑袋,知道狼性是狡猾无比,没想到在这种静若处子般的时刻也能够运用自己天性的灵敏狡猾。看不过去贺老是被吃得死死,亲自上“战场”与灞对手。
听到后,灞更是露出跃跃欲试的表情,连总司令都来了,有挑战性那更好!如果说灞和贺下一盘的时间是十分钟就结束,而灞和夏河下的第一盘在半小时后结束,夏河赢,灞输。第二盘,将近二个小时,还是夏河赢,灞输。两人下得精神奕彩,而旁边的贺几乎要睡着了。
不觉得输了会让他沮丧,反而让他更骁勇善战,输一盘吃一次经验,让灞甚至沉溺在这种越战越勇的棋局里。夏河也是,以前在家里不少玩五子棋,飞行棋,象棋,围棋,可家里是在农村,玩得一两盘时又被叫去干农活了,在学校的机会更是不多,一班只有两幅棋,一个是飞行棋,一个是象棋,班上几十个人要玩根本轮不到他,出去工作时更是不用说。这次能随心所欲的下棋下过瘾,即使对手只是一小孩子,可也不能轻视,注满全贯的注意力脑力才能不让对方有机可趁。夏河非常的怀疑,或者是肯定,不出一两年,自己不再是灞的对手。灞太厉害了,根本不像今日才学的初学者,而是像老熟手或者天生就会下棋一样,使他不敢有半丝的轻滞。
玩到最后是赤过来叫他们吃饭时才兴致未了的收手,灞跟夏河约定,以后每天都玩一两盘。要知道,他们玩一盘结束可要五六个小时。
在床上,夏河直惊叹夸奖灞的脑力,说其不像是一个小孩子所有的智商。
“嗯,可能灞是狼族吧,而且他从更小的时就跟锋出去捕猎了,兔子、山鸡、獐子都不在话下,贺跟他……是没得比的。不过贺是天生战斗力赢过灞,再加时日,如果贺落下捕猎的训练,我想灞有可能会赢过他。”说着赤也叹了口气。“贺是雄性可不能这样,明天开始我去叫猛给他训练,辛苦肯定是有的,你没异议吧,河?”
“完全没有。不过,我觉得你还有其它的心事,是不是?快点说,不准瞒着我。”赤一脸都写着扰愁两字,让他不看出才怪。
踧踖半吟后,赤才慢慢说出口。中午绿来到自家门前与贺的对话那会,他刚好在厨房煮热牛奶给夏河喝,厨房与家门离得不远,他们的对话赤完全可以清楚地听到。诧异地回想着贺什么时候学会说谎了,明明灞就后院,只要大声一喊灞就会出来。而贺还答应绿,会叫灞去约定的地址,然,从头到尾贺都没有跟灞说绿有来过的这件事。
赤越想越不安了,是不是他们教育错误了,使至让贺眼不眨耳不红就说出谎话来。夏河听了也沉默下来,以前一个乖巧的小孩,现在变得连说谎话都大话连篇,最大的责任还是在他们大人身上。
“河,先别想这么多,改天找个好时机再跟他谈谈。现在先睡吧,嗯?”赤轻轻揽着他说。
夏河没有出声,而是闭上眼,等听闻赤睡熟而喷出有节奏绵长地鼻息,才慢慢睁开眼。这样的事他怎么能睡得着,满脑子都是贺的身影,想着该怎样才能更好的与他谈话。现在的贺变了,开始说谎话也证明他有意识到这是自己的事,慢慢地向往成长的过路。孩子说谎这件事,可大也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