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比用肉眼去看还要清楚敏捷得多。
不但如此,强大的精神意识还能起到攻击的作用,如今的聂平,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意念,就能把别人压制住,甚至击杀。
筑基境炼神,就是把精神意识修炼得无比的强大,不但如此,突破二重天筑基境后,体内的真气也变得更加凝炼,虽然在‘量’一方面不能再增加,但在‘质’方面却可以不断的提升,变得更加雄厚强大。
刚刚踏入筑基境初期的聂平,力量上已经比之练气境大圆满时要强大三五倍之外,而这只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
一般的修士突破筑基境,刚刚开辟出的泥丸宫最多只有黄豆大小,而且意识之海灰暗混沌,可聂平的泥丸宫却一诞生就有一节尾指大小,意识之海更是呈淡紫之色,孰优孰劣,可见一斑。
如今聂平只是筑基初期的精神意识足以比得上普通修士筑基中期,乃至上期的精神意识强度,再加上体内雄厚无比的真气,即使等闲的筑基境大圆满的修士也不是聂平的敌手。
聂平刚突破筑基期就有如此实力,一来是《大日天照经》的强大之处,二来是晨曦果纯阳之气与机缘巧合之下吸收到的东来紫气,两者结合所衍生的奇妙作用,等等各种因素。
缓缓睁开双眼,双目一转,一抹隐晦的紫气一闪而过,无形中强大的精神意识威压散发出来,仿佛连高峰之巅的凛冽寒风也不敢靠近。
“突破二重天筑基境,也可以初步祭炼法宝飞剑,御剑飞行了!”聂平收回发散出体外的意识,眼神之中多了一丝期待的兴奋,“御剑飞行,不知道在天空中飞行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能够在天空中自由自在的飞行,永远都是凡人最大的梦想之一。
筑基期修士虽然还不能靠自身的力量沟通天地,肉身飞行,但是却可以通过祭炼法宝,御空而行。
“剑仍百兵之君,君者,君子也,也作君王之意,我还是选一把剑吧!”左手一翻,一把昏红如霞之色的三尺长剑便出现在聂平手中,“中品灵器,秋水剑,如深秋晚霞迷蒙醉人,又似小桥流水流经人家,圆润写意,果然是一把好剑。”
法宝的品质由低到高可以分为法器,灵器,道器,以及传说中威力无穷的仙器,而每一个级别的法宝又分为下、中、上、极四品。
辛阳子留下的储物戒指中所收藏的法宝有很多,除了珍贵无比,威力巨大的道器外,各个品级的法器灵器不下十数件,连极品灵器也有,然而聂平此刻却独爱一剑。
“筑基境修士还不能沟通天地之中的元气,祭炼法宝也只能够利用最基本的滴血祭炼之法了!”
滴血祭炼是一种最简单最基本的祭炼法宝的方法,也是最容易被破解的方法,如有境界更高,法力更强者,甚至可以强行用法力抹去原有主人的血祭神念,强行抢夺法宝。
不过境界低,也只能无奈的使用这最低层次的方法了。
储物戒指里的法宝都是辛阳子斩杀魔道之辈,或是在某些神秘之地偶然所得,其中的禁制早已抹去,聂平可以立即滴血祭炼。
划破指尖,一滴包蕴着聂平的精神意识的鲜血滴落在‘秋水剑’的剑身之上,鲜血刹那间融入秋水剑中,融入这件中品灵器的各个大阵之中。
“嗡~”
聂平只感到意识一震,以反应不及的刹那速度,他的精神意识已经在秋水剑内转了一圈,速度之快,时间之短,连聂平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不过这一下意识震荡过后,聂平就觉得自己和手上这把秋水剑有种血肉相连的感觉,就像变成身体的一部分,使用起来如手似臂,挥洒自如,浑然一体。
“起!”
聂平意念一动,赤霞之色的秋水剑已经化作一道长虹飞射而出,快如电光,灵动无比。而聂平的一丝精神意识与秋水剑内的各种阵法息息相连,连绵还断,即使秋水剑飞出千米之外也能清晰的感应到,控制自如,比之控物术要高超不知多少倍。
控物术只是把体内的真气通过特殊方法,小范围的释放出体外,从而对外物进行操控,这等手段范围小,威力也不大。
“控物小术也好,祭炼飞剑法宝也罢,乃至日后惊天动地的大神通大法术,也是一步一步的走过去,不同的阶段,就需要不同的力量!”聂平也不急进,一步一步的踏实前进。
其实聂平有辛阳子这位师尊,在修真一途上已经省下很多很多步了,单单辛阳子临死前用最后一缕元气,最后一丝意念帮他打通全身三百六十五条经脉,这一步就已经为聂平省去三五七年,乃至更多的时间,而《大日天照经》,以及储物戒指里的诸多宝物,也为聂平日后的修炼之路提供更强大的后盾。
而这些,聂平还察觉不到!
意念一转,秋水剑已经折返,瞬息间已经飞回聂平身前。
“哈哈,我也试试御剑飞行的感觉吧!”
聂平缓缓站起身来,轻轻一跃,平稳的站在秋水剑之上,而秋水剑这把中品灵器也释放出一道无形之气把聂平稳稳的包住,以免在飞行过程中掉落。
“去!”
聂平双目一凝,剑指往前一指,脚踏飞剑直接从这高山之巅急速俯冲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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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酒剑仙】………
大越国幅员极为辽阔,不过即使在泉州之内也只属一个中等小国而已,更不用与天元大世界主大陆中其他大州的那些巨无霸帝国作比较了。
不过再庞大的帝国也只是世俗中的国度,也没法与修真界作比较。
祭炼了‘秋水剑’,聂平御剑飞行完全可以在一天内飞到大越国的国都‘越城’,不过聂平并不着急,他如今更加注重自己的修炼,一路行行停停,终于在两个多月后才到达越城。
这两个月内聂平修炼《大日天照经中》筑基境的炼神之法,进展甚佳,已经到达筑基境中期,泥丸宫壮大到足有鸡蛋大小,意识之海的紫色也越来越深,越来越精纯。
“古有诗剑仙李太白一酒一剑一诗走天涯,我不好酒,诗文也平平,却独有一剑!”聂平背着一把中品灵器秋水剑,一身米白色长衫,腰间束起,本身便是一名书生的他,也确实有几分凌厉独特阳刚的儒雅之气。
这是聂平进入俗世城市的装扮,聂平的思想比之刚刚成为修士之时要成熟沉稳得多,已不在随便在俗世中使用修真法术了,即便是一路上斩杀奸官,惩治恶霸,他也只使用世俗中人还可以接受的力量而已。
“以前只知道酒剑仙李太白是俗世中的一名大诗人大剑客,没想到他还是一名在修真界中也享有盛名的强者大能,不知道他是修真在前,还是后来再落入俗世当中呢!”聂平还在嘀咕着,脸上却露出敬奉崇拜之色。
世俗中人所认知的酒剑仙李太白是数万年前的一位大文豪大诗人,而在修真界中也有关于李太白的记载,他是修真界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以散修的身份修炼到九重天化神境的仙尊大能,凭借一把‘青莲仙剑’横扫当时的修界,无人能及。
没有人知道酒剑仙李太白是如何修炼的,后来也没有人知道他的真正去向,有传他耗尽寿元,自然死去,也有传他已经突破九重天,到达十重天外天之境,成为天道至仙,飞升仙界。
“论修为,我只不过是个刚刚踏入筑基境,连真正的修真都算不上的小修士,而在文学上,我与酒剑仙李太白更是相差十万八千里,无可企及,无可企及啊!”聂平摇头自嘲,而不知不觉间已经越城的进城关卡。
越城作为大越国的国都,是整个国家的核心,而这里反而不用收取进城费,设置关卡也只是多一种防范措施而已。
排队通过关卡,虽然聂平背着长剑,却也没有遇到什么阻拦,毕竟自古以来,很多文人也有配剑的习惯,是为‘文剑’,城卫看他一身书生之气,也没多作怀疑。
越城作为大越国的国都,也确实极为繁华,宽敞的青砖大道,两旁商铺林立,形形色色的行人络绎不绝,气势非凡,诸多古老恢弘的建筑更是述说着这个国家,这个城市的历史。
聂平自小在山村长大,一时间也被越城的繁华所微微震惊,不过,他也只是还没有真正接触到修真界而已。
聂平的父亲本姓‘烈’,是大越国的一个将军世家之后,本名烈凡,后来隐名埋姓,改名为聂凡。聂平从父亲的手扎日志中了解到,当年他带着聂平出走流落到狄家村的原因。
聂平的母亲是大越国的一位文臣大官‘苗家’之后。文官武将自古多有不容,可烈苗两家的后人却是两情相悦,深深相爱,却是遭到各自家族的反对,而雪上加霜的是,大越的一位亲王的儿子也看中了聂母,并强行向苗家提亲。
为了追求爱情,与深爱之人在一起,聂平的父亲母亲便偷偷私奔逃出越城,不久后,聂平便出生了。可好景不长,苗家和亲王的人马还是追查到了二人的行踪,要把聂母捉回去。
在聂平父子的性命作为威胁下,聂母只能就范,被逼答应与亲王之子成亲。聂父也在保护聂平的过程中,被打至重伤,在聂母的托付下,聂父便带着聂平含恨远去,最后辗转流落到九莲大山脉的狄家村。
聂平这次到越城,也只想在前往太极门之前,能够见这位自己毫无印象的母亲一面而已,没有其他任何的想法。
“先去找到父亲的本家烈家吧,从那本手扎日志中可以看出,父亲一直也想返回的,而且父亲的死,也应该给家人知道!”聂平心中暗吟,而在进城之时,他也已经向城问询问过‘烈家’的位置,大概也知道怎么走。
临近过年,无论是官商富人,还是一般平民都忙于置办年货,大街上更加热闹非凡,可一丝震惊过后,聂平便心如止水,背负相手,径直向着烈家的方向行去。
然而,不远处大街的另一端却突然传来惊呼怨骂吵杂的声音。
“是裕亲王世子人马,大家快躲开,不然被他们的马匹撞死就自认倒霉了!”
“去他吗的一班贵族子弟,根本就置我们这些老百姓的性命于不顾,肆意妄为,乱作非为!”
“那有什么办法,看那裕亲王世子,背后有裕亲王撑腰,即使公然在大街上弄出人命也是毫无顾忌,这不,前两天便有一个老婆婆和一个小女孩死在他的马蹄之下。”
聂平早就看到,五六个华服少年,趾高气扬,不可一世,骑着高头大马向这边冲来,在这人流密集的大街上肆意奔驰,搞得整条大街鸡飞狗跳,有几名行人已经不幸受伤。
大街上的行人恐怕无辜受伤,只好纷纷狼狈躲避,唯独一名背着长剑的白衣少年一脸平静,径自走在大街中央。
以裕亲王世子为首,五六个贵族子弟策马飞奔,转眼就穿过大街,冲到聂平身前。
“哈哈,又是一个不识死的家伙!”
为首的少年大声叫嚣着,却没有半点要减速避开的意思,继续快马加鞭,誓要在那不知死活的家伙身上践踏而过。
然而,下一刻,众人身下的马匹却如见到极度可怕的东西,蓦然发出一声惊慌的尖锐嘶叫,四蹄一软,急速倒下,马上之人更是如饿狗抢屎一般,人仰马翻,摔得个屁滚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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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魔气】………
如此耀武扬威,胡作非为的纨绔子弟,老百姓是敢怒而不敢言,即使是敢言也不敢出头,这些,聂平一路上也遇到不少,而无一例外的都死在秋水剑下。
这样的纨绔子弟,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百姓死伤在其手下,也不知道有多少无辜女子被其污辱摧残,这些人都是死不足惜,留在世上只会危祸人间。
神念一闪,聂平的双目闪过一抹紫气,强大的精神意识稍为释放出一丝无形的威压,几只马匹便喘息不过来,惊慌错乱,不受控制。
“这里人多,几条狗命就先多留几天吧!”聂平看都没看几个重重摔在地上,痛叫连连的纨绔子弟,信步闲庭,悠然走过,不过在他目中,裕亲王世子这几人已经跟死人没什么区别了。
不像以往,聂平还要在越城多留一阵,如果现在在众目睽睽之下斩杀几人,可能会引来一些阻碍。聂平自不会惧怕什么背景势力,只是他不想惹麻烦而已,在临离开越城之时出手斩杀几人便可。
然而,聂平不想现在惹麻烦,可不代表别人不找他的麻烦,那个为首的裕亲王世子抚着胸口,一脸怨毒眼神盯着缓缓离去的聂平,心中酝酿着歹毒的计划。
聂平自是感觉到他的怨怒,却只是冷冷一笑,置之脑后。
烈家世代皆为将军,虽然并非朝中的头等重臣,在越城之中的地位也只属中等,但也是大越国不可或缺的大将,在越城这个王亲贵族,高官世家众多的王城中也享有盛名。
又询问了一个路人,聂平很快就找到了烈家的确切位置!
“烈武将军府,这里应该就是父亲的家了!”看到父亲当年生活过的家,聂平心中不禁一阵悸动。从父亲的日志中,聂平看出当年父亲虽然带着爱人离家私奔,可对于这个家,他还是极为想念的,可又怕连累家人,因此一直都不敢回去。
将军府门前并没有任何的守卫,聂平上前敲了几下门,不一会,一名五六十岁左右的老者便前来开门。
“在下罗福,是烈武将军府的管家,请问小友到我烈武将军府有何贵干啊?”开门的老者颇为客气,虽然不认识眼前之少年,可也没有狗仗人势,目中无人。
这个老者应该是懂礼之人,不过突破到筑基期,精神意识庞大的聂平,即使是他刻意去压制,可依然隐约散发出一种慑人的气息,即使是那些狗仗人势的家丁也不敢放肆吧。
“请问老人家认识烈凡此人吗?”烈凡就是聂平父亲的本名。
听到‘烈凡’这个名字,罗福双眼徒然一缩,神色微微激动起来,“烈凡少爷,我们已经找了烈凡少爷十多年了,小友难道有我烈凡少爷的消息。”
听到这个管家罗福还记得自己的父亲,而且看样子还真的是设法寻找十多年,聂平也不禁替自己父亲感到安慰。
“烈凡是我父亲!”聂平缓缓开口道。
“你,你是说,你是烈凡少爷的儿子?”管家罗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正是,我就是烈凡的儿子,聂平!”聂平道。
“好,好,好,烈凡少爷终于回来了!”罗福神情更为激动,眼中露出发自内心的期盼喜悦,“我刚才就看小友的外貌怎么这般熟悉、、、哦,不不,小人应该称您作‘孙少爷’了。”
“孙少爷,小人真是失礼了,快请进屋吧,我想老爷知道烈凡少爷,还有孙少爷回来,一定十分高兴,说不定身上的怪病就此不药而愈了。”激动的罗福连忙请聂平进屋。
“唉!”聂平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虽然心里早有准备,可看到这个管家的激动模样,就可以想像到家人对他父亲的想念,一时间也很难开口说出父亲的死讯。
聂平心中想着等下怎样开口,一边跟着罗福进入武烈将军府中。
“嗯!”一踏入大门,聂平的意识之海蓦然一阵莫明的波动,这是从来未出现过的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