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着抵达这里的人民,这里白天承载的热闹场景都是它存在于此的功劳。
相比其它娼寮沿河建造,烟雨楼的所在地则有些特殊,位于这条娼寮街最边沿。一个如同环形岛屿的角落,更加突显出它的高贵跟与众不同。
抵达这里的赵孝锡,看着眼前挂着红灯笼的烟雨楼,除了一些招揽的家丁还在来回走动进行护卫外。这座烟雨楼特有的位置,让它几乎处于一个易守难攻的绝佳堡垒。加上其一侧还孤悬于苏河之上,稍有风吹草动里面的人都能乘船从苏河上逃离。
望着烟雨楼内外行走的武人家丁,赵孝锡清楚这么多人进入非常不适合,很快让这些武部成员停在原地等待他的信号。先由他进去查探一下情况,没有他的信号任何人都不得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吓走里面的这窝大鱼。
从武部成员嘴中得知,那位紫云姑娘就居住在苏河边那幢绣楼之中,除了她主动邀请。其它烟雨楼里的人,包括那些护卫都不许靠近绣楼半步。平时能够自由出入那幢绣楼之中的,唯那四个衣衫各色的贴身丫环。就连楼里的**,也必须请示后方可入内。
曾经也有胆大的武人,想潜入香闺一亲芳泽,最后的结果就是成为苏河之中的一具尸体。这也意味着,那处绣楼保护极为严密,普通的小蟊贼敢闯入的后果就是死。
交待好这些武部成员,等待信号再伺机而动,赵孝锡很快划身为夜色下一道幽灵。从那些普通武人眼皮下,一步步往那位紫云姑娘的住所摸去。一路上赵孝锡能明显感觉到,在这些巡逻烟雨楼的护卫之外,还有一些隐身于暗处的持刀持弓暗卫。
若不是赵孝锡提高警觉,加上内力深厚只到那些人的呼吸之声,要想偷偷闯进来不被发现,只怕机会也不大。更令赵孝锡有些表情凝重的是,这些隐藏在暗处的暗卫,手持的弓弩更多都是大宋军制的弓弩。单单私藏这些弓弩,就足以令其关门歇业。
避开几乎里外两层的护卫,赵孝锡来到了那幢竟然还亮着灯的绣楼之上,看着白天见过的几个丫环,此刻都在楼外打磕睡,不时还挪动一下身体。仔细一圈搜下来,赵孝锡竟然惊讶的发现,这里竟没有潜伏一个暗卫。
敢这样堂而皇之,让最重要的人住在这里,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这位紫云姑娘武功不差,至少应该比那些连呼吸声都不能完全掩饰的暗卫要高。再联想到今天下午此女谈琴时,能将内力灌输其中,其武功修为想必差不到那去。
明白了这些,赵孝锡将双腿挂在屋檐之上,悬在这屋檐之上开始打量房间里的场景,至于身下则是冰冷的苏河。这手功夫,普通人想做出来,怕也需要一些胆量。
等到他轻声捅破一道角落的窗户纸,将视线望向房间里时,差点令气息都有些失控。原因很简单,呈现在他面前的场景,是位几乎跟木婉清不相上下的女子,露出那白晰的肌肤,穿着一条红色肚兜屈腿坐在床榻之上。
正好从后面望去的赵孝锡,甚至还能看到那肚兜边缘,露出的那丝半圆球形。加上这女孩似有忧郁的表情,端是令自问定力非凡的赵孝锡,也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平复下心中那种骚动,防止发出任何的声响惊扰到房间里的佳人。
从这位全然不怕走光的女子身材,赵孝锡能确定她就是白天见过的紫云姑娘,可这付绝世容颜却非常陌生。等到他联想到江湖上,盛传的人皮面具。赵孝锡顿时恍然大悟,此女在白天看上去,总觉得有那么一丝美中不足,原来是带了人皮面具掩饰了真容的原因。
有了这个认识的赵孝锡,已然清楚此女果然不简单,拥有精深的武艺不说。还会这江湖很少人会的人皮面具易容之术,其这样做的真实原因,怕是掩饰其真实身份。为其在江南隐居复国,提供最安全的掩护。
若不是赵孝锡今晚亲探,怕是根本不知道此女竟然长的如此美丽。果然不愧为新罗皇族公主的身份,端端那叫一个标致水灵啊!
就在赵孝锡用双眼打量这个,似乎面容忧郁之态的绝色女子时,女子突然拿起一张赵孝锡也很意外的纸,轻声道:“无名氏,你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留下一首诗词却避而不见呢?难道我长的这么难看,连见你一面的资格都没有吗?”
听到这话的赵孝锡也觉得,这年头女人到底都想些什么呢?为了一首诗词,竟会一夜未睡纠结于,写诗之人不见她。这似乎也太扯了吧!
说着话的女子很快又道:“满江红,燕云耻,看来你心中也有无尽的不甘吧!可我这心中的苦楚,又去对何人倾诉呢?将一个复国的遗命,交给我一个弱女子去承担,我又如何承担的起呢?若是你真是我命中的英雄,为何却不现身于我相见呢?
你是嫌弃我的烟花女子的身份,看不起我这种女人吗?可这又何尝是我想要的生活呢?人前笑,人后哭,这都是造化弄人啊!”
一边自言自语,床上的女孩突然起身,穿着一双皮拖走到了绣楼的窗边。推开两扇窗户,凝视着无尽的黑夜深吸一口气,才轻轻拭去不知何时落下的泪花。根本没意识到,她此刻绝象的容颜跟肚兜内,令人眼花的白晰让趴在屋檐之上的赵孝锡大叫要命。
正在此时一直握在女孩手中的纸,不小心跌落手中,被河面之上吹来的微风往房间里面吹去。女孩似乎很心疼那张纸,赶忙转身去追赶那张不时吹走的纸张。等到她捡起纸张,显得很小心的吹去上面沾染的灰尘,转头时却显得浑身一僵。
因为在她注意力都集中到纸张之上时,见到如此绝佳闯入香闺的机会,赵孝锡直接翻下屋檐,坐到了房间那张茶桌之上。一切都显得异常迅速,又没惊动任何人。于至这位身穿肚兜的女孩,看到房间多了一个陌生男人,也被吓了一跳。
就在她收起本性准备开口时,赵孝锡提起茶壶往杯中倒了一杯茶,轻笑道:“看来你果然不是普通女子,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能不喊不叫,反倒还准备跟我说话。若是不介意,就过来陪我喝杯茶如何?哦,忘了自我介绍,你可称呼我为无名氏!”
被赵孝锡最后一句无名氏再次令花容一僵的女孩,很快道:“原来阁下正是无名氏,紫云这厢有礼了。只是紫云有一事不解,阁下能做出如此豪情壮志的诗词,为何会当一个半夜私闯女子香闺的梁上君子呢?”
面对这位此刻已然显得镇定自若,浮出一丝轻笑的女孩,赵孝锡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道:“梁上君子吗?为了一识紫云姑娘的庐山真面目,当一回梁上君子也值了。相比本人夜闯香闺,紫云姑娘掩饰这绝色容颜,就没什么需要解释的吗?”
以子之予攻子之盾!
被赵孝锡此言一堵的紫云,才意识到此刻她的真面目已然暴露在这个男人眼前。这对于一个身负复国使命的她而言,是绝对不能允许发生的事情。那怕对方是这个她倾心相见的无名氏,可这番夜探之举,让她对无名氏的品性直接否定,并开始动了杀机!
第二卷 第五十九章 美人带刺
从进入房间开始,赵孝锡就始终在观察这位绝色女子的表情变化。他非常清楚,此女虽美却也带刺。一个不好摘花不成,反倒成为花肥就真的冤死了。因此,紫云眼神中流露出的那一丝杀机,赵孝锡很快就发现并开始提高了警惕。
望着女孩露出带有媚态的笑容开始准备说话,赵孝锡很直接的道:“如果我是你,现在会把胸前的白肉给遮挡起来。要知道,你本就天生丽质,若再动用媚功怕是没几个男人把持的住。当然也包括我在内,毕竟我也是个正常的男人。”
重新喝下一口凉茶解去心头那丝骚热之气,赵孝锡也发现这位紫云漂亮归漂亮,似乎还有些女孩应有的天性。在听到赵孝锡的话,则反应过来她现在只身穿肚兜跟**,着实令她秀脸一红快步从衣架上,拿了件轻薄的红色披风给盖住露在外面的肌肤。
在背对着赵孝锡穿衣之时,她心头也开始思量到底应该如何解决这个,给她带来一种威胁之感的男人。尽管对方也只露出半张脸,但那双眼睛似乎能看透一切。单单提醒她穿衣,就足以证明对方有底气,不怕她翻出什么大浪来。
意识到这是一个非常难缠的对手时,转身的紫云很快道:“看来此刻先生又是堂堂的正人君子,不过先生真觉得我美吗?”
对于这女人有意卖萌,赵孝锡很快笑着道:“紫云姑娘这话,就好比到了米店之内,看到白晃晃的大米,还询问店掌柜有米卖吗?”
又被堵了一句的紫云轻笑道:“先生果然非常人,看来先生能写出这样的诗词也不无道理。既然先生今夜过来想看紫云的真容,那紫云的真容已经给先生看了。为何先生却不愿意一显真容呢?是觉得心有惭愧,还是怕紫云将来认出你呢?”
随着她的话音刚落,赵孝锡很快将遮住大半的脸巾拉下,露出一嘴的大门牙道:“怎么样?本人这么尊容,想必没令紫云姑娘失望吧!至于你认不认出我,在我看来都无关紧要。因为我来了这里,你就是菜板上的一块肉。
我若让你生,你就能生。我若让你死,你就绝对见不到明天的黎明。还有我个人觉得叫紫云这名字,落在姑娘这白碧之身上似有不妥。若不介意,我给你取个名字如何?”
好霸道的话!
却令紫云眼神一下凝重起来道:“哦,先生就真的有这么大把握,能决定紫云的生死吗?不过先生说的也对,紫云一**女子,这生死早就不在自己身中。至于这名字,不知先生大材想替紫云取什么名字呢?”
对于这番话赵孝锡轻笑道:“以一个**女子的身份自居,你就不怕坏了原本尊贵的身份。至于名字,我觉得叫你金妍儿,远比紫云这个名字更好听。不知道新罗公主殿下,觉得我这话说的对不对?”
道破她最为恐惧的事情,金妍儿终于动容的起身道:“你到底是谁?”
面对表情动容的金妍儿,再次喝下一杯凉茶的赵孝锡道:“很惊讶吗?我承认你掩饰的很好,但不要忘记,再好的掩饰也总有暴露的一天。只要有人能抗拒你的诱*惑,保持一颗警惕的心,你觉得隐居于此就真没人能发现你吗?笑话!”
就在她将手移到披风之内准备动手时,赵孝锡却冷笑道:“如果不想烟雨楼从此消失,我奉劝你最好不要用什么小动作。只需要我一声号令,你们苦心经营这百年的复国基业,倾刻间就将化为灰烬。你真的确定,愿意跟我赌这一把吗?”
觉得处处受限的金妍儿最终将手收上来,冷脸道:“说出你的来意吧?你到底要钱还是要什么?只要你说,我都成全你。”
对于金妍儿的话,赵孝锡却略带无奈的一拍额头道:“先前我以为你是个聪慧的女子,没想到都这种时候,你还跟我谈条件?你觉得就你们保守如此严密的秘密,我都能够调查出来,丝毫不惧你们拉拢那些官员。你觉得我还缺什么?”
听到有点讽刺于自己的话,以前也想过她们早晚会暴露的金妍儿突然道:“看来阁下也并非常人,只是阁下低估了一件事情。就算阁下将我身为新罗后裔的事情暴露又如何,你再有能力,怕是也没办法将我金家百年基业给催毁吧?
想收烟雨楼为已用,阁下的怕是打错了主意,信不信我现在叫上一声,定叫你留尸此地。我金妍儿固然怕暴露身份,恐怕阁下同样怕暴露身份吧!这里是大宋,并非高丽国。”
对于金妍儿将自己误认为,什么有心谋逆朝廷的组织,赵孝锡笑着道:“话是不错,只可惜我想说的话,正是你想说的,这里是大宋而非高丽。因此我想让你生,你就有生的希望,我想让你死,你就绝对活不过明天。至于我的身份,你现在还不够资格知道。”
听到这金妍儿立刻道:“你是朝廷的人?”
对这个询问,赵孝锡显得很直接道:“我说了,至于我的身份,你没资格知道。现在我就问你一句,你是选择臣服于我,还是选择陪着你的复国基业消失。要知道,我这人没多少耐心,若是你选择鱼死网破。那我会让你知道,鱼死干净了,网却一点没破。”
若换做其它人说出这番话,金妍儿怕是早就动手,可想到此人做出的诗词。金妍儿却觉得对方,不应该是个草莽之人,实在不敢拿家族复国基业做赌注的她。挣扎许久重新坐回椅子上,提起茶壶给赵孝锡倒了一杯凉茶。
然后换上一付楚楚可怜的表情道:“我知道先生不惧妍儿鱼死网破,可先生如此苦苦逼迫妍儿,让人家一时之间怎能做决定呢?何况,这复国基业并非我一个所创,先生若真想收服妍儿的基业,是不是给妍儿一些商量的时间呢?”
清楚这女人还真善变之时,赵孝锡却道:“你贵为新罗公主,难得连这种决定也不能做吗?既然如此,那是不是意味着,你没跟我谈条件的资本呢?”
对赵孝锡的羞辱,金妍儿更加伤心般开始落泪道:“新罗都亡国近国年,还有谁记得我这个公主呢?那些人明里尊我是公主,实则不也监控于我,欺负我一个弱女子。现在连先生也逼迫于我,妍儿的命怎么这么苦呢?”
好嘛!这女人演戏的功夫,若拉到前世一准影后级别。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配上那绝美的容颜,当真有点绕指柔的魔力。只可惜,她今晚注定哭干眼泪水也没用,因为她碰到一个经历过各种影视悲情剧洗礼的怪人。区区这种演技,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望着似乎越哭越伤心的金妍儿,不知不觉间把刚才披上的外衣都给掉落,赵孝锡就清楚这女人敢情,用完悲情剧不行,还外带来点美丽诱*惑。可惜,赵孝锡注定是她的克星,她这番惺惺作态,最终会让她自讨苦吃。
眼见这一哭二诱不起作用,金妍儿银牙一咬突然穿着贴身的睡衣,扑到赵孝锡的怀中显得更为悲怆的道:“公子,妍儿知道你是英雄豪杰,一定不会欺负苦命的妍儿。我本就一柔软女子,却要背负如此沉重的复国重任,我真的好累啊!”
我kao!真当老子是柳下惠再世吗?
赵孝锡眉头一皱,清楚此刻的金妍儿不敢轻易动手,也觉得抱身体借给对方取暖。怎么着也要收点利息才行,更何况上半夜刚刚开荤,此刻正是汹涌澎湃时。不管对方是真情还是假意,赵孝锡都觉得安抚一下总不是错。
双手丝毫不带客气,摸上那光滑富有弹性的娇嫩肌肤,觉得怀中的女孩身体一僵,生怕这吃豆腐的好事泡汤。
赶忙道:“你不要哭了,只是此事事关重大,你让我好好想想再说!”
嘴上说想想,可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为了能够挣取有撤离的时间。金妍儿只能强忍着,赵孝锡的双手在她的背部游走。只是让她开始有些接受不了的是,对方似乎有些不满足于后背的光顾,开始往她正面袭来。
就在金妍儿移开身体轻泣道:“公子,不要这样!”
面对这样的话,赵孝锡觉得是假话,女人一般嘴上说不要,但心中其实很想要。直接丝毫不带脱泥带水的握上,那闪躲的坚挺柔软之上。令怀中的金妍儿身体一震,最终不甘受此污辱的金妍儿决定,一定要杀了这个轻薄于她的男人。
想到这里,强忍着身体带来的羞辱给奇异感觉,金妍儿突然停住眼泪娇羞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