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是垣兄的师叔?”
焉以谢坐在小驴之上,听垣晴指认,顺了方向看去,正是见一中年人迎了自己驰来。
他二人行了一日,正是华山在望,就要了了垣晴的心愿,却不想忽是见一个中年人在官道上展开行功奔驰,这光天化日之下在官道上疾驰,自然醒目,本来垣晴就在注意迎面来之人,所以一眼之下便是认了出罗其星的身份。
焉以谢心下一怔,他这一路走来,想到崆峒可能追来,青城可能追来,却是没想到先来的却是华山派,垣晴的师叔,当下疑道:“难道是那个黄俊引来地?”
不过不论是谁,都不能让他们打扰了袁思蓉他们。
嘴角一笑,焉以谢下了驴子。
疾驰的罗其星此刻心里正在暗恼,赵不忧一句话,便将这得罪人地事扔到自己的头上,且自己堂堂华山派地魂级高手,却要在这大道上狂奔,就算他轻功运用的潇洒,可却也大失身份!
这便是掌门的力量!罗其星心下暗恨。
不过这还不算最差,更让他恼怒的是,竟然还有人敢来挡住自己地去路!
这官道为的是能并排来往马车,自然修的宽阔,自己不论走在哪里也只有一人而已,能有多宽?不过一肩之距而已,可对面一对男女竟然排在一起,还把个驴子打横了立在路中间,怎么看怎么是存心与自己过不去!
不过罗其星却也非是愚笨之人,虽然怒气大盛,可迎面的人这么明显地拦着自己,定不简单!要知自己此刻疾驰,速度可非是寻常江湖人能及的,就算是江湖中人,如果没些斤两,哪敢相阻?
骤的停了脚步,罗其星打量着眼前两个打扮土气的男女,随即便是一惊!
“魂级高手?”
定睛看去,罗其星险是惊呼出口!
这江湖中有几个魂级高手?几乎个个都是有名有姓!可眼前这个自己根本就不认识,而且还是个女子!这江湖上魂级高手是女人的,就好似凤毛麟角!天山剑派一失踪,更是几乎没有,这女子又是谁来?
而且站在这女子旁的那个男人还是背对自己,虽然不知能耐如何,但能和魂级高手在一起的,想也不会差了!
越看越是蹊跷,罗其星更不敢轻举妄动,因为这二人的打扮也是大有问题!
村姑,村夫会有这么高的武功?谁会相信?就算隐士,也不会穿成这样,很明显这两人是乔装打扮的。
两个高手乔装后,拦住自己,罗其星哪不戒备?
焉以谢则是毫不紧张,此刻心下只是暗道:“那袁思蓉到是有情有义,我先前因为姐姐的未来,到是有些错怪了她,今日无论如何,都要帮她一把!”
焉以谢想到这里,对垣晴笑道:“今日便由我出手了。”|。。也难动手,当下点了点头,算是应了。
焉以谢知道内情,自然不会在意,当下金光乍现,神剑龙阳出鞘!
罗其星亦是将神剑抽了在手,冷道:“华山脚下动手,两位朋友的胆子可不小!只不知有这么大胆子却又为何不敢露个真面目?魂级高手还藏头露尾,真个令人可笑,可怜。”
焉以谢闻言扑哧一笑道:“罗大侠可不用言语来激我,就算小女子说了姓名,罗大侠也未必知道。”
说着,眼睛一转,再是笑道:“今日却是此路不通,罗大侠要不想出手也好,免的伤了和气,如果就此回转,小女子却也不会相拦。”
第十卷
第五九六章 … 为君可把性命尽
其星看焉以谢戏谑的眼神便知他在戏弄自己,先是一又是忍住,冷道:“我不与女子计较,你叫你旁边的那人出战吧,如果他敢做罗某的对手。”
焉以谢闻言扑哧一乐道:“罗大侠果然高手风范,小女子佩服。”随即话锋一转,指了指身旁的垣晴,焉以谢笑道:“至于他么,他要是想出手,也不会背对了你,罗大侠连这都看不出来想不通透?”
罗其星不过是惜了自己的名头,不想与女子动手罢了,此刻闻听焉以谢再三撩拨,心头怒起。
他本就没什么耐性,又要去追人,惟恐让常沁诗和行剑进了河南,那时可就不好出手了。恼怒与不耐之下,罗其星冷道:“我本念你是女子,想饶你一把,却不想你这么想来讨败,那我便成全你!”
罗其星说着,寒光乍起,神剑已是出鞘。::J。出手,所以焉以谢只能一人面对罗其星,为了能拖住罗其星,焉以谢便不能失败,最少也要自保才行,所以垣晴才出声提醒,除此之外,他便再没什么可帮的。
闻言,嘴角微是一翘,焉以谢心下暗谢垣晴的好意。毕竟他帮了自己这外人来对付他师门长辈。
只不过焉以谢早便知道罗其星的武功如何,想万剑宗以各派为目标,在安乐谷中时,已是注意各派有名的高手,就如罗其星,他以落雁剑法见长,焉以谢自是知晓,所以虽然感谢,可心下却波澜不惊。
罗其星听了垣晴对焉以谢的示警。心下则是一怔,冷笑道:“你到是有心,既知我武功剑法,还敢来这里阻拦,想是自认能胜过我了?”》::对他?当下森然道:“华山五剑。千仞、落雁、朝阳、云台、莲花,谁人不知。那个不晓?你便是知道了落雁疾准,又能如何?知道便有应对之法了么?”
口中说着。想到自己还要去追人,罗其星心下烦躁起来,更无顾忌道:“就算同是魂级高手,亦有高下之分。就看你那小匕首,想是以轻灵见长,今日就看它怎么对我的落雁了。”
话声未落,威压便起。却是罗其星不奈,准备出手了。
就似感受到罗其星的战意,龙阳小剑在掌心上浮着,滴溜溜的打了个转,焉以谢笑道:“小看它的人,才是真地要担心姓名的呢。”
说话间,龙阳骤的一立!剑罡暴涨!焉以谢笑道:“你那剑法,落一二只雁或有可能,却不知能不能降龙!”
莲裙一转,整个人转了当空,龙阳由上至下,斜劈将下来,哪有半分花俏轻巧?却是硬生生,实在在的雷霆一剑!
焉以谢身法迅捷还在其次,那龙阳小剑如此威猛无比,却是大出罗其星意料!
罗其星意外之下,准备的招式全用不上,唯有举剑相迎!
硬接!
这一剑他不能躲,如果去架,还可凭自己的功力反震住对手,为自己赢得先机,要是这次躲了,对手下一手连环而来,自己便陷了险境!
龙阳金芒大盛!转瞬间,剑已即体!
罗其星神剑亦是赶到头上,便就这么一挡!
“砰!”
巨响过后,焉以谢身形借力往上一抛,罗其星却是一矮!脚下四周的土石迸裂,荡起好大尘土!
“这一剑好生刚猛!这女子怎有如此功力?竟是震的我气血翻涌?”
罗其星此刻心下才真的惊骇,毕竟对方年纪远不如自己,又是女子,可功力却不比自己差!虽说自己仓促格挡,可对方却还有余力借机翻腾!说明也未尽全力!:|武功,也不得不转过身来,好在罗其星此刻与焉以谢斗的正紧,也没空闲来仔细打量垣晴了。
这一转身,见罗其星被震的如此狼狈,垣晴当下大讶,暗一比较,心道真要论将起来,自己怕还要逊上焉以谢半筹。
“看他的模样,当真难以想象走的却是阳刚的路子,也难怪师叔会判地错了。”》::的花朵一般,可随之而来地,却是一声厉叱:“云腾龙惊!”
龙阳小剑带了金芒由上直下,就真如游龙一般,直要将地上的罗其星吞噬!
没想到那剑小巧可爱,使将起来却是如此地阳刚!
罗其星见了,暗哼一声,心道自己失策,被对方的外表骗了,不过此刻却也非是后悔的时候,罗其星能有如今的武功地位,也非是简单得来,就见他当下冷喝一声,借了自己被震地一矮之势,腰身一拧,顺势将身子转了,面朝天上,将整个后背贴在地上,竟成仰躺之势!
眼中精芒一闪,罗其星的神剑亦起,朝上直奔焉以谢而去!
腾起的烟尘,笼了四周,举目之中,阳光也弱了几分,可却更衬的两道剑罡夺目!
就见焉以谢在上,罗其星在下,一个剑落如金龙入地!一个剑起似后射日!两道剑罡电射,动人心魄!
二人这一次比地便是谁家剑快,早一步刺了中对方!'j下而上的刺去,九天落雁便是形容这一式!而且落雁剑法以疾准出名,速度可要比太华千仞剑还快上一分!焉兄弟怕是要吃亏了!”
第十卷
第五九七章 … 为君可把性命尽
晴心念电转,可此时想救却也来不及,焉、罗二人这招,快如火石,除非武功远超这二人,才有可能同时挡住这两个人的进攻,从而阻住他们。。
不过那场中二人却没有真如垣晴所想的双双喋血。
就听“砰”的一声巨响!
焉、罗二人的剑竟然击了在一起!真真正正的针锋相对,两道剑罡锋芒竟然对在了一起!|:。有了这么个结果。
焉以谢和罗其星二人的剑都是奔了对方要害而去,且又奇快无比,就算有快慢之别,相差也就在分毫之间,不论能否刺死对手,自己也都难逃重伤结局。
想罗其星连焉以谢和垣晴的身份都未弄清,他怎能就这样糊涂的与焉以谢同归于尽?
而焉以谢也没有这个希望,他出手,不过是要将罗其星拦下而已,哪会陪上性命?
这二人心下转的同样的心思,所以在最后一刻,都是将剑一偏,找了对方的剑上撞去!
这一声巨响过后,垣晴暗松了口气,转目再看,就见焉以谢又是被抛了上天去,而罗其星则被反震在了地上。
这一击,焉以谢的气血也忍不住翻腾,不过罗其星更是难受,他背靠了地上出剑,这一剑轰中,他不能如焉以谢般的由天上卸力,而是被压在地上!整个人都陷了进地里!身下土地寸寸龟裂!
先是被焉以谢的剑罡一震,再被背后地面反震!罗其星就不只是焉以谢气血翻腾那般简单!
暗骂了一声,罗其星知道自己已受了内伤,虽说还不算严重,可此消彼涨之下,终是自己吃亏,更别说一旁还有一个没有出手的人。
而在空中的焉以谢心下却是转了另外一个念头:“是不是要借这机会将罗其星留下?”
罗其星此来出乎焉以谢和垣晴二人的预料。本是以为那崆峒或者青城会派人来追,却没想过华山先到了。
可不比崆峒、青城,华山就在附近,罗其星如果脱身而去,必会引来华山大批的高手,到时就算是垣晴出手也无济于事。
一念至此,焉以谢决心已下,在空中一转,龙阳再是由上而下。直奔罗其星而来,全不给他半分喘息的机会!
罗其星没有时间起身,此刻整个身子还贴了在地上,眼看金光再闪,当下只好用里一蹬,整个人贴了地面斜飞开去!同时手中神剑也不闲着,剑剑朝上激射。就似一支支穿云之箭,誓要将空中的焉以谢射将下来!
一时间道道剑罡上下交错。剑啸连连,同时崩起土石无数。声势煞是惊人!
便如此,三十余招转眼过去,罗其星的劣势越来越是明显,到非是他剑法不及。而是一开始便受了内伤,越是持久,对他越是不利。
直到此刻,罗其星心下也是暗自承认自己遇到了对手。退意萌生:“我要再与她耗将下去,怕越来越难抵挡,这一旁还有一人虎视耽耽,我可要想了对策脱身!”u。自己被逼的难回华山,可心下却仍是难舍师门,看着自己师叔被人压在了地上,煞是狼狈,心下仍是难受。
不过垣晴却也不会对焉以谢不满,甚至心下还是暗赞于他:“论武功虽然我要比他差上些许,可百招之内,却还是有信心不败,可哪知师叔却仅仅三十余招后便败象大露?”
就算焉以谢使了心计让罗其星小看了他,却也不能否认此刻的战绩。
“云师弟当初便是给我震惊,却没想焉兄弟也如此不凡。”》::压在地上,难做腾挪,虽说落雁剑法到正适合这由下而上的施展,但对手的剑法却也非普通,与落雁剑法竟是不分轩昂。
再过二十招,罗其星终是知道自己逃脱无望,心下退意渐去,随之而来的是满胸恼恨!
他这数十年间哪受过今日之窘迫?非是武功不如对手,可却被人压了来打,渐无还手之力!这让罗其星如何受得?
当下便听他狂喝一声,就要暴起拼命!
可就在此刻,罗其星却觉得自己身旁
异,随即肩上一麻,竟是被人制了住!
内力顿锁,神剑没了内力支持登时被甩到了一旁。
罗其星被制住,焉以谢早在空中就已经看了到是谁出的手,此刻就只有三人在场,除了自己外,便只有垣晴。罗其星全力应对焉以谢,哪还有余力去防着垣晴?自然是一击被中。
焉以谢心下明白垣晴这么做的原因,罗其星方才狂喝,便是要做困兽之斗,垣晴这一剑看似是在帮自己,其实是救了罗其星一命。
不过焉以谢也不说破,当下收剑落了地上,走到罗其星身旁,笑道:“我说过,要担心性命的是你呢。”
看着罗其星满脸地怒气,焉以谢一笑,随即点了他的昏穴,然后转身对晴道:“多谢垣兄出手相助。”
。。。
焉以谢摇头道:“话却不能这么讲,这罗其星的武功绝不在我之下,如果不是我这身装扮骗过了他,这一场恶战,我可是难占半分便宜。
虽说我方才占了上风,可他真要是拼了命来,我就算获胜,也会受伤,又怎能不谢过垣兄?再说,这罗其星不能死。”
看了看太室的方向,焉以谢道:“如果袁家小姐和常家小姑娘平安到了太室,三派有可能联合起来,那便有可能免去太室山上的这场灾祸。如果真如此,今日我们就不能再造出新的仇恨,影响大局,所以这罗其星不能死。”u。
焉以谢想了想道:“这人我们也不便带走,不如就在此看上他一二日,一二日后,他不回华山,华山必然会有所行动,那时我们再走,也可将这罗其星留给他们。等到那时,两位姑娘也快到太室,不论是华山,还是崆峒青城,再想来追也是来不及了。”
说到这里,焉以谢忽是笑道:“只是这法子累的垣兄不能去看华山了。”|》看华山的机会可却是多了。”
。
二日后。
袁思蓉一行换了新马,此刻已在河南地界,眼看再有两三日地路程,便能见到行云,虽说连日劳顿,可袁思蓉的精神却反是好了许多,竟还有余力与常沁诗说笑。
常沁诗则是因为红云地腿伤未愈,只好同坐了车里,看着车外景色一成不变,就是青山绿水,看的多了也会烦,当下闷道:“我们都已是走了到这里,还没有人追来,奇Qīsuu。сom书沁诗反是觉得有些闷了。”
常沁诗年纪虽大了些,可始终脱不去那副天真心态,眼珠转了转,忽是笑道:“剑师兄的武功这么好,其实就算是追来些人,只要不是爷爷爹爹他们,我们也不用怕的,到是还可以看看剑师兄地追风二十四剑究竟有多迅疾。那日我被华山围住,可没有看清师兄怎样出的手呢。”
袁思蓉闻言点了点常沁诗的额头,笑道:“妹妹可是这几日陪姐姐说话觉得闷了,想生些事来?”
常沁诗吐一吐小舌头,笑道:“有姐姐一起说话,沁诗怎么会觉得闷呢?只是说些玩笑话罢了。”
袁思蓉心知常沁诗这话里真假各半,正要再说,却听行剑忽道:“小心些,前面有高手来了!”
袁、常二女俱是一怔,常沁诗更是没想到自己刚说希望追些人来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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