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有可能,众人本是在看热闹,那知那个中年人动手?好暴躁的脾气!
此时瞎子也看的出中年人的不好惹来,有些怕事的人已经是退了出去,其他人也离的远了来看,要知道这人虽然面貌普通,可那杀气却浓烈的不像话,就算武功不怎么样,这样的人被触怒了拼命,也很是可怕,一般人谁也不会去招惹,当然,那是说一般人。
那个和尚看着一副修行高深的样子,哪知道他如此没有眼力,竟然劝人不要寻仇?一旁的铁三终是管不住嘴,口到:“卖弄佛法,也要……啊!”
话只说了一半,便停了住,他本是想说:“卖弄佛法,也要看看对象时候。”可这话还没有说完,就觉得自己眼前一花,那个和尚又站了回来原处!
屋子里剩下的人都是大惊,眼快的人,都看的见,这不是那和尚的轻功好,自己回来,而是他那个同桌的病汉子出了手!
兔起鹘落之间,那病汉子竟然穿出了窗子将在半空的和尚抱了回来,立回原处,然后又坐了下,这一连串的动作快到不可思意!
行云刚才并没有用轻功,而是全凭真气运动,要知道行云现在两股真气可是强到都能单独驾御剑魂的地步,又是精炼成了内罡,此时合力运用之下,就算不用轻功也快到颠毫。
行云将那和尚抱回来,是怕那和尚受了重伤,毕竟和尚的本意并不坏,怎么也不至于被摔的那么狠。
当时行云心念一动,身子便立刻穿了出窗外,那速度就是行云自己也是惊讶的很,虽然心中有准备,可全力施为之下,那速度之快,启动之迅速,完全是意料之外!
所以行云一时兴奋之下,也忘记了那中年人还在客栈里,当下接住了和尚,毫不停留,又是原路返了回来!顺手将和尚立了回去!
那中年人在行云穿出窗外时就是心中惊骇了,那病汉子的轻功如此高强,而自己又完全看不透他的深浅。
“莫非他是魂级高手?”那中年人心下一动,瞬间便将这念头抛了开,武林中的魂级高手有限的很,要知道江湖虽大,魂级高手却没有多少,行云这一副病的要死要活的样子,说他是魂级高手,相信的人可真的少之又少了。
不过行云的武功高,是一定的,那个中年人不会不清楚,不过他瞬间便回复了正常,心中暗到:“就算轻功好又如何?我还怕了这病汉子不成?”想他平时一向眼高于顶,除了师门外什么人放在他的眼里?
可刚是想到这里,就听那和尚到:“贫僧并无过错便几乎被摔了到街头,可见施主口中的恶人是否真的恶了也有待商讨,不如施主将事情经过说了出来,贫僧帮施主看看,究竟是谁对谁错如何?”
那和尚此时竟然根本就没有任何惊讶,不论是被摔出去的惊慌,或是被行云抱回来,此时那和尚只是继续接着他方才所言,脸上一平如初。
行云暗到:“这和尚不论是不是会武功,单凭这份定力,便是罕见了。”
那中年汉子根本就不去理会那和尚,只把眼睛盯着行云到:“你是谁?”
行云闻言,突然省起自己现在的装扮,暗到:“正事要紧,我莫要陷入这是非中,免的节外生枝。”
当下也不和他言语,放下饭钱,起身便要离开。
哪知那中年人没有说话,那和尚却是开了口到:“施主请暂且留步。”
那个中年人没有出言阻拦行云,反是和尚开了口,行云心下一阵的啼笑皆非,不过此时一想,自己这一走,万一那和尚又是惹了人生气,恐怕还是会被打,既然自己已经出了手,就管到底吧,当下转了过身来,哑着嗓子到:“何事?”
那和尚双手合十到:“施主救了贫僧免受皮肉之苦,贫僧还未谢过。”
行云闻言心到:“这和尚虽然迂腐,但到也实诚。”心下对他有了些好感,不过此时自己易容后的身份还是要扮的,便只是一摆手到:“不必了。”
不过出去的脚步却是停了下来。
第十卷
第二四三章 … 偶遇褴褛慈悲僧
不知该如何劝这个和尚放弃说教,说教也是要分人的劝的开,有的人劝他则纯是白费气力,更何况那中年人的脾气不好,再被打上一顿,更是划不来,不过看这和尚也是固执之人,行云一阵头痛。
正想间,那和尚又开了口到:“元竹有一事相求,不知施主可肯帮忙?”
行云这时才知道了他的法号,不过也没有在意,但不远处却有人惊呼了起来:“梵净宗掌宗?慈悲僧元竹大师?”
那惊呼之人便是刚才一直在那里吹嘘的铁三,行云听了立时惊讶,梵净宗的掌宗竟然就在自己的眼前?而且是这么一副打扮?而且还被人随便的扔了出去?
行云还没有来得及细想,那和尚到:“贫僧当不得慈悲二字,不过是一心向佛,多劝人向善罢了。”
“真的假的?”行云不得不心生怀疑,梵净宗好歹也是贵州中数一数二的门派,刚成为九辅之一,他们的掌宗怎么可能一点武功都不会?让人说扔出去就扔出去的?
而且这梵净宗的掌宗只凭他自认也不成,看他那打扮,虽然干净,但毕竟是破破烂烂,这样的一门之长,实在是少见。
那和尚见行云不答,知道他是在怀疑,便到:“元竹是真是假并不重要,只是这里唯有施主你可以助元竹将那位施主制服,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那位施主眉宇间杀气浓厚,如果不多加规劝,恐怕会酿成大大的杀劫。”
行云此时却在想着其他的事:“这和尚要真的是梵净宗的掌宗,那我帮了他,是不是可以要他出面为铜仁帮主持公道?”
当下哑着嗓子开口到:“你如何证明你就是梵净宗的掌宗?要真是梵净宗的掌宗,我到是有事要去找你。”
那和尚想了想,伸手入怀拿出一份文书到:“这是贫僧的度牒,不知可否作为凭证?”
行云那和尚如此坦荡,已是有了几分相信,这时谨慎了些,接了过来,将那度牒看了个仔细。
行云其实并不知那度牒的真伪,可上面老大个的官印却是认得,姑且先是信了,当下将那度牒还了回去,哑着嗓子到:“大师要我做些什么?”
元竹将度牒收了,双手合十到:“劳烦施主先将那位施主制服,那位施主戾气太重,就算是真要去报仇,也恐会伤了无辜,梵净宗愧管贵州,当要问清那位施主要去哪里寻仇,为何寻仇,以免生了祸事,人死不能复生,生死大事马虎不得。”
行云本以为这和尚是个迂腐之人,只不过死记些经文,便不问因果的到处劝人向善,可现在如此听来,这个梵净宗的掌宗确实是个有心人了,暗到:“如果各地的大派都有如此态度,那金刚门的惨事可就不会发生了。”当下心中有些敬佩。
行云这时抬头望了望那中年人,那中年人刚才一直没有接话,此时见这一个病汉子,一个自称梵净宗掌宗的和尚,这两个人一搭一唱,竟然完全不把自己看在眼里,怒极反笑到:“好!我叶仇到要看看你这病汉子有什么能耐拿的下我!”
行云闻言摇了摇头,看了看这周围,说到:“此处不便动手,你可敢随我来?”行云是怕将这客栈拆了赔钱,这可是有过前车之鉴的。
那叶仇闻言不屑到:“你是何人,敢命令于我?”言罢,抽出剑来,只听那剑上金属摩擦之声大起,行云立刻感到不妙,大喝一声:“快逃!”
行云说的是要那些还在店里看热闹的
金属摩擦之声,正是即将使用剑罡前的征兆,一但在使用,那交手后,崩出的罡风剑气,可是不长眼睛的。
行云刚才本是有些不太心安,为了自己的私利去拿下一个与自己素不相识的人,行云颇有些犹豫,虽然那人脾气暴躁,又有元竹大师的解释。
可此时的行云却真的有些动怒了,那叶仇竟然完全不考虑这周围人的安全便强行动手?
便在此时,只见一道剑罡刮过,直奔行云而来!
行云背后铁剑“噌”的一声出鞘,体内精炼过的内罡立刻转了出去,只听砰的一声,二人周围的桌椅碗筷俱是碎了,客栈里犹如狂风挂过,一片狼籍!
那叶仇全力攻来,却是一击便被震的飞退!一阵烦闷袭来,那是气血翻腾,忙强行压了回去,可还没有等他再回过神来,行云已到!
行云现在虽然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而只能用一种真气的剑罡,可却也有一种折中的办法,那就是将玉虚功运到双脚,如此一来,行云虽然不能使用龙跻飞腾术,可那速度却要比以往来的更快!
要知一个人如果不是全力施展轻功,而是在与敌迎战,那他内力的大部分是用在剑上。
而轻功基本上只是运用步法,一个人的真气有限,用了剑上,自然就顾及不到他处,没有一人可以一边全力施展轻功,同时还可全力用剑。
行云也是如此,不过他因为要掩饰身份,所以平白空下了玉虚功不能使用,十分可惜,现在却是正好可以将两股内力分开。
于是干脆将琢颜神功全用在了剑上,玉虚功则全用在了脚上,再加上精炼后的内罡,所以这一跨之下,行云转瞬间便跟了上来,那叶仇来不及细想,只好举剑仓促再战。
叶仇的剑法一看便知走的是阳刚一路,可此时遇到了更强的行云,便是再施展不开,被行云的奔雷剑法劈的节节后退!
不过行云也不想太伤了他,要不早便得手了,要知道此时的行云连剑魂都没有使用。不过是在找他的破绽,好将他擒下。
可如此一来,却是将那叶仇劈的惨了,尤其行云这奔雷剑法,有些眼力的人都认的出,此时叶仇一想到自己是被这种二流货色的剑法劈的全无还手之力,这脸面还往哪里放?
叶仇当下狂喝了一声,奋起余力,将行云逼的顿了一下,手中剑罡暴涨,剑法大变!
只听得刷刷刷的一阵响,一片片的剑罡连绵扑来!
百练平天!
全江湖只有飘渺天宫会这一招!
行云立时大惊,也不再与他消磨下去,内罡运转,铁剑上光华一闪,已是剑魂使出。
“平地惊雷!”行云沉声到,只听“轰”的一声巨响,便真若惊雷在耳边炸开,那叶仇就觉得一股大力袭来,几乎将他的真气震的散了,那些劈出去的剑罡自然早就不见,耳旁嗡嗡做响,一时竟然有些被震的昏了。
等他再回过神来,就看到眼前那行云的铁剑在半空中转动,心下暗到:“那个病汉子竟然是个魂级高手?”可是他知道的晚了,行云此时已经是将他的穴道全封了上。
不过行云现在比他还要惊讶,心中暗到:“百练平天?难道他是飘渺天宫的人?飘渺天宫远在山东,他门下人跑到贵州做什么?莫非也来趟这趟混水不成?”
第十卷 暗里有人挑纷争 二四四章
面已经是乱的一团糟,虽然不像当初在肃州那样将客但是里面也被轰的稀烂,行云无奈,取出一叠金叶子塞了那掌柜的手里,刚刚还在哭天抢地的客栈掌柜立刻笑的好象朵花。
不过掌柜的再笑,再殷勤,这客栈也不能住了,只好当下换了个客栈。
行云此时遇到梵净宗的掌宗,自然不再急着赶路了,如能说的他来主持这事,要比行云去了强的多,毕竟梵净宗是这里的地主,名义上还是九辅之一,就算大派,明里也只是相助而非掌管贵州。
三人选了僻静的后院,行云将那叶仇放了在床上。
真要细论,行云与飘渺天宫还是有些许的关系,毕竟丹神说他是飘渺天宫主人的师弟,行云虽然只是拜了丹神为师,可要真的论起来,他与眼前这人还是有些关系的,一想到自己上次看到百练平天,也是在客栈中,行云不禁暗觉有趣。
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行云口中问那叶仇到:“你是飘渺天宫门下?”
“是又如何?”那叶仇此时被行云如此轻易的擒了下来,又羞又恼,他的武功在飘渺天宫虽然不算什么,可在这江湖中却少遇对手,此时被一个默默无名的病汉子三招两式便拿了下来,就算行云是魂级的高手。
行云见他认了,便到:“没什么,只是我与飘渺天宫也算是有些关系,你放心,只要你不做恶事,我不会为难于你。”
见行云竟然能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百练平天接了下来,又是魂级高手,叶仇此时就算再怒,也不得不考虑自己的安危了,但是脑子里不论怎么想,都想不出有这么一号厉害的人物来,不过他既然主动说了不会为难自己,想来应该做的到。
行云也不再多说什么,身旁有这个元竹大师在,行云也不急,当下坐了一旁,不再言语。
行云现在扮的人便是沉默寡言之人,又是病恹恹的,自然不会多口,且看那个号称慈悲的梵净宗掌宗如何处理。
那元竹大师此时仍然是一如往常的镇静,见行云离了开,先是谢到:“贫僧多谢施主出手相助,施主这一施手,很可能便救了许多性命,实在是功德无量。”
那叶仇闻言冷在旁哼了一声到:“你开口一个救了性命,闭口一个救了性命,就好似认定了我的仇人无辜似的!好没道理!”
叶仇恨元竹怂恿行云将他制住,所以此时虽然知道了他的身份,也没有丝毫客气,更何况他是飘渺天宫的门下,怎么会把这个刚升为九辅之一的梵净宗掌宗放在眼里?
那元竹大师也不恼,此时双手合十到:“施主请暂息雷霆之怒,贫僧只是想问几个问题,可却是知道施主不肯如实回答,方才出此下策。不过与人命比起来,那可就不算什么了。”
顿了一顿,那元竹大师继续到:“贫僧本是想去寻友,可却在路上听了金刚门那惨事,便觉贵州不能再有那灭门惨剧发生,梵净宗虽刚掌贵州,但是却有心安稳贵州一境。
当然,梵净宗亦有自知之明,知道仅凭梵净宗一己之力,不足以安抚全境,就算是武当如此名们,治下亦是出了如此惨事,更何况我梵净宗?
不过贫僧坚信,人力虽有限,可能多管一事便是一事,能多救一人便是一人,贫僧如今见了施主满面的杀气,又怎么能不问个明白?”
行云心到:“这个掌宗真是有意思,会不会武功到在其次,这份心意却是真的不错,只不过今天要不是自己在场,他还不被那叶仇摔个手断脚折?也真不知道以他如此性格,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竟然还能如此执着,这这份坚持,便令人佩服了。”
行云在哪里想着,叶仇也没有停止思索,他虽然愤怒,可是也知只是愤怒无济于事,眼前坐着的那个病汉的武功委实太高,不仅是他的内力强大,而且更可怕的是他能保持那么强大攻势的同时,还可以如此高速的移动!这完全就是超出了他的理解之外。
飘渺天宫是什么样的地方?里面能人无数,可叶仇却没有见过有人能够统顾攻击与轻功的,所以有这么个怪人在,他知道自己是硬不来了的,所以虽然怒气满腔,却也无可奈何。
当下只有冷冷的到:“我要是说了为何寻仇,你便放我走么?”
那元竹大师摇头到:“只有知道了施主为什么而去寻仇,贫僧才好做出判断,如果施主在公理的一旁,梵净宗甚至会出手帮助施主,但是什么事都要先行调查,人命关天,这可马虎不得。”
“好个人命关天,只可惜这江湖里很多
命如草芥!”行云心中想到金刚门那疯狂争抢人头的这个梵净宗掌宗的话,虽然是明白他的用心,却也明白那不是现实。
那叶仇闻言冷冷的到:“人命关天?那是自然,如果不是出了人命,我也不会来到这里,我叶仇身为飘渺天宫的弟子,怎么可能胡乱杀人?我也不用你们梵净宗帮忙,只要你不阻我便成!”
那元竹大师到:“施主还是先说说你那仇家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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