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秦之秦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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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秦之秦简2-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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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有地方可去,只有在荒废的府邸住了下来。
  她每天就是坐在院子内发呆,对着自己傻笑,或者不停地刻着那个熟悉的名字;有时她会在拥挤的街头漫无目的地走着,空洞散乱的目光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搜寻,可是再也找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没有人知道她平静的表情下是一颗怎样疯狂的心。
  一个月后,古城街头上出现了一个头发凌乱,满面污垢,神经兮兮的女人。她从不与人说话和交流,她完全活在回忆中。陪伴她的只有孤寂的白天和漫漫长夜。
  久而久之,附近的人都说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个痴情的疯子,住进了以前的公子府。只会喃喃自语;只会在柱子上、墙上刻公子的名字,一遍、一遍又一遍……
  树叶慢慢由绿变黄,然后一片片凋落,直到刮起了北风,无情的北风吹落了树上的最后一片抖嗦的叶子,将其卷在空中。
  北风漫卷着地面,失去依托的落叶在空中失魂落魄地狂舞。
  院内的衰草被霜打得横七竖八、东倒西歪。
  荒草、枯藤、老树、昏鸦、断肠人,已经完全可以把这个院内的景象描绘。
  北风扫落叶。昏黄的太阳,在飞云中黯然失色,渐渐失去了白天的光华。
  漫长的冬夜总是那么难熬。许寒芳一个人孤零零坐在廊下的台阶上看星星,她的身上裹着好心人施舍给她的破棉衣。衰草丛足以把她憔悴的人影淹没。
  “老大,这里这里。”有个鬼鬼祟祟的声音。接着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闪进门来。
  许寒芳木然瞥了三个不速之客一眼,又把空洞的目光转向那颗最亮的星星。她的眼中是璀璨的星光。
  一阵脚步声后,一个闷闷的声音说:“这里怎么什么也没有?”听语气像是那个老大。
  “就是,这个宅子里怎么什么也没有?这里穷的连老鼠都搬家了?”一个尖细的声音附和。
  “就你的馊主意,听说这宅子荒了很久了,就是有东西也早让人搬完了?你真是没脑子!”闷闷的声音责怪道。
  “老大教训的是!老大教训的是!”一个声音赔着罪。
  三个人说着话,抬头看见了许寒芳,猛地被吓了一跳。待看清楚后,一个人说:“不用怕,是那个疯子。”
  许寒芳漠然瞟了他们三个一眼,把脸又转到一边。脖子里的紫水晶在月光下光芒一闪,闪的院内一亮。
  亮光引起了三人的注意。
  “老大,那个女人身上好像有值钱的东西。刚才我看到亮光把院子都照亮了。”
  “嗯,我也看见了。”老大闷闷地说。
  “就是!就是!我也看见了。闪的我的眼睛都花了。”尖细的声音确定地说。
  三个人朝许寒芳走过来。
  “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为首的老大长的豹子眼,络腮胡。
  许寒芳下意识的按住了腰间的锦囊,里面有浩然留给她唯一的玉簪。这是她最珍贵的东西。
  尖细的声音尖叫:“看!她用手捂住了!”人像他的声音一样,尖尖的脑袋,细高挑的个子。
  “拿过来。”一个脸上有着一块疤的人逼着她。
  许寒芳直愣愣看着三个人,手攥得更紧。
  “拿来吧你!”疤瘌脸上来抢夺。
  许寒芳本能的胳膊肘一撞,膝盖一磕,把疤瘌脸踢了个仰面朝天。
  “呀!老大这个女的还会两下子。”尖脑袋跳着脚尖叫。
  “上!”老大一声低喝,二人扑了上去。
  就算许寒芳练过,真和两个男人打起来,又如何能打得过?只是一个回合,就被二人打倒在地。狼狈地跌了个嘴啃泥。
  许寒芳趴在地上,用身体护住锦囊。任凭二人抢夺、扯拉就是不松手。
  “呀嗬,这个疯子力气还挺大的。”尖细的声音说。不停地拽着扯着。
  “打她!打她!”疤瘌脸从地上跳起来,指着她嚎叫着说:“打死她!这个疯子,敢打我?”
  三人一阵拳打脚踢,许寒芳觉得身上一阵剧痛,不觉蜷起了身子,咬紧了牙关。
  两个人来掰她的手,她咬着牙把锦囊死死攥在手里,指甲已经陷进肉里。
  “还不松手?”络腮胡失去了耐性,飞起一脚踹在她的肚子上。
  许寒芳疼得眼前一黑,惨叫一声。多天来她的嗓子早已哭的沙哑。只喊了一声就再也喊不出来第二声。可是依然没有松手。
  疤瘌脸上前,企图把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许寒芳奋力反抗,低头在疤瘌脸手背上狠狠咬了一口。
  “嗷!”疤瘌脸一声嚎叫,反手给了许寒芳一耳光,捂住了血淋淋的手背。
  再看许寒芳,嘴里含着一块咬下来的肉,嘴角流着的血分不清是她的还是他的,滴滴答答滴在地上。愤怒地瞪着三人。
  “疯子!打死她!打死她!”三个人怒吼着,踢打着,抢夺着。
  这是浩然留给我唯一的东西!许寒芳跪在地上,头抵在地上,用身体护住锦囊,苦苦挣扎着,拼死不放手。
  络腮胡拽着许寒芳的头发拖着她在地上走出了好几米远,原本就不结实的棉衣也被蹭破,地上托出一道斑斑血痕,许寒芳仍旧是没有松手。
  尖脑袋抬腿又狠狠连踢两脚,她痛苦地呻吟着捂住了肚子,蜷缩着倒在地上。
  三个人的注意力全部在许寒芳手上,没有注意她脖子上藏在衣服内的紫水晶。络腮胡拿着锦囊在手里抛了抛,得意地一笑。
  许寒芳挣扎着坐起来,嘶哑地喊:“给我!给我!”
  三个人幸灾乐祸地看着摇摇晃晃的她,嘎嘎直笑。
  “老大,他让你给她!”尖细的声音不怀好意地笑着。
  “给她?”络腮胡摸着下巴,歪嘴瞅着许寒芳脏兮兮的脸,半晌邪恶地笑道:“好,老子就委屈点满足她……”淫笑着把魔爪伸向她,去扯她的衣服。
  许寒芳本能地奔走躲闪,使三人的欲火更旺,不时地调戏着她,奸淫的笑声更响亮,在这漆黑的夜里像来自地狱的邪恶之声。
  许寒芳被扑到在地上,她拳打脚踢竭尽全力的反抗只是徒劳。
  许寒芳拼命地作最后的反抗,脖子里的紫水晶荡了出来。
  月光下,紫水晶发出璀璨的光芒,紫色的光晕弥漫了整个院落。三个人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夺目的宝石,都惊呆了,傻傻看着,忘记了禽兽的行为。
  许寒芳拼了最后的力气,抢过锦囊,拿在手里,想要逃跑。
  没有月光的照射,紫水晶的光芒尽失。
  三人这才回过神来,络腮胡一把推倒许寒芳,抢过锦囊,然后来抢紫水晶。
  紫水晶的挂线是用极细的金丝编成,非常结实,即使普通的匕首也难以割断。
  络腮胡连拽几下也没有拽断。干脆一条腿压在许寒芳的身上,用力扯着拽着。另外的两个人在一边干着急使不上劲。
  许寒芳渐渐的失去了力气,只剩下歇斯底里的嘶哑的呼叫。
  三个人正在想尽办法拧着、拽着紫水晶。
  门外有马蹄声传来,接着是脚步声,脚步声扎实有力。接着大门外进来一个威风凛凛的身影。大喝一声:“你们干什么?”声如洪钟,浑厚有力。
  做贼心虚的三个人一看来人凛如天神,一下被来人的气势震慑了。
  尖脑袋乍着胆子,走上前咋唬道:“少管闲事,否则不客气……”话还没说完,就被来人飞起一脚踹的人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向后飘去,头一歪白眼一翻,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来人早已看出来这三个人不是好人。要不是有重要的任务在身,不愿和他们纠缠,非要好好教训他们一番。
  “好呀,你敢打人?”络腮胡从地上站起来,叫嚣着:“你不怕……”络腮胡和疤瘌脸偷偷对视一眼,大喝一声同时冲上去突袭。
  来人背着手轻蔑地一笑。络腮胡和疤瘌两个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各自吃了一记窝心脚,直挺挺地摔在地上。
  来人却纹丝未动地立在台阶上,似乎连手指头都没有动过一样,嘴角还挂着轻蔑的笑。
  络腮胡和疤瘌脸从地上爬起来,一脸的不甘心,恶狠狠看着对方。
  “不想死,滚!”来人背着手怒喝一声。
  两个贼人本来硬着头皮还要反抗,看到来人凌厉的目光,又看看倒在地上的同伙,想想自己挨的那一脚。知道根本打不过对方,扔下许寒芳,也顾不上同伙的死活走了。
  来人看吓走了贼人也没有追赶的意思,不经意扫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许寒芳,转身准备离去。走了几步再次回过头,又盯着在地上缩成一团的许寒芳脸部看了看,一脸的怜悯。
  许寒芳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一抹月光洒下,照在她身上,照亮了脖子上的紫水晶。
  来人看到她脖子上的紫水晶,猛然间愣住了。他的眼睛死死盯住许寒芳脖子上的紫水晶,眼前一亮,脸上有激动有惊讶有惶惑,快步走了过去。
  


  绝境逢生

  来人快步走到许寒芳面前,确认了一下五官,恭敬地跪下行礼:“娘娘,末将参见娘娘。——娘娘您怎么了?”双手来扶她,眼睛里有着点点星光。
  许寒芳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站起来。也不看来人,踉跄着走了几步,跌倒又爬了起来,就要往门外追。
  “娘娘!”来人高喊,一把拦住了她。
  “簪!我的簪……”许寒芳伸着手,焦急地呼喊,沙哑的嗓子发出微弱的声音。
  来人一听,立刻站起来,抢步飞身到了门外。
  两个贼人尚未走远,正在墙下翻看锦囊,还在不甘心地等待着抢紫水晶的机会。
  来人愤怒地暴喝一声,闪电一样冲上前去。
  许寒芳港踉跄着走了两步,只听见门外寂静的街道上,几声霹雳膨隆的闷响,接着两声惨叫,来人已闪身回来。
  来人路过尖脑袋旁边,顺腿对着尖脑袋腰间就是一脚。尖脑袋“嗷”一伸腿,顿时气绝。
  来人走到许寒芳近前,单膝跪下,小心翼翼地双手捧着锦囊,恭敬地呈上:“娘娘,给您。”
  许寒芳一把抓过锦囊,慌忙察看,一看玉簪还在,丝毫未损。放心地吐了口气,把玉簪握在手里贴在胸口,欣慰地闭上了眼睛,身体一晃就要栽倒。
  跪在地上的人仰视着她,忙一把扶助了她,扶着她慢慢坐下,极力掩饰自己的激动和不安。
  许寒芳坐在地上喘息了一阵,看了看面前这个人。来人看起来风尘仆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张面孔为何如此熟悉?
  许寒芳揉了揉眼睛,眼前确实有一个人,痴痴傻傻地问:“你是谁?”
  “娘娘!”来人跪行两步,眼睛里闪烁点点泪光,激动地道:“您不认识末将了?末将是嬴……是秦煜。”
  秦煜?许寒芳迷惑了,瞪着眼睛傻傻地看着他。
  来人含着热泪恭谨地道:“是,娘娘。末将是……是秦煜。”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许寒芳如坠雾云里雾里。这是在做梦吗?还是出现了幻觉?
  看着许寒芳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模样,秦煜强忍悲伤说道:“您走后,大王很伤心,也很后悔。大王命令末将来找您。末将已经找了您半年了。”
  许寒芳似乎还没有明白。抬头看看在云多中忽隐忽现的月亮。这是梦吗?她把手指放进嘴里咬了一下。为何觉不到疼?呵呵笑了,自嘲地说:“梦!”
  秦煜看得鼻子发酸,眼泪打转。哽咽着说:“不,不是梦!这是真的!末将记得您曾给我说过,王将军知道他的住处。末将知道您一定会来这里来找他。因此从咸阳城出发后,去阏与找王翦将军,谁知道王翦将军的大军已经攻打到别处,末将追了几个月才追上大军,问了王翦大人地址,就寻来了。”
  许寒芳痴痴迷迷问:“嬴义?” 声音微弱的几乎听不到。
  秦煜点了下头,又摇了下头:“大王说嬴义已经死了。大王说从今往后,末将的名字就叫秦煜……”已经哽咽地说不下去。
  许寒芳怔怔听着,怔怔看着,像梦中见到了久别的亲人,泪水默默流下。
  秦煜迟疑了一下,把她紧紧搂在怀里,也默默留下两行热泪。
  是梦也好,不是梦也罢。这个怀抱好温暖,许寒芳闭着眼睛,尽情地哭着哭着,任凭泪水无声地流着流着……
  看着怀里的她沉沉睡去,她的眼角还挂着泪珠。秦煜心痛地皱起了眉。他难过地望着她,眼底荡漾起一抹柔情。看了半晌,他用手轻轻理了理她额前的乱发,用手指触摸了一下她唇边的血迹。
  谁知只是这样一个轻微的动作,她就激灵灵打个冷战醒来,瞪大眼睛看着他,目光中充满惶惑和恐惧。
  “我扶您进去。”秦煜压抑着心痛,小心翼翼地扶着许寒芳进到屋内。扫视了一周,屋内除了一张床榻,别的什么也没有。扶着她走向榻边。
  许寒芳一瘸一拐地坐下,目不转睛望着他。
  秦煜看着浑身、满脸污垢的她,涌起一阵阵伤心,强忍住。微笑着温存地说:“您先坐,我去烧些热水。”
  许寒芳只是歪着头,痴痴傻傻地看着他。
  秦煜把烧好的水提过来,一些倒进碗里,一些倒进破木盆里。把碗捧到面前:“您先喝点水暖和一下身子。”清澈的眼睛中始终带着忠诚的微笑。
  许寒芳木然把碗接过来,并不喝还是傻傻看着他。
  秦煜疼惜地看着她,缓缓抬起手替她把头发上的一根根枯草轻轻摘掉。又转身打湿了手巾,温柔地递过去。
  许寒芳迷茫地看着他,愣愣地眨了眨眼睛。
  秦煜鼻子发酸,抬手轻柔地帮她擦拭着脸庞,把脸上的污垢一点一点擦拭干净,把嘴角的血迹擦干净。看到她面黄肌瘦,脸颊深陷,脸上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也不知道她身上的伤势如何?他背转过脸偷偷拭了一下眼角。转回头却微笑着望着她问:“伤在哪里了?疼吗?”
  看到这久违的暖暖的笑,许寒芳咧着嘴笑了,傻笑着望着他摇摇头,仿佛麻木的根本觉不到身上的疼痛。
  秦煜低头想了一下,站起来,一条腿盘坐在床榻边,用粗大的手指帮她轻轻梳理着凌乱的头发,眼睛又已经微红。
  许寒芳痴痴呆呆地坐着,一动不动。
  秦煜眨了眨酸涩的眼睛,一回头看见枕边放着一个梳子,梳子已经断了几根齿。眼眶一下子涌满了泪水。借低头拿起梳子,掩饰过去。
  秦煜拿起梳子,用梳子蘸着水,一点一点把她打了结的头发梳理开,温存地轻轻梳理着她的长发,眼睛里无尽的爱意一闪而过。
  梳理完她的头发,他转身来到她的面前,看着她冻得发红的脸,轻声问:“冷吗?”他把身上的棉衣脱下裹在她身上。
  她呵呵傻笑着望着他。
  他小心翼翼捧起她冰块似的手,放进自己的怀里,心疼地捂着、暖着……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把她痛得麻木的心温暖苏醒过来。
  鸡叫了,天快亮了。
  许寒芳的眼皮开始打架。
  “您睡会儿?”秦煜柔声问道。
  “不,”许寒芳摇摇头强撑着睁着眼睛。多天没有与人交谈,舌头已经有点僵硬,哑着嗓子说:“我不敢睡,我怕……”
  秦煜微笑着拿起她的手,放在腰间的长剑上,柔声道:“别怕,末将还像以前一样守在您身边。您放心睡吧。刚才冒犯您的那些人,末将已经替您结果了他们。”
  许寒芳迷迷瞪瞪地说:“我怕这是梦,天一亮,我一醒来,就什么也没了……”
  秦煜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强忍着笑道:“这不是梦,我就在您身边。您摸摸。”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让她感受自己强烈的心跳。泪水却禁不住流下。
  许寒芳歪头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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