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正在门外等待分院的一年级新生以外,霍格华兹的所有学生和老师现在都在大礼堂里。Harry已经不再担心海德薇了,经过在马车上的仔细思考和和Salazar的讨论,Harry相信Snape不会真的伤害自己的小公主的,而所谓的做药材不过是恐吓罢了。
现在Harry和所有的学生都极其无聊的等待着分院的开始,那顶破旧的帽子已经被放在大厅的正中间了。Harry扫视着教授席,邓布利多坐在正中央,在Harry的记忆力他从来没移过位子,好吧,这是废话,正中间是校长的位子,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是这是潜规则不是?
正在Harry望着邓布利多的时候,邓布利多也发现了Harry;他向Harry笑了笑,好似在表示他很高兴Harry能顺利的出席分院仪式,而Harry也向着老校长笑了笑。再过去几个位子,Harry看见了一身水绿色长袍的吉德罗?洛哈特。
(啊哈!洛哈特竟然穿着绿色的袍子……)
好似是为了应和Harry一样,Draco低头对Harry耳语:“千万别告诉我那个家伙是Slytherin的毕业生。”说着一边用鄙视的目光看着洛哈特。
Harry扑哧的笑了出来:“我想,要是真是如此,不用说你了,Snape教授会先把洛哈特踹出去的……”
抬头环视Slytherin桌上的其他学生,发现他们都在用鄙视和不爽的目光盯着洛哈特,看来他穿着Slytherin的颜色这件事,让Slythrien的学生很是愤怒。
(果然,Slytherin的学生更擅长透过现象看本质。)看看Slytherin学生愤怒的目光,再看看其他学院女生爱慕的目光,Harry无奈的耸耸肩。
(这有什么值得夸奖的呢?)Salazar不爽,这种显而易见的事,只能说其他学院的学生太蠢。
Harry觉得Slytherin学院学生对自己学院过于自傲的性格绝对不是偶然,不信就去看看他们的学院创始人。
Harry再次抬头望向教师席的时候分院仪式已经开始了,一年级的新生们排着队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麦格教授念了第一个名字。
Harry的目光停留在Snape的身上,想起上辈子,自己和Ron开着飞车赶来,Snape就不在位子上,现在想想,应该是去找他们了吧。Snape这个男人啊,难道让他承认自己关心别人是件多么恐怖的事情吗?
Snape正看着等着分院的小麻烦们,想着今年可千万别再来一个奈威?隆巴顿了。就在这时感觉到一个视线停留在自己的身上,心里想着(可能是哪个新学生吧。)毕竟老一辈的孩子们可不敢如此直视油腻腻的魔药学教授。原本以为很快就会移开的视线一直停留在Snape的身上,Snape习惯性皱了皱眉头,然后准确的转头回瞪那个视线的源头,却发现是Harry Potter。
Harry正在出神,Snape一个眼刀劈过来,Harry猛地向后一闪。
“哎呀,Harry,你在干嘛?”坐在Harry旁边的布雷司被Harry撞了一下。
“对不起,我……我走神了。”Harry尴尬的笑了笑。
被Snape逮了个正着,Harry可不敢再看他了,只得盯着分院仪式,这时科林被分到了葛莱芬多。
(我学生时期的另一个噩梦。)看着科林Harry扁了扁嘴,这孩子哪都好,就是太过热情了……(我得小心他,他有跟踪癖,要是发现什么就不好了。)
(喜欢跟踪又口风不紧的人最是恐怖……)Salazar赞同的说。
转过去,我们去看Snape,发现视线的源头是Harry Potter后,Snape皱的眉头更紧了
(那个该死的Potter在做什么?)Snape对Harry的印象很是复杂,因为James Potter和Lily的关系,正如Harry说的,在见到这孩子之前Snape就已经在心底勾画了一个Harry的形象,自大,自傲,喜欢恶作剧,无法无天,没有一丝纪律。当然他也想过那孩子或许有那么一点像Lily。但是等见了Harry,看见Harry长得那么像James,连最后那一点点的希望也扔掉了。虽然Harry有一双Lily的眼睛,但是很可惜的挡在眼镜的后面了。就像一开学的时候大家看到的,Snape把Harry的所有行为都和James挂钩,只要有一点点的不对,Snape就放大它。但是这个小男孩的表现又让他感到异样。尤其是自从Harry在他面前哭泣后,Snape就开始试着改变看Harry的角度,虽然很难,但是Snape正试着从Lily的角度看Harry。其实他长得挺像Lily的,与James相比Harry的五官更柔和,他更喜欢微笑而不是张狂的大笑,虽然也喜欢恶作剧但是是那种Slytherin式的不动声色的恶作剧。更重要的是,如同邓布利多说的,那孩子依赖他。这是让Snape感到惊讶的,甚至是有一点惊慌失措的地方,他从来没想过有哪一个人会对他有所依赖,甚至除了邓布利多外再也没有人说过信赖他,或者这也是Harry哭着说信任他的时候,Snape惊呆了的原因。虽然控制不了对Harry的冷言冷语——这是他的风格,无论面对谁都无法改变的——但是Snape已经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改变了对Harry的印象。他开始试着接受这个孩子的依赖,试着在他向自己求助的时候不再逃避的躲在一旁默默的帮他,正像这次去接他一样,要是以往的话,Snape绝对不会亲自去接Harry,而是让邓布利多派别人去接,而自己则会在黑暗处确保Harry的安全。
Snape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完全没注意到邓布利多那闪烁的眼睛。
说到Snape和Harry的互动,邓布利多可是相当的了解,他知道Harry一直在有意无意的缠着Snape,虽然不知道Harry这么做的起因,但是他还是很乐见其成的,对于Severus,邓布利多一直觉得亏欠他太多,这个孩子完全不应该被困在以前的错误中,但是无论邓布利多做什么或说什么,Snape都没有走出过自己设下的心的牢笼。当然因为自己的打算,邓布利多并不是很希望Snape完全摆脱对Lily的亏欠,而这也是他觉得亏欠Snape的地方。若是Harry能让Snape走出心牢,让Snape完全是因为关心Harry而保护他的话,对邓布利多自己又有什么损失呢?所以邓布利多还是很开心看到两个人之间的小变化的……
Harry看着分院仪式,完全不敢抬头去看Snape,毕竟今天晚上是要去找他的,若是再被逮着自己盯着他看,那晚上自己要怎么解释啊……
分院仪式结束了,今年的学生又多了许多,而韦斯莱家的小女儿则顺利的被分到葛莱芬多去了。
邓布利多站了起来,介绍了今年担任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洛哈特,大厅里响起了欢迎的掌声,洛哈特夸张的对大家鞠躬表示感谢,Draco在旁边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Harry和布雷司笑了出来。
平息了掌声,邓布利多发表了每次开学都会发表的独具匠心的疯癫小演讲。
然后就是晚餐。
Harry开心的狼吞虎咽,自从昨天晚上吃的饭之后Harry可就只吃了Snape递给自己的巧克力而已了,他可是饿坏了。
Salazar鄙视的说(喂!有点形象好不好!这里是Slytheirn的餐桌又不是葛莱芬多的!)
Harry猛的抬头,发现桌子上的其他人,都多多少少的用着鄙视的眼神看着他,而Draco和布雷司则明显一幅‘我不认识他’的表情继续优雅的吃晚餐。
Harry干笑了一下,开始注意用餐礼仪。
(我就不信!Slytherin在快饿死的时候还能这么优雅的吃饭!)Harry鄙视的在心底抱怨。
晚餐结束,Harry和Draco布雷司打了招呼,就顺着楼梯下到地窖去找Snape去了
………………………………
第三十一章 蛇佬腔
虽然是夏末,但是夜晚的地窖还是寒气很重,Snape不在地窖里,估计是巡查Slytheirn的小孩子们有没有乖乖的去了。
Harry站在Snape的办公室门口,门上的美杜莎很抱歉的看着Harry,虽然她知道这是自己主人的学生,但是她可没有胆子随便把Harry放进去,一旦出了事,谁也不能保证Snape不会把自己给撕了……
Harry不在意的笑了笑,老老实实的站在门口等人。
(你说我等一下用什么样的语气和Snape说我会蛇语的事呢?)Harry无聊的找Salazar聊天。
(语气?平常你装可爱的语气咯……)Salazar不明所以,语气?难道还有什么讲头不成?
(哦……我忘了你没有这个常识。)Harry拍了拍头,(在近代,大家普遍都认为只有Salazar Slytherin也就是你的后代才会说蛇语,而不幸Voldemort是其中之一,你想想作为杀死Voldemort的大难不死的男孩的我,怎么能够出现可能和Voldemort是亲戚的这种情况呢?)Harry解释道。
(………………怎么会有这种认知?)对于凡是说蛇语的都是自己的子孙这种事,Salazar彻底无语了,(在我的记忆里,我只有一个儿子……)
(儿子?)第一次听说Salazar有孩子的Harry惊讶的说。
(废话!你都 说Voldemort是我后代了,我没有孩子哪来的后代!)对于Harry时常暴露出的没脑子,Salazar总是觉得很恼火……难道Slytherin注定跟不上葛莱芬多的想法?
(呵呵……知道是知道,亲耳听你说就是另外一件事了。)Harry笑了笑。
(……我只有一个儿子,其实我对他没什么印象,那还是我年轻的时候的事,至于孩子的母亲是谁我完全不记的了,不过……)Salazar停了停,(我记得我杀了她……)
(等等……这是什么情况?你杀了孩子的母亲?)Harry无比震惊。
(对……因为那孩子的诞生完全是场意外,说道这我想起我差点连那孩子也杀了,不过赫尔加哭着抱着那孩子不让我动手。你知道赫尔加是个善良的女孩。)Salazar有点恍惚的说。
Harry沉默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不是他该管的事,这事发生的时间大约是一千多年前,无论现在的自己说什么也不会改变任何历史。但是Harry不理解Salazar的想法,他渴望家庭,从还在德斯礼家的时候就渴望有个属于自己的家庭,当初和金妮交往的原因也是因为自己渴望拥有一个像韦斯莱那样的家庭,虽然最后失败了,但是自己还是渴望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很可惜,这一直只能是梦,自己从来都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庭。Harry和Salazar都沉默了,两个人陷入了不同的思绪中。
这时,稳健的,富有节拍的脚步声在Harry身后响起,Harry被惊醒,猛地回头,直愣愣的盯着迈着大步走过来的Snape。Harry出神了,可能吗?自己可能和这个人组成一个家庭吗?无论是什么样的……
“Harry Potter!难道你今晚过来就是为了盯着我出神吗?”被Harry奇怪的眼神盯得难受的Snape怒吼到。
突然意识到自己在什么地方,要干什么的Harry回了神,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在想什么的Harry有一丝脸红的低了头……
(我在干什么啊!竟然在幻想和Severus组成家庭的场景……)
Salazar也回了神,奸诈的笑道(我反而觉得,因为这件事而脸红的你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闭嘴!)Harry真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看着Harry脸红的Snape更是疑问,这孩子是怎么了?
“你终于傻掉了吗?那希望你还没有忘记如何让开让我回到我的办公室里!”特别腔调‘我的’这个词,好似真的害怕Harry听不懂似的。
Harry低头吐了吐舌头……乖乖的闪开
“对……对不起教授……”
“哼!”Snape没理他,对这美杜莎念出了口令,走了进去。
Harry乖乖的跟了进去,临进去前还对美杜莎眨了眨眼,漂亮的蛇女郎笑红了脸。
“Harry Potter!”里面的Snape又一次怒吼。
“来了!”Harry赶紧关上门,走了进去。
Snape坐在自己习惯的椅子上,肘撑在桌子上,手揉着太阳穴。
(该死的!刚刚应付完邓布利多,现在又来了个小混球。梅林啊!难道就不能让我歇一会。)
“你到底有什么事说!”Snape没有耐心的说道。
“教授,您……您能和动物讲话吗?”Harry决定继续走‘单纯的在麻瓜环境中长大的救世主’形象路线。
“你说什么?”Snape拿下了扶着额头的手,看了Harry一眼。
“教授……我……我能和动物说话……这,在巫师界不是很稀奇吧。”Harry小心翼翼的说。
“你能和什么动物说话。”隐隐约约感觉到什么的Snape坐直了身体。
“……蛇……”Harry小声的吐出了那个单词。
Snape睁大了眼:“你是说你是个(Parseltongue)蛇佬腔?”
“您说……我是什么?”
“蛇佬腔,能和蛇说话的人的名字。”Snape又拿出那种狡猾的老谋深算的目光看着Harry。但是这次Harry不会觉得讨厌,因为这是Snape习惯性的怀疑与小心翼翼的探究,就是多亏了这中几乎于本能的习惯,让一直处于危险当中的Snape能够活着,并且一直隐瞒Voldemort,直至死亡……
“恩,那我应该是吧,难道您不能吗?他们并没有说其他的语言啊——我是说那些蛇,我曾经在动物园和一条蟒蛇交谈,他说的也是英语啊……”这并不是掩饰,Harry的确是不太明白蛇语和英语的区别,虽然别人告诉他,他说了另一种嘶嘶的语言,但是对于他自己来说他依旧在说英语……
“………………”Snape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的看着Harry,过了大约五分钟,Harry被盯的不停的换脚,Snape终于说话了,“这件事除了我还有什么人知道?”
“没有,我只告诉了您,我说过我觉得这件事有点怪,但是又说不上怪在哪里。”
“很好……这件事,你谁也不准 说,也不要去想它,明白吗?”Snape用着一种冰冷的语调说着。
“…………教授,很严重吗?”Harry问道。
“…………”想了想,Snape决定不隐瞒Harry,“蛇是Slytherin的标志,原因是学院的创始人Salazar Slytheirn就是一个蛇佬腔,大多数的人认为,Slytehrin的后代一个显著的特点就是蛇佬腔……而,最近我们只知道一个蛇佬腔,这个人你还见过……”Snape用着平稳的没有一点起伏的语调说道。
“Vold……我是说那个人?”Harry问道。
“…………”又是一阵沉默,Snape好像在评估自己告诉Harry这件事到底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
“时间不早了,你该上 床睡觉了……回宿舍吧。”最终Snape只蹦出这么一句话来。
Harry张了张嘴好似要说什么,但是对上Snape那漆黑的眼睛,Harry沉默了……
“是……教授。”Harry点了点头,准备出门,走到门口,Harry又一次转头。
“教授……我有一点明白这件事的严峻性了,我保证不会和任何人说的……最后……非常感激您能听我说这件事……您的存在让我觉得很安全……谢谢您,祝您晚安。”Harry笑了笑,然后走出了地窖。
看着关上的地窖门,Snape皱紧了眉头,虽然Harry说自己明白事情的严峻,但Snape相信他还是不了解……这件事绝对不只有Harry可能是Salazar Slytherin的后代这一个可能……它可能更为复杂。Snape起身决定再次去拜访一次我们敬爱的老校长……尽管他对此深恶痛绝!
走回宿舍,Harry倒在床上(要是当年有个人愿意倾听我的思想,并且把一切都告诉我的话,我也不会那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