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从良闻言歪着脑袋想啊想,愣是想不出这声音的主人是谁,正要抢过奥尔良手机看看,手机却在下一刻就被切断了。气得小人直跺脚。
而一旁的二号听到这个声音之后神色很值得玩味,看了一眼不远处露出不悦神色的一号,更是直接笑了起来。
呵呵呵……那家伙一来,这家伙又失忆,这下肯定要有好戏看了。啧啧,或许他可以趁着鹬蚌相争的时候,渔翁得利一把,把那个对味又可口的家伙吃下肚,也未可知啊~
109、天雷对地火
因为手机另一边有人说要来接送,所以钱从良也乐得不麻烦。
要知道现在日子不好过啊,南瓜壳通过小花表示它家小南瓜已经天天贡献南瓜了,如果要使用它作为代步工具,那么至少要意思意思。虽然意思意思的不多,但使用一天就一颗变异晶核也还是让小人咬牙切齿,为毛他养的这些植物都这么死不吃亏?!这丫到底是跟哪个不要脸的家伙学的?!
丝毫不认为自己有责任的植物主人在抱怨过后,此时正一脸享受的吃着正统的西瓜刨冰。要知道在壁炉烧的旺旺的屋子里,啃上一口嘎嘣脆的刨冰,外面还刮着大风下着大雪,光是这种感觉,就美好过神仙了。
而除了钱从良外,寻肉小队里包括小花也吃到了这难得的美味,当然,一号虽然暂时离队失忆,但也得到了小人的特殊关照,面前有一大杯的西瓜、甜瓜、哈密瓜刨冰。尽管一号并不执着于食物,甚至他压根就不需要进食,但是当钱从良一脸灿烂讨好的把那杯刨冰放在他面前的时候,他还是有一种恨不得当场把杯子给吞下去的冲动。
暗自皱眉叹息,一号甚至觉得自己已经走火入魔。因为他相当的清楚,如果钱从良以同样的神情把一杯毒药放到他面前的话,他肯定也会毫不犹豫的端起来喝下去。只要,他开心便好。
一号一勺一勺的吃着刨冰,神色不变姿态优雅。而二号则是无视小蝙蝠的控诉眼神,吃着抢来的刨冰。怎么说自己也出力了,没有回报怎么行?柿子要挑软的捏,这里面最好欺负的就是那只蝙蝠,尽管如此,他胳膊上还是被烧焦了一片片。
屋内另一边,小冰瓜和两个小南瓜正互相蹦跶追逐着,时而发出咯咯的笑声,那画面怎么看怎么美好可爱,当然,这是在某几个人的眼里。
要知道屋内除了寻肉小队的人外,还有其他二十多个穿白大褂的研究者,他们此时别说感受劫后余生的美好了,光是那在地上蹦跶的欢的瓜类就让他们的研究精神受到极大的冲击,更别说,一边的沙发上还坐着一个用叶子舀刨冰的七色向日葵和用藤蔓当吸管的银色曼珠沙华,这简直就完全冲击了他们的世界观人生观啊!有没有?!
咳咳,说到这里,此时小花已经从人形变回了花型。而一条,恩,就连钱从良也不得不承认小花的眼光相当的好。就在来的路上一条脑袋上的那朵花包包终于开花了,而它一开花就震惊了某小人。
在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那一朵有着细密而纷繁优雅的花瓣的花苞之后,钱从良抽着嘴角从空间拿出一本动植物大全,最终确定那朵花是曼珠沙华。当然,除了颜色不对以外,它的外形就是曼珠沙华,也就是俗名的彼岸花。
不过,就算如此,钱从良和小蝙蝠还有奥尔良都完全不认为一条是曼珠沙华这样有内涵的花,毕竟人家彼岸花是没有叶子的,而一条最有用的就是它银色的叶子,而且,最最最重要的是颜色不对,所以最后钱小人下的定论就是——一条纯属是因为看着彼岸花的花朵顺眼才开出那样的花的,按照灵力的高低来说,就连小花的灵力都比不过这个天天吞晶核的一条,所以只要是它想,别说彼岸花,就是开出一个和小花一模一样的七色向日葵都不是一件值得稀奇的事。
而钱从良这么一解释,奥尔良和小蝙蝠也都觉得很对,殊不知小花在听到钱从良判定之后回到空间就拉着一条使劲晃,愣是要它变一朵向日葵出来,一条虽然很牛叉,不过因为是被小花给收的救的,骨子里就拿这朵无赖的霸王向日葵没辙,况且这朵花对自己也不错,最后还真的把脑袋变成了一朵银色的向日葵,直接让小花咧嘴咧了许久,弄得钱从良还以为它吃错了什么东西。
其实小花想的就是,当年他主人钱小人不是说了么,它和一条不是一物种没法开花结果,但现在一条都能开成向日葵了,谁丫还能说它们不能开花结果?!说句实在的,小花虽然有时候喜欢欺负一条又总是奴役它了点,但谁要是敢欺负一条(钱小人、boss除外)无论如何都会被小花扛着仙人掌追杀出五条大街。毕竟,这一条是小花自己选的媳妇,自己人总不能被外人欺负了去。
用钱小人的话来说就是,我家的宠物,只能我欺负,谁丫敢动,砍丫全家!作为钱小人的头号狗腿,钱小花自然也就很好的秉承了这一理念,并且立志把它在灵物界发扬光大。
屋内的气氛可谓是其乐融融,钱从良在猛吃了三大杯不同口味的刨冰之后总算是心满意足,吃饱了拍拍肚子就有点犯困,懒懒的靠在沙发上,钱从良开始迷迷糊糊的想着一个问题:
“喂,烤鸡翅啊,那个用手机和你通话的家伙到底是谁?怎么我觉得那声音我在哪听过,但却并不像是咱们基地里的人呢?”
正在吃着哈密瓜的奥尔良闻言瞬间呛住,咳咳了好几声才有些无奈的道:“你现在问干什么?一会儿他们不就要来了么。”
天知道他现在有多紧张,从他第一眼在手机屏幕上看到他们族长的那一瞬间,他就觉得之后会处在天雷对地火、龙争和虎斗的危险场景内。其实族长对于钱从良的心思他最开始也是怀疑的,可当远在美洲的老哥用家族秘法通知他西摩尔要来亚洲的时候,他就可以肯定,他们那个好吃懒做、奸猾无比、见利忘义、厚颜无耻的队长真的被看上了。
直直的盯着那个窝在沙发上傻笑奸笑无耻笑的家伙,奥尔良狠狠的抽了抽嘴角,这人到底有什么好,能让他们族长和一号boss都瞎了眼看上他啊?!而且还是倒贴、还是失忆了都不放手的那类型……
“喂!你中风了?没事抽抽什么啊?快点告诉我那个人是谁,我也好看情况说话,啧啧,这么大的功劳和可绝对不能被人给抢了……TMD该死的刑落!!”
钱从良看着奥尔良的表情先是笑笑的说着,可说着说着不知为何就猛然爆出了一句粗口,惊得屋内其他研究者寒毛直竖。而一号也挑眉看向了他。
看着众人都看着自己,钱从良啊了一声挠挠头,嘀咕:“没事没事,就是突然想到一件让人闹心的事儿和闹心的人,啧,这感觉真不好,那家伙该不会没事闲的来旅游吧。”
小人说完,一号的眼中就闪过一丝暗色,继而皱眉。这小人还有那么点预知力?刑落确实已经开着直升机向着这里飞来了。啧,真是麻烦。
当钱从良皱着眉捂着肚子觉得浑身都开始不对劲、连经脉都有些发热、抽抽的时候,屋外响起了巨大的军用直升机轰鸣声。小蝙蝠闻声而动,乐颠颠的就几步跑上前去开门。之所以会这么急切,那是因为他得到消息说,这次小狼也会跟着来。
果然,当小蝙蝠冲出屋门的时候,从大型直升机上也冲出了一个长着狼耳和狼尾巴的少年,两个少年冲到一起之后就欢呼搂抱蹦跳嬉闹,看的在屋门站着的奥尔良和在机舱门口站着的三号磨牙不止杀气四溢。
不过三号和奥尔良都没有堵着门口多久,前者被某血族boss给踹下了飞机,后者被某boss给踹出了大门。
当一号和西摩尔两人同时走出看到对方的瞬间,两股无形的针对的气势就那么放开、对上了,看的奥尔良心惊不已,啧,这才刚见面就对上了?!一号你不是失忆了么怎么还能这么精准的就锁定上你的情敌呢?!
而当钱从良和二号出门后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副诡异的画面——两个少年在中间搂搂抱抱关系好的不得了,两个家伙形态不雅的趴在雪地上,最后两个看起来相当牛叉的boss互相放着煞气,一副你死我活的架势。
“……”钱小人沉默,连笑都笑不出来。为毛来接人的会是这个家伙啊啊啊!!这个boss难道不该躲在他永远不见天日的棺材里躺到死么?!没事来这里凑什么热闹还和一号对上了?!现在这是什么情况,他要怎么把这两个家伙的视线给移开?!
似乎是感受到钱从良的焦急,在他身旁站着的二号忽然诡秘的一笑,把脑袋凑到钱从良的耳边轻声道:“小良子,你想不想他们两个停下来?”
钱从良被二号贴在耳朵边上的热气给弄得缩了缩脖子,而后才略微带着点怀疑的看向二号,道:“你有什么办法?”现在绝对是龙虎斗,想插手不受伤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二号闻言一笑,钱从良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还没向后退一步,下一刻就被二号捏着下巴强行啃了一口。
瞬间,围观的众人僵硬了,而原本正用气势火拼的一号和西摩尔也在这一瞬间彻底炸开了锅。
冷哼一声,下一秒一号就出现在了二号和钱小人中间,一手搂住钱从良的腰,伸脚就是一踹。而二号似乎早就料到一号会是这个反应,躲得也快,总算是没挨上一脚。不过下一刻他身后就出现了一片血刃,带着凌厉的杀气像是要把自己碎尸万段。
赶忙挥手放出一片红色的屏障挡住了攻击,二号才算是有些狼狈的落地。看着半空中正对峙的三个人,二号扯了扯嘴角。
“啧,还真是宝贝的紧,看来希望渺茫啊。”
“是啊,你加进去就是炮灰的命,还是老老实实的算了。”奥尔良坐在雪地上调侃。
“我说老二,你不是一向自诩眼光好的么,怎么这此看走眼了?老大的人也敢打主意?”三号此时也来到一边坐着,反正,现在是看戏时间。原本在来的时候他还有几分担忧,心里不想看到钱从良被一号伤到的样子,但现在看来,就算是一号被动了手脚,他还是那个钱罐子的忠犬。。。
嘛,不过这场争执,要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
此时,半空中一号冷冷的看着那拉住钱从良一只手不放的长着两个翅膀的家伙,心中的怒火一丈高过一丈。他从没有这么清晰的感受到如此的怒火和挑衅,那是一种属于自己的珍宝被别人觊觎的狂怒之感,看着那人也不怎么好的脸色,一号阴沉开口:“给我放手。”
西摩尔闻言动作一滞,不过想到自己在基地听到的传闻,握着钱从良的手又紧了紧。直直的盯着一号道:“他是你什么人?你,凭什么让我放手?”
仅仅是这一句话,便让一号的心底涌起滔天的巨浪,那是一种痛恨的愤怒、还有解释不清楚的焦虑。仿佛有什么言语、什么事情将要呼之欲出,但就是那么一点点,他却说不出来。
他想,确实,他和手中搂着的这个人仅仅才见了两面、认识了才几个小时,他不是他的什么人,应该是无法据他为己有的。但在内心的深处却有一个声音在不停的重复叫嚣着——这个男人是自己的,是任何人都不能染指的。
就在这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从空中疾速飞来了一个小型的直升机,机舱门大开,一个穿着白袍、带着眼镜的17、8岁的少年铁青着一张脸,对着一号大喊:
“昊烬!!你在干什么!快给我回来——!!”
一号在听到这个声音后动作不自然的一滞,搂着钱从良的手就是那么一松,就是这么一瞬间,西摩尔右手一用力钱从良就被他拽到了怀里。登时让一号的脸色难看至极。
而此时不光是一号的脸色难看,刑落和钱从良的脸色也没有好看到哪里去,前者是因为看到应该听自己话的人竟然还在和原契约者有瓜葛而气愤担忧,而后者就是纯属气的了,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人被别人呼来喝去还一副主人样,钱从良绝对是气不打一处来,心里早就想了千万种方法来抽猩猩的筋剥他的皮了。
而正因为钱从良被眼前的情况气得不轻,那原本就有些发热抽痛的经脉在下一刻就突然变的狂暴了起来,像是刮骨洗髓一般的疼痛瞬间就让钱从良惨白了一张脸,下一刻就直直的喷出了一口血,洒在雪白的雪地上,异常刺眼。
此时,刑落正扯着一号的手要拉他上直升机离去,尽管一号不想,但契约的约束力还在,他不好公然毁约。可当钱从良喷出鲜血的那一瞬间出现在他的眼前之时,一号的脑袋里像是被什么狠狠炸开了一样,先是呆滞了片刻,继而浑身戾气大起,不顾一切的把刑落甩到了半空,直直的向着钱从良掠去。
此时,那一双完全变为银色的双眸显示着让人战栗到灵魂深处的恐怖之色。而他的对面,西摩尔双手紧紧的怀抱着脸色煞白浑身颤抖的钱从良,一双血红的双眼却没有半分的退却之意,凌厉而愤怒。
110、不离
“把人给我。”
明明是冰冷漠然的语气、就连声音也轻的可以,但一号这短短的四个字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强烈的寒意。甚至在地面的几个研究者因为承受不住,而直挺挺的倒在了雪地上。
奥尔良和小蝙蝠等人在地上神色凝重的看着半空中的三个人,前者是担忧现在一触即发的情况,而后者则是在担忧钱从良此时的身体状况。明明刚刚还是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吐血了呢?!
“把人给你?”西摩尔闻言冷笑一声,反而把钱从良抱的更紧,冷声道:“把人给你带回去让你的新契约者虐待么?还是,让你再捅他一刀?!”
犹如最直接的利刺一下刺进心里,一号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当日他对钱从
良动手的时候根本就没想到自己会如此在意一个人类。毕竟对于他来说,人类真的蝼蚁没有什么区别。况且如他这般天生无情的存在,就连的他的师傅也断言,他就是天煞,除了自己,克尽所有。也正因为此,他才会被师傅封印了这么多年,为的,就是怕他因为蔑视天道而遭劫。
可让一号完全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在醒来之后,他所有从前对自己的认知都变得错误起来?何时,他的情绪会被一个人牵动至此?
认真的凝视着前方被抱着的男子,那张只能算俊朗的面容此时惨白且让他从心底疼惜。一号心中狂暴而不安,他知道,即便是付出再大的代价、即便是此刻就承受毁灭契约的元神伤害,眼前的这个人他也绝对不会让、不能让。
“我会保护好他。”一号凭空闪现在了西摩尔的面前。“所以,把人给我。”
听到一号的话,西摩尔心中怒火大炽。血色的双瞳紧紧的盯着那个一脸理所当然神色的男子,恨不得直接就把他给碎尸万段。
明明已经成为了别人的契约者;明明十天前还亲手刺杀最重要的人;明明应该完全放手离怀里的人远远的……这个人,为什么还能以一副所有者的样子面对着他?!明明,他曾经保证过,无论如何都不会让怀里的人受到任何一丝的伤害。
可是,这个人食言了。
“保护好他?呵,呵呵呵……你该不会认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吧?!若是你真的保护好了他,当日他就不会胸口被血浸湿的抬回基地,他就不会连续三天整夜整夜没有合眼,更不会神经兮兮的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