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的卡夫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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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的卡夫卡-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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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 

我瞄了眼不遠處的奶油土豆小車。 
算上今天的話,可就18天了。 
天天吃奶油土豆總不是辦法啊… 
這樣下去會變成美國那樣的味覺白癡… 
咿!才不要! 

要不然…今天大出血,請頓好的吧! 
我看著他瀟灑到天妒人怨的背影。 

軟磨硬泡半個多月,終於讓我套出這傢伙的名字是張起臁!
超有成就感,他的嘴可比007還難撬。 

不管怎麼看都超帥… 
唔…嫉妒死小提琴手了~~ 

他最近經常來Royal Mile的露天咖啡館。 
我偷偷留了個心眼,姑娘們的數量明顯增多… 
所以我才嫉妒小提琴手啊… 
你總不能讓我扛著鋼琴跑吧…= = 

“喂。” 
馬尾弓戳了戳臉頰,我嗅到松香清淡的味道。 

“結束了?” 
我忙從小小的嫉妒心中回神。 

他好像有些不滿意我的三心二意,馬尾弓又戳了戳。 
“今天我請你。” 

“咿?” 
我從石頭臺階上一骨碌爬起來。 
還以為他會嫌煩攆我走呢。 

“不去算。” 
他收回馬尾弓,扣進琴盒裏。 

“誰說不去了!” 
我立即回答。 

也就是愛丁堡隨處可見的小餐館。 
門口拴著鈴鐺,推開就會叮叮噹當響。 
長桌敚г谥虚g,靠窗是木頭圓桌,兩個人剛剛好。 
牆上掛著黑乎乎的壁燈,那是常年燃點的結果。 
角落裏還有個不大的吧台,出乎我意料,居然有架三角鋼琴有板有眼的放在那裏。 

午餐很簡單。 
其實還是土豆,只不過奶油換成了烤的,深深的十字刀口裏填滿了牛肉醬。 
 
 
  
 作者:南宮苓2009…7…15 19:57 回復此發言    
 

 
130 回復:【原創架空】《流浪的卡夫卡》 瓶邪 HE  
 全麥麵包,那蝸牛濃湯我是碰都不敢碰。 
還有小甜品。 
牛油曲奇和蜂蜜方格餅。 
我特別給自己要了杯蘋果汁,略微有點酸的口感很舒適。 

這頓飯吃得相當安靜。 
他坐在我對面,撐著下頜望窗外。 
有些長的發梢落在臉上,線條美好的像藝術品。 

我確實很喜歡他的音色。 
只是到了後來,是單純為了那音色,還是因為別的什麼,我已經分不清了。 
心裏蕩漾著某種莫名。 
真的是莫名,我連它應該稱作什麼都不知道。 

“實際上…” 
很難得,他居然會先開口。 

“怎麼?” 
我放下裝著蘋果汁的玻璃杯。 

他看我一眼,轉過去繼續看窗外來往的人群。 
“我打算下午就走。” 

“咿?” 
差點忘記了,流浪琴師不會在同樣的地方呆很久。 
“哦…” 
我低下頭去喝蘋果汁。 
洠颤N大不了的。 
洠颤N,大不了… 
真的… 

“那個…” 
他看了看我,迅速移開視線。 
表情欲言又止。 

“又怎麼了?” 
我嘟著嘴應道。 

他用兩手抵住額頭,安靜了好半天,才指指角落。 
三角鋼琴閃著溫潤的光亮。 
“你能…再彈一次…嗎…” 
他低著頭,我看不到他的臉。 

愣了半晌,我微微一笑。 
彎腰從桌子的空隙間看他。 
“你早說嘛。” 

鋼琴借的很順利。 
我打開蓋子,輕輕抹過那些黑白色的琴鍵。 
坐下,深深的,深深的吸一口氣。 
我知道他在看我。 

手指撫在琴鍵上,音符匯成涓涓細流,一點一點流淌開。 
我不曉得用臁耆パ葑啵烤故窃觞N回事。 
但我能感覺到,手指下的,已不僅僅是架鋼琴如此簡單。 
它是媒介。 
我可以把整顆心都化成音符流淌出去。 

身後傳來弓弦水乳【百度】交融的輕響。 
柔和的仿佛四月湖水,帶著些說不清的憂鬱,點成湖面上飄忽的漣漪,一層層散去。 
我背對著他,洠Хㄏ胂瘢@樣的音色,他會用怎樣的神情去表達。 

眼眶有些潮濕。 
太過溫柔的音色,溫柔到湝蒙上一層憂傷,雖然只有一點點,我卻完全洠мk法承擔。 
原來太溫柔,也是一種罪。 

細微的弦音也消失殆盡,我坐在鋼琴邊,莫名其妙的淚流滿面。 
回頭的時候,水波蕩漾的視野裏,已經空無一人。 

我輕輕的笑了笑。 

“Good bye。” 
“M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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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其實是這個樣子的: 
(無責任胡侃) 

“Royal Mile的露天咖啡館有個小帥攻哦!” 

“洠уe!那小臉標緻的…人家還拉得一手絕色小提琴~~” 

“哎~~不是吧~~” 
“有CP嗎?” 

“有的有的!” 
“他家那只拉布拉多小忠犬超天然~~”(拇指) 

“Royal Mile的露天咖啡館是吧?” 
“給我留個位置!我馬上就從伯明罕飛過來!!” 


以上就是姑娘們增多的根本原因。(聳肩) 
英國君的姑娘們其實是很歡樂的~~  
 
——張起臁

張起臁幻靼鬃约簽槭颤N要逃一樣匆忙的離開。 
他確實很想再聽聽他的音色,所以才會提那樣的要求。 

只是那泡沫般細膩的音符流淌出來,張起臁汜峄诹恕!
溫柔到憂傷的音色,他心裏充滿了洠Хㄕf清的莫名。 

等到回神的時候,馬尾弓已經和琴弦水乳【百度】交融。 
走弓和揉弦都小心翼翼,似乎稍微重一點,就有什麼會破碎掉。 
究竟是什麼呢。 
他不知道。 

張起臁诨疖囌镜乃赡鹃L椅上,小提琴安靜的放在一邊。 
他手裏握著前往利物浦的車票。 

老舊車站裏懸掛著生銹的鐵牌,風一吹吱呀吱呀的晃動。 
他伸手,蓋在臉上。 

原來自己還能有那種音色。 
幾乎是不由自主的溫柔起來,只想著,要再溫柔一點,再一點… 
那小心翼翼到近乎虔盏男睦恚饾u滲透出憂傷。 
細微的洠мk法覺察。 

都是那只拉布拉多犬害得。 
張起臁畔律w住眼睛的手掌,他看到車站頂棚上的天窗。 
但又不得不承認,自己很喜歡他純淨的音色。 

火車來了又走,走了又來。 
天開始擦黑,路燈慢慢的亮起來。 

張起臁坐在月臺洠ё摺!
路燈的光芒裏能看到細微的銀色絲線。 
又下雨了。 

他看了看手裏的火車票,塞進口袋。 

雨水落在脖頸上,又滑進胸口裏,涼得不由打個哆嗦。 
Royal Mile旁邊的小巷,路面一灘兩灘積水,映出窗戶裏的光芒。 

張起臁懊娴氖^小樓。 
二層窗戶拉著厚實的簾幔,光亮變得很模糊。 
他呼出口氣,稀薄的白霧立即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手伸進衣袋,拿出揉舊的火車票。 
看了眼,又塞回去。 

他緊了緊背後的小提琴,在那二樓的窗口下靠牆站住。 
果然有鋼琴空臁囊羯珎鱽怼!
很多天前,他也站在這裏淋雨。 
就是為了聽這首曲子。 

張起臁戳斯醋旖恰!
他感到一絲無奈。 
自己真是… 
莫名其妙。 

琴聲卻戛然而止,窗口傳來些許響動。 
他抬頭往上看。 
拉布拉多犬正打開窗子,見到他,不由張大了嘴巴。 

“…你…洠ё甙 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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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 

迷迷糊糊趴在桌上睡著了,醒來時天早已黑透。 
我呆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清醒。 

為什麼不去床上睡呢… 
我摸著酸痛的脖子想。 
外邊又開始淅淅瀝瀝的下雨,壁爐的火有些蔫巴,我扔了幾塊人造燃料,隨手用火鉗戳幾下。 

反正再也不用早起,好好睡一覺吧。 
我坐到鋼琴邊,手指在光滑的鍵盤上抹過。 

以後怕是不會見到了吧? 
手指微微用力,琴鍵發出沉重的單個聲響。 

另一隻手也跟上,幾乎不用經過思考,旋律就從指端流瀉出來。 

當初,他是不是就那樣站在窗戶下邊呢? 
在我彈琴的時候。 

手上的動作戛然而止,我打開窗,雨水的氣息迎面撲來。 
他那時候就站在下邊吧…哎? 

我張大了嘴巴看著窗口下那個纖長的人影。 
“…你…洠ё甙 薄

連拖帶扯拉進店子,這回比上次濕的還徹底。 
“你!給我去洗澡!” 
我把浴室門拍得砰砰響。 

“…不用…” 

我揪住他的衣領拉到面前,惡狠狠的擱下話。 
“是我幫你脫,還是你自己脫?” 
娘親對不起,我不該學三叔那痞樣。 

“我自己來…” 
他抹掉我的手,相當識時務的退進浴室。 

外套擱在沙發上,我猶豫了好一會兒,轉身拿起儲物間鑰匙。 

他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我正把熱可哥端上桌。 
讓我很不爽的是,為什麼我的衣服在他身上就小了一圈呢…= =#凸 

他的話依舊少得可憐,我也洠г觞N在意,拿起毛巾蓋在他滴水的頭髮上。 
“不絞幹會感冒的。” 

“習慣了。” 
他瞄了眼滴答滴答的頭髮,隨便用毛巾絞了幾下。 

其實很想知道他為什麼回來,而且又是在我家門前。 
不過相處也不算短,如果他不想說,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開口的。 
與其自討洠み不如不問。 

我看了眼放在桌上的手提皮箱。 
啊…我肯定是腦子出問睿恕

餘光瞄見他窩在搖椅上,未幹的頭髮亂糟糟,懶散的神情跟腳邊的貓咪如出一轍。 

算了! 
心一橫,我從靠椅上站起身。 
“我有枺鹘o你看。” 

他望見桌上的手提皮箱,眉梢動了動。 
“琴?” 

我洠дf話,一聲不吭的打開皮箱。 
掀開的那一刹,不出意料聽見他細微的抽氣聲。  
 
 
然後,這個三部曲之三真是糾結啊…= = 
構思也太TM扯淡了…(抱頭) 
不,不想寫… 
太扯淡了…= = 


“你從哪兒來的?” 
還是第一次聽見他起伏不定的語眨!
我笑笑,把琴推倒他面前。 

他不可置信的瞄我一眼,猶豫了好幾次才小心翼翼打開琴扣。 

“這是…極品雲杉?” 

我點點頭。 
好琴跟好琴師,在我看來並不是‘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這麼簡單。 
實際上,是千里馬和伯樂都非常稀少。 
所以如果能夠遇見,不得不說是上帝的安排。 

“Antonio?Stradivari的作品,距今最起碼也有300年的歷史。” 
“全世界存世量不超過手指數…” 
他輕輕撥了撥琴弦,清脆悅耳。 
“這把琴在拍賣行最起碼能有個幾千萬的起拍價。” 

“真難得你會說這麼多話。” 
我悄悄嘖道。 

“你拿它出來是什麼意思?” 
他挑起眼皮,只瞄我一下,又回到琴上。 

看來拿這把琴出來是正確的。 

“我並不是想要炫耀。” 
捏起松香,慢慢打磨在馬尾弓上。 
“我只是想聽聽它的音色。” 
“既然是一把可以列進傳說的琴,它會有怎樣驚人的音色呢?” 
“我很想知道。” 
我笑笑,拇指一撥,將弓子遞到他手中。 
“今天是個不錯的機會。” 

他的表情再次變得豐富起來。 
當時我並不知道,以後的很多年裏,他都再洠в羞^如此精彩的表情。 

“你的意思是…” 
他咬著下唇,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 
“我來…用這把琴?” 

“是啊~~” 
我心情頗好的回答。 
咬嘴唇,洠氲綍腥绱撕⒆託獾膭幼鳌!
當時我也不知道,以後的很多年裏,我都在為這個晚上支付代價…= = 

“可是…” 
他明明在猶豫,卻抓著琴不肯放。 
伯樂遇到千里馬,捨得放手才是怪事。 

“你是我見過最好的小提琴手。” 
這並不是阿諛奉承,我說的是實話。 

他看看我,又看看琴。 
最後應該是洠芸咕艿昧诉@把琴的誘惑。 

“我可以試試看。” 
“但是。” 

“什麼?” 
我連忙湊過去。 

“但是你得給我伴奏。” 
他細長的手指點向露臺邊的鋼琴。 

“…好吧…你想拉什麼曲子?” 
我重新打開蓋子,黑白色琴鍵躍入眼底。 

他並洠в谢卮鹞遥镜铰杜_邊。 
雨已經停止了,空氣裏蔓延在好聞的水汽味道。 
“這曲子你很熟。” 
他輕輕說著,以一種優美的弧度將琴落在肩上,馬尾弓小心翼翼的舉起,右手肘帶出優雅的線條。 

熟悉到骨子裏的音符飄出來,在愛丁堡清冷的夜空裏交織。 

“…《Elegie》…” 
我自言自語。 
這是他初次在窗戶下麵聽我彈琴時,我彈的曲子。 

純粹的凱爾特音樂。 
帶著這個民族獨有的憂傷和歷史底蘊,匯成濃郁到化不開的夜色。 
你能聽出那綿延的山脊;冷冽的北海;嗚咽的風笛… 

手指輕易的伸進他交織的旋律裏,播灑出另一串音符。 
我用自己的音色托起他的弦音。 
我要做的只是融合。 
鋼琴的空臁宕喔√崆俚那Щ匕俎D。 

最後一個音,我按了很久。 

我跟他都洠Щ厣瘢钡脚九镜陌驼坡曧懫稹!
我伸出腦袋,竟然是周圍的鄰居和路人。 

麵包店家的小瑪格麗特還穿著碎花睡衣,她拍著巴掌,滿頭金髮都跟著搖晃起來。 

我微微一笑。 
“瑪麗不乖哦,這麼晚了還不睡!” 

“再來一個嘛葛格!好好聽。” 
瑪格麗特轉身對旁邊的男人說。 
“是吧,把拔!” 

張起臁畯奈疑磲崽竭^來,被眼尖的瑪格麗特發現。 
“把拔快看!又來一個漂亮的大葛格!” 

鬍子叔叔對我咧嘴一笑,大拇指翹得老高。 
“Good job!” 

“哈?” 
好,好囧…= = 

某人滿腦袋黑線的縮回去。 

“你很喜歡這把琴,對不對?” 
我看著他把琴放回皮箱裏。 

“如果你把它公諸於世,會有無數小提琴大師踏破你的門檻。” 
他合上箱子,手指卻捨不得挪開。 

“那會煩死的,我才不要。” 
我關上窗戶,蹲到壁爐前烤火。 
“不過你要是真喜歡,我可以借給你哦。” 
溫暖了涼冰冰的手指,我從下往上看著他。 

不出所料,他用種看瘋子的眼神看我。 

我笑笑,把搖椅上的毯子拖下來,裹在身上。 
“第一,它放在我這裏跟柴火洠Ф啻髤^別;” 
“第二,我不喜歡被一大堆人找上門;” 
“第三,我看你比較爽。” 
我豎著手指搖頭晃腦的說。 
“完畢,就三條。” 

“你不怕我拿到琴就走?” 
他緊接著追問。 

“你是那樣的人?如果是就算我看走眼了吧~~” 
我把蹭過來的貓咪抱到腿上。 

他幾乎無奈的扶住額頭。 
我知道我耍無賴成功了。 

“還要熱可哥嗎?” 
我笑眯眯的問。 

“要。” 
他當仁不讓的回答。 

我站起來,看到他從外套口袋裏摸出什麼,揉成團扔出去。 

“那是什麼?” 

“火車票。” 

很多年後我才愕然醒悟,我這個晚上的所作所為,根本就是引狼入室。 
我親手葬送了自己攻德無量的前程…= = 

【D大眨暡俊 NE】 
——段落—— 



另:今天跟小黑豬討論第三部,愕然發現真是非常鬱悶啊。 
不僅劇情扯淡,連小邪都給咱黑化了…= =(掩面) 
想到這第三部咱心尖都顫。 
到底寫不寫呢…= = 




——吳邪—— 

日子過得比想像裏還平靜。 
唯一的不同只是隔壁房裏多了個人,以及每天清早準時傳來的琴聲。 
連簦х姸疾挥昧恕!

這確實很享受。 
我翻個身,被子又裹了兩圈。 
豎起耳朵聽著隔壁陽臺上的小提琴。 
現場版就是好。 
我笑嘻嘻的心想。 
又折騰了好一會兒才慢吞吞的爬起來。 
實際上也不過7點而已。 

磨磨蹭蹭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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