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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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女帝-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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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画,只有音律李海棠稍逊于她,其他的样都比她精!

    就这样,转眼便到了四月,总算等到了琼花要开的时候了。李海棠心痒痒的,恨不得立时去看那琼花长得什么模样,总是打听可有哪处琼花绽放。筱娘听她念叨了几次,便暗暗留意。

    这夜演毕,筱娘回到房中,笑着给李海棠说:“你收拾一下,明儿咱们去琼花观。”

    “琼花观?”李海棠一怔,随即想起来了,笑道:“是了,琼花在汉朝时便享誉盛名了,有人还专门为了它建了一个观。”不用多想也明白筱娘有这样的安排必是为了自己,李海棠喜不自禁,笑道:“谢谢姐姐。”

    “既是应你一声姐姐,怎生不疼你?”筱娘摸着李海棠的黑发笑着说道,眼里却是掩不住的愁苦。

    艳娘贪得无厌,且厚颜无耻,与筱娘达成约定这一个月来不知道追加了多少次条款,筱娘为了让花娘尽快出来便也生受忍了,只是她一再退让花娘却还是迟迟不归。

    关于筱娘的烦心事李海棠瞧在眼里,却并不急,她觉得解决事情完全没有必要这么麻烦,若是筱娘开口她转身就可以把花娘从牢里弄出来,而且定会是神不知鬼不觉。只是各人有各自的处理方式,她虽有心帮忙却也不好过多干涉,只有在筱娘唉声叹气时多翻几次白眼罢了。

    听说筱娘要去琼花观观琼花,艳娘眼珠一转,又生了生财之计,跟筱娘说性在琼花观办个游园花会,把那些眼馋筱娘的王侯公富商巨贾都请来。

    筱娘本意是清清静静地陪着李海棠看看花,散淡散淡,哪里会答应艳娘这样的要求?

    于是两个人立即就僵恃住了,许是觉得自己已经拿捏住了筱娘艳娘这次十分强硬,大有筱娘不答应便不叫她好过的架式。

    一瞅见这般,李海棠连忙出来打圆场,她自是不会说筱娘有什么不是,只是提醒艳娘:“其实筱姐姐这样端着点儿是对的。”

    “你个死丫头,懂什么?!”艳娘一眼就剜了过来,朝李海棠骂道。

    李海棠抹了抹鼻,擦掉被喷到鼻梁上的口水,却也不恼,继续说道:“您就没有注意到吗?最近找筱姐姐的人虽然是很多,可是出的价已经大不如从前了,就是她上台献歌舞抛到台的赏赐也不如原来的多,更不如原来的珍贵了。”

    “还不是她不用心,歌舞没有退步了!”艳娘生气地说道。

    “非也,非也。”李海棠摇头晃脑,煞有其事地说道:“非筱姐姐歌舞退步了,而是因为她出场频繁,在那些人的眼里已经算不得是什么稀罕了。所谓,物以稀为贵,便是这个道理。”

    艳娘之所以要斗倒花娘除了争一口气,终究还是为了一个利字,她也非一般糊涂之人,仔细思量便知道李海棠所言不虚,心里盘算着这些日所赚数目,虽有不甘倒也不再说办什么游园花会,只叮嘱筱娘要勤练歌舞。自然,是又要拿花娘出来对筱娘威逼利诱一番的。

    待艳娘走,筱娘又哭了一场,出游的兴致也淡了些,却还是也提着精神带了李海棠出了门。

    艳娘怕李海棠被筱娘放跑了,还专门派了人跟上,筱娘见了很是不忿,李海棠倒觉得无所谓。——反正她也没有想跑。

    因着筱娘兴致不高,到了琼花观也就是李海棠四处游玩,观赏琼花。

    突然间,李海棠想起答应自家老姐的事来,便叫人拿了笔墨纸砚到“琼花台”来,用镇纸压了纸,画了一幅琼花图。

    “妹妹的画技堪称当世一绝了。”看着李海棠刚刚完成的画作,筱娘简直痴了,惊叹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这不过是小技而已,闲时怡情罢了。”李海棠淡淡地说着,完全不觉得有什么了不起的。

    不知怎的这时候筱娘看李海棠,总觉得她的身上有一种淡淡的超然于世人之上的气质,更觉得她埋没风尘实在是不值得了。

    一时间,筱娘忍不住握了李海棠的手说道:“妹妹,你逃吧,今天是难得的机会,你逃得远远的,我替你做掩护。”

    筱娘的急切不是装得出来的,李海棠真实地感受着她对自己的关切,想要为自己豁出去的想法,她深深地感动着,却最终化为一笑:“用不着。”

    “为何?”筱娘不解,随即想到可能是觉得就是逃也逃不出去,只是怕自己难过才说得这么洒脱的。心下筱娘更难受了,想了想也是自己现在的境况确实不好,阿娘现在还生死不明,若是自己这里再出什么事情必会牵连于她。就这么一晃神的功夫,筱娘的心里便是千转回,矛盾得叫她心被人揪住似的疼,她哭道:“都怪我没有用,都怪我没有用!”

    看着筱娘哭得伤心,李海棠连忙安慰:“你别多想。”扶了筱娘起来,替她擦了眼泪,说道:“若是我想走自会走,别人也拦不住,这会儿我真是不想走。”筱娘自然是只当她安慰自己,依旧自责个不停,李海棠实不擅长做这种劝慰人的事,忍着头皮发麻由着筱娘抱着自己哭得昏天黑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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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石头城
    扬州城西隅,有一群山,像苍龙蜿蜒伏于东南,西部终点便是著名的石头城。它北缘大江,南抵淮河口,南开二门,东开一门,南门之西为西门,城依山傍水,夹淮带江,险固势威,如猛虎雄踞,是国以来江南攻防之要塞。

    而此时,这里却是个声色艳舞之地。

    那些本该是手持刀枪剑戟威武兵甲站岗执勤的地方,却换成了身姿婀娜的娇娃,一个个浓妆艳抹,彩衣飘飘,曾经兵刃上的寒光也换成了美人身戴的珠光宝气。

    把这威武雄壮之地折腾成了一座胭脂城的不是别人,正是镇守此地的折冲都尉杨孝,此人最擅逢迎媚上,自打听说皇帝明年将下扬州看琼花他便早早地做起了准备,从各地罗来了美人无数,又请了名师来教导,短短的两月有余已经是初见成效。

    杨孝做着拍了皇帝马屁继而升官发财的美梦,与他一墙之隔的李清风却是铁青着脸。想他自负追踪隐匿的功夫了得,不想终日打雁今朝却叫雁打了眼,从那日自天机阁追出来到现在他就没有摸到李海棠半点踪迹,如若不是早知道她下了江南来了扬州他都不知道该到哪里去寻她!如今自己是到扬州了,又是找了一个月有余,李海棠却还是了无踪迹。

    看着李清风脸色不好,罗睺很识实务,默默地缩到一边儿尽量地将自己淡化,免得引火烧身,又吃排头。

    却总是事与愿违,罗睺尽量小心了却还是叫李清风给惦记上了,他这时一眼剜了过来,语气十分不好地问罗睺:“有消息没?”

    罗睺往边上缩了缩,道:“没有。”

    听着这话李清风就感觉到自己牙根嗖嗖地疼起来,这都已经落下毛病了。

    又是一夜睡不好,第二天一早李清风被一阵敲门声吵醒,打开门只见是一个俏生生的女束手立在门口,见他开了门便娇声请道:“李公,杨都尉有请。”

    李清风到这石头城也不是来做客的,是受聘而来,做的便是教导李孝从民间罗来的美女们的琴艺。

    原来这李清风遍寻不到李海棠,生生有些着急,偏生凌虚又给阁中下了令不许他再动用阁中半分的力量,没有办法他只好将主意打到了官府的头上。只是,他跟这些当官的打交道虽多,却都是半夜来半夜去盗取人家机密的,别说什么多友好的关系了,恐怕那些官员知道实情只怕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也是巧,这日罗睺回来,提起杨孝为了奉迎皇帝将一个威武雄壮的军事要塞生生地折腾成了一个青楼楚馆的荒唐事,又提起杨孝不满新聘请来的琴师技艺平平要另觅高人的事情。

    说者本是无意,听者却是有心,李清风突然其想,觉得自己或许可以好好地利用一下这杨孝。

    于是,一日清晨,李清风施施然地来到了石头城,席地而坐当众弹了一曲《广陵散》,将聂政壮烈事迹用琴音演绎得淋漓尽致,叫根本就不懂什么琴音的杨孝听了都为聂政落起泪来。

    深山里的天机阁一派清贫安逸,却是有这世间人难以想象的财富,它所珍藏的典集就是皇室的藏书楼都无法媲比,天机阁中的弟就算是最平庸的在世人眼中也是难得一见的天才。李清风因是老阁主最小的徒弟,从小深受宠爱养了一副顽劣不受管束的性,却也是天机阁中的精英弟,他所会所能非平常人可以比拟,在石头城露一小手也足以叫众人折服。

    所以,很顺利地,李清风成了杨孝的座上宾。

    东翁所请李清风自然是不能推脱,飘飘然地跟着来人身后一行来,只见往日甲士站岗的地方竟换成了一个个美娇娥,养眼倒是养眼却显得十分怪异,十分不解指了问来人:“这是怎么回事?”那人笑道:“这是都尉大人得意之作呢!”听罢李清风便知道了,这必又是那位想出来奉迎皇帝的新举。

    到了杨孝面前,杨孝果然得意非凡地问李清风:“皇上喜爱美女,我想将那些站岗的侍卫全换成美娇娘,公这一行来,见了觉得如何?”

    李清风想了想,实话实说道:“美则美矣,只是略有不足。”

    这段时间来杨孝已经见识过李清风的才能,听他这般说必知他已有想法,便立即作揖请道:“还望公不吝赐教。”

    “不敢。”李清风一笑,点指道:“大人想法很好,只是这样未免多了几分俗气,也失了情趣。叫我说,不如就叫这些佳人脱了红装,换了甲衣,扮成甲士更好些。”

    杨孝听了将信将疑,却还是做出一副迫切地样吩咐道:“快快换来,叫某看看。”

    有两个美艳女听命而去,转尔转了戎装回来,果然是不一样了。

    “英姿飒爽,又不失娇媚!好!好!好!”杨孝大赞,直道李清风果然有才,李清风摇头笑笑颇有些郁郁寡欢的样,杨孝见了心思一转便想起原由来,于是执了酒壶与李清风请了酒,再好言宽慰道:“弟之所请,兄已经着人去办,想必不日便会有消息传回,弟不必焦愁。”

    “那就有劳杨兄了。”为示亲近杨孝以兄弟称之,李清风也不好不识抬举,也只好回以兄弟相称。

    李清风有才杨孝早有招揽之意,见李清风这般知情识趣很是高兴,两人把酒言欢,喝得两颊飞红,一时兴起又叫了歌舞助兴。

    酒至微熏,杨孝已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扯开了袍带,揽了一美女在怀,醉眼迷蒙地盯着衣冠楚楚独坐于侧的李清风笑道:“某是一粗陋之人,不懂德艺。当年某进朝见皇帝,皇帝设宴又赐歌舞,那个谁提起来都要大赞的郑乐弹的琴叫某听了也就那么回事,没有感觉到悲,也没有感觉有什么喜。偏弟之琴音却能叫某闻之流泪,弟之高艺怕是天下无人能及,只是某这里地狭人寡,选不出个与弟琴音相配的能歌擅舞之人,实在是觉得对不住弟。”

    “怎么没有?”这时候卧在杨孝怀里的美女笑着嗔道:“都尉忘了么?在扬州城中便有一女,舞翩若惊鸿,歌犹如天赖。”

    “对啊,某怎么把这个人给忘了?!”一提杨孝就想起来了,喜道:“某这就着人把那筱娘请来,以佐兄弟的琴音。”说着就唤人去传筱娘,又吩咐人准备舞台器乐。

    见着杨孝欢喜忙碌的样李清风也来了兴致,转头问陪酒的女:“这筱娘是何许人也?”非他孤陋寡闻,实在是他以前主要活动的地方在京城一带,这扬州之事确实少闻。

    李清风才貌双全,待人又温尔雅亲切有礼,在这石头城中短短数日不知道俘获了多少女的芳心。此时他面带微笑地问来,惹得陪座的女顿时脸红心跳,好容易忍着才没有欢喜得晕过去,以免失了在情郎面前表现的机会。

    “筱娘是扬州城有名的舞妓,擅歌舞,人也长得十分美丽。”情郎面前女自然不会过夸赞别的女,但为显大却也不能只字不提,她答得十分地巧妙。

    见识过封宁公主的美貌,别的美人在李清风的眼里便不过尔尔了,他所关注的是那女的歌声和舞技,很显然这陪座的女是不大愿意提的。李清风也不为难人家,只是笑笑便不再提了。

    拖拖拉拉,转眼便又是一月花娘到底还是没有出来,筱娘急得每日都要哭一场,更是助涨了艳娘的气焰,李海棠每每看了怒其不争地直摇头。

    实在是忍不住,这日李海棠终于提出来了:“要不我去把你阿娘给弄出来吧?”

    筱娘睁着一又新月般的眉眼,一副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地说道:“你在说什么疯话呢!”

    李海棠翻了一个白眼,正准备着来个真人露相就听得外面侍候的婢樱儿唤道:“娘来了?筱娘在里间歇着呢!”话头一转又朝里喊来:“筱娘,娘来了,快点起来。”语气早不似从前那般有礼了。

    闻听艳娘到来,筱娘连忙殷勤地整理妆容,要起身相迎却被李海棠一把给摁住了,她朝李海棠嗔怪地一眼瞪去,李海棠却是不为所动,道:“你再这样软下去,别说你阿娘出来了,怕是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她卖了。”

    这个道理筱娘何曾不知道?只是,势比人强,她也没有办法。

    不过,筱娘也用不着多难为,因为艳娘已经进来了。

    “我儿大喜!”艳娘摇曳生姿而来,脸上的笑容犹如窗外的晚春景致一般明媚灿烂,可见心情甚好。只是,据李海棠经验判断,但凡艳娘心情好就意味着筱娘又要倒霉了。果不其然,艳娘说道:“石头城的杨都尉派人来请女儿了,女儿快快收拾一下随人去吧。”

    虽然来扬州的时间不长,但李海棠多少还是听说了些,这石头城的杨都尉是出了名的色鬼,也是垂涎筱娘久矣。以前有花娘相护,筱娘才得以全身到现在,如今艳娘一副要把筱娘卖个高价的模样,筱娘这一去石头城岂会有个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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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琴声悠扬
    想也没有想,李海棠直接说道:“前日倒寒姐姐受了凉嗓还没有好呢!”这倒不是她瞎说,是事实。

    “唱不得那就跳嘛!”艳娘不为所动笑着说道。

    “姐姐以歌舞齐动而闻名,只有舞没有歌岂不名不符实?”李海棠笑笑说道。

    这些日艳娘也算是看出来了,这死丫头就是装了一副老实的样,实则不老实得很呢!加上她日益与筱娘亲近,艳娘早对她没有开始的耐烦心,这时候听她一再坏事便一眼就剜了过去,骂道:“你个死丫头懂得什么?”

    “我说得是事实嘛!”李海棠才不怕艳娘呢,管她发再大的火气也不为所动,依旧笑着。

    李海棠和艳娘在这里斗着嘴仗,筱娘那里心也没有闲着,她听到艳娘的话先是惶惶,后来又想杨孝垂涎自己久矣,今日召她必有所为,如若这个时候向他提出救出阿娘,或许能成。虽说赔了清白之躯,但比起阿娘的性命来又算得了什么呢?何况瞧着眼下的境况,也休想久保清白之躯,自己迟早会被艳娘卖了的。

    打定心思,筱娘将李海棠唤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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