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更别说充足的药剂了。
所有的坦克都出动了,所有的兵员,加上体力尚可的其他群众,都搀杂在军队里作战。此时,这支中国新军,拥有半个坦克团的实力,三个步兵团的人数和同样数量的群众的配合。
清晨八点钟的时候,在北京城北门外,正在巡逻的联军骑兵队发现了意外的情况。立即派人回城送信。同时,在城门口负责警戒防御的部队得到了附近驻军的即使增援。得到消息后的十几分钟以内,就有一百名法国骑兵,二百名英国步兵赶到了现场。城门口的负责军官是法国的各当上校,一个长期从事海外作战的殖民主义先锋,四十岁,满脸络腮胡,戴着高筒宽边儿的硬帽,身材高大,瘦长,他曾经征战过阿及尔利亚,安南,摩纳哥等地,参加过三十多次战役,是个经验丰富,心狠手辣的主儿,在他的麾下,有一个营的法国步兵,一千多人,一个加拿大人组成的英国皇家骑兵连,两个中队的日本军队,他们驻防的核心是北京城的北门,但防线很长,所以,兵力的分布上,也显得捉襟见肘。不过,各当上校从来没有担忧过,他虽然听败兵心有余悸的谈论中国出现了一支凶悍的汽车部队,并不以为然,在他的印象里,中国人简直傻得可爱,打仗时轰隆一声就可以逃跑,打胜了仗还可以签定比打败仗更屈辱的条约,操着也很先进的武器却不会使用,如果说天津城里北洋武备学堂和军营里从国外进口的武器都是真的话,中国人简直就是白痴。要是各当上校来指挥中国军队,一定能取得重大胜利。
各当的副手叫戴低乐,中校军衔,人很精干,原是驻扎在安南,也就是现在越南的军官,善于丛林战和山地战,素有经验,两个人的配合天衣无缝,所以,两人都很自信。
八点三十分,各当上校看了看手表,骑上了他的阿拉伯小马,用望远镜观察着对面中国军队的动向。笑着说:“戴低乐,你的安南步兵就可以打败敢于挑衅的***,不是吗?”
戴低乐的手里操着一杆步枪,熟练地拆卸着某一个部件,又及时安装,那是他的爱好,他对步枪的熟悉和精准程度是令人难忘的,他是法国海外军团的最佳射击手,面对土著民族的反抗,他曾经一个人一次战斗就射杀三十几个。他还带领过最著名的海外军团的“法兰西的骄傲”小分队,按照现在的说法是:特种兵。“当然,不过,我很不喜欢他们去丢人现眼,只要我的小分队出动,事情就圆满了。”
“我不会给中国人任何机会的,绝对不会象日本人和德国人干的那样,被中国的老百姓打得一败涂地,灰溜溜地回来以后却编造了汽车怪兽的天方夜谈,实在是可耻。”各当上校下令,部队主动出发,迎战中国军队。不过,在戴低乐的坚持下,各当上校作为一方战区的主官,留了下来,由戴低乐中校带领安南步兵,法兰西的骄傲小分队,加拿大英国皇家骑兵连,一共六百多人蜂拥而出,到了城门外的时候,望远镜里已经看到了中国军队那熟悉的影子,于是,戴低乐中校深深地呼吸一口北中国清晨那带着田野泥土芬芳的空气,浑身的神经都兴奋起来。
“法兰西人,我们伟大的英雄拿破仑的子孙,现在,是增加我们每一个人的荣誉,见证我们的勇敢,坚决,战斗技巧和意志的时候了,亮起我们的刀枪,向前,向前!上帝与我们同在!”戴低乐中校一马当先,双腿紧夹着马鞍,狠狠一踢马刺,战马箭一样向前射去。在他的后面,是法兰西的骄傲小分队,也是一群双手沾满了海外各国军民鲜血的刽子手,一群杀人不眨眼的抢劫成性的强盗,一群经验丰富的特种兵,特级射击手,超级骑兵。虽然号称小分队,编制也不不小,是一个普通连的编制,九十三个人。总算下来,戴低乐中校的部队有九十四个精锐部队,两个连的安南伪军,一个连的法国本土步兵,一个连的加拿大骑兵。
负责进攻北门的中国军队的主官是欧阳风,作为战地最高的参谋人员,他的演练经验之丰富,研究理论之精深,是大家都认同的,欧阳风三十二岁,西安交通大学毕业以后才投笔从戎,毕业时,他本身已经拥有电子科技和国际政治两个学科的学士学位。是个多面手。虽然他的名字咋听起来有些古怪,可是,人很随和,腹有诗书气自华,他确实个很有才气的军官,很喜欢写诗,理性与激情同在的军官,注定将成就他峥嵘的功勋。
他也用望远镜观察着敌人,在他的视野里,北京城的轮廓是那么的清晰,那么的古老,那么地富有艺术的气息,绵延的城墙,有着诗一样的节奏律动,纷纷的垛台,不仅象跳跃的音符,更象计算机编程中的某些阶段的情景,可爱极了。衰败的城墙坍塌之处,城外低矮的古树,纷纷扬扬的灰尘,浸染了绿色芳草的古道,都是那样令人陶醉和深爱。
在参谋长的身后,是全部中国新军的骑兵力量,一百多人,一个骑兵连,他们的衣着还是千奇百怪,战马也很杂乱,有的来自于战场缴获,有的是老百姓家里捐献出来的,更多的不是马,而是似是而非的马的子孙,骡子,比如说,骑兵连的连长马鸿溪就骑着一匹大青骡子,战马实在太匮乏了。但是在这个军事时代,它还是很重要的军种。做为甘军的悍将,回族出身的马鸿溪更加熟悉骑兵作战,在他的一再强调之下,栗云龙才决定搞起这个骑兵连的建制,但是,他对战果的实现却有些异议。不过,他很喜欢回族人的血性。他对历史上西北地区马家军的凶悍也打心眼儿里佩服。
最先行动的骑兵小分队也是马鸿溪带来的官兵,他们速度惊人,非常狡诈,十几个人到了城外,又是放枪又是怒吼,搅拌得联军一片惊慌。
十五章,法国海外军团
戴低乐的法军海外兵团并没有直接开到第一线,他需要的是恰当的时机,所以,安南步兵营,加拿大骑兵连成为正面推进的主力,步兵排成整齐的列队,荷枪实弹,缓慢但坚决地前进,压阵的军官都是法国人,他们骄傲地扬着脖子,指手画脚地号令安南兵前进。加拿大骑兵分成左右两翼,掩护在步兵的两侧。骁勇善战的戴低乐用这个阵势从大沽口登陆以来就屡试不爽地获得了巨大的成功。他的战术技巧之娴熟,特种兵作战和普通作战的配合默契之程度,令人叹为观止。
十几名中国骑兵的骚扰行动让大多数法军士兵十分恼怒,他们来到中国两个月了,对普通的汉话,尤其是咒骂的话已经清楚,死在他们屠刀下的中国人要么卑躬屈膝地哀求,要么就是咬牙痛骂,清朝的国骂尤其是北方农民的嘴上工夫十分了得。
安南步兵营坚决地推进态势引起了那些中国兵的恐慌,他们边继续咒骂边迅速撤离,但是,撤离一段距离以后,又拐回来继续挑衅,不时有流弹从安南步兵营的头上飞过。有两名士兵被击中了胸膛,一个吐着大口的鲜血再也无力站起来行军,一个瞎了一只眼睛,手捂着鲜血哇哇大哭。
加拿大骑兵连奉命追赶,并且集中火力射击,结果,将三名中国官军的骑兵射落马下,虽然他们都被及时地抢救回去,可是,加拿大骑兵认为,敌人活不了多久了。
戴低乐从望远镜里看到了五里外的地方有许多树林,还有一些草坡。灌木丛,一些被夏天浓郁的树叶遮掩的地方也是很好的隐藏处,他判断,这十几个中国官军绝对不是偶然的行动,而是一大股清军前来进攻的阴谋,在那些绿色地带,埋伏着数百,甚至上千,几千人的大部队是必然的,清军还有这么多么?是不是被击溃的御林军?反正京城和皇宫的禁卫军抵抗还是很顽强的。他们保持着一定的实力分散突围了。难道他们又返回来了?难道他们不知道联军的实力?吃过的苦头还小?
疑惑中的戴低乐没有放弃充分的准备,他明知道敌人有埋伏,还是要前进,并且计划将计就计,将这股清国的官兵彻底歼灭。他派出了一名骑兵,告诉城门口的各当上校,战斗非常顺利,其他增援部队可以安心回归本防区。
欧阳风用望远镜时刻关注着前沿的战斗。十几名骑兵顺利地将敌人引诱了出来。先歼灭敌人的有生力量再突破城门防御,是最保守最安全妥当的打法,为了突破北门,新军配备了二十辆坦克,最有战斗经验的第三团,后面还有配合作战的三千名青壮年群众。实力达到五千多。
三名骑兵的落马,让他心里一阵紧张,非常痛惜。还好,敌人来了。
前沿诱敌分队继续和敌人缠斗,他们的骑术确实不错,清朝的官军并非一无是处,甘肃的军队来源非常复杂,其主力是三十年前的西北河州回民的反清大起义,其领导人更是清醒异常,在打败了左宗棠征剿大军以后,主动投降,结果,被惊魂未定的左大帅收编为正规军,逐渐发展了实力,成为清廷倚重的部队,这次,调集他们来京城就充分显示了其在西太后和光绪皇帝心目中的分量。
不过,甘军的统帅董福祥在战斗中生死不明,部下溃败。他们还是很勇敢的。
新军第三团的团长是张德成,他也是这次北门作战的副指挥长,虽然刚加入新军序列,可是,他的部队征战山东,天津,廊坊,杨村,西什库教堂,积累了血的经验。他们的损失很重,由此而来激发了官兵对八国联军刻骨铭心的仇恨。一听说有坦克的威力,他们就急着回来给死难的兄弟姐妹报仇。
突破敌人的北门没有悬念,这也是栗云龙没有亲自出马而是将其他三分之二的主力部队调集到北京城的东边去建立纵深防线截击敌人。
特种兵孙武和白强都在欧阳风的部下,分别负责一个连队的指挥。他们是先锋队。两人对北京城的地理环境,敌军的防御状况有感性认识,布置是非常适合的。
孙武就在欧阳风的身边:“参谋长,我们该行动了,再不行动,黄花菜都凉了!”
“耐心一点儿吧!敌人还没有钻进我们的口袋呢!”欧阳风胸有成竹地双臂交叉抱着。他的嘴里叼着一根漂亮的马尾巴草,得意洋洋地摇晃着。
“我们的口袋是活动的,坦克扎起篱笆,并且收紧袋口,还有步兵的事情吗?”
孙武不满于自己给调到步兵担任职务。他最喜欢的是单枪匹马驾驶坦克冲锋陷阵,特种兵就是特种兵,那种冒险精神,噬血狂热不是普通士兵所能理解。
二十分钟以后,欧阳风亲自率领十辆坦克从右翼发动了进攻。龙飞率领左翼,从部队隐藏的树林和坡沟地带突然出发,轰隆的马达声震撼着原野。飞扬起来的灰尘使那些坦克看起来真的象一个恶魔。这里距离北京城墙防御线十里开外了,坦克在移动到这个位置的时候,非常小心,即便如此,还是有声音传到了城防联军战地,他们那么早就知道了城北的异动并且向各当上校,向紫禁城联军最高总司令的汇报,都是从坦克声得来的。
坦克没有直接向前冲,而是向两侧迂回了好几里才斜着切向,在他们的后面,有相当数量的步兵,每一个坦克分队后面是一个连,二百多人,因为步兵的速度太慢,坦克的行军也缓慢了许多。
第一队加拿大骑兵沿着甘军骑兵的退路追了上来,直到树林密集的一道坡下,这时,他们谨慎下来,没有继续追赶,而是开枪射击,火力侦察。
第三团的装备相对要好一些,一个连队还多的甘军是正规部队,几乎人手一枪,张德成的部队也配备了相当多的步枪,还有一部分是天津城里私自打开北洋武备学堂的弹药库自己武装的,步枪达到了六百多支,其余的是中国人自己造的鸟铳,马刀,扎枪等。
张德成猛然跳出来,将手里的旗帜奋力地摇晃起来,同时中气十足的吼起来:“打呀!兄弟们,给老子狠狠地打!干掉老毛子!”
固然是中国新军的高级干部了,他的脾气和语言还一点儿都没有改变。
埋伏的部队没有傻呼呼地跳出来,就连张德成也被身边的部下拉回了壕沟,不过,树林里,灌木丛里,沟壑里,立即喷射出密集的弹雨,正在疑惑的加拿大骑兵连当即被打掉了二十多个。
加拿大骑兵连见势不妙,立即转身溃退,这也是他们的现任长官戴低乐允许的。
见敌人逃跑,孙武和白强带领的两个连队才开始出击。他们为了节省子弹,没有再放一枪,不过,前面的士兵都保持着射击姿态。追赶的速度也不快。倒是那十几个甘军的骑兵凶狠异常地冲刺追赶,在后面连连开枪击中敌人,将先前诱敌时受到的委屈尽情地发泄出来。
又有五六个加拿大骑兵从马上栽下来。可是,没有人救援他们,其他的士兵都飞快地撤离了,掉到马下的加拿大骑兵并没有立即死亡,有的痛苦呻吟,翻滚,有的捂着摔断的大腿哀嚎。也有能动迅速往前爬着。
中国步兵还是不紧不慢地推进,这是要领,他们是造势,而不是作战的主力。
甘军的骑兵队赶上了那几个加拿大伤兵,立即疯狂地追逐和砍杀,象一群恶狼包围了几只小羊,不到三十秒钟,几个加拿大士兵被砍成了几段儿。
两翼的坦克带领步兵迅速迂回包围敌人。欧阳风的坦克的通望镜里看到了前面突然蜂拥而来的一队骑兵。他们穿着普通中国人的衣服,骑着高头大马,速度惊人,猛看起来还以为是中国人,但是,通过望远镜看,才能看清他们的短发,高鼻子,以及白种人的特征。
坦克团的车辆之间的联络已经彻底破坏,所有的电讯设备都因为时代的不同而完全丧失了功能。所谓的战场指挥完全需要靠目测。右翼坦克一辆接着一辆行进,第一辆就是关键的指挥车。欧阳参谋长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绝对的指挥意志。
欧阳风,这个最大的现场车长,下令射击。因为坦克穿越的时候所携带的炮弹基数只有一个,炮弹是极其珍贵的,他舍不得使用,幸好机枪子弹尚足。
第一辆坦克车盖打开了,射击手熟练地紧好了钢盔带,操纵起机枪来。
法国的海外骑兵,精锐的特战分队,虽然被面前突然出现的庞然大物吓了一跳,可是并没有退缩,他们都是一些老兵。战斗中遭遇过很多的危险,很多的意外,他们已经学会了镇定自若。即便是面对死亡。近百名骑兵呼啸着向活动着的中国钢铁怪物包围过来,很多人开枪射击,很多人挥舞着马刀。他们要将这些中国的怪物彻底打败。
“干掉前面这些木头制造的吓唬人的玩具!”指挥官大吼着说。
十六章 波尔多的小夜曲
机枪怒吼,弹雨纷纷,喷着激情的火舌,射击手紧张地旋转着方向,对准扇面里进攻到疯狂的敌人。
为了尽量攻击中国的钢铁怪物,收到重大的成效,海外军团的官兵不需要指挥就知道自己该怎样做了,他们呼啸着分散开来,一窝蜂地将十辆坦克包围了。
“干掉它们!”非常英俊,脸上残留着一道凶恶的伤疤的指挥官,是个法国本土的青年,他是“法兰西的骄傲”部队里出色的格斗高手,也是特种射击手,就在话音刚落时,他就意识到了不对,立即敏捷地拨转马头,使风驰电掣的战马及时扭转了方向,逃过了一劫。中国坦克手的机枪弹雨追着他的身后扫射了一通,将没有来得及反应的两名海外军团的特种兵打成了蜂窝煤球,在地上没头没脑地翻滚。被打折了两条后腿的战马则一边攀爬,一面凄凉地长嘶。
十辆坦克车都喷出了火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