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花,暧昧是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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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花,暧昧是毒-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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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号码?”

  本来只是想找个借口,如很多美女一样,她也从来都不希望丑男问自己的电话号码。意外地,纪帆却点了点头。是承认了吗?左小惟的心底贸然地荡漾起一丝愉悦。

  “我的号码是13487******”

  迅速地念完这一连串号码,左小惟就悄然地走开了。没有说再见,也没去论证,纪帆是否拿手机一字不漏地记下了。

  远远地,这道两人站在花丛中喃喃细语的风景被珍冉揽入了眼底……这个叫纪帆的男生,她是第二次见了。她真想告诉左小惟,“那男生的样貌都不及涂玮易的一根头发帅!”

A。【是谁说了梦话?】
华丽的写字楼。明亮的落地窗外,雪花依然在飘。

  空调办公室内的气温暖如夏,安夏起身将门边的空调开关按了一下,将温度微微调低了一点。

  当安夏返回到座位上时,左小惟幽幽地问了一个问题:

  “安夏,好朋友间也会因爱生嫉妒吗?”

  “哦。当然,爱有很多种子。爱会生情,会生爱,会生恨,会生嫉妒……”安夏的话,好似将爱说成了一颗神奇的树种,树上将结满了好多奇异的果子。

  左小惟认真地体会,也认真地回忆着……

  已经是四月底了,眼见明天就是“五一黄金周”的第一天。

  七天的假期,206室的姐妹们除了苏蕾决定去北方的H市看望蓝田,其他三位都在筹划着去哪里去玩!

  左小惟在说梦话:去普罗旺斯吧!四月的普罗旺斯薰衣草田正迷人!

  珍冉也在说梦话:去丽江吧!山清水秀,风景醉人,兴许还有艳遇!

  闫姗姗似乎也说了句梦话:你们都做梦去吧,回来的时候先告我一声,我让我家司机开宝马去接你们!

  “噗嗤!”在旁边清理行李的苏蕾笑出声,然后瞥了一眼背撑在衣柜上的闫姗姗,说道:“你也受她俩影响,学会幻想了?”

  闫姗姗一听,忙凑到她面前带笑地说,“可不,你这一走,我这*思想真怕要被她们腐化了。”

  “那你跟她一块走啊!”珍冉在旁边唆使道。她无意间瞥见了苏蕾从行李袋中掏出的那两个粉色眼影盒,便问道:“蕾,你怎么有两盒眼影?是多的吗?”

  “是啊,一个是别人送的。两个一模一样的,我都不怎么喜欢!要不,送给你啦!还是新的哦!”苏蕾说着,露出了不满足却又愉快的表情,她的面容也较前几天那样地红润了不少。

  “好,那非常感谢了。”珍冉说,便从她手中取走了一盒眼影,趴倒书桌前独自把玩着。

  苏蕾收拾好行李之后,抬腕看了看手表,眼见时间到了十二点。是下午两点半的火车,她得提早点去火车站。行李不是很多,也不重,只有一个黑色的旅行包,另外带了一大纸袋子吃的。套上白色帆布鞋,拉开宿舍的门,她突然对其他三位午休的姐妹们说:“谁去送我?我请吃午饭,回来还给带好吃的。”

  “哇啊,真的?”珍冉哗地从床上坐了起来,高兴地大呼道。

  闫姗姗也惊喜地问,“要带H市的特产?”她简直太爱了,上次蓝田邮寄来的吃的,差不多都让她给吃了。

  “当然是真的。要带当然带我们闫佳人爱吃的特产。”苏蕾承诺似的言笑,顺手放下了旅行袋。

  “那我也去送送你。”左小惟温雅的声音从被窝传来,她换上衣服,迅速攀下了床。

  真没想到,一个问题就这么容易地解决了。待火车开启的时候,苏蕾望着车窗外渐渐飘过的人与物,安静地想:没有蓝田,我能忍受住寂寞的时候;而没有你们,我却不能面对孤单的某一刻,这也算是流于内心而无法表露的情感吗?

  载着苏蕾的火车向北驶向遥远的H市,大家挥手告别的时候,左小惟不由地沉默起来,离别的感伤情愫又一次涌上心头。想起寒假离时坐进TAIX里,一回头便望见涂玮易微笑着向自己摆手,那模样已深深地久久地映入脑海了呢!

  “好,接下来,你们两个有什么打算?”跨过站台,闫姗姗拍了拍手上沾染的尘土,对两旁的小女生说道,“我现在想到去处了。”

  珍冉不说话,只摇了摇头,脸上带着愁容。

  “去哪里?”左小惟问。

  “我想去Z市看下我表哥,他都说过好多次让我去他那里玩了……反正来回也不远,要不,你们跟我一起去,我表哥不会怠慢你们的哦!”闫姗姗提议道。

  这一下,空气似凝固了。左小惟摇了摇头,珍冉也还是只摇了摇头。

  “哎,都是不愿出门的闺女啊,你们不去,我去!”最后,闫姗姗愤懑地道一声。

B.【小心眼VS算计鬼 不要闹了!】
行动派就是行动派,说干就干!

  时至第二天一大早,早餐铃声刚敲响,闫姗姗就已收拾好了行李准备出门了。

  “不用我们送送吗?”左小惟慵懒地趴在床头,问道。

  闫姗姗笑笑地看了她一眼,“不用了,我没有多少东西呢!”

  “我们还是去送送你吧!免得有人心里觉得不公平……”说这话时,珍冉已从床上坐了起来,准备穿衣服了。其实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送了苏蕾也该送送闫珊珊。可是脑子转一个弯才发现——

  “我说,珍冉你什么意思啊?”闫姗姗皱着眉头开始怄气了,将手里的行李袋向自己床上一甩,眼睛向上直勾勾地瞪向了她,“不公平什么啊,我不会出钱请饭,我不会出钱买特产,我有什么觉得不公平啊!……”

  “我这不是开玩笑而已嘛,你怎么那么在意,真是……小心眼!”

  “什么?说我小心眼……你呢?是什么?算计鬼啊。”

  听在左小惟耳朵里,“小心眼”很轻声,“算计鬼”却是吼声。眼见着一对小冤家又要吵起来了,她穿着睡衣迅速地从上铺倒腾了下来,趿着拖鞋走到闫姗姗面前温柔地扯住了她的衣袖,“别说了。快去赶火车吧!”

  “我小心眼没钱买火车票,我坐汽车去。今天我要跟这算计鬼多吵几句……”冷不丁地,闫姗姗又将眼神盯向了上铺沉默的珍冉。“平时,我是太让着她了。”

  “什么你让着我啊,我还体谅着你呢,打鼾婆!”

  糟糕!珍冉的脾气不是好惹的,脸色也不是好看的。左小惟心里顿时慌起来了,脸上勉强地装着笑,“你们行行好!别吵啦!”

  “吵什么吵,我才懒得跟这般女人一般见识。”

  “嘁嘁嘁,哪个稀罕跟那般的女人一般见识!”

  汗颜!果然自己不是劝架的和事佬,怎么办?这场口舌之战何时停得了?对啦!电话,电话……打给苏蕾。

  “谁的手机,在响?”左小惟突然正经地喊道,说完从闫姗姗的床铺上翻找出一只手机。

  冥冥之中注定要发生的事吧!是苏蕾打过来的,她说她还在火车上,很疲倦,很无聊,很想念206室的姐妹们了。她还特意有话对闫姗姗说,“我不在的时候,你就是206室的寝室长,你要负责处理好大家的关系,一定要和睦相处!”

  那么官方的话,听得闫姗姗嘿嘿直笑,对着手机,她大声说:“请领导绝对放心,我们一定会和平共处的……等着你的特产噢!”

  手机一挂,左小惟也嘿嘿地直走上前来,一手牵住了闫姗姗的胳膊,一手提上了她的行李,面带笑容地将她推至宿舍门口,“快去汽车站吧,晚了,人多买不到票。”

  “嗯。”闫姗姗重重地嘘了一口气,望了上铺的珍冉一眼,没有再说话。

  “拜拜!回来的时候告诉我们哈,我们去接你!”

  “好,拜拜!”

  门“砰”地一声关上了。左小惟望一眼安静躺着的珍冉,也没有再说话,她害怕珍冉心里还怄着火。悄悄地,她洗嗽完;迅速地,换了身衣裳;轻轻地,关上门出去了。

  偌大的校园,因为假期而变得异常热闹起来,处处可见提着行李箱旅行袋的男生女生,三五成群的,一双一对的,也是像左小惟这样独个独个的。好无聊啊,去哪里呢?左小惟叹气地仰望着天空,依然是晴好的天气,白云飘飘,鸟儿飞飞。

  慢悠悠地,左小惟从公寓城走到学生食堂,从学生食堂走到教学区,又从教学区走过长长的樟树林,直达校门口……嗯,就这么决定,去网吧!

  左小惟如平常习惯一样去了那家T网吧。上午的网吧里,人还不是很多。左小惟挑了第一次来这家网吧所坐的那个位置,靠着黑皮沙发坐下来的时候,她仿佛看见左边的空位上坐着那个自称“痞子”却是名副其实的“王子”的涂玮易,禁不住勾起嘴角浅浅地笑了一笑。

C.【看我慢慢地学变坏】
这天,待到左小惟吃了晚饭回到宿舍的时候,已是晚上八点钟了。

  从桌上端起一大杯水,全灌进自己的肚里之后,左小惟舒服得打个小饱嗝。看见躺靠在被子上的珍冉翻着书,灯光下的面容,整一副被人欺负后受委屈的表情,便叹息地说:“啊!我能在网吧泡上一整天,连我自己都想不到啊!”其实她最想不到的是——涂玮易写邮件来了。

  “那有什么呢?”珍冉嘟起嘴反驳道,“曾经我还一个人通宵上网呢。”

  “噢!你那么厉害,一个人?一整晚?在网吧,烟雾缭绕的地方?”左小惟略有些怔惊,第一是她觉得小巧玲珑的珍冉也没有什么胆量在外面过夜,第二是她一直认为网吧不是什么好地方,总是烟雾缭绕的熏死人,而且一想到烟雾,就便会想到那些好抽烟的小混混。很邪恶的感觉呢!

  “嗯,不过那是在我表哥的朋友家。他家有电脑可以上网。”

  “你那时多大?”左小惟沉着脸问道。

  “读高二,大概十八岁的样子吧!”

  珍冉说着看了左小惟一眼。左小惟这才意识到珍冉比自己大了一岁,随声“哦”了一句,就在衣柜里寻找衣服,然后趿着凉拖走进了浴室。许是因为涂玮易写来的邮件,在里头她还特好心情地哼起了流行歌曲。

  也不知过了多久,左小惟走出浴室的门,觉得头有点昏沉,身子也略微无力。怎么啦?是洗澡太久,被热水雾气熏的吧?她心想着提起精神向前走了几步。她突然觉得眼前有什么在轻飘飘的浮动,好像是烟雾在缭绕。她无意间将目光向珍冉的铺位望了一望,看见一个红红的亮点。猛然地,她感觉自己的身子凉了半截,双唇微启:

  “珍冉,你在抽烟?”

  “这520的味道还不错,你要来一根吗?”珍冉缓缓吐了一口气,烟雾从嘴里迸了出来,然后她慢慢地说,“真是没想到,我会沦落到这般模样,左小惟你看我现在的样子,很堕落吧!”

  左小惟注意到珍冉的声音变得有些深沉,她看见珍冉披下来的头发凌乱的遮住了她的面容,但她眼角嵌着两颗硕大的泪珠却清晰可见。

  “珍冉,你怎么啦?”左小惟扔掉了手中半湿的浴巾,说着攀上珍冉的床位,从她食指间截走了那小半根烟头,狠狠地扔在地面上。

  “呜哇……”随之,珍冉痛苦地哇哇大哭起来,“小惟,他……他说不要我了,我的风筝……呜,我的风筝飞走了……”她不能忍耐这种待遇。她觉得她的心都快要炸裂了。

  原以为她只是因为早上与闫姗姗吵了架,心有些怨气。“到底是怎么回事,清楚点说好吗?”左小惟抚着她微微抽动的肩膀,用睡衣的衣袖给她揩了揩眼泪。

  “我和他不会有结果的,是不会有结果的……”珍冉这样自语着,便将压在枕头下的红色手机掏了出来,翻到“已收信息”,递到了左小惟手上。

  “空。”左小惟默念到这个发件人的名字,原来珍冉的“风筝”是空军,果然是天上飞的。

  左小惟打开手机,翻看了第一条信息:

  小冉,别这样!你也知道吧?我们是没有结果的。我们身在部队的人,很多时候都身不由己。眼下我就要毕业了,也许会被分配到很远的地方。我不能照顾到你,这是我不能原谅自己的。所以……也请你原谅我。对不起!

  读着读着,左小惟的心也微微颤动了起来。她似被文字中的情感所打动了。接着,她翻看了第二条信息:

  小冉,你说我们做兄妹好不好?呵呵。我好希望有你这样一位温柔漂亮、善解人意的妹妹呢!以后叫我哥哥吧,怎么样!

  ……

  左小惟翻看到第七条的时候,她的眼角也变得湿润了。因为她读了那句话——

  “你真的相信我们的幸福会有将来吗?”

  我想:我会期待,我的幸福会有将来!

  这句深藏于心的话,她在今天回邮件的时候真的好想好想敲打上去。

  可是,她没有勇气。

D.【女孩,我借你一颗心抽吧】
珍冉很感激左小惟用一些爱情哲理的句子将自己从堕落思想中解救了出来。当她将一包还剩下18根的520交到左小惟手上时,她也坦诚地说了,“我第一次买了这包烟,你去浴室的时候我就抽了那两根。”

  “呵呵,它还很漂亮呢!很贵吧?”站在落地窗前,左小惟从烟盒中抽出一根来,好奇着盯住了烟嘴上那颗粉红的小桃心。

  “是贵啊,三天的饭钱。”珍冉笑着回答,然后开玩笑似地说,“要不,你也尝尝它的味道。”

  “咳咳。”仿佛是被烟味呛到似的,左小惟连咳了两下,一面摆出了痛苦的表情向珍冉摆摆手。

  “你是因为你的风筝飞了,才抽这个的吗?”左小惟将烟送回了盒子内,然后正色地看着珍冉默无表情地盯着窗外,天是阴沉的,与心情一样。烟是桃心的,与爱情一样。

  “听说过那么一首诗吗?将你的名字写在烟上,吸进肺里,烙在心上……”

  “嗯,不错的诗,是写给恋人的吧!”珍冉低声赞道。

  “不知道。网络上流传的,感觉是。你当初就该这样,写了他的名字,再吸进去。”左小惟说得也具诗意,偏过头,这才发现珍冉的眼睛里又冒出了泪珠,于是笑言,“嘿,我开玩笑的啦!我会将这盒烟好好的珍藏到你寻找到你的爱情为止。”

  “嗯……”

  她的心又软了吧!痛了吧!无奈了吧!

  什么叫不要做没有结果的事?该死的风筝,你要飞就飞得远远的。不要再来触碰这颗脆弱的心灵。女孩啊,痛苦的时候,找一颗心狠狠抽吧!抽得它皮开肉绽,抽得它落花流水,抽得它痛不欲生,抽得它……但请绝对不要伤害自己,伤害身体,要保持那颗粉红的心去等待,等待有人来捧起它,呵护它!

  左小惟将一只手轻轻的搁在珍冉的肩上,再紧紧地握了一握,棉布衬衫里传来的热血的温暖,让左小惟都觉得手臂上有强烈的液体在蹿动。那不是血,是爱!

  涂玮易,如果有一天,你也有这样一种感觉了,请你告诉我,一定要告诉我!我用一颗粉红的,跳跃的心,等你,一直等你!

A。【真心实意,是掩饰不了的】
黄金周的第三天,闫姗姗回来了。

  她是从汽车站坐TAXI回来的,行李不多,所以也没叫左小惟她们去接。

  回到宿舍后,她从行李袋里掏出来一大包吃的,有杨梅、西梅、豆腐干,辣味鸭脖,还有不少牛肉干。

  “这是珍冉爱吃的,给!”说着,她将一袋牛肉干抛到珍冉的床铺上。珍冉靠在铺位上发着短信,以为闫姗姗还在生自己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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