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通喝了好半晌,方始偏头道:“够啦!”
“总管!你下去!”
“是!”
“袁通,我待你不簿,你为何害我绝后嗣!”
“若非你逼我太甚,我岂会掳人劫银,若非你那小畜生杀死吾子,我怎会杀他,这完全是你的错!”
“胡说!”
袁通吃力的爬起身子道:“姓闻的,我一直被你视作奴才般使唤,如今却妻死子亡,自己又成这付模样,我……”
说着,他立即摇摇晃晃的行去。
李倩倩吓得立即躲到椅后。
闻德强自镇定的喝道:“袁通,你站住!你想干什么?”
“嘿嘿!我想干什么?我要你死!”
说着,他立即扑来。
闻德吼句:“来人呀!”立即自椅上跃起。
袁通扑个空,立即靠在椅上喘个不停。
“砰!”一声,厅门一开,总管已经率领人冲厅中。
这八人乃是经过特选之好手,他们一入厅。立见闻德边跑边喊道:“做掉他!不择手段的马上做掉他!”
袁通吼句:“闻德,来送死吧!”立即推开太师椅欲追。
那八人立即挥动刀剑扑去。
袁通的身子早已被折磨得差不多,此时只凭一股怒气支撑,他面对那八支刀剑,可就心有余力不足啦!他直觉的刹身欲闪,身子便一晃!
一把利剑立即戮入他的右腹。
他啊了一声,体中之毒便被引发。
他立即倒地惨叫及打抖。
刀剑齐砍!
血肉纷溅!
没多久,袁通已被砍成肉酱。
他助纣为虐,终于落得今日的下场,活该!
闻德如释重负的道:“总管,吩咐下人来清扫吧!”
“是!”
闻德一与李倩倩返房,立听李倩倩道:“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闻德朝椅上一坐,沉声道:“袁通这家伙死有余辜,想不到竺乾会被他搞死,你待会去向其妻慰问一番吧!”
“好吧!香香姑娘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我想净净身,洗去这些臭味!”
说着,他立即步向浴室。
李倩倩深知他的脾气,立即更衣准备去安慰竺乾之妻。
雪花飘飘,大地一片银白!
入夜之后,街上一片寂静,不但瞧不见人影,连野猫、野狗也消失不见,整个的大地已经笼罩在严冬之威力下。
闻德的房中却被壁炉柴火烘烤得温和如春。闻德夫妇并躺在锦榻上面舒适的做着“春秋大梦”哩!
倏见窗扉轻轻一开,一道黑影已经飘入房中。
黑影一关上窗,便靠坐在壁炉旁之躺椅中。
他约有六尺半,却骨瘦如柴,那张马脸既长,脸色更是惨淡,好像是刚从“夜总会”跑出来的僵尸哩!
不过,他那对倒吊睛却亮若寒星的望向榻上。
他姓姜,单名连,乃是竺乾之师,亦是通天帮的副帮主,可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嘎嘎叫的“大哥大”人物。
他原本有四名弟子,却在历年拼斗之中,只剩下竺乾一人。
竺乾颇为巴结他,没事就托人孝敬些奇珍异宝,他若路过西安。竺乾更是安排“原装”的“幼齿仔’供他泻欲及采补!
所以,他甚为疼爱竺乾。
所以,他对竺乾之死,甚为伤心!
他正在沉思,远处房中倏地传来:“死丫头,还不跪下!”
他怔了一下,便启门和行来。
他暗吐真力震断门栓之后,便发现一位少女睡在棉榻毛被中,他的双目一阵闪烁,便飘到榻前。
他的右掌一拂,她立即晕去。
他一欣开毛被,双服立即更亮!
她正是闻德的长女闻仙,她由于养尊处优,今年虽然只是十三、四岁,却发育得人模人样。
尤其那雪白的肌肤更是迷人!
他的双手便开始“翻山越岭”。
倏听窗穿上传出:“房中是谁?出来!”
姜连朝窗外一瞥,立即过去启窗。
立见一名青年扬刀喝道:“你是谁?你可真大胆!”
“拘魂使者!”
他那右掌一翻,立听“叭!”一声。
青年立即脑袋开花倒地惨死。
远处立即传来一阵叱喝声。
五人亦迅速奔来。
姜连关上窗,立即走向闻德房间。
闻德夫妇已被吵醒,正在匆匆的整衫穿靴,姜连一入屋,闻德骇得脱口问道:“你……你是谁?”
姜连朝椅一坐,说道:“姜连!”
“啊!原来是您者人家,幸会!幸会!”
“嗯!”
“您老人家深夜来此,有何吩咐?”
“想瞧瞧吾徒竺乾!”
“这……竺管事已经不幸死于袁通之手。”
“胡说!”
“在下不敢骗您老人家!”
“哼!袁通即使未中毒,亦不是吾待之对敌,何况他已经中毒,又接连受了一个月的日夜折磨呢?”
“令徒的确意处死于袁通之手。”
“不可能!”
“千真万确呀!”
“可有官方杵作之证明!”
“这……没有!因为,在下不便引来官方的干预呀!”
“哼!分明另有隐情!”
“没有!绝对没有隐情,在下不敢骗您!”
“多说无益!”
“您老人家可以去向竺夫人求证!”
“没用!她敢得罪你吗?”
“您老人家作主。她一定会说实话!”
“好!你派人去唤她来此吧!”
“是!在下马上请她来此,您请移驾稍坐!”
“不必!放心!吾对者女人没兴趣!”
“是!是!”
闻德一离房,李倩倩便悄然不安的低头坐在榻沿。
姜连闭目忖道;“妈的!吾非好好的敲他一笔不可!邻房的丫头颇为迷人,吾何不吩咐蛇姬前来收下她们?”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竺乾之老婆已经跟着闻德入房,她一瞧见姜连,立即上前行礼道:“师父金安!”
“免礼!竺乾是如何死的?”
“这……”
“从实道来!”
“是!他是不慎死于袁通之手。”
闻德暗暗松口气道:“值得!方才那二千两银子没的白费!”
“被袁通勒毙!”
“勒毙?胡说八道!”
右掌一拍,椅角立即似被利刀切过般平整的掉了一块,闻德当场瞧得心颤胆裂,眼皮猛跳“曼彼”。
竺氏怯生生的道:“我不敢瞒您!”
“哼!鬼才会相信一位武林高手会被一位病人勒毙!”
“这……”
“你目睹他被勒毙?”
“不!不!没有!我只听总管如此叙述而巳!”
“你没瞧过尸体?”
“没有!”“你为何没瞧过尸体?”
“总管说袁通中毒,恐会感染毒,所以不让我瞧尸体。”
“胡说八道!你够蠢!”
竺氏立即低下头。
姜连瞪着闻德冷冷的道:“杀人灭尸,你们够狠!”
闻德神色惊慌的道:“误会!完全是误会!”
“误会?真的是误会呀?”
“是的!在下绝无杀人灭尸之意!”
“你能证明吗?”
“这……内人和总管当时皆在场,他们可以作证!”
“胡说八道!一个是任你操的女人,一个是你的狗腿子,他们若会对你不利,太阳准会从西边上来。”
“可是,在下真的没有杀人灭尸呀!”
“你拿不出证据吗?吾倒有证据!”
说着,他的右掌朝窗扉四个角落各按一下。
“呼!”一声,整座窗扉便飞落院中。
立见四人匆匆向后闪去。
“砰!”—声,窗扉一落地,立即碎裂。
姜连右掌一旋,肉色倏地呈黑。
倏见他的右掌一翻,立即按向院中其中一人。
那人正望向窗扉,乍见姜连翻掌,他直觉的一阵心惊胆颤,心中一泛起不祥之感,立即向侧一闪。
“砰!”一声,他的右肩已挨了一掌。
眼前一黑,他立即向前仆去。
附近那三人啊了一声,慌忙向外逃去。
哇操!贪生怕死之念远胜同仁之义也!
那人惨叫一声,双腿颤了数下,立即“嗝屁”。
那张脸迅即变黑!
闻德瞧得全身发抖,立即退向门口。
姜连嘿嘿笑道:“别怕!吾不会对你下手!”
“是!谢谢!”
“那人是否中毒而亡?”
“是的!”
“袁通没有如此快就死亡吧?”
“是的!您真高明!”
“嘿嘿!此人所中之毒比袁通重吧?”
“是的!”
“好!吾现在就证明毒素不会轻易传染,你随便叫个人把尸体送入房中,再瞧瞧那人是否会死亡吧!”
“是!是!林慕景!”
远处立即有人应道:“小的在!”
声音发颤,可见那人怕得要命!
“把尸体送入房中!”
“这……是!是!”
立见一名青年神色若土的走向尸体。
不久,他视死如归的弯腰平捧起尸体。
闻德立即紧张的瞧着。
那人一见双肩没啥异样,心中稍安,立即跃入房中。
姜连阴声道:“把尸体放下!”
“是!”
那人便如释重负的放下尸体。
姜连阴声道:“姓闻的,你问问他是否中毒?”
那人立即应道:“小的没有中毒。”
“嘿嘿!很好!你下去吧!”
“是!”
“姓闻的,你没话说吧?”
“这……”
“哼!竺氏,你抱抱尸体!”
竺氏立即蹲身紧张的抱起尸体。
“放下!”
“是!”
“竺氏,你中毒了吧?”
“没有!”
“嘿嘿!姓闻的,如何?”
“这……”
“嘿嘿!袁通之毒若会传染,竺乾在沿途和他相处一个多月,一定早就被传染,是不是?”
“是!是的!在下一时糊涂误判,请原谅!”
“嘿嘿!你挺会推卸责任哩!你可知道吾如何抚育竺乾,花了多少的心血,才将他调教成功吗?”
“你老人家一定费了不少的心血!”
“难以估算!你明白吗?”
“这……”
“吾直言吧!你如何赔偿?”
闻德暗骂道:“妈的!扯了老半天,原来是为了银子,罢了!我就破财消灾,别再惹这种鬼吧!”
“请您老人家吩咐!”
“好!一万两黄金!”
“这……”
“嘿嘿!姓闻的,你少装这种脸色,吾又不是不明白你吸了多少西安人的血,你就看开些,破财消灾吧!”
“是!总管,取银票!”
站在远处的总管立即应是离去。
姜连嘿嘿一笑,道:“姓闻的,你很上路!”
“理该赔偿!”
不久,总管送来一张银票,闻德略一过目,便以双手奉上银票陪笑道:“你老人家笑纳!”
“嘿嘿!很好!”
银票一收,他立即闪身离去。
闻德蹬了竺氏一眼,道:“你请吧!”
竺氏便低头离房。
闻德沉声道:“速遮窗及收埋尸体!”
“是!”
十二月二十四日送神日—过去,人们便准备过年了,闻府上下庄丁更是卖力的内外打扫着。
闻德丧子又破财。心情恶劣之下,不但经常骂人,催讨利钱及债务之时,手段更是狠毒!
他要多捞些钱!
可是,他却不敢亲自或托人赴凤凰庄去讨回那二十余万两银票,因为,他怕被凤凰女侠认出呀!
他最大的憾事,便是找不到香香。
袁通临死前,虽然曾道出香香在凤凰庄,闻德却不相信,他认为是袁通故意要诱他去凤凰庄送死!
他相信香香在笑弥勒的手中,他只期得笑弥勒会出来替袁通复仇,而且,笑弥勒被人宰掉。
如此一来,他的香香便可以重回他的怀中。
他绝对不会嫌弃她!
他一直期待再遇上她!
所以,他一直未再寻花问柳!
他甚至亦罕与李倩倩同享鱼水之欢!
这天晚上戌亥之交,他们夫妇早已在温暖的被中酣睡,壁炉中之柴火仍然散发着热气及暖流。
庄丁们除了两人在前后院巡视之外,其余之人早已进入梦乡。
倏见前院墙外飘入一道黑彰,黑影刚落地,立即似狸猫般跃掠近精舍,立即逐窗探视着房内之人。
不久,窗栓已被震裂,窗扉已悄悄打开。
那道黑影一闪入房中,立即关上窗。
榻上的闻德夫妇却仍然酣睡着。
黑影一脱下皮帽,满头乌溜溜的秀发立即如云般垂下,一张妖冶、艳丽的脸孔亦随之出现。
黑皮氅一脱,一具丰腴胴体己自颈服中散发着热力。
她放妥帽氅,便步向榻前。
她熟练的双掌齐妇,便制住闻德夫妇的“麻穴”及“哑穴”,李倩倩经此一刺激,立即悚然醒来。
她朝李倩倩微微一笑,便坐在榻沿。
李倩倩骇得欲叫,那知双唇却动不了!
她欲向内躲,手脚却已经不听使唤!
她知道她一定中了这位妖女的邪啦!
她不由吓出冷汗。
姜连上回来此地杀人勒索之事,至今仍然害得她经常做恶梦,想不到如今又会遇上这位妖女。
那女人却含笑道:“小妹姓申,单名晴,今日来访,有事相商,尚祈姐姐能够惠允及大力支持,不胜感激!”
哇操!嗓音脆甜,不像出自她这种三十余岁女人之口哩!
李倩倩正在惊骇,闻德已被嗓音吵醒,他乍见这位陌生、娇治的女人,他不由惊震得双眼发直。
申晴妩媚笑道:“您就是闻大爷吧?人家姓申,单名晴,外号‘蛇姬’,今晚特地来和您商量一件事。”
说完,她的双眼倏地泛出五彩光芒。
闻德立即神色茫然!
“蛇姬”申晴出身滇西,其父为汉人,其母为苗人,她自幼便被“销魂魔女”看中,因此练得一身的武功及媚术。
她就凭着这两套功夫吃遍天下。
如今的她已经由通天帮护法升任为欢乐堂堂主。
欢乐堂顾名思义乃是专供欢乐用,欢乐堂中目前有一百二十五名少女,专门陪通天帮的男人。
通天帮目前有一万多名男人,他们若一起去欢乐堂报到,那一百名少女非活活被累死不可!
他们即使分批报到,她们也吃不消呀!
所以,通天帮帮主包天齐便宣布一套“慰劳规章”,只有立功者,才可以到欢乐堂去欢乐一番。
为了根本解决这个问题,他们必须多找一些女人,所以,姜连返帮一提及此事,蛇姬立即赶来。
她由闻德夫妇的神色及反应确信他们不谙武,她轻易的施展“摄魂大法”控制住闻德。
她的双眼再度望向李倩倩,异彩接着射出。
李倩倩亦谜茫的被控制住心神。
她便拍开闻德的穴道,柔声道:“闻德!”
“在!”
“取银票来此!”
“是!”
立见闻德起身穿靴,再启门离去。
蛇姬满意的立即进入闻德四位女儿的房中逐一制“黑甜穴”,再将她们挟到闻德的房中。
为了预防她们在途中受冻,她便替她们穿妥皮衣。
她轻抚她们的肌肤忖道:“好货色!可惜这两个太幼些,看来必须利用药物让她们发育快些!”
她刚替四女穿妥大衣,闻德正好提着两个包袱回房。
他一放下包袱,便站在原地望着她。
她打开右侧包袱,便发现一束束整齐排妥的银票,她随意一瞥,心儿不由一阵急促的狂跳!
因为,那一束束银票少则一百两银子,多则一千两银子呀!
她拿起一束一千两银子一翻,便发现每张银票皆是一千两银子,而且这一来赫然是二十张银票哩!
天呀!这一大包银票岂非天文数字啦!
她一直待在通天帮,亦时常瞧见劫来的财物,可是,她未曾一下子就瞧见如此多的银票。
她仔细一翻,便发现那些银票出自甚多的店号,而且皆是信用不错的店号,根本不必担心它们是“空头银票”。
她不由忖道:“今晚必须押走这四个丫头,无暇私藏银票,我还是先取走一包银票,日后再来此地吧!”
她立即指着左侧包袱道:“送回原处!”
闻德立即提着包袱离去。
她朝窗外一瞧,立即挟着二女掠去。
她一掠出墙外,便疾掠向左侧。
不出三里,她巳停在街角的一部马车前,立见一名青年上前行礼道:“禀堂主,已经得手啦!”
声音脆甜,此人分明是女扮男装。
“嗯!你师姐呢?”
“在车中调息,俾待会驾车赶路。”
“放妥她们,别让她们受凉!”
“是!”
她立即又掠向闻德的房中。
她一入房,闻德已经站在房中张望,她一出现,闻德便望着她,而且显现出恭敬的神色!
她暗暗一笑,便上前轻抚他的额头,柔声道:“好好干!”
“是!”
“上床歇息吧!”
“是!”
她扶起二女,立即又疾掠向马车。
不久,她又重返房中,她上前轻揉李倩倩的额头数下,便解开她的穴道,再提包袱,关窗欣然掠去。
不久,那部马车已经悄悄离去。
闻德的四位女儿便开始踏上“皮肉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