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好大个话题,阿容这时恨自己不是逝尔文老先生,能把进化论写一本书的神人果然应该摆神坛上受人供养的。
“师父.别人我不知道.您肯定得是猴子变的!“阿容悲愤了.哪有师父给徒弟挖坑儿还哄着徒弟跳的。
“你才是猴子变的.野毛子.起开.上外头找母猴子玩去,你也老大不小了,再不生一窝小猴崽子,等你老了后悔不死你。”黄药师说话间见野毛子爬上来,恼怒得很。
阿容见状忽然想钟药师来.现在远在绵江一带,不知道有没有想起黄药师来:“将父.您看您明明知道这个理儿,怎么到自己身上就不明白了呢?“这话黄药师仿没听出什么意思来,倒是谢长青在在一边乐不可支.再然后黄药师才在谢长青的笑里琢磨出味儿来.于是更加恼怒了:“你要有工夫管闲事儿.不如想想怎么把药师论坛管好为上。“一说到这儿阿容又蔫了,幽怨地看着谢长青,难得地撒着娇地蹭过去.眼波盈盈地说道:“长青.你可不能眼睁睁看着我跳火坑。““当然不能眼睁睁看着……”
“我知道了.你会闭上眼睛的!”
阿容默默泪滚,她就知道给孩子讲故事不能讲这么没营养的.她错了……
267。 云木珠种的因与阿容的果
有备而来的药师们让阿容非常惊喜,他们的观察力果然是非同凡响,甚至有几名药师已经把注意力从草木转移到了动物身上,虽然只是牛、羊一类的禽畜,但是阿容有理由相信.总有一天,他们会开始研究人类的进化过程。
“我在想,如果草木在变化,那他们的性味会不会发生变化,如果发生了变化,到时候应该怎么应对?”药师们的想法儿总是千奇百怪的,当然也有像这样一经说出来就让众人鸦雀无声的。
对于这个,阿容觉得自已的发言权不大,因为她就知道草木会有变化,每一种生物都会存在变化,但是至于变化了之后还会不会在本性上产生差别,那她就不知道了。
“也许这就像DNA,人类怎么发展,DNA总没有太大变化。在草木上也一样,改变的只是形态而不是性味归经?”阿容只敢在心里这么想想,她怕误导在坐的药师们,那就是罪过了。
“容药师?”
这倒她,她不知道不出声,人还要点她的名儿:“对于这个问题,还是以试为主,毕竟谁也不能把话说死了,用药的事儿不怕一万只怕万“那人是不是也在改变外表呢,除了容药师说的寿辰之外,是不是还有体形和样貌上的改变。”终于还是问到人上来了,阿容一听就心虚得很。
思量了一番怎么答后,阿容才小心翼翼地试着说明:“肯定是有的,只是我们的改变远比草木更漫长,所以非是我们能探寻到的。不过偶尔倒是可以从画像中了解那时的情况,但是几千年内存留下来的画像上来者,人并没有太多的改变,至少改变得不像草木这么明显。”
她倒是不想往深里说,但偏偏就有人要往深里问:“几千年没有大的改熟如果是几万年、几十万年,甚至是更久呢,那时候我们是什么样子的?”
“不知道,对于这些并没有资料可供查询。”阿容特干脆地一笑,说到这些问题上,还是沉默比较好,这已经走出了医药学的范畴。
于是阿容自发自动的将这归于生物学,所以没药师医师什么事儿。好不容易结束了这一天云里雾里的论坛,阿容终于可以喘口气了,在从山川河沫讲到草这日月,从雨雪懈讲到天地人之后,这总算也是最后一天了。
因为俩孩子的周岁宴在二月十五,所以药师论坛必需在十四并结束,论坛总还能再开,可孩子的周岁宴只能有一回。
“娘……”这时俩孩子初会叫人说话,小声音嫩嫩脆脆的好听极了,青尘叫人更响亮一些,青迟叫人则像铃铛一样,脆生生嫩生生的。
“诶,来,娘亲看看你们俩在下嘛!”俩孩子玩得疯,通常是山上谁见了都要领着玩会儿,这俩孩子打小这么过来的自然不认生。
“泥!”青尘咬字宇清楚极了地说道。
原来是在玩泥巴,孩子的天性啊,阿容威慨地看着这俩玩泥巴都没人来教训,真是美好的童年,想她在田里玩泥巴的时候,可没少挨批评。
“哟,怎么玩得这么脏,声声你也不管管,那有任孩子玩泥巴,当娘的在旁边看着孩子玩得一身脏也不管的。”说话的是大公主,看来是一路风尘刚从外边儿回来。
一见是大公主,阿容连忙起来:“娘,孩子玩泥巴是天性,你看青尘捏得这小人儿多有趣,青迟捏的是水果。瞧青尘这兔子捏得,简直一模一样儿。”
到底是自家的孙子孙女儿,大公主一看这些小东西,个顶个地捏得形象,就不由得生出点儿骄傲感来:“那是,长青年幼的时候,那可不是玩什么都成。”
于是大公主就被阿容带沟里了,两女人一块在旁边看着俩孩子玩泥巴。谢长青是早习惯了,谢仪温可头回见这场面:“这声声啊,果然是跳脱,连带着你娘亲都这模样。”
“是啊,俩孩子在她手上被领得即淘气又贪玩,成天就没个消停。”话是这么说,可谢长青的眼神怎么看都像是充满了宠溺的,语气柔和得让人一听就明白这淘气又贪玩的孩子他有多么喜欢。
周岁宴那天按例抓周,人人都觉得这俩孩子一准得抓小药枕,结果俩孩子谁也没抓。青尘拿着把施刀针用的小刀把糕点切开了,和青迟在那儿小块小块的吃着玩。
而青迟最后一看,最后拿了块金印,青尘见青迟拿了金印,他就伸手去拿,青迟也不强留就松开手把金印给了青尘。得了金印的青尘可能一想抢妹妹的东西不怎么厚道,就顺手把一块青玉闲间拿给了青迟,最后,青尘拿着小刀和金印趴回了阿容怀里,而青迟则有点儿纠结,看哪样儿都不错,可是哪样儿她都不怎么拿得动,最后一看拿了个各色玉料制成的五彩斑斓小算盘,可能是觉得这东西颜色鲜亮。
“金印寓意身份与言行、德行,而刀针所用的刀就不必说了,将来必是一把好刀啊!”
“连云山可不是又后继有人了。”
“大公主也后继有人了,终于有个掌算盘的,手里还有玉章,将来非得是个大大的才女不可。”
听着众人的夸奖,谢仪温和大公主自是合不拢嘴,可阿容和谢长青都很淡定。听谢长青说,他当年抓的是卦盘,再听谢长青说,容雨声当年抓的是金镶玉的宝剑,结果拿卦盘和拿宝剑的人,一个没当成神棍,一个没做成女侠!
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谢长青是神棍,只是阿容披着容雨声的皮儿没做成女侠而已。
周岁宴结束后,阿容首先就被姚承邺给逮着了:“声声,你得把我的事儿上上心了,这段儿也养得着差不多了,你看我这样子,就快跟你头回在清辉楼后头见着我时一样了。”
“二哥,我惦记着你的事儿呢,等扬子洲把今年新出的青霉素送了来再说,按当初商量好的.先用青霉素试试,如果青霉素不行,就用九九还生丹。”丹药阿容都已经炼好了,就是怕姚承邺受不起九九还生丹的药性,所以她才一直想等着青霉素来了再说。
去年存的药在畜疫区用了个七八,连云山几乎没剩下什么。
听得阿容这么说,姚承邺也就放心了,只要阿容还记这事儿就成,见她忙里忙外的没个闲儿,姚承邺就怕她把自己的事给忘了。
“云木珠这段时间在山里还好吗,海棠还问起她了,听说了她从前的事儿,海棠还傻不傻地旁敲侧击,结果愣是什么也没击出来。”姚承邺这段儿时间一直没见云木珠,就有些奇怪。
“到外山学药去了,可能这几天会回来,她也去得够久了。倒是说起海棠来,她怎么还没怀上,我可是听说朝里的大臣们都急了。皇上登基经年,可连个孩子都没有,是不是皇上那啥……”阿容不无恶趣味地想起了这事儿。
没想到姚承邺瞪了她一眼说:“都没同床共枕过,就海棠这大而化之的脾气,天天就钻在钱眼儿里了,皇上又是个不紧不慢的,两人一直各自管各自,就这样还能有孩子那才听麻烦了!”
噗……阿容听着了一个多劲爆的消息,周毅山那人从前就不是什么专情的,在外面花天酒地可没少玩过,怎么到这儿反倒守身如玉起来了——那只有一个解释,皇帝不举啊!
空有后宫三千,可偏偏是个那啥的,遗憾啊遗憾啊!
这时候阿容就显出她的强大神经来了,也是最近心情不错,才有工夫把事儿往歪了想。
她想歪了倒是件好事儿,可是同样的话当云木珠知道时,效果就完全不一样了。原本已经被劝好的云木珠这时顿然觉得一切还有戏,因为周毅山谁也不碰,这就说明他还惦记着从前。
这让阿容差点吐出血来:“云木珠,你别瞎想,好好待在连云山比什么都强,至于宫里,你是从王宫出来的,你要想清楚。”
上回就是这么劝回来的,那时候云木珠也听了,可这时云木珠压根是一个宇也听不进去了。最终云木珠还是趁阿容专注地给姚承邺治疗时,悄无声息地去了京城,是云木珠种下的因,但结果却是给阿容的…………姚海棠以为周毅山等的就是云木珠,所以给他们制造了机会,但是当周毅山被云木珠缠得紧了时,周毅山终于说了一句:“朕连你是谁都不记得,朕心底另其人。”
闻言,云木珠几乎泣不成声,但是她却一滴眼泪都没有,十分镇定地问道:“谁?”
当然,周毅山自然不会把姓甚名谁说出来,只含糊地答道:“你常见。”
“皇后娘娘?”常见的除了阿容就是海棠,只有这俩个人才有可能接近周毅山。
因而当周毅山摇头后,云木珠猜到了正确答案……其实周毅山更想说,只是不是你而已,至于宫里没一个妃子怀有身孕,周毅山觉得应该开始停了各宫的汤药,省得大臣们天天纠缠在这事上,周毅山倒是没事儿人了,但是自以为从他这领会了答案的云木珠却让阿容很不好受!
268。 云木珠惹祸与阿容的应对
论起来,云木珠是个牲子比较冲的人,因为在离国较受宠爱,所以养成了骄纵的性子,没事时自然表现得平和,但真到了事儿上她的骄纵就会显现出来。这回也一样,她一直拿阿容当最要好的姐妹看待,却没成想到这时才知道最要好的姐妹却一声不吭儿地占了她心心念念的这也倒罢了,毕竟先来后到,云木珠最有怨念的还是阿容不告诉她一切,就看着她像傻瓜一样扑上去自讨没趣儿。这时的云木珠完全忘了阿容是怎么劝她的,虽然阿容确实没有说这些事,那也是阿容觉得没有必要。
这下好了,又做了一回里外不是人的。
当云木珠愤愤然地进了长青园,想要找阿容好好说说事的时候,却没见着阿容,只见了谢长青在那里处理山里的事务。
“平郡王,阿容呢?”
见是云木珠从外头进来,一来就问阿容谢长青就指了园子里说:“声声带着孩子们去花园里玩去了,青尘和青迟初会走路,这时正是好动的时候。怎么了,找声声有什么事,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这事跟你说可没用,而且也不关你的事。”云木珠现在就想跟阿容说清楚讲明白,旁人她可不管。
处理着事务的谢长青顿了顿笔,抬头看着云木珠说:“刚从宫里回来?”
这会儿谢长青才记起,云木珠今天自己进宫里去了,所以必然是去见皇帝去了,那么她愤然来找阿容,其间必定发生了什么事,是能把这两个人串连起来的。
点了点头,云木珠说道:“嗯,因为进了宫所以明白了一些事,才想找阿容问问。”
就在这时候,阿容一只手牵一个孩子从外头进来了,走到门槛前时她特细心地蹲了下来,鼓励着青尘和青迟自己迈过门槛。两孩子本来就胆大,哪有不听的理,不太稳当的就着门框挪了进去,然后就得欢喜地回头看阿容。“真厉害,青尘、青迟去爹那儿玩去吧,把你们摘的花啊叶啊给爹看看。”阿容说着轻轻地拍了拍两孩子,青迟和青迟迈着小短腿儿就圆溜溜地滚到了谢长青脚边。
看着俩孩子,谢长青眉眼一霁,抱起了青迟说:“摘了什么花,爹看看。”
“爹。白花哟!”青迟的嗓音嫩嫩滑滑地,听着就让人心里锦软。
这时云木珠见两孩子在这,当然不好张嘴就来,毕竟这俩孩子个顶个的可爱招人,她平时可是喜欢得不得了的。
“云木珠,你可是回来了,回来了就好,以后别一声不吭就走了,你也是个不听劝的。”阿容可不知道云木珠的百转千回心思,见了云木珠安安生生地回来,且似乎并没有那大悲大伤的模样她就算是安下心来了。
要是阿容不说回啊走的以及劝的事,云木珠可能会等到无人的时候把话摊开来说,但是这时候阿容提了这几个词儿,云木珠就再也忍不住了:“黄花朵儿,枉我把你当作最好的姐妹.你却眼睁睁看着我出丑闹笑话。周毅山的心里明明惦记的是你,可是你什么都不说,黄花朵儿你怎么能这样。”
“我……,不是,云木珠,我一直在劝你不要去京城,更不要去宫里。至于什么都没有说,那是因为没有必要,他是皇上我是长青的妻子,再怎么样也是天堑巳生。就算不是,就算男未婚女未嫁,我和他这辈也不可能。别说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也不可能。”阿容恼火得很,她知道谢长青好不容易安了下来,这时候云木珠一提,让她差点就没法应对。
也许云木珠原本还有什么话想说,但是谢长青和孩子们在场,云木珠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只看着阿容瘪着嘴地往外走。
在云木珠走后,屋里顿时间没有了声音,青尘和青迟或许是感觉到不对劲儿,青迟拽着谢长青的衣裳,嫩生生地说:“爹.姨姨?”“娘亲……”在阿容身边的青尘也感觉到了不安,连忙晃了晃阿容的手。
而阿容这时表现出了和孩子们共通的一面,张嘴喊道:“长青!”
“我又不是云木珠,你这模样做什么。”在谢长青心里,千般万般也抵不过阿容那一句“我是长青的妻子”,有时候伤人一句话,安人也是一句括,虽在无意之中,谢长青却觉足矣。
绞着衣角,差点儿绞成了麻花儿,阿容皱着眉说:“其实说句你或许又得瞪我的菇,皇上要是还惦记就不会说出来,说得出口的就忘得掉放得下。依着对他以前的了解,这必是他已经放下了,他都能放下我们也放下好不好。
“傻声声,自然是好的,那有什么放不下的。这辈子你就是眼睛再乱看也跑不到哪儿去了,按你的话说‘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你都躲不掉了。”既要一生相守,就总要放下一些,如果放不下这日子还怎么过下去。
娇吟了一声,阿容扑进了谢长青怀里,青迟一看不干了,抱紧了谢长青然后看着阿容娇声叫道:“娘亲!”
这意思多明显,别跟我抢神仙爹,神仙爹是我的。
见青迟这样,阿容遂感慨地说道:“女儿果然是爹前世的情人啊,你看你看,长青她现在可是碰都不让我碰你了,这还得了!”
“这么说来你预备下辈子做我女儿,那可不成,你可连着许给了我三生。”谢长青笑着把母女俩都抱在怀里,桌边的青尘一看也扑了这来,这一家四。抱在一块儿,看着不知道多和睦美好。
但是云木珠这时候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