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语默默的在心里泪流这时侯野毛子又上树采了几个下来吃,让阿容看着直想抽死野毛子:“别吃了,你太暴珍天物了,这东西一颗就能出两粒长春丹,你再吃下去回头谢长青知道了非把你脑袋敲了,然后生吃了你那肥猴脑个可。
或许实在是谢长青这三个字很有震撼力,野毛子左右一看果然是捧着果子不敢吃了,然后特可怜地看着阿容,那馋样不方而喻。
阿容这下总算知道别人看那装傻充愣扮苦脸的样子会是多么无奈了,因为野毛子现在正在那儿扮苦相,于是她侧过脸去:“行了,吃吧,别乱扔果核。然后,你带着谢长青再来一次,别把我扯上,行不?”
野毛子有些不大理解,于是在那儿一边啃一边挠着,最后又“吱吱”地叫了几声。
“野毛子,再去摘几个给我,这玩艺儿生吃可以温轻脉暖四肢,正适合我现在吃。”虽然有点奢侈,但是遇上了总不能空手而归啊。
她可不知道,野毛子带她来,就是让她吃的,因为它是药猴啊药猴,不是那普通的试药猴子。
若干久以后,药王会看着这里欲哭无泪的……也不知道是野毛子会意了还是怎么的,反正第三天谢长青发现了那颗传说中的“瑶朱”,并且上面大多是成熟的果子,直接采下来就可以炼药。
瑶朱入长春丹可延年益寿,轻身健体,于女子可以容颜长春,于男子么……那就只意会不言传了,总之要相信长春丹的名字是取得极恰当极恰当的!发现瑶朱的那天,整个连云山都惊动了,阿容则猫在甲九三三里庆幸,得亏她没托大,直接去把这事告诉谢长青,人的运气啊还是得地位来压。
要搁她身上,准得连升数级,然后得一些挂旁人妒忌又眼红的东西或地位。而她却觉得小药女的人生很美好,想想啊,再往上药侍就得管着百余亩田地,哪还有工夫偷懒啊,往上药令就更辛苦了,天天都要炼药,那就是一人行炼丹机,每天连轴转都不够啊。
因而还是当药女好,至于多少年不升为药令就得出连云山,那还是等到非升级不可的时候再说“阿容姑娘。”
这销魂的一声啊,把正在制着药的阿容吓得正拿着的药材都掉地上了,回转身默默地掀开嘴角笑了笑,然后喊了声:“公子。”
谢长青见她这张笑得很勉强的脸,不由得觉得有趣:“这是你的“出入牌……是我的……”笑话,上面那七八二一还能塔第二个吗,真是乌龙一大条啊,这东西怎么掉了,甚至掉哪儿了,什么时候掉的。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在发现瑶朱的山洞里。”
谢长青这下笑得更灿烂了,心知这姑娘八成是怕惹事儿,所以才看到了又退了出来。他话一说出口,就见这姑娘脸上的眉眼全皱成了一团,那苦极了的模样让他不由得摇头。
这是个傻姑娘啊!“那个,我才吃几个而已,野毛子吃得更多。”
阿容以为谢长青是来兴师问罪的,于是在谢长青笑得灿烂之前就低下了头,然后本着认错态度好可以抵消点罪过的念头,特痛快地就认错儿了。
这下谢长青就有些怔了,怔完后反应过来时,不由得大笑出声,然后把出入牌递给了她说:“真是个傻姑娘,拿着,以后别再弄丢了,尤其是别在偷吃后丢在案发现场!”
案发……现场,这形容词可真抽风!接过出入牌,阿容忽然手上一沉,谢长青递了个小药袋给她,里头装着的竟然是——瑶朱果。
于是阿容有些傻愣愣地看了看瑶朱果,又看了看谢长青,然后又不由得直挠头,倒和旁边站着的野毛子一个动作“瑶朱果比丹药更温和,还有……以后装睡的时候,眼珠子别动!”
说完谢长身留下一串温朗至板的笑声转身离去,整个屋里久久地回荡着那笑声。而阿容愣在原地看着谢长青离开,听着耳畔温朗的笑声,整个人彻底傻了。
48.传说中的药师与抢徒弟
很好,此时的连云山风景也很好。正是扫,风吹处处跑的时候。山中的春来得迟些,山中的花期也更长一些,各色花在入夏时分开始纷纷扬扬卷积如雪。
一年中连云山最闲的时节即将到来,而阿容此时却穿梭在葱碧的药田里,这几天来她一直守着灵乌。却见灵乌长势非常好。甚至不用怎么施肥。可走为什么这样呢。谢长青明明说灵乌不好种植。而给她的册子上最终的结论也是极难生长成活。
蹲在草色青青的田埂边上,一些花瓣飘然而落,拂在她身上脸颊上,像是被一些温暖的小手抚触着一般,甚至带着些香香的气味。野毛子这时候在一边也分外安静,一般说来,野毛子在药田边上时,比她还要正径得多了。把拈在头发上的花瓣拈落了,再着着药田里的灵乌,阿容有些忧伤了:“难道这也跟穿进有关系,穿越女果真是万人迷吗,连别人种不出的草药被咱一种,都得跟杂草一样的疯长?”
叹了口气,其实她也明白,这药田从前或许是哪位了不得的药令或药师的,所以种下的药材都长势衣好。这里的田地比起甲字号的其他药田要略逊一些,但每块田都打理得极好。用来种药简直是事半功倍。
“盛药女,这药挺过好长的。你不用每天都来看,你现在小心身子。姑娘家头蜀犬吠日最得保养着身子。别在外头吹凉风,也别蹲太久了,容易发晕。”罗大嫂自打知道阿容来了月信后,就一首伺候得特别小心,连云山里的姑娘将来是要治病救人的。自己的身子当然要顾好。
其实更多的原因是罗大嫂觉得阿容顶顶的可怜,没爹没妈的孩子哪会知道怎么顾自己的身子啊。而罗大嫂的女儿初嫁人,罗大嫂有时候正觉得阿容就像走自己的女儿。有时候傻傻的招人疼,有时候又睁着溜溜的眼晴笑容暖暖地,于是罗大嫂倍加关切上了。
“好,我听罗大嫂的,乖乖回去歇着。省得您念叨我都念叨得口干舌燥。”阿容说着就领着野毛子回屋。刚走上山坡还没进屋里呐。就见小鱼奔了过来。等小鱼走得近了阿容才发现,小鱼竟然满脸是泪珠子,哭得惨兮兮的。
“阿容,阿容……”小鱼也不说什么事,只是奔阿容前面来,然后扑到阿容怀里抹泪,一个劲得哭着把阿容都哭得心慌了。
拍了拍小鱼,待她好些了阿容才问她:“小鱼。是有什么事吗。可以跟我说吗?”
这话用的是商量的语气。意思是如果你不方便也可以不说。经过了小申的事后,阿容学会了待人好。却保持应有的距离,有时候过份的关心反而会让人以为理所当然。她想做圣母,可惜桩桩件件都告诉她,她没这眼光。
但是小鱼在药上极聪明,但在人情世故上远不如阿容这个辗转两世的人:“阿容,我不想走,我不要离开这里。”
“怎么了,怎么回事?”在连云山除了大管事和谢家的人,谁还能把人赶走不成,阿容听了直皱眉。
“有位药师大人,说要带我去他的药山。那里离这好远好远,我不去,我不想离开你们,小申、小稻、小麦还在九子山上等我回去哩!”小鱼是郭药师送来的人,等升了药侍就可以回到郭药师那里去。连云山的规矩,外山送进内山的药女,谁送来的就是谁的徒弟。
“这不合规矩,大管事不会答应的。你就安安心心,别哭了,你看看都哭花了脸,不好看了。”连云山屹立多年,规矩是不会轻易破坏的。甭管是谁,药王都不成!
但是小鱼的回答却让阿容特别意外:“可是,大管事答应了,还说就算是郭药师大人也会答应的。”
“为什么?”
“那位药师大人到丁三七一看了我,然后问了我些话,等我再去师房的时候大管事就找我去,说让我跟那位药师大人走。我说不去,那位药师大人就特别凶地瞪我,还说既然外面风传是得了他的真传。当然不能让人看轻了,更不能落了他的名头。”小鱼一想起那药师瞪着她凶巴巴的样子就想哭,想郭药师虽然严厉,但不教授知识时是极和气的人,上下一比对,小鱼怎么愿意跟那位走呐。
而阿容听了小鱼的话,心里就“咯噔”一下。心说这明摆着是找自己的,她以前把一些事托在过这位药师身上。但是……从来没想到过真的会有这么个人啊,更没想到有一天会出现。最没想到的是哪来的风言风语啊!
于是阿容抓狂了,让她她也不去。好不容易在连云山待踏实了,更重要的是她不想依附于什么人,成为什么传说中的人物的徒弟:“小鱼。你先别着急,等我想想办法。”
办法办法,一定要想出来才成。小鱼这么怕那位药师,以后全把心思用在畏惧与害怕上了,哪能学到什么东西。这事是因自己起的,她当然还是得把事儿给圆了。
49.大公主府的婆子与姑娘
“张飞”飞来了,又很快飞走了。留给阿容一句话。叫那小子洗干净脖子,等着他一雪前耻。
阿容含笑挥手,后来才知道这位叫程渝川。是和药王并称名的药侠。说白了就是个喜欢四处飘泊的人。所以才得了个侠字。至于这位和黄药师有什么过节,那她就打听不出来了。
这段时间灵乌长得让阿容差点以为谢长青是不是给错了种子。因为那一片片青碧喜人的模样。怎么看也不像难伺候的。反倒跟小白菜一样。浇水就能长出一茬茬来。直到后来连罗大嫂都以为。阿容是错把某种菜的种子当珍稀药材给撒了。
别说罗大嫂了,她现在是自已都怀疑。那灵乌小嫩枝小嫩叶透着清甜。闻着就清爽极了。偶尔阿容拿它做过汤。小尝了一口。味道还真是不错的。但阿容不敢吃。是药三分毒。还是吃苹是安全。
“福罗子取根和种子用。晒干以后。根需要密制。每一列药材注药材本身十之三的蜜。而福罗子的种子要炭制。炭制熏入炭存性。也就说即要炭化,又不能失了本身的药性。这就要求对火候掌握严格。所以我平时跟你们说要多自己做饭。做饭多了就自然而然的能掌控火候了。”阿容一边分拣着药材。一边跟小鱼和小寒说着每种药材的炮制方法。
但是说到做饭这段儿,她就很自然的受到了鄙视。小钱和小寒倒是没说什么,一边的岳红指着她的脑袋着,“自个儿就是个不会做饭的。还好意思让别人多做饭,小鱼小寒你们得让她示范。”
“岳姐姐,你少膈应我一点儿也不会怎么着。再说了让你帮她们复习你不帮呀,那我只好拎着半桶水晃得叮咚响了。”阿容拿着药材。心说小鱼她不担心,可陆小寒太让人担心了,每次小考都险险飘过。
岳红瞪了她一眼说:“我怕教错。你当谁都像你一样。捞着本没看过的药书,只翻个两三回就能倒背如流。我可没这本事。你这半桶子的水,还是继续晃你的吧,别指望我。”
正在姑娘们处理药材的时候。罗大嫂走讲来,先是交待了药田里药材的长势,又报了最近可以采收的几样药材。然后涕了个东西过来说:“盛药女,这是差事房发来的。你收好。”
差事房,这地方一来帖子准没什么好事。一揭开就是“任务书”三个大字字安静静地待在上头。再打开一看内容。阿容不由得郁闷了:“岳姐姐,从师房里出来每三个月要执行一次任务!”
“是啊,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进山应该就发了册子给你,也不知道你怎么看的。”岳红于是问小鱼和小寒。那俩竟然也不知道。这就让岳红傻了眼。
最后几个人在入山时发的册子上找到了这条小小小小的条文。然后阿容的脸就更苦了。这让小寒不由得问道,“阿容。你的任务是什么。你怎么脸苦成这样?”
“大公主府,为婢女婆子们施药解症。”荚键不是任务。是大公主府,大公主府啊啊闹……那是谢长青家好不好。
于是三人不明白了,去大公生府可听起来就像是美差。这位又发什么疯啊:“大公主府上婢女婆子才一百来人。十天都不用就能回来了好不。要知道每个任务基本上有一个月的时间。也就是说你在京城玩二十天,阿容,二十天假呀,要我得蹦起来。”
假期是美妙的,可大公主府不美妙。于是阿容特苦恼。挠着头问道:“那我的药怎么办,谁来管啊!”
“黄药师大人的药山会派人过来。你就不用担心?。你就算去干八百年,这里也保准会一茬接一茬地种下去。不会出问题的。”药女出任务。药田暂由其师找人代为管理。而黄药师现在就阿容这么一个徒弟,当然更不可能出事儿了。
揉了揉脸,阿容有些想哭。可当着三又羡慕的眼睛。她只能欲哭无泪地在心里碎碎念:我恨差事房里的胖管事。姑娘要跟你不共戴天。
但再不共戴天也是得去的。差事房的任务书一来。就必需去。
次日阿容就牵着马,在另外三姑娘殷切的眼神中泪眼汪汪地出山。
岳红她们只当阿容舍不得她们。却不知道阿容是怕去京城。
出山的路阿容慢慢走着。恨不得比蚂蚁还走得慢。一会儿坐下看看风景,感慨一下江丅山如此多娇。一会儿又看着某只飞来的蝴蝶。然后特文青地有着《梁祝》。有时又停下拴了马。到小桥边玩水,要么就看到哪里有野果子,去来了吃。
总之,她就是不想出山。拖得一秒看一秒。
但是这个想法实在太不现实。就算再慢慢来,她也还山门前。更讨厌的是,她看到了徐少南牵着马走了过来,像是专门在等她一样。
“走吧,我顺路捎你回去。省得你不认得路还要打听。”徐少南捂着嘴心里头偷笑,看来姚二说得没错。这姑娘不待见他们家爷啊。瞧这愁云惨雾的眉眼,谁看谁也得乐。
“我可以自己找的……”至少这样还能晚点到。这就是阿容精种啊。既然是迟平要面对的事。那晚点也没关系。反正事儿又不会跑。
闻言徐少南直摇头,心里憋着笑说“那可不成。我既然顺路。就得关照着,要不然连云山那条在外相帮如亲的规矩不就成摆投了。”
于是阿容只能内心默默泪流成河地跟着。早上出门。傍晚正好到了大公主府,赶上吃晚饭了。徐少南又给她安顿了晚饭。然后又着人安排住处,一切都妥当了才领着她去拜见大公主。
对于拜见大公主,阿容有点难以理解。为什么一个小小连云山医女,都会被大公主召见,难道这位大公主闲得慌了。到了大公主院儿外时,有丫头远远地就来打招呼。并称徐少南为徐小管事。这徐小管事多少有点儿窘迫,看了她一眼。大约是见她在嘿嘿傻乐。那脸上的窘迫就消失了。
正在这时候门里头出来个婆子。那说话嘴皮子溜得令人汗颜。阿容甚至觉得现代那些相声演员那也远不如这位,“哟。是徐小哥来了。
大公主正念叨着您呐,说是爷老也不见回了。纵使是只见徐小哥也是好的。您在爷身边伺候着,见了也觉着亲近。”
“这位是连云山来的药女吧、别别别。别急着施礼。这礼哪能生受呀!每年来为我们施药布药。都是这般尽心尽力。叫府里上下的姑娘婆子们都感激不已,哪还能受药女的礼呀。本是身轻躯微的。劳大公主体恤,劳爷惦记着,也劳你们费神。真真是感激不尽了!”
……您老一个人把什么都说尽了。干是阿容挠挠头。露出一副憨实的模样来,甚至还带着点点不知所措。只因她知道。大家族里装傻大不了被欺负,可要一个劲犯傻太拿自己当回事。那就是自个儿拿日子摆成个死字。
她虽然不懂这时代的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