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才发现搞错了,可自己费了这么大的劲 好不容易趁着大哥今天没空,偷偷跑来想见他一面,就这么说了着让人再赶了出去可就不好玩了。得想个办法。让他不觉得自己有恶意才行啊。
思前想后,寿昌终于决定还是坦白比较好。她这网要开口,就听一个不满的声音飘了过来:“曹操迎许攸也还比你斯文几分呢,你看看你看看,泼了我浑身的茶水,这不知道的,还当我是说话的正是柳三变,话音中。他也发觉到眼前的情景似乎有些不大对头,识趣的闭上了嘴,静静的站在门口不再说话了。
高文举挺纳闷,你刚刚不是还讽刺我了吗?怎么又不吭声了?接着问道:“方才那句称呼,却是从何说起?”
寿昌不好意思的笑道:“高兄见谅小弟情急之下,乱喊的。让高兄误会了,实在不好意思。小弟向你道歉。”
高文举心里又是一阵失落,虽然他从喊完四大恶人的名号之后见对方的表情依然平静如水就有些怀疑了。但却还是抱着那么一线希望,如今亲耳听到对方承认,心里却还是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可这两人中有一人似乎是飞龙堂的传人,却又是意外惊喜,不由的让人有些感叹
那带着寿昌二人前来的帐房先生这半天看着高文举一通折腾,心中多少有些看不起他的意思了,这几天开封街头到处流传着这位高公子智斗契丹才子的段子,一个个的把他都能夸的上了天,谁知道见了面竟然是这么个举止轻浮的公子哥儿。这个感觉和老头心目中那个完美形象差别简直太大了,再一听寿昌的回话。搞了半天这位所谓的表弟还是相西贝货,不由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了,高文举还没说话,他先开口了:“这位公子,既然你并非高公子的亲戚。又非与他素识,还是请回吧!”
寿昌郁闷了,人家正主都还没发话呢,你一个跑腿的倒多起嘴来了。小脸一板,就要发作。却听高文举道:“行啦,人都领来了,还说这些干什么?你先去吧,这两位交给我吧。”
那帐房先生见他如此一说,知道自己的干系已经被撇清了,轻轻道了声谢,退出去了。
高文举其实心里也挺没谱的,但看到眼前这两个都是一脸斯文的样子,正主似乎是个涉世未深的少年,而这位跟班竟然是飞龙堂弟子,如今当然不能错过结识的机会了,见寿昌一脸尴尬,连忙挥退卫士,将两人领进客厅。
寿昌和赵德才两人也是憨胆大。见他相邀,也不问三七二十一,先进去混过脸熟再说。到了客厅,分宾主落座,高文举又为两人引见了柳三变和朱家兄弟,这才重新请教寿昌的姓名。寿昌报了个赵岚的名字,又给自己起了个字叫赵惟平。这个名字颇有深意。寿昌的闺名叫赵岚萍。自从三岁的时候她粘上了大哥就被晋封为寿昌公主了,从此这个闺名再没用过,如今将它拆开来应付应付也是无奈之举,至于赵德才,也就照实报了名,并且很老实的告诉众人他是自己的书幢。
几人听她一介绍,原来是个仰慕者跑来捧场了,虽然觉得有些好笑。却也为她的机智叫好,须知这几日高升客栈只是为了拦截这些慕名而来的拜访者也着实花了不少心思。好在知道高文举住在这里的人并不是很多,又加上高升的门禁极严小这才免了那许多麻烦。
揭过方才的尴尬,经过一阵闲聊之后,大家发觉这位赵岚公子竟然十分风趣,三言两语就融入了环境,大家又都是年轻人,不大会功夫就聊的很投机了。聊了没一会,寿昌的知柳三变竟然对音律极有心得,不免多问了几句。这一下就让高文举抓着了机会,狠狠的讽刺了柳三变几句,说他才来京城没几天就学坏了。搞什么金屋藏娇的把戏,一下把众人的好奇心都勾了起来,大伙便一同起哄,吵吵着一块去见见那位能让柳大才子神魂颠倒的娇人。
柳三变心里这个郁闷啊,就别提了,一个劲的解释他和谢姑娘之间是君子之交淡如水,两人之间的交流仅限于音律方面,别的一概没有,至于私情,那更是谈不上。
朱文远就说了,以前这位谢姑娘住在朱雀大街上,逢有才子们聚会之时还常常受邀去弹个曲子捧个场什么的。可自打在柳三变的庆功宴上弹过一曲,从此结识了柳公子之后。就连住处都搬了,结果搞的如今整个京师都无人知晓她的下落,而柳公子自此之后,常常夜不归宿,据他自己交待,是和谢姑娘讨论琴技去了,这种情景要还说不是金屋藏娇,那就真的见鬼了。
柳三变被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挤兑的没了辙,为了证明自己清白,一咬牙,一跺脚,决定带大家一起去见见谢姑娘,澄清这其中的误会。
几人折腾到这时候,却不想时辰已经不早了,看看已经是下午五点左右了,再有个把时辰天就黑了,柳三变便又称今日太晚,还是明日一早再前去拜会的好。高文举也不置可否,只是吩咐前面置上一桌酒席来。见不了“老朋友”那么和新朋友喝上一顿,也是可以的。
赵德才见天色已经不早,深怕回去太晚耍受责罚,自己被两句倒也罢了,要是连累的公主殿下被王爷斥可就大大不妙了。连忙示意寿昌注意时辰,岂料被高文举那风趣幽默的言谈打动的寿昌压根就充耳不闻,被催的紧了,不冷不热的扔了一句。你回去说一声,我晚上不回去了。一下子吓的赵德才直昌冷汗。一个金枝玉叶的公主女扮男装出来逛街就够离谱的了,如今竟然还要夜不归宿,这要被王爷知道了,还不得录了自己的皮呀?可自己又拗不过寿昌那脾气,只得向高文举一介。劲的使眼色。
高文举见他神态异常,知道他害怕自家少爷回去太晚受到责罚。他也明白这个时代的高门大户里规矩森严。一个不小心只怕就惹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便也随着赵德才劝起了寿昌。毕竟大家是初识,过度热情了极有可能会引起人家误会。
寿昌见高文举也有赶自己走的意思,虽然颇有几分不舍,却也明白人家说的有道理,只得悻悻的起身告辞。高文举也说了几句客气话。送她到小院门口。
走到山院门口的寿昌突然想起。自已只怕今天走出去之后,再想进来就没有今天这么好运了,便假作不经意的问自己下回要来见他,应当如何进门。
高文举也有心结识她,从怀里取出一张贵宾卡来交给她,告诉她持着这张卡,随时可以在高升客栈住下。而且是这种独立的小院,与客房部的四等客房都不相同。
寿昌这才在卫士的带领下,欢天喜地的去了。等寿昌和赵德才两人离去之后不久,一个人影匆务而来,凑到高文举耳边悄悄的说了几句话。高文举点点头,示意他稍安勿躁。自己转身进屋和柳三变等人喝酒游戏去了。
几个小时后,酒席散去,送走已经喝高的三人之后,高文举跟着一名卫士来到了高升客栈一处较隐秘的房子里。明亮的汽灯下,几位神态各异的汉子正不安的等待着,看到他的到来,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连忙走向迎了上来。这几位。正是飞龙堂的几位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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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 家家有本经
如何。高文举讲门,尚未落座,便开口问了向三
龙家兄弟对了个眼神,丝毫不觉得这句话问的突兀,反而有一种亲切的感觉,几人脸上不约而同的浮现出一丝感激之色。小弟龙溪云抢先开口道:“少爷,那两人的确是两年前曾助过七哥一臂之力之人,虽然事隔两年之久,但两人面貌变化并不甚大,我可以肯定就是此二人。”
高文举点点头:“能确认就好。许猛,探出什么来头了吗?”许猛正是卫士领之一,由许大勇麾下选拔而来,乃高十一手把手调教出来的高手。此次随高文举赴京,全权负责高文举的安全事宜,平日并不在大伙的视线中出现,主要以化妆掩护和秘密侦察为主,当日高文举酒醉状元楼,便是他负责收的尾,此人胆大心细,做事滴水不漏。甚得高文举之心。今日高文举觉寿昌两人的身份颇有可疑之处,便安排了他私下查探,也是他带着龙溪云守在两人的必经之路,用千里望确认了两人的身份。
听到高文举相问,许猛连忙拱手回答:“少爷,这两人本身就很警怯,且外面暗处也有他们的人草惊蛇,便依着少爷的吩咐,没有继续跟下去。因此也便没能探出他们的底细。”
高文举道:“明白了,只要没暴露就行。日子还长着呢,总有搞清楚的时候。眼下看来,他们也并无恶意,我们且静下心来,顺其自然吧。
龙呤云见高文举已经决定,望着他张了张嘴,终于没再说件么。高文举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颇有几分意外,笑着道:“龙兄,都是自家兄弟,有话不妨直说。”
龙呤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其实也不是多大事,就是老颜”他让我向你问问,能不能把家里人也接到京里来。”
高文举道:“这么大点事还用的着问我?他如今早就赚的盆满钵满了,要安顿自家妻儿老小哪里还用的着费劲?”
龙呤云嘿嘿一笑:“老颜这是向您表明心意呢。自打他知道了家里那摊事之后,就一直打不起精神来,这不,少爷住下来之后又没亲自接见他,老头心里没底,一天到晚吓的什么似的。”
高文举笑道:“你收了他的好处?”
龙呤云连忙摆手:“属下如今好歹也算是个有钱人了,就算老颜真的有心送礼,也不见得有能让属下动心的。属下就是看在大家共事一场的份上,再说老颜管帐的确也是一把好手,为了那些不相干的事,好像也有点,”
高文举点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转告他,家里的事再怎么闹,都是自家人的事,没人会为这事迁怒于他的。让他安心当好差就行了,别一天到晚净琢磨这些事!”
龙呤云脸上一喜:“这么说,少爷不怪他了?”
高文举奇道:“这话说的,好像我还真的怪过他似的。都是人民内部矛盾,哪里值当整天勾心斗角?你都从哪听来的,我怪罪别人了?”
龙呤云连忙点头:“是是是,少爷说的是。我这就转告老颜,也让他今晚睡个安稳觉,呵呵。”
高文举笑着摇摇头,起身离去。当跨出房门的那一霎那,两眼闪过一丝精光,随即撇了撇嘴,大踏步向自己小院毒去。
与此同时,开封府内宅。
赵元佐一扫平素浑浑噩噩的样子,一脸平静的听着赵德才讲述今日的遭遇,直到讲述结束,这才松了一口气,静静的向躺椅了一靠 两眼微闭,一言不。
赵德才知道,每到王爷出现这种状况。就是在思考十分重要的事情了,当下也不敢吭声,静静站在一旁等待着王爷的决断。
良久之后,赵元佐睁开双眼,冲着赵德才微微一笑:“依你看”妹吵着要住到高升去,所为何事?”
赵德才摇摇头:“奴婢不敢妄自猜测。”
赵元佐不满的白了他一眼:“这里就你我两人,还来这一套?!”
赵德才咧嘴一笑:“依奴婢看,公主殿下这是起了玩心。毕竟宫里的日子太过苦闷,能有这么一阵出来放松的机会,自然是不愿放过了。”
赵元佐吭的笑了一声:“在我面前还玩这一套鬼花样?!你去告诉那丫头,若是那人中了状元,此事便有几分把握,否则一切免谈!我丢不起那人!”
赵德才惊讶的看了他一眼,连忙换上一副小心的表情:“王爷的意思是说,同意殿下住到高升去了?”
赵元佐瞪他一眼:“我不同意有用吗?你不是连护卫都点齐了吗?来我这不过也就走走过场罢了,还真当我醉眼昏花了?”
赵德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是殿下自己点的人,奴婢只是奉命行事罢了。”
赵元佐佯怒道:“我只是把你借给她一阵子罢了,她如今霸着你不还也就罢了,你怎么还真的和她一个鼻孔出气了?这也太吃里扒外了点吧?”赵德才一下吓的大气也不敢出了,连忙将脑袋低下,看也不敢看他一眼。
赵元佐笑道:“好啦,收起你那一套。跟了那丫头几天,别的本事没长进,到是把这没皮没脸的劲学了个十足。我告诉你啊,住进高升可就不比咱们自家了,凡事得多留个心眼。这样,让暗夜也一起跟着去,他的江湖经验多一些,遇事多和他商量,切不可鲁莽!”
赵德才连忙应了一声:“是!奴婢谨遵王爷吩咐!”
赵元佐回身在桌上拿过一个大信封,向赵德才面前一递:“把这个交给高鹏。告诉他,这是给他的房钱,让他照顾好小少爷。”
赵德才接过信封,很奇怪的看了眼,却见信封上一个字也没有,轻轻一捏,似乎有些硬柳梆的感觉,心里疑惑,小心的向赵元佐看了一眼,问道:“王爷,您认得高鹏吗?”
赵元佐笑道:“我没离过京城,他又纠集京城不到五天,我又怎么会认得他?”
赵德才道:“那这个
赵元佐道:“你别管这些事,只管办好差就是了。小心些,别让小小妹知道这信封的事。”
赵德才道:“王,公子送给了殿下块牌午,说是叫什么贵宾卡。可以心四,客栈随便住,不需要花钱的。出客栈前,奴婢特意问过他们客栈的人,人家也是这么说的,而且拿着这个牌子,可以住到客栈里面那些小院子里去。随便住到什么时候都行。您干嘛还要给他送东西?。
赵元佐叹息道:“你呀!好歹也是王府的人,怎么这么爱占人家的小便宜?须知这世上没有什么白送的人情。那高升客栈是个什么地方?最差的房子也要一天一两银子,你们住人家最好的房子,还一住就是”天知道要住到什么时候,真当世上有散财童子啊?”
赵德才又道:“那王爷给人送的这个东西,能值那么多钱么?我看殿下手里那块牌子,好像是金子打的,差不多有一两多重,就不算拿来住房,换了银子也能换十两呢,王爷这个,”
赵元佐笑道:“搞了半天是怕我这个太寒碜悄?嘿嘿,我说呢,送东西还怕我认不认得高鹏,闹了半天,是怕人家觉得礼物轻,不愿意收啊?哈哈,你这小东西,你把心放到肚子里去,我敢保证,高鹏见了这信封里的东西,肯定喜欢
赵德才点点头,虽然依然不太明白,却还是不敢再问,拿着那封轻飘飘的信退了出去。
赵德才退出之后,赵元佐轻轻叹息了一声,沉吟一番,低声道:“你去叫刘美进来,然后和深夜做个交接,明日就随了丫头去吧。记着,若非影响到丫头安危的时亥,不许和高家的人起任何冲突”。
一声低沉而有力的回应之后,便没了任何声息,赵元佐并未起身,顺手抄过身边小桌上的锡制酒壶,扭了两下打开盖子,凑到嘴边,想了想,又放了下来,笑着自言自语道:“且看看你高文举是不是真的像老范说的那么好再说。唉,这做哥哥的给自己妹妹找女婿,传了出去,嘿嘿”
门外一个声音轻轻响起:“王爷,的公子求见!”
几乎就在同时,屋子里也响起了一声极低沉的声音:“王爷。深夜前来听令!”
赵元佐轻轻点了点头,却抬高声音吩咐道:“请刘公子进来!”
门帘一挑,一个身材修长的文生迈步走了进来:“刘美见过王爷。”